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决绝(1 / 1)

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 不溯生 3438 汉字|1 英文 字 3个月前

第49章 决绝

  楚衔枝穿衣的手一顿, 丹凤眼紧紧盯住他,尚还沾着那人口涎的唇瓣陡然紧抿。

  她抑着不明的怒,面上骤无表情: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既明沉沉注视她, 闻言, 抬手略理了理缠乱的发, 满眼的虚无:

  “今日之事, 只有你我知。你不喜他,你厌恶触碰他的身体。楚衔枝,昨夜我赌了一把。”

  “赌你到底心悦谁。”

  她呼吸微沉,裴既明却过来,他裸着身, 面上却那般风轻云淡。这般也清贵不减。却暗生一丝魔性。他伸手过去撩她衣襟,楚衔枝脸色一变,登时抬手握他手腕要打,却摸到一条粗糙狰狞的疤。

  她手猛地滞住,裴既明的却已顺势探入她未着裹胸布的胸前。沉顿, 片刻后决绝地摸上她左胸心口。

  微凉又陌生的大手覆来,顷刻叫她起一身鸡皮疙瘩。腰背轻躬下意识躲避。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及时从她腋下绕至后背, 贴紧她的后心。

  他的掌心很细腻, 甚至她都不及。

  他这双手, 从来都舞文弄墨, 而非舞刀弄剑。温润却有着力道。与她的肌肤一触, 便好似被浆糊黏在了一起。如何都取不下。

  楚衔枝咬牙,裴既明的左手四方探了探,最后竟就这样整个身子贴上来。

  绸缎般的发如雨幕倾泻落下, 扫过她眉眼, 最后留一缕贴在她眉骨上骚弄。余两根垂入她睫羽。楚衔枝眼前便荡两根反光的丝线。带着轻微檀木气的冷香窜入脑中。

  下一刻, 裴既明的下颚置上她肩窝。高挺的鼻蹭过她脖颈,细细地闻嗅。

  她的心跳突然急促了一瞬才重归平静。却又瞬间动如脱兔。

  ——他突然狠狠地揉了一下左心口,力道大地叫楚衔枝以为换了一个莽夫。

  她瞪大眼,裴既明又止了动作,下颚微动,是他在说话:

  “我以为太女无心。可这颗心却跳动地如此有力。”一声轻笑,淬了极雪:

  “我便以为太女只是对我无心,于是我惘然若失,销神流志。”

  他突然咬上她脖颈,快地连楚衔枝都反应不及,便是一阵刺痛。他伸舌尖舔舐一圈,在她轻颤中品着那流入口中的血,咸腥带甘。

  裴既明漠然垂下重叠的眼皮,敛去里头暗潮汹涌的戾:

  “宫人也轻贱我,不肖半月便开始克扣份例,我主仆无碳可燃。枳迦高烧不退,引出咳疾。

  我不语,任他们作为。却在想,太女即便无心,也不会这般无情。”

  楚衔枝一愣。裴既明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漠然:

  “你待祁燮,不过待一个早就选定好的货品。你下了许多本钱,知道定要取他回来,否则便会折本。是以你不肯放弃,装模作样地对他温和,亲善。

  然你不喜他,丁点也不。”

  “原来太女既无心,也无情。”

  “太女,果真是最合适的储君。”

  “世人都言我冷情冷性。也不过一个冷字。

  你却无情无心,将我当做信手拈来的玩物。”

  “楚衔枝,你定然很得意。得意我因你心神不定,得意我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叫我声名尽失,我却同好不容易捡着骨头的狗一样,越发心爱你。”

  “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却当看不见。我赌了最后一把。临了,却赌了一场空。”

  他们这样紧密贴在一起,抵死相拥。许久,楚衔枝都未发一言。

  裴既明抬起脸,轻舔去冒出的血珠。牙痕中泛着一点流光。

  他意味不明一笑,方才松开人,撤回手。

  “啪——!”

  下一息,他头被打地偏过去,脸上骤显一道红印。楚衔枝收回手,厉着眼,一字一句:

  “是我太放纵你,滚出去!侧夫之位是你自己不要,如今后悔也无用。”

  楚衔枝下床,抓起祁燮扔回床上,携着厌恶鄙弃他最后一眼:

  “若我更好衣后你还在,皇宫也不用待了。哪里来的从哪里回去。”

  屏风后窸窸窣窣。她的身影半隐在里头。隐约可见她正绑起身前微翘的两团。

  榻上裴既明恍若未闻,舌尖轻抵了抵被打地极痛的左脸,斜一旁无知无觉的祁燮一眼。

  蓦地,眉眼间阴翳遍生。

  太女大婚,十日举国欢庆。

  宫中也很是热闹。

  楚衔枝这几日派念霜偷取了些秘药抹着,腿间的肿胀减缓不少。

  虽想起裴既明还时常觉得阴郁又不悦,可人前到底是得装着的。

  念霜不知这事,只是红着脸暧昧一笑:“奴婢那夜听到里头动静极大,水声响了两个时辰才歇。那床吱呀吱呀地,只叫奴婢担心要断呢。”

  楚衔枝唇一抿,这般激烈…倒是看不出裴既明那厮有那本事。如此说来祁燮岂不是当了绿头王八,睡在地上一夜陪他们颠鸾倒凤。

  当真…可耻。

  她面色不妙。又想起迷迷糊糊地似是被反锁在内。便问。

  念霜眼睛扑闪,摇头:“没有的事。”

  她若有所思,没再说什么。

  祁燮醒来时见到殿中乱象还羞红了脸,楚衔枝见他那娇怯的样,禁不住对他越发和风细雨。两人间相处倒是十分融洽,尤其他好玩。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楚衔枝暂且忘却洞房那夜的不愉,两人也玩的很是高兴。

  这日,新婚的二人要去郊外秋猎。念霜收拾好东西后,趁无人在,悄悄溜去中间那座宫室敲响了窗子。

  里头叫她朝思暮想的那位清浅允了,她高兴地从小门进去,关紧了门后殷切地唤他:

  “世子,奴婢来了。”

  她贪婪地瞧着坐在窗下练字的清贵世子,这位今日竟是一身天青。

  夺目清雅,好看地紧。

  裴既明听人来了,停了笔。随意拨弄着窗台上的小枝丫,眼中明明灭灭:

  “给东宫的香日日都点了?”

  “是呢。照您的吩咐,此去行宫的包裹里也带了。”

  攥紧写废的纸,裴既明淡道:

  “虚风还有东西让你交与我么。”

  念霜见他只是问这些,有些失落,却还是回答:

  “暂时没有了。那三清铃师父说要保管着,以防万一。”

  他于是不语。念霜干站着动了动脚尖,忽没忍住试探道:

  “太女大婚当日,本用不上这等强身健体的药香的。驸马…与太女那夜房事融洽,您又何苦呢。”

  念霜的私心越发地多。

  虚风一言不发溜走之后,多日未见。再见是他拖鹞子传来一封信,里头夹一片灰青色的碎石块,信上写叫她勤加修炼早日修成正道。

  没头没尾 ,也没什么重要的话。念霜当值后随手将石块扔到月池里,烧了信。未想大婚前两月,世子突然悄悄找了她。

  她那时脸红心跳,却未想世子找她,竟是因为他们算是同门。

  原来那一起逃走的六皇子裴衍修是虚风的师侄,最开始与虚风那一门派有渊源的,竟是世子本人。

  世子不知怎么知道的她是虚风徒儿。便出于粘连的同门情谊,联系了她。

  念霜本就苦求与他相见的机会不得,自然不会放过。受宠若惊便应了下来。第一件事确实叫她暗中助太女早日恢复身子。

  世子痴情。

  个中滋味难言。念霜心酸,可明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她偷摸瞧隐匿在影下的世子,总觉得他好像渐渐变了。

  变得清瘦,变得越发像人,可甚至举手投足间有了一股子不同从前的磅礴气势。

  他只那么坐在那里就叫人心生敬畏。

  念霜低下头。

  她几次想问,世子到底和太女怎么了。分明都是互相有些意思的,世子还那样喜欢太女。一夕之间就不再是侧夫,成了宫中笑柄。

  念霜…是很有些难过的。她只好斥责那些宫人不许胡说,却管不了太多。

  裴既明未曾理会她,轻咳了一声,他道:

  “什么时候出宫。”

  “…回世子,午时三刻。”

  “嗯,路上小心。”那清瘦的人影又重新执起笔。

  念霜得了嘱咐,眼睛一亮。笑着行礼退下。等人走了,枳迦从偏殿进来,脸上忧虑:

  “世子,咱们真要偷跟着去吗?就太女那样的,”他脸一冷,怒气冲冲,“哪里值得世子为她思量!世子不过想要她一句好话,她偏吝啬至此!

  世子背负一国荣辱,若真的当了侧室徽国百姓岂不是要翻天了!”

  实则,本也不至于这般严重。

  只是三月前徽王宫里出了一桩事。不知谁走露了风声,将世子受封侧夫一事一五一十转告了瘫了的孝炀帝。

  孝炀帝当即气得眼珠子要跳出眼眶,一阵攻心,口涎流个不停浑身发癫,若不是医师及时来便要驾鹤西去。

  一直埋伏的密卫得了消息,马不停蹄偷转告了裴既明口谕:

  【宁为刀下魂,不为敌人妾!】

  【若任她为之,裴氏再无第七子!】

  能明白裴既明当日的决绝的,唯有他们主仆二人而已。

  他当真抱了一腔孤勇一试,却落得身心俱伤。

  枳迦真心怨怼,恨上了这楚衔枝,这皇城。

  “世子将一切苦愁都吞进肚子里不说,还用血制香送她,她凭何配得起!您的身子都这样了,您已经将整条命都给她了!”

  作者有话说:

  《碾玉碎》球球预收呀!吊锤狗男人!

  陆菡羞穿成舔狗女炮灰,放着男主不要,反去攻略书里的病娇反派n号。那个芝兰玉树的穷苦养猪娃,闻衍璋。

  他是被废黜的前朝太子,她知道,他大约是要夺回皇位的。她不知道的,他是个佛口蛇心的疯子。

  见到闻衍璋的第一眼,她跟在皇家秋猎队伍末尾摸鱼,他阴阴郁郁,瘦成竹竿。负责放猪给肥头大耳的皇亲贵族打。

  众人都嫌弃他身上臭味。陆菡羞也一捏鼻子,那树底下的人却猛地抬起阴戾的眼,刀一样的目光直直刺过来。仿若要剖开她的肺腑。却在女主骤然出现时一下子收回目光,低着头红了耳根。

  陆菡羞沉默,却听着系统的话接济他,感化他,给他一切。

  从开始的冷漠厌恶,到后来的温和静默。陆菡羞用了数不清的心思。

  她看着他每天文雅地吃下她熬煮的食物,她给他涂药,给他搬来各式各样的书籍。即便自己的身份只是个不得宠的庶女,但她用尽了所有力气。

  终于有一天,他抬起秋波荡漾的眼,微笑着哄她:

  “菡羞,我心悦你。你也心悦我,是么?”

  “待我重登大宝,你就是我的妻。”

  “菡羞,我腿疼,许是旧伤复发。你帮我掀开看看好不好?”

  陆菡羞怎么会说不好,她用最妖艳的脸扬起最真诚地笑,一一如他所愿。

  *

  然而这个她用心对的人给了她致命一击。他口蜜腹剑,踩着她的一切暗暗与女主交好,利用她借刀杀人,害她身败名裂。

  事情败露的时候,陆菡羞带着浑身的伤,一瘸一拐被扫地出门,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人人都能欺辱她。她有点恨。闻衍璋在她找上门求收留时扔了她先前赠与的所有东西,一夜间发动兵变,拿下皇城。迎娶女主进宫。

  分明先前他说,要取她为妻。

  她真心的有些难过:果然是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啊。

  上元节,陆菡羞悄摸爬到皇城上跳了护城河。没想路过的寒门子弟救了她,给她治伤,帮她洗衣。给她从没感受过的青涩的温情。红着脸向她求亲。

  她想,也许这样也挺好的。可天不遂人愿,闻衍璋凛一双狠辣的眼从天而降。

  他一身喜服,红地煞眼。提剑要杀人时,陆菡羞眼疾手快,握着从前被他扔掉的匕首,在他惊愕的眼中用尽全身力气,给了他心脏一刀。

  *

  陆菡羞:爷不装了,给爷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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