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多的人才可以,就会有一些个体结盟,联盟的规模越大,就越民主。
所以这些暴行者,正在迅速的走向“民主”。
但同时,他们又是独裁的。
他们不是被某个个体独裁,而是被某种思想,或者说,还是被算法独裁者。
上千个领袖,他们的领导权完全重叠,下达的命令都是最高指示,其他的个体都会听从,那么到底听谁的?
听谁的都可以。
因为他们的思想几乎是同步的! 不论他们是什么样的个体,有什么样的区别,有多少不同,多少取舍,多复杂的关系,他们的思想是完全同步的,毫无出入。
孟凡愕然的看着暴行者大潮。
中央大帝:“发生了什么?”
中央大帝没有孟凡那么强大,又来自于演算宇宙的推演能力,他能看到的只是表面,在他看来,整个暴行者大潮再次聚集起来。
“他们进化出了”孟凡神魂剧烈旋转,终于得出一个词。
“信仰。”
信仰。
这是众生在明初期诞生的东西。
中央大帝也是目瞪口呆。
因为他太明白信仰是什么意思。
这是古老人道诞生的词汇。
是人道始祖,创造的词汇。
人道始祖人道明初期,曾经说过,人族聚落一旦超过一百五十人,就一定会分裂,并涣散。
那个时期的人族,还很原始,他们没有明,只能依靠最简单的血脉、利益关系集结在一起。
人道始祖说,人族是很弱小的,方方面面都很弱小,人族要想强大起来,就必须依靠两种东西,一个是智慧,这是人族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另一个,是集体。
必须要集结足够多的人,建立起足够庞大的聚落和帝国,人族才会崛起,屹立于众生之林。
那么该怎么做?
人道始祖并没有去仔细的钻研过这个东西,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理所当然的,一种东西诞生了。
叫信仰。
信仰涵盖的范围很大。
也许是所有人都相信一个制度。
也许是所有人都相信一位领袖。
也许是所有人都相信一种鬼神。
于是信仰就诞生了。
最初,人族相信人道始祖,于是一个又一个的部落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庞大的帝国。
后来,一些通用的语言,也让各种部落成为了一体,语言也涵盖了化、伦理等等。
再后来,随着人族扩散的越来越远,化渐渐变得不同,于是,一些流传在人族中间的传说、神话、故事,也就成了他们的纽带。
这就是信仰。
信仰可以让两个从未相识,说着不同语言的人,立刻惺惺相惜。
国家、民族、宗教、主义、神话,都是信仰。
而此刻,暴行者大潮。
诞生出了信仰。
第三千八百四十章意义之体
信仰可以将无数互不相连的个体,连为一体。
信仰是对超出理解之事物的简化描述。
暴行者大潮诞生了信仰。
他们成了一个完整的整体,哪怕没有领袖的存在,仍然可以以整体行事。
接下来。
滚滚洪流,撞向宇宙壁垒! 无数的暴行者,前仆后继的扑了上去,他们用自己的微薄的生命去摧残这道阻挡在他们面前的墙,一尊五劫神王只能在壁垒上敲出小小的涟漪,更弱小的个体连涟漪都砸不出来。
可是他们的数量众多。
因为信仰,他们化为一个整体,为了整体,许多个体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掉自己,为后来者打开道路。
第一次冲击,便有上百万的个体化为尘埃。
冲击毫不间断。
第二次,又是一百万个体消失。
连绵不绝。
孟凡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他沉默着。
忽然闪烁了一下,打开了一座黑洞,带着中央大帝,踏入黑洞之中。
几个刹那过后。
孟凡出现在了八王宇宙,郎芒山的中心,黑元奎的身旁,落地之时激起大片的尘埃。
黑元奎转过头,看着孟凡,他的目光有些茫然。
孟凡站起身,抬头望向宇宙壁垒。
“当天时地利变了,生灵便要遭遇磨难。”
孟凡轻声说道。
“于是生灵变化,一千个变化之中,可能只有一个,能够适应天时地利的变革,那么这一个,就幸存下来,再延续血脉,在许多世界,称之为进化。
生灵总会,找到出路” 孟凡的声音,低沉下去:“他们进化的,太快了。”
中央大帝将目光从孟凡的身上移开,也看向上方的宇宙壁垒。
他想到了很多。
他想到天道降下劫难,抹杀众生,众生度过劫难,成就神王。
他想到纪元大劫,诸多维度消失,而幸存者,更加强大。
此刻,这些暴行者,这些黑水异族,就好像上古时代,神王宇宙当中那些与天道抗衡的生灵。
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样。
他们进化的太快了。
“他们拥有了信仰。”
孟凡道。
黑元奎的表情有些愕然,但很快,他明白了。
“这些黑水异族,如果有一个幸存下去,就会将信仰的种子传播出去。”
黑元奎揉捏了一下臂膀。
“杀不死他们的,让他们变得更强大。”
“生灵就是如此。”
孟凡手掌一抖,一把纯白色的两头尖枪出现在掌中。
时间,一个呼吸一个呼吸的过去。
暴行者对宇宙壁垒的冲击开始出现了效果。
一道道如闪电般的裂痕在壁垒上浮现出来。
郎芒山周遭,百万神王,都屏住了呼吸。
“孟凡。”
黑元奎轻声开口,眯起双眼。
“不论最终结果如何,这片宇宙一如既往,还是化为了废墟,我们都还是敌人。”
“我知道。”
孟凡淡淡道。
一阵剧烈的法则波动,从郎芒山上空散开。
宇宙壁垒上,出现了一条肉眼难以识别的缝隙。
那道缝隙,是一条宽达五百丈的裂痕。
暴行者大潮,从裂痕之中,蜂拥而入! “我要借一把刀。”
殷古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黑色大殿之中回响。
他高大的身躯,在这座大殿里显得有些孤单。
没有人回应他,他只是静静的站立着。
良久过后。
一个声音也在大殿内响起。
“至极弯刃。”
“对。”
殷古用厚重的声音回答着。
“你有什么资格?”
“我没有资格,但我愿意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忠诚。”
大殿内,又重新陷入寂静。
“忠诚殷古,你要明白,你是殷家人,当你对意义之体献出你的忠诚,那么你将永远成为意义之体的奴隶,也许意义之体的奴隶,比当其他人的奴隶要好的多,但仍然是奴隶,我们了解你,我们了解一切,我们知道你的性情,不会屈服于任何人,但一旦协约达成,不论你是否愿意,一切都成了事实,你无法反驳,也无法后悔,你会在自由与束缚之间挣扎,不眠不休,你会痛苦,直到你无限的生命走到尽头的那一刻。”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是我的意志。”
“因为你还未经历,所以你并不知道你将面对的是什么,才会如此心平气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