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1)

这辈子,还请多多关照 笙罗十三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1个月前

我一个慰藉。

  第二日一早,掌教掌门便带着许覃院主兼着清泽笙轩前往泽国。只留下清泱协助三弟许蛮打理阁内事务。

  他对我说:“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请姑娘坚持下去。”

  许覃院主也收了往常的不羁神态,朝我做出鼓励手势。连着清泽,也朝我展露温暖笑靥。

  我日日守在异草园内。轻握了清泱双手,跟他一遍一遍地说起这些年来我们经历的大小事情。

  我对他说:“凌越,有这么多的人在为你努力。为着这份情意,请你一定要撑下去。”

  凌越依旧没有回应。他一直安静地躺在原地,像是陷入一场长久的沉睡之中。

  我握紧他的手掌:“也请你为了我,务必撑到最后。”

  腊月二十五,我终于等到四人回还。

  他们拿出一粒沉乌药丸:“不虚此行。”

  将药丸碾碎成末兑水,再顺着细管送入凌越口中。我在旁看着,只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地咚咚狂跳。

  看出我的紧张神色,许覃院主在旁劝慰道:“凌越师傅中毒日久,恐不会太快醒来。姑娘还需有个准备。”

  “凌越一日不醒,我便等他一日。他若一世不醒,我也就守他一世。诸位已给我莫大帮助。便是因着这份恩情,我也会一直等候下去。”我朝众人郑重道。

  这般一番忙乱之后,我此时才想起要问他们如何得的解药。

  笙轩当下便绘声绘色地跟我描述了一番经过。

  原来四人并未强攻入林,而是直接去拜会了西泽国主。掌教掌门觉得,那国主能派人在林子周围驻守,可见他对这毒雾是有些法子的。于是见了西泽国主之后众人便好一通旁敲侧击,然后就顺利将他手中确有解药的事情套了出来。

  彼时那国主正为着神物被盗气急得很,听了我们此番来意更是冷嘲暗讽一通。大意便是中毒是他活该,要让老子拿解药出来,没门。

  清泽笙轩一听就急了。掌教掌门却伸手拦住他们,转而从袖中拿出一物呈了上去:“那么,便用此物与国主的解药交换如何?”

  他的手中,是块小小的檀木令牌。

  “流楚皇帝手中,亦有一块同样的令牌。国主若允了我们请求,在下承诺,今后将向泽国供奉奇珍药丸。种类,数目,皆是与流楚同等。且在下于此保证,此番约定,时效百年。”

  “玉鸣阁从来都是以药丸闻名天下,国主也应听闻一二。且泽国神物虽极珍贵,育得一果却要花费百年时间。玉鸣阁的药丸虽稍逊些,却贵在以多胜少。”

  “还望国主通融。中毒那人,亦是为了救人。望国主悯他用心,将解药赐予我们吧。”

  这番话说完,老国主便哼哼唧唧犹豫起来。最后终于抚了胡子道:“罢了,救人性命,也算是功德一件。”

  说罢,便让人拿了解药出来。

  ……

  笙轩不忿道:“明明是看中了掌教掌门给的好处。还要硬装出那般慈善假面来。”

  掌教掌门却笑了:“我亦何尝没有利用他呢?将我们的药丸借机扩展到别国,这对玉鸣阁将来的发展来说,可谓是极有益处的。“

  为了凌越,付出那般代价,末了却云淡风轻一笑而过。

  我知道他在寻了理由安抚我的愧疚心情。当下,便觉得眼泪要夺眶而出。

  我执了凌越的手,朝众人拜道:“有生之年,我和凌越,定不忘众位恩情。”

  ……

  腊月二十六。腊月二十七。腊月二十八。腊月二十九。

  这般四日之后,已是到了除夕。

  凌越原先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贴在他的胸膛处也能听到缓慢却日渐清晰的心跳声音。

  只是依旧没有醒转迹象。

  我却觉得满足。凌越这般一日日地好起来,我已很是欢喜。

  外面各处鞭炮齐鸣,兼着众人的嬉闹之声,甚是热闹。我便在这份喧闹里,侧卧在凌越身旁,安心睡去。

  梦里我回到了十五岁的那个夜晚。不见了之前梦里的冲天火光,这次映入眼帘的是张俊美无匹的少年的脸。少年将我抱入怀中,神色甚是焦急:“姑娘,醒醒。”

  他的怀抱,很是温暖。

  我觉得甚是安心,便歪了头沉沉睡了过去。

  ……

  恍惚中有手指轻抚过我的眉眼。

  我微侧了脸避过。

  却在下一刻蓦地睁开眼睛。

  凌越勾起嘴角,缓缓一笑。

  “新雨。”

作者有话要说:  好辣好辣下一章就是大结局了各位亲~\\(≧▽≦)/~话说写到最后竟然都有点舍不得了呢%>_<%怎么破~~~

  ☆、大结局

  时隔多年之后,长乐有名的媒婆李婶说起朝花门的那场婚事,还是会眯起眼睛啧啧称奇:“胡师傅与楚姑娘成婚那日,甚是来了几位了不起的人物呢!”

  先是知府带着夫人前来观礼,然后便是名闻天下的玉鸣阁掌门带了一众弟子送上贺礼。

  甚至还有权势滔天的当朝宰相携着儿子媳妇露面了。

  李婶砸吧砸吧嘴巴:“另外还有个年轻人,长相异常俊美。他的身后跟了个翘着兰花指看谁都不顺眼的小老头儿。那小老头儿指挥着带来的一干年轻男女忙进忙出。那些年轻人虽看着面嫩,待客行事却都是顶顶儿好的。”

  她附在王妈的耳边轻声说:“我听见呀,那小老头儿低声朝着那年轻人叫了一句,圣上。”

  王妈大惊:“妈呀……这朝花门的二位究竟是什么来头?”

  李婶高深莫测地摇头:“不可说呀,不可说。”

  ……

  彼时正是三月初二。凌越与我,各执红绸两端站于正厅之中。因着来了许多不曾料想到的宾客,所以小小的厅堂内很是拥挤。

  清泱抽抽噎噎地唱完祝词,便有一众宫女内侍上前将我们团团围住,然后牵引着二人进到新房里头。

  关上房门。

  哇。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掀下盖头,朝着桌上的点心虎扑而去。

  看着我猥琐的吃相,凌越抽抽嘴角:“那个,新雨,新娘是不能自己掀盖头的。”

  ……是这样吗?

  哦,李婶昨天好像有说到过。

  当下也只得装傻笑道:“呵呵。”

  凌越在我身边坐下,搂住我的双肩:“现下我便要去厅内陪客敬酒。你若觉得无聊,便……”

  话还未说完,门就被嘭咚一声推开。十几双亮晶晶的眼睛闪着哗啦啦的光:“姑娘若觉得无聊,便说些故事与我们听吧!”

  ……于是新人分头,各行其务。

  这般过了一个多时辰,小宫女和小内侍们被毕德公公一个个拎过耳朵教训着走了。我穿着自己缝制的大红喜服,施施然在床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

  我是知道凌越用意的。三月初二,与我心中一直充斥了漫天火光和黑色梦靥的不堪记忆。凌越提出在今日成亲,便是想为这天重新赋予不同的意义。

  他说:“不仅是三月二,今后的每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