第199章(1 / 1)

丑叔情逢春 墨麒麟 4192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99章

可是现下屋内再暖和,秦卿也已意识模糊的感觉不到。

他神志不清的喘息,药效发作后的麻痒之感,已蔓延全身。

片刻后。

秦卿先前所跪的那张椅子,现下已空无一人,只搭放着莫老爷的黑色外披。

花纹繁复的地毯之上,散落着秦卿的外袍,以及腰带、裤腰系带,还有一只锦靴倒落在腰带旁……

莫老爷靠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秦卿的腰侧,并近在咫尺地低语道:“听闻你喜欢年纪大的客人,我的年岁与你相仿,应是正合你心意才对。”

热热的呼吸,喷洒在秦卿唇边。

此刻,秦卿正无力地跨坐在莫老爷腿上,微微地趴伏在莫老爷的身上,双手放在莫老爷的胸口。

两人的气息肺腑交融。

秦卿将头埋在莫老爷的颈间,气息不稳地摇头。

但很快。

秦卿便感觉到脸颊被湿热之感所侵袭。

然后,嘴唇被炽热之气所覆盖。

秦卿神志不清的回应,双手更是环住对方的脖子,那蒙眼的系带已滑至了唇边,略微有挡住其呼吸。

莫老爷抱稳了秦卿,捏着秦卿后腰下丰软的同时,伸出白皙的手指拨玩其唇畔的系带。

但随后,莫老爷短暂地松开了秦卿。

将秦卿唇边系带拉下后,才将手抚至其发间,且眸色深幽地、在其唇畔低声道:“我儿子说你天赋异禀,能育子生养,给他生个弟弟如何?”

秦卿依旧摇头。

只是,惊闻此言后,眼神震动难稳。

试问,莫言之怎会将如此难以启齿之事,告知莫老爷?

秦卿虽然意识不清楚,但相信莫言之是不会将这些秘事告知第三人的……

随后。

秦卿被莫老爷整个抱起,莫老爷让他背靠着墙,面对面地抱着他。

“我儿子还说,你喜欢跟他站着来。”莫老爷放缓了声音,嘴唇温和地抵碰着秦卿湿润的唇角。

秦卿眼中浮现出几丝无可奈何之色。

但随即,那本就模糊的意识,便沦没在对方温和的“呵斥”之中。

混乱中。

秦卿也不记得被眼前之人摆布了多久,他迷糊间隐约感觉到自己移换了许多位置。

可最后,秦卿还是跨坐在眼前之人的腰上。

屋内的两人太过投入,全然不曾发现门边那一抹站立已久的身影……

陆漠寒脸色唰白地盯着楼内纠缠不清的两人,那清冷的眼神此刻似风雪弥漫般寒凉刺骨,那捏着门框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至指节泛白。

回廊外突来的暴雪,映衬其冷峻的面容。

那满载冷冽之意的眼底,深藏着令人难懂的情绪。

风寒夜凉,夜风吹动其裘袍肩领的裘绒,那似有似无簇拥其肩颈处的细软绒毛,雪白净丽,蓬松迷人。

那淡冰色的华服,在回廊上烛火的映衬之下,雍容不改,浮华不减。

今日陆漠寒特意回莫府用膳,却不想撞上如此场面。

陆漠寒缓缓地眨眼之际,逐渐的收敛起眸中神色,清冷的眼底虽是恢复了平静,但眸中依旧深藏蕴意。

似不悦,似不满。

可眼神却又稳得令人心惊。

吱嘎——

窗门发出被风吹动的响声,冷风灌入了屋内。

此声,惊动了屋中两人。

莫老爷不动声色地盯着空荡荡的门边,眼中隐约浮现出几耐人寻味之意。

此刻,门边冷风悠悠,寒雪扫落清秋,不见半个人影。

灯影下的门庭,烛火朦胧。

屋内暖意不减。

“你在看何处?”秦卿含糊不清的低语。

他全身瘫软地倾靠着莫老爷,气息浑厚且不稳,且双手乏力地捏拽着莫老爷肩头松开的衣袍。

两人湿润亮泽的唇角,依然紧稳地贴合着。

“看你便够了,还能看何处?”莫老爷搂在秦卿腰间的手,不曾有半丝的放松。

烛火的照耀中,秦卿脸颊有零星湿汗,眼神疲惫的双眸也微垂着,睫毛上沾染的湿意,尽诉浑噩迷茫。隔日入夜时分,秦卿悄然地转醒。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景象,床顶颇高,繁花雕琢,床帘金碧流苏,垂帘而下。

陌生的厢房内,杏色的绒毯铺满地面。

摆设富丽,华美堂皇。

秦卿躺在柔软的床榻间,缓缓地拉了拉身上的锦被,眸色不安地看向身旁熟睡之人。

眼前面容英逸的男子,正侧着身、面朝秦卿熟睡。

柔软的锦被盖在两人的腰间,裹缠住两人腰下之景。

那锦被外的裘绒的长毯,则是盖至了两人的肩头。

锦蓝色的锦被,与黑色的裘绒毯,衬得眼前之人的肤色更加白皙。

秦卿的肩头则是露在裘毯外,锁骨及颈部都布满了淡淡的红印。

那些印记色泽浅淡,并非骇人刺目的殷红之色,是轻啄慢揉而成,表示“烙印”之人很温柔。

秦卿对昨晚的以及很模糊,他甚至不知自己是怎么至此地的。

但他隐约记得,昨晚莫老爷对他说了一些话——

“我对先前的口误向你道歉,我不该说你做了‘对不起我儿子’之事,你跟我之间不算越轨。”

风声呼啸的回廊上,莫老爷语气平静的低声言语。

那低浅且清朗的含笑之声,幽幽地缭绕在秦卿的耳畔,久久不散。

……

“我儿子赎你的银两,都是我这个莫府老爷给的。”

回廊转角处,裘来灯笼烛火被熄灭的扑火声。

莫老爷平静的嗓音,不改的直接。

但言语间,始终透着几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

“你若是觉得对不起他,也只能算是你良心未泯,但你根本不改愧疚,平心而论你我之事合情合理。”

视线昏暗的门前,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莫老爷的言语放轻了些许。

那笼罩在秦卿耳边的热息,触感极为深刻。

……

秦卿收回了思绪,心中满是困苦之味。

可事已至此,秦卿也无从逃避。

昨夜伤心难过之于,秦卿有低声呢喃地重复着——“言之,对不起。”

这是内心的愧疚。

亦是自我的忏悔。

虽然莫老爷说的那些“歪理”并不全错,可情理上秦卿不该与莫老爷有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此事,论究也谈不上是否背叛与违背。

毕竟秦卿的卖身契已毁。

只是秦卿自己无法接受罢了。

他有负于莫言之的信任。

秦卿尝试着动了动身,想支撑起自己疲惫无力的身体。

可当即,便感觉腰间一紧,被眼前之人给搂紧了一些。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瞬间拉近。

莫老爷亦在此刻缓缓地睁开了双眸,眸色平静地双眸注视着秦卿,但眼底带着几丝的惺忪的倦意。

“你是打算趁我睡觉时,偷偷地离开厢房寻地自尽?还是打算去拿刀,将我这个‘恶人’灭口?”莫老爷不慌不忙地询问秦卿,轻环其腰之手正沿着其后腰往下移动。

秦卿清然楚楚的脸庞神色憔悴,他没有回答莫老爷的问题,而是反之询问莫老爷:“这是何处?”

“这是我儿子所住别院,你现下睡的床,也是我儿子的。”莫老爷仿佛知晓秦卿没力气自尽,也便无人顾忌。

秦卿不语的沉默,眼眶红红的。

如此局面,他难以接受,可却又无从逃避。

秦卿想推开莫老爷。

但莫老爷却翻身将其压紧。

“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昨晚还不够?”秦卿平静地注视着眼前之人,可心中沉痛却逐渐的加剧。

他不可能像女人那样做出痛哭流涕之事,更不会忘恩负义的手刃自己恩人的爹。

然而,他也不能自尽。

因为眼前之人昨晚说了,没有爹的孩子,想必往后会过得很辛苦。

所以只有他活着,待添喜被找到后,眼前之人才不会为难添喜。

“不够,怎么会够?”莫老爷年轻的面孔近在咫尺地靠近,缓慢的言辞轻语细柔:“再与你多独处两日,怕是也不够。”

唇边呼出的气息,轻薄似雾。

莫老爷丰神如玉的面容,不加修饰的完美,那略带慵懒的嗓音透着暧昧之意。

“莫老爷,希望你明白,昨夜之事不代表我心甘情愿的妥协,我想回屋了,还请莫老爷高抬贵手……唔……”

秦卿的嘴巴被莫老爷从容地捂住,双手更被牵制着固定在头顶。

“你不改多言,待我让你离开时,你自可离开。”莫老爷平静地注视秦卿,手掌捂着秦卿的嘴,那修长且白皙的手指则是轻捏其脸颊。

秦卿无法说话,只能含糊地发出抗拒之声。

之后数日里,秦卿都没能跨出这属于莫言之的别院,每日都会有人准时送饭菜过来。

每当这个时候,秦卿都只能在床榻上,不敢出声。

有时,莫老爷在床下,会交代家丁几句;

但有时,莫老爷与秦卿同在榻间,每当这个时候,秦卿都会感觉到莫老爷的手在作祟。

起初,秦卿是略显惊愕地盯着身边的神俊男子,可到后来他便习以为常的不去看眼前之人……

在秦卿被莫老爷“软禁”期间,莫夫人求佛迟迟未归。

接连几日的暴雪,令气候加剧严寒。

由于莫老爷不让秦卿沐浴,使得秦卿十分焦躁。

“你知晓我能受孕,还这般待我,若是有了孩子,如何是好?”秦卿面色不安地垂着眼,自暴自弃地反问坐在床榻对面之人。

秦卿的语气并不迫切,反之透着几丝无力感。

“那便生了就是。”莫老爷靠坐在床尾处,合了合身上貂绒长袍,并慢条斯理地欣赏着秦卿被捆绑的四肢。

秦卿的双手被牵制于头顶,且被捆在床头,整个人都半靠着床。

同时,脚腕也被绳子捆住,而绳子的另一头,分别拉系在床头两端。

这两条绳子是松的,使其腿可以正常活动。

能够弯曲,或是闭合,但就是无法伸直。

秦卿身上的华美的衣袍随意地披散着,发丝也顺着两旁垂下,身上捆绑的绳子更是将衣袍勒得微微凸起。

“我曾经看过不少的异域古书,典籍上是有记载过男人产子之事。”莫老爷缓慢地移坐到秦卿的身旁,将手搭放在秦卿残留着爱印的腿上。

秦卿想要移腿。

可是,莫老爷却收紧了五指。

“男子与男子恩爱本就不易得子,需要双方至少连续六天六夜的独处才可怀上,并且孩子是拿不掉的。”

莫老爷精美的小巧发冠早已卸下,那发丝顺滑地披在身后,那略带倦意的眼底,神情平稳如初。

那精致的下巴之下,白皙的颈间被貂绒簇拥。

莫老爷刚沐过浴,脸庞的发丝上染着少许湿意,但衣着则是整整齐齐,荣华不改的气派。

秦卿沉默以对。

因为眼前之人似乎比他知晓得更多。

莫老爷所言并非毫无道理。

前两次秦卿怀孕,的确都是跟另一人连续独处很久才怀上,而且孩子也确实拿不掉。

“你喝打胎药是没用的,一般情况之下,孩子的生命力比普通婴儿要强许多。”莫老爷似有似无地靠在秦卿耳边缓言,且耐心地告知其打胎之法。

若是不要孩子出世,那便只有“孕体”先亡。

秦卿目光不稳地回视身旁的男子,略带颤抖地动了动唇:“你的意思是说,我从前喝过的药,都毫无效用?”

言之无心,听者有意。

莫老爷细微地皱了皱眉头,将秦卿揽近了一些:“你自己的身体,难道还不清楚?”

“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所言属实?”秦卿轻声地反问,并不安地动了动手腕,稍稍地移了移腿。

室内的烛火通明,床边的垂帘,偶尔发出珠帘轻碰的声音。

莫老爷捏过秦卿下巴,让秦卿直接其双眼:“你曾经在花楼接客也不少,难道你还不知晓自己要如何才能怀上孩子?”

秦卿眼泪地摇头,嘴巴被捏得微微嘟起。

莫老爷不慌不忙地起身,缓缓地分开了秦卿的膝盖,稳稳地扶住秦卿发热的腰,有条不紊地贴紧了秦卿。

秦卿稍稍地扭动身体,可无从躲避。

“陆侄儿这次带来的那个叫子崖的孩子,真是越看越惹人疼爱。”莫老爷近在咫尺地目视秦卿。那意味深长的语气,以及那充满暗示的眼神,都流露出知晓内情的讯息。

秦卿不安地避开了莫老爷的视线,可那不稳的呼吸,不安的心跳,都加剧了胸膛的起伏频率。

“听闻我那位陆侄儿也是你的入幕之宾,但从他的反应来看,你为他产子之事,他恐怕还不知晓。”

莫老爷低下身,压稳了秦卿,且眸色沉静地留意着秦卿的脸上表情变化。

秦卿面对眼前极具压迫力的逼视,眼底难掩的震荡。

“莫老爷,话不可乱说。”

秦卿脸色虽如常冷静,可眼眶润红似泫然欲泣,眼中的神情更是满含苦楚。

“你的表情告诉我,子崖是你生的,否则你也不会这般在意那孩子。”

莫老爷近看秦卿的同时,言语冷静,语气平稳。

但是,那深浓似墨的眼底,却隐隐约约浮现出几丝不悦之色。

秦卿挣扎着摇头:“不是。”

“既然不是,那明日我便找人在奶娘饭菜里下毒,到时候将那孩子一并毒死,也好替陆府挽回些名声。”

莫老爷一边半真半假地缓言,一边解开了秦卿手腕的系带,并将秦卿揽抱而起。

秦卿的腿搭在莫老爷的腿上,并以此半坐在其身上。

“陆府名誉岂会因一个婴儿便损坏,你这般毒害幼婴的言论有失身份。”秦卿平静地言语,不受丝毫威胁。

“你若不相信我会下此毒手,那你尽管试试便知。”莫老爷语气平从,眸色沉静,言谈间便将秦卿抱拢些许。

此言,虽是没有恐吓之意,可这简单的陈述,却像是最后的警告。

“你……”

“若是没证据,我岂会乱说。”莫老爷阻断了秦卿的发言,沉沉的眼色之中,渐渐地多了几丝危洌之色。

“……”

“我儿子说他去西洲接你那段时间,你曾在山上住过一段时日。”莫老爷缓声的轻言,含沙射影的暗指其中猫腻。

秦卿不语地默视莫老爷,可心中却已乱作一团。

“陆侄子带回东洲的那孩子,正是那段时间在你所住的庙里捡的。”莫老爷浅声地哼笑,眼中的不满之色已悄然收敛。

谁也不会相信天底下有如此巧合之事。

秦卿还想否认。

可是……

“我已派人向方丈求证过此事,你若是执意不承认,我不介意派人请方丈来东洲走一趟。”莫老爷缓言之声沉定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