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说话,不想说废话。”
“人的一生当中,大部分说的不都是废话吗?”
“我不那么认为。”
“好吧,同事关系呢?”
“我说了我不太爱说话,同事关系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
“会不会因为高冷而竖了敌而不自知呢?”
“我想应该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我是研究犯罪心理的,这是个专业的问题。”
“邻里关系怎么样?楼上楼下,还有对门。”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他们。”
“听亚男说起过的蓝北,蓝师兄,你跟他的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
“能说具体一点吗?”
“这是一个讨厌的家伙,成天话多不说,还是一个八卦男。我不太喜欢八卦男。”
“他都八卦一些什么?”
“他就是学校的娱乐中心。”
“这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他打着我的旗号骗小姑娘的感情。”
“那就是你和他的交情不怎么样咯。”
“也不能那么说,他是唯一一个让我又矛盾又纠结的人物。”
“怎么说?”
“他这个人吧虽然贱了一些,但长得不赖,在专业方面十分严谨,勉强算得上是一个人才吧!在遇到你之前,他勉强算得上我的朋友,无聊之时能吃一顿饭的朋友。”
“比起你在专业领域方面的建树来,他怎么样?”
“当然,比起我来,他还差远了。”
“领导呢?你和他们关系处的怎么样?毕竟他们是你的领导,和你的工作有很大的关系?”
“萧默,你太不了解我了,我是那一种留须拍马的人吗?我靠的是实力。”
“我是说,在工作中有没有受到过不公平的待遇,与领导起过争执什么的。”
“没有,他们认为我是一个人才,人才他们一般都很牵就,尽管有的时候我是有一些过分,但他们没有跟我计较过。”
“你的学生们呢?我知道一定有很多学生十分崇拜你,有没有因为和小女生耍暧昧的事情与男生们起过纠纷?”
云海一张不可思义脸。
“萧默,你为什么会提出这么一个问题?他们是学生啊,我有那么变态吗,残害祖国的花朵?那种缺德的事情我干不来。”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
“你有固定的伴侣吗?还是频繁更换?”
“这是一个什么问题,与我们的案情有关吗?”
“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还问。”
“作为你的朋友,我在关心你的健康。”
“滚。”
“你不接受我的关心?”
“兄弟,你不是我朋友。”
第9章 嫌疑人的献身之九
咖啡续上。
云海又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暂时没有,等我想起来什么来再说。”
“好吧,作为等价交换,我得将你刚才问过我的问题再问你一遍,请如实回答。”
“对不起,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可你刚才问我,我也回答了啊?”
“你是在配合人民警察办案,这是你作为一名守法公民应尽的义务。”
“你”
萧默笑着站起身来。
“现在,咱们去你工作的学校走一圈,了解了解你的工作环境。”
云海在声音在背后响起:“萧默,别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你,实话告诉你,我了解你比你了解自己还透彻。”
好吧,他说什么是什么。
他转过头来道。
“差点忘记了,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什么问题?”
“你是单纯地只是喜欢朱苗苗做的菜呢,还是喜欢她这么一个人?”
云海:“记得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你了,我不想再理会,你自己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你越不想回答,我就越怀疑你的动机。”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喜欢她做的菜,有我童年记忆里奶奶的味道。”
夏天是属于夜生活的,春子巷这家烧烤店尤其地热闹。
一帮没心没肺的队员们,大口撸串,大口喝酒。
一天的调查没有取得有用的进展,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喝酒的心情。
能从繁忙与压抑中找到一些乐子,也是当警察的他们一种释放方式吧。
朱苗苗的气场最适合这一种场合,一帮人以她为中心,荤素段子信手拈来,一帮人闹得风生水起。
相较于他们,萧默和云海两个人坐在角落里相对无言,显得两个人好似一对失恋的基友似的。
云海:“唉我的气质与这个地方完全不搭,大晚上不在家听音乐,跑到这里来凑热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萧默举起手中的饮料杯:“来,咱们干了这一杯,也算造一下声势吧!这样才对得起这个地方。”
“要干你干,我可不干那个幼稚的玩意儿,再说了,我不喝饮料。我只喝酒。”
一大杯啤酒下去,云海站起身。
“你们玩吧,我回去了。”
“得,我跟你一起走吧,你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
离开喧闹的一隅,车子行驶在城市的道路上倒也有闹中取静的一面,车子驶进了嘉豪国际。
56号2301房间门口,萧默和云海挥手再见,电梯一路下行,那辆越野车复又行驶在城市的夜色中。
车子停在路边的时候,萧默才发现这是在建设路上安心心理诊所前面的路上。
车子前面停了一辆绿牌白色的国产小轿车,苏米的表妹杨佳像一只花蝴蝶似的从诊所门口飞奔出来。
声音很欢快:“姐,我先走了,我叫的车在外面等我。”
苏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好的,到家给我打电话。”
白色的车子起步很稳,在前方调了一个头驶过萧默的车边,转过街角,直至不见。
拿起电话来打给了苏米,那个好听的声音又响起来。
“萧默吗?”
“还没下班?”
“还没,我习惯晚上整理一些事情。”
“不知道我来会不会打扰到你。”
“当然不会,非常欢迎。”
打开车门,苏米笑吟吟地站在门前看着他。
“早就看见你的车停在那里了。”
“我,特别想念你那张治疗椅,所以过来躺一躺。”
“我知道,现在那张椅子空着,你随便想躺多久就躺多久。”
舒缓的音乐响起来,几乎是立刻马上就进入了梦境。
这梦境与以往的梦境似曾相识,却又有着本质的不同。
它摒弃了那些令人痛苦的画面,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深存于记忆里的所有美好的东西。
譬如,妈妈朱梅大嗓门不停的唠叨声,也犹如春燕衔泥时的欢快的叽叫声那么好听。
再譬如,何之念在晨光中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抿着茶,笑着唤萧默过去一起坐一坐的场景。
再或者,那两个人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洒狗粮的场景。
梦境中的一切犹如老式电影机子在放映无声电影一般,一帧一帧地在眼前拂过。
萧默是在一阵欢快的鸟叫声中醒来的,没有睁开眼之前,仿佛置身于丛林中一般惬意。
睁开眼的时候,一缕阳光已经从百叶窗的缝隙之间挤了进来。
以为不过是一场梦的时间,没想到竟是一夜的时光。
诊所二楼走廊向下看去,苏米坐在一楼的沙发上,朝着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