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生气(1 / 1)

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 不溯生 2713 汉字|8 英文 字 3个月前

第42章 生气

  祁燮手中折扇一展, 转而打道,取了特地寻来的小玩意去了驿站。

  楚衔枝昨日晌午才突然醒。念霜他们一群见早晨裴世子面无血色地打开连日紧闭的房门,心都悬地老高。

  撒完雄黄药酒, 他们捂着口鼻进去了才发现太女面色红润, 竟是全好了!

  这下可翻天, 一个个连忙折腾起来。

  楚衔枝在进进出出中突然转醒, 连自己都莫名奇妙。

  林羞花进门,不顾大家劝阻大咧咧地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楚衔枝才大致了解。

  她思索:“那药真有奇效?可曾给染病百姓也来一份。”

  念霜犹豫下:“药材难寻,哪里多得出给他们用呢…”

  楚衔枝听罢,不语一瞬。又问:

  “裴既明呢?”

  念霜又道:“世子在楼下休憩。”

  “他如何能出宫门?”

  “这…”他们都为难, 念霜想了想:

  “好似是那虚风道长帮的忙。具体的奴婢也不知。”

  “…孤明白了。”

  待人走了念霜斟酌了下又将裴衍修的出现告知。楚衔枝脸色陡厉:

  “当真?”

  念霜颔首,楚衔枝抿唇,叫她退下。

  琢磨了一番,现下纠结裴衍修也无用。人早走远了。难道控鹤卫不曾发现?实在诡异…

  她本要去找裴既明,却犯困, 又睡了许久。

  再醒,是祁燮敲门。

  “太女, 您可起了?臣得了小玩意给您解闷。”

  楚衔枝刚吃了小几上的焖粥, 正想要试着出去巡查一下定州具体情况。闻言同意了:

  “进。”

  门吱呀被推开。祁燮今日着一身清透的水蓝, 好一个爽朗俊秀的公子哥。

  楚衔枝大病方好, 浑身上下都发虚。这会正披着衣裳倚在小几上, 发也未束。脸上倒不见什么病容。

  只是祁燮看过去,这整个人瘦了一圈,那下巴尖尖细细, 整个人一下没了以往印象里的模样。

  太女是英姿飒爽身姿笔挺的。

  面前这个脸埋在发中的姑娘, 比之从前娇弱了太多。

  好在那双眼, 楚衔枝看来时依旧那般凌厉,似笑非笑。

  他敛下眼里不寻常的光点。捧着手里那粗木小玩意到她跟前,含笑:“今早在外头巡逻时在百姓堆里瞧见的。那木工师傅做来哄他孙女,臣一看,虎头虎脑地很是喜庆,便买了一个来,叫老虎驱驱霉运。”

  楚衔枝目光落到那两个拳头那么大的木头小老虎上。木是路上随处可见的杨树,老虎做的歪眼斜嘴,丑地很。

  非要说有趣,那也是丑地有趣。

  她眉头小小地一拧,一直留心观察她的祁燮见状弯了眸子,“臣要向前一步演示,太女莫嫌冒犯。”

  随即弯腰到她眼下,伸出手,左手抓住老虎脖子,右手绕道老虎蹲着的屁股底下,拧住一根木条,向右咯吱咯吱拧了五圈。

  “噔。”那木头老虎忽然动了起来。一颗头在脖颈上前后左右地轮流转,歪眼斜嘴也随之摆出不同的弧度,变换着鬼脸。

  楚衔枝本不在乎,这一见,却一顿,一双眼盯了上去。

  祁燮轻轻地:“太女再看。”

  他又去摆弄爪子,四个爪子同头一样时左时右地转溜。

  楚衔枝真去看了爪子,还真是,圆溜溜的四个爪子转来转去有趣地很。她不想自己直勾勾的模样太显眼,轻咳了下掩饰:

  “这东西可有名字?”

  他勾唇,将老虎放在小几上,道:

  “那木匠就唤它木老虎。臣以为不佳,特带回来请太女赐名。”

  楚衔枝唇角小小翘了一下,却还一本正经着脸:

  “叫鲁班虎太大,机关虎又太寻常。就叫——”她眉头一扬,施施然拍了板:

  “歪眼斜嘴吊睛虫。”

  “…敢问太女,便没有旁的了?”

  祁燮初初听罢,楞了下随后哭笑不得。

  这名…委实不大美观。怎么也想不到这人前端正的太女会取个这个。

  她此人,远比玩具有趣。

  楚衔枝理直气壮地拿孩子当筏子:

  “这个最好,朗朗上口。到时带回京城稚儿们一听就懂。”

  祁燮十分识相地一颔首:

  “原来如此,太女所想深远,臣远不及。”

  楚衔枝斜他一眼,有些不悦这人故意打趣。祁燮刚巧抬头,一下同她目光对上。

  他一顿,却没有低头,反而含笑:

  “那老木匠会的东西甚多。太女觉着不错,那臣明日再买两个过来?听闻二殿下极喜欢磨喝乐,臣带的木人必定不比寻常磨喝乐差。”

  何止衔清喜欢。楚衔枝也是喜欢地紧。

  她自小被父君管成个怨气深重的呆子,别说磨喝乐这小玩意,便是风筝都难碰几次。唯有蹴鞠,马球这两项强身健体地许她玩耍。

  这等小玩意,她印象里唯有一个破了面的拨浪鼓是属于自己的。

  以至后来长大了,见到小宫女太监编的小蛐蛐都忍不住要拿到手里摆弄两下才罢休。

  楚衔枝装着不在意,淡淡嗯了一声:

  “可,东西留着吧。”

  祁燮没有立即退下,反深深看她眼。思及当日她强行砍去那座石像的果断,他真心一笑。

  “祁燮游历四方,见闻颇多。太女若无聊,臣便搬个桌拿个板一敲,搭张说书台子讲些奇闻解解闷。

  得太女相救,臣一切皆自真心而发。非谄媚讨好。”

  他漂亮的桃花眼里似是漾了一波不断流淌的春水,润地发亮:

  “当时太女问,臣忠于谁。臣答地婉转,却非真心。

  如今无需太女再问,臣冒昧直言,”

  他与楚衔枝视线平齐,脸上竟有抹决然的傲,郑重其事:

  “我祁燮,忠于太女。”

  楚衔枝右手一紧,祁燮这番突如其来的表忠心没头没脑。

  甚至,突兀。

  忽然主动投诚,她虽不算疑心祁家人。但非心腹,却难真心接受。

  不过面上是要走的,且先看他日后言行。她微昂下巴:

  “祁二公子倒叫孤惊喜。既如此,那孤却之不恭。”

  祁燮顿了下。

  预想中楚衔枝的反应,和现下的不符。

  不过…见好就收。

  他清朗的身姿不卑不亢一拱手,这才告退。

  待人走了,楚衔枝穿好衣裳下地。腿上乏力,她躺久了浑身似乎都萎缩成一团,很是难受。

  守卫都在外头,便是不想丢脸,此时也要丢脸了。

  她有些发自内心的无奈。

  怎地自攻打徽国之后就没好事呢。

  上次是鬼毒,这次是瘟疫。若是裴既明不在…大约她这回真要去见阎王。

  哼,再有当时那老道和裴衍修。

  楚衔枝下意识摸了摸颈上突然出现的玉坠。决定去楼下寻裴既明问问清楚。

  未想她刚屏着气挪到楼梯口,筋肉便一紧,赶忙扶住墙以免摔下。眼前正巧出现一双洁白男靴。

  衣摆料子是她熟悉的碧洗纱。

  多日未见,楚衔枝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抬头看他。

  赫然是裴既明。

  他一头发散着扎在脑后,漆黑的眼底不见风波,就这样看着她出丑。

  她默了下,两人相对,竟无话可说。

  周围将士自觉往外退三米,楚衔枝不乐意同他瞪眼,莫名踌躇下,道:

  “你来了。”

  这三字,在不懂行的人看来是很有些言外意的。

  纵使只是楚衔枝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才随口而出,但两人身份在此,做事向来游刃有余留后手的太女,用一把暗含虚弱的嗓一缓一缓地道出,偶有停顿,沉吟。

  这肯定是寓意十分高深的一句。

  离得最近的守卫耳朵一动。

  裴既明还未全部恢复血色的唇微启一启,嗓音寒凉:

  “原来太女才知我在么。”

  这叫什么话?不堪友善!那守卫脸一皱。

  楚衔枝直觉他好似想找茬,却又承他相救才捡回一条命,得他照顾,自是要忍他一些的。

  于是憋下不爽,眉眼一挑瞧他:

  “多日未见,孤…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叫你误会了。”

  他墨眸闪过一丝讥诮:

  “太女曾言,我们是挚友,以后直呼其名便好。”

  “…”楚衔枝顿一顿,面不改色飞速在脑中搜寻一通。

  嗯。

  确有其事。

  她一病几日,又要处理政务,早抛在脑后。

  此时再叫也无妨,她微笑,很是顺溜:

  “还以为你不高兴,我想着之后便随你的喜好才合适。”

  他却不领情。面上覆一层寒霜:

  “我高不高兴,太女当真看不出来?”

  楚衔枝牙痒,皮笑肉不笑:

  “既明。你似乎心情不妙。我是来谢你的,你却呛我。”

  “我配不上太女之谢。我不过一个质子。”

  裴既明注视她一瞬,蓦地漠然。

  这吃炸药的态度仿佛一下又回到了他们初见时。

  楚衔枝倒是真没料到他会如此。眯眼,认真地审视他半晌,忽地歪头:

  “你在生我的气?为何。”

  裴既明胸贴起伏弧度轻微一重,骤然转头便走。

  楚衔枝摸不着头脑,却知道他这从来不动气给人看的一朝把态度摆出来了,是真的怒火中烧。

  于是忙挺起腰背去追:

  “裴既明!”

  周遭守卫又默默地往外退了十米。最近的那个差点栽进河中。

  裴既明步子走得不快,楚衔枝追了会就追上,冷脸沉声:

  “裴既明,为何生我的气。”

  他忍着左腕钻心的痛,垂眸看着脚下石板里竭力冒头的野草。他心头微酸,冷道:

  “太女挚友颇多,是我自作多情,真以为自己特别。”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会有夏天

  我热傻了

  我头痛,码不了字了(bushi)

  好想写开伪后宫的女主,xxx□□小师弟师兄师尊……不好,我黄码了

  咦,送营养液的宝子们为什么不可以一键感谢显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