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同时冲击宇宙壁垒的一处 黑元奎缓缓站起身，从大地上拔出了自己的黑白双色重剑。

他决定冲出去，搅乱暴行者大潮。

虽然他知道，面对数量如此众多的暴行者大潮，他能做的十分有限，但他仍然要做。

可是忽然间。

他站住了。

隐约要聚集起来的暴行者大潮，又一次散开，变得凌乱不堪，化为了一个个独立的个体，这些独立的个体又变得好像没头苍蝇一样疯狂的冲撞宇宙壁垒，在宇宙壁垒上敲击出一圈圈的涟漪，然后化为尘埃。

黑元奎仔细的看着。

他看到了。

孟凡。

宇宙壁垒之外。

孟凡捏碎了一个暴行者。

在一刻钟之前，上千个暴行者集体分别冲击宇宙壁垒的一处，他们大量的死亡、陨落。

然后他们的算法出现了变化。

他们意识到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在突破宇宙壁垒之前，就要消耗殆尽。

于是他们重新开始演算，利用这种算法，利用本能，他们迅速的在大潮当中又选出了一个合适的领袖，并将决定权都交给了这个领袖，于是这个领袖，成了一尊新的“君主”。

在新的君主的命令下，所有暴行者又化为一个集体，并共同向着宇宙壁垒发起冲击。

可是在第一次冲击还未开始的时候，他们又涣散了。

因为孟凡算出了他们选择的新的领袖是谁，并瞬间出手，将新的领袖斩杀。

失去了领袖，无数暂时放弃了决定权的暴行者便处于短暂的“失智”阶段，他们完全由本能驱使，以个体的力量冲击宇宙壁垒，于是又有大量的暴行者消失了。

孟凡斩杀了新的领袖之后，就站在虚无之中，一动不动，周遭的暴行者对他发起冲击，却根本无法靠近他周身三百丈以内，在不朽面前，这些“苍蝇”毫无用武之地。

中央大帝双手背负身后，静静的站在孟凡身旁，看着成群的暴行者乱窜。

孟凡继续推演着。

一百个呼吸之后。

孟凡发现，算法又出现了变化。

暴行者大潮正在选出第三位领袖。

当算法渐渐聚焦到一处。

孟凡挪动目光，看向那里。

并锁定了一尊七劫暴行者。

随即身形一晃，出现在这尊七劫暴行者身旁，手掌之中涌出冥意长河，瞬间将他吞噬，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暴行者再次涣散。

就这样，周而复始。

暴行者一次又一次的选出新的领袖，想要把所有个体化为一个集体，然后一同冲击宇宙壁垒。

当算法开始运作，孟凡也开始推演。

当一个新的领袖诞生，孟凡便毫不犹豫的冲过去，将其斩杀。

然后暴行者又涣散开来，分别冲击宇宙壁垒，再化为尘埃。

一个时辰过去。

孟凡已经先后斩杀了十七个被选出来的领袖！ 而暴行者，也在秩序和无序当中不断转换，并数次冲击宇宙壁垒，已经有超过三千万，化为了齑粉！ 暴行者大潮陷入了一个无法打破的怪圈。

他们不可能威胁到孟凡。

所以这个怪圈，应该会无限的循环下去。

直到所有暴行者，都葬身在宇宙壁垒以外。

第三千八百三十九章信仰的诞生

从孟凡击溃新诞生的领袖开始，黑元奎就意识到，这一战，有了希望。

孟凡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将这些暴行者拉入到了属于他的轮回怪圈当中，这在黑元奎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但他知道，孟凡得出了一种算法，依靠这种算法，孟凡找到了这群暴行者的破绽和漏洞，也因为这种算法，这些暴行者被孟凡生生困住。

黑元奎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热潮。

宇宙壁垒以外。

孟凡静静的等待着一个新的领袖被选出来，并随时准备将其抹杀。

按照这种趋势，这些暴行者将被孟凡彻底困在这里。

可是孟凡的表情仍然很凝重。

一旁，中央大帝也很严肃。

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很了解孟凡。

孟凡的这种凝重，并非好事。

孟凡发现，这些暴行者的数字，在变化。

每一次选出新的领袖，并且被孟凡杀死之后，整个浪潮的数字都有很细微的波动，然后这种波动就会固定下来，由变化成为常态。

孟凡还无法理解这些数字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他，中央大帝，黑元奎，还有八王宇宙的所有神王，和这些黑水异族完全处于不同的世界，正如孟凡的所思所想是这些黑水异族无法理解的，黑水异族的所思所想也不是孟凡能够明白的，他只能够通过推演本能和算法去猜测这些黑水异族的动向。

但孟凡明白，这种他无法识别的变化不是好事。

换句话说。

他已经掌握了一种算法，能够推演这些暴行者，而这些暴行者，在一次次被孟凡击溃之后，开始自主的改变算法。

这是一种变化，还是一种进化？

孟凡说不清。

但九五阳说过，黑水异族的进化能力和速度，是无法理解的。

终于，又一个新的领袖，被选出来了。

孟凡准备再次出手。

忽然，他顿住了。

他发现，数字浪潮出现了另一股涟漪。

在数万丈以外，又一个领袖诞生了！ 这种事，本不该让孟凡震惊，在之前，暴行者大潮短暂的产生过上千个领袖。

可是那上千个领袖所领导的群体，互相之间是没有任何关联的。

但此刻，面前的这两个领袖，他们的领导权，却是重叠的！ 孟凡方向，暴行者大潮所有个体的数字都同时聚焦在两个领袖的身上，这也就意味着，这两个领袖所传达的信息与命令拥有相等的效力。

下一刻。

又一圈涟漪。

又一尊领袖，诞生了！ 紧接着。

暴行者大潮之中，不断的掀起涟漪，一个又一个的领袖接连诞生，这些领袖的领导权完全重叠，他们都是最高领袖。

这是众生很难理解的行为模式。

独裁，永远比民主高效，所以当一个集体面临困难和危机的时候，任何集体都倾向于将大量的权力交给同一个人。

可是此刻孟凡看到了一种独裁和民主共存的形态！ 一方面，每个刹那，都有至少十个暴行者被赋予了领导权，成为了新的领袖，短短十几个呼吸之后，就已经有上千个暴行者成为了领袖。

而且数量还在增加。

当大量的个体拥有了自主权，民主就诞生了。

什么是民主？

什么是独裁？

其本质，就是“联盟”。

一个集体要做出一个决策，需要的人越少，这个集体就越独裁。

一个集体要做出一个决策，需要的人越多，这个集体就越民主。

在民主中，联盟就诞生了。

因为要通过一个决策，必须要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