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示好(二合一)(1 / 1)

捡到一只小殿下 谢知乐 5375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27章 示好(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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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 你知道吗?其实有些事情,生来就是不公平的。”

  梁婉清与凌睿对坐着,任由香炉的云烟缭绕在二人之间, 勾勒出疏离寂寞之感。

  “比如说?”

  “比如说——我。哥你有没有想过, 如果有一天,西戎大举进攻北朝,咱们会如何应对?”梁婉清颤着声问。

  这是她上一辈子的故事,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拿它来宽慰别人, 而这个人,曾经就是自己痛苦的根源。

  凌睿有些不解, 懵懂地问:“他们为何要攻打我们?我们给予他们属国的荣耀,这还不够吗?”

  “这当然不够,人的野心是无线的。西戎并非生来就是属国, 他们嫉妒北朝的财力、资源,当然会用武力战争来大肆掠夺。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哥, 假使你是帝王,你会如何?”

  凌睿思索了好一阵, 他想从对面明明还处于花季年华的少女脸上,拆解出哪怕一丝的玩弄之意, 但他找不到。少女就是那么的肃穆又认真,恍若一直愚钝的是他一个人。

  “我不知道。”

  “不!你当然知道, ”梁婉清直接扬手打翻了茶盏,深吸一口气, 竭力压抑住鼻腔里的哭意, “你不会去抗争, 你也不会出兵,因为你不敢,因为你就是这么懦弱,你只会割地、赔款、和亲。”

  “对,我就是只会这些,但那又如何?这与我想要避世有任何关系吗?我堂堂一个皇子,难道还不能想避世就避世吗?”

  凌睿的声量也跟着高了起来,他不知道表妹同他说这些有何用处。他已经不在关心那些前朝之事了,这些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若是西戎要北朝和亲,你会选谁和亲?”梁婉清苦笑着问。

  凌睿沉默了,因为他只有一个选择。

  “我?对吗?”梁婉清抬起头,拿指腹按压住眼角划出的泪水,苦笑道,“那我呢?我难道天生就应该去和亲吗?我难道天生就应该嫁给蛮人孤苦一生吗?”

  “这不一样,这……”凌睿下意识地反驳。

  “这就是一模一样的。我,生来就是为北朝和亲,北朝的利益纽带做贡献的。而你,生来就是为北朝卖力吃苦的命。”梁婉清一字一句道。

  凌睿想从句词之中,在扣出什么话语来反驳,最后发现不过是徒劳无用:“所以呢,所以我们就应该认命吗?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那样的场景了,你没有见过,你不会明白。”

  鲜血吗?还是杀戮?

  无论是何者,梁婉清都自认自己见过太多。当一个国家软弱无力之时,所有的属国都会来围打你。

  “我们当然不用去认命。因为摆在我们面前还有选择。你要北朝足够昌盛,只要我们的军队足够强大,西戎人就会望而却步,战争可以避免,和亲也不会重现。你一时的避世,并不能改变任何结局。表哥,我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

  梁婉清拾起茶杯,放回到案桌上,提起裙摆准备推门离开,却听见身后之人忽然出声。

  “婉婉,其实——你方才说的也不尽然。”

  “怎么?”梁婉清撤了手,但并未转身。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送你和亲,是在保护你?也许当战争涂炭百姓之时,北朝已经遍地炮火,而西戎是最为安全的地方,所以……”

  梁婉清回头,灿然一笑,道:“我是北朝郡主,北朝就是我的家。炮火四起之时,我不畏惧一死,我愿意与北朝共存亡。”

  言罢,她便直接推开了门,同门外的兄长一起,离开了广阳宫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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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出宫的轿撵上,梁婉清也想了许多。

  难道说,上辈子种种,都是姑母在保护自己?

  其实若是真的按照方才凌睿的想法,她的确可以找到许多依据来支撑——比如耗尽国库的嫁妆,比如全北朝最为厉害的将军做护守。

  她好像隔着时间的长河,能够触摸到姑母变样又温暖的爱。这份爱也许十分扭曲,但充满善意。

  她因和亲而离开京城的那日,姑母与表哥在城楼上是如何看着自己的呢?的确是对她充满希望,但也是给了她一份生的自由。

  因为最后,西戎攻来,全京城无一人幸存。

  轿撵因为道路的崎岖而上下波折,梁婉清感觉自己的胸口也再跟着它抽搐。虽然她不能理解这份保护与珍视,她也不赞成这样的作法,但依然会对这一切充满感动。

  春猎,是我错了吗?梁婉清无声呢喃。

  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想了很久很久,久到轿撵已经停下,久到长缨已经打起了纱帘,久到她已经回屋换洗了衣物,久到她同父母兄长一起坐在了碧荷苑的饭桌前,她想——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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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着的四人,心里都想着事儿,一顿饭下来也都毫无交谈。在美味的佳肴盛在梁婉清的面前,她现在都觉得味同嚼蜡,只想赶快回房睡一觉,忘记方才发生的一切。

  “啪!”

  梁母第一个放下了碗筷,同丈夫对视一眼后,清了清嗓子:“咳咳,你们先吃着,我说件事儿。”

  “行,娘你说。”梁彦辰一边刨饭,一边含糊道。

  “诶方才啊,你们俩去广阳宫的时候,这个七殿下,来找了我们。”

  梁彦辰想也不想的回道:“他找我们做什么,提亲啊。”

  话一说完,桌下就被妹妹踢了一脚,梁彦辰赶紧放下筷子,痛苦地抱住右腿,不停地揉搓止痛。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梁母批评道,“人家就是因为中午大宴的事儿,私下里又来感谢了咱们一番。”

  梁彦辰放下了右腿,继续最快道:“那做什么就找我们啊,今儿个大宴又不是只有咱们宁安侯说话,他难道每家每户都去感谢一遍?”

  这回不劳梁婉清动手,坐在对面的宁安侯直接一脚来了个狠地,梁彦辰立刻痛得站了起来,急速离开了座椅,换到了远离二人的位置。

  “人家七殿下也是一番好心,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味。说实话,我倒觉得这孩子挺不错的,我原先还以为他母妃不在了,他可能会有些胆小怕事。现在看来挺好,至少比你们表哥硬气。”

  梁婉清第二个放下了筷子,从丫鬟手里结果锦帕,擦了擦嘴角,道:“他是挺不错的。”

  “行吧,你们都说好话,就我是个恶人。”梁彦辰抱住自己,难受地努努嘴。

  “我们也只是实话实说。现在陛下那边的口风,就是大皇子与你们表哥没有任何机会了,剩下三位里面,若是七殿下能成,咱们能够获得到的利益也是最大的。况且,人家的确有武有才嘛。”

  宁安侯也搁下碗筷,感慨道。

  “所以爹是准备要支持七殿下吗?”梁婉清快速地抓住了父侯话里的玄机。

  “没什么支持不支持的,咱们臣子就做臣子该做的,为陛下分忧,为国家效力,仅此而已。”宁安侯答得高深莫测。

  虽然态度没有完全转变,但至少也是个好的开始,梁婉清心里很高兴,很不得立刻把这个好消息痛凌柏分享。

  四人谈完此事,又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宁安侯自己主动革职,为的也就是表现个诚意。武宁帝先前也派过好几个臣子来,状若劝解了一番,但不过都是做做面子。

  但今日下午,武宁帝又遣了苏公公来到侯府,传来了他的口谕,大意就是——朕一向清楚爱卿高尚的品格,爱卿这些年也一直在为朕分忧,春猎一事与爱卿无关,爱卿就快快回归朝廷吧。

  所以打明儿起,这宁安侯就又得每日定时定点的去上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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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就像手艺人串糖葫芦一样,一件一件步入正轨。

  从宁安侯再入朝堂,到凌烬、凌柏上朝听政,再到广阳宫的宫门再次打开,不过只是一个月的光景。

  因着梁彦辰、凌柏,甚至白越,现在每日都要上朝。梁婉清自认被曾经的小玩伴们给抛弃了,但也没有多失落,重新给新玩伴们发出了邀约。萧圆圆、凌知意也都是爱玩闹的性格,三人便一起敲定了个晌午的时间,去东集市逛逛。

  那日一早,梁婉清就换上了宫里刚送来的绛紫色锦纹襦裙,画了个柳叶眉,略施粉黛,漂漂亮亮地同姐妹们玩耍去了。

  “哎呀~,这是谁家的小美人儿,快来给爷抱抱。”

  萧圆圆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自认最烦妖艳的女子,但今日见了梁婉清这芙蓉之姿,完全移不开眼,调侃道。

  梁婉清掩面娇嗔:“小女子名唤梁美人儿,不知道这位官人是否愿意一掷千金博我一笑?”

  “莫说千金,便是上万两的黄金白银,我都能给你搞到,只要美人能够对我笑一笑。”萧圆圆开怀道。

  二人这一来一往,语言风趣,也吸引了不少行人驻足观看。但众人瞅见远处那三架护守森严的马车,分别印着“公主府”、“宁安侯府”、“萧府”后,都赶紧变了神色,埋头赶路去了。

  原以为只是普通的小户之女,谁料——这怎么个个都是名门之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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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都是还未步入婚姻的少女,三人爱玩的天性犹在,一路打打闹闹地进了加家唱曲儿的戏园。

  少女们是快乐了,但身后三家的护卫苦不堪言。不敢上前提醒主子们安静点儿,只能满街拿着令牌告诫路人“非礼勿视”,还得时不时提防暗处的刺客,最后还得给主子们付钱。

  梁三摸了摸腰包:这可真是干了三个人的活儿,小姐还只给一个人的钱,早知道那日就答应晋王殿下的邀约,去晋王府伺候了。

  三位未婚女子,跑来戏园听曲儿,还是听得《相思忆》,讲的是前朝□□与其皇后的爱情故事。梁婉清自认脸皮有些薄,害怕被人认出,抬手就命长缨拿自己的金印去清了场,见四下无人,才好意思坐在园子里。

  “哎,还是包场舒坦,郡主破费啦。”萧圆圆两腿岔开,顿时没了平时温婉的样子,肆意道。

  梁婉清一边净手,一边笑道:“小事,看戏还是要安静些好。”

  忽地,从戏园角落里出来三位翩翩公子,手持玉盘,逐一在三人面前停下。三位公子容貌上佳,体态清逸,娴熟地为梁婉清三人斟上一杯热茶,手托着杯底,福身递给她们。

  “这是做什么?婉婉你还点了……”凌知意失措道,“不是,咱不是来听曲儿的吗?怎么还有男人做……”

  “你想哪里去了,”梁婉清伸手接过了热茶,微微拂了拂茶盖,解释道,“就是普通的侍从,长相俊美了些,不喜欢吗?”

  “喜欢啊!为什么不喜欢!就许他们男人找漂亮丫鬟,不许我们女子找帅气侍从吗?”萧圆圆高声道,笑容灿烂地接过热茶。

  凌知意听罢也颇觉得有些道理,也接过了。

  三位公子奉茶结束,再福一身,分别站在三人身后。

  “哇!他们会一直在吗?”萧圆圆激动道。

  梁婉清点头:“会。不过嘴都很严实,你们也无需顾虑些什么。”

  “哇——太爽了!那他们等会儿还能做些什么吗?”萧圆圆搓手,心里想想都觉得刺激。

  站在萧圆圆身后的男子突然俯身,轻声在她耳畔道:“姑娘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萧圆圆只觉得自己耳廓瞬时热了起来,整个左侧全部酥麻起来,结巴道:“不,不不用了,你,你快站回去吧。”

  “好的。”男人又站回了她身后。

  凌知意原本对于此事还有些芥蒂,但看了萧圆圆的表现,只觉得心中好笑,想来也是,她们三人真的会出来同这些公子们乱来吗?不过就是图个新鲜。

  “梁——婉——清!你是不是故意看我笑话。”萧圆圆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梁婉清,气急败坏道。

  梁婉清收了笑意,严肃道:“哪有,就是有感而发。”

  “哼!都不许给小爷笑!我……我那是正常反应。”萧圆圆高声道。

  “知道了,小姐。”

  三位站在身后的公子齐声答道。

  他们声音不同于平常见到的纨绔们,应当是为了唱戏特意练过的,听起来便更为动听诱人。像梁婉清这种见人颇多的倒还好,不至于脸热;但萧圆圆这种第一次见的,便实在害羞。

  “你们三儿别说话!”萧圆圆一边红着脸,一边嘟嘴道。

  天知道,她一向自诩玩得最多,结果今日便在这儿栽了跟头,真是丢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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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思忆》相传是太/祖皇后晚年所作,谨以此曲纪念当时已逝的太/祖,追忆他们共有的爱情年华。

  太/祖此人在史书上争议颇多,比如——他是前朝唯一一位没有后妃的皇帝。即使是在身为太子之时,他的后院里依旧只有太/祖皇后一人。待他即位后,也只封了皇后一人,子嗣虽不繁茂,但也有两位小皇子。

  太/祖与皇后二人数十年情谊深厚,佳话盛传至今。

  一曲终了,三人都还沉浸在这爱河之中。

  “他们真的好幸福啊。”凌知意钦羡道,“‘一生一代一双人’,这是我们永远也无法企盼到的。”

  萧圆圆也沉溺其中,久久无法自拔:“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婉婉的父侯不就是吗?咱们也是天之娇女,我们也应当去争取一下。”

  梁婉清放下茶盏,热茶也已冷却。

  对于情爱,她有什么感触呢?她只是觉得这“一双人”本就是应该的,就像她从来不会去问父侯有没有小娘,父侯的前院里也永远没有侍女,她一直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但若是她以后的枕边人有了异梦,她会如何呢?

  “我没那么大度,若是以后我的驸马胆敢找小妾,那就让他滚出郡主府吧。”梁婉清晃了晃脖颈,厉声道。

  萧圆圆:“郡主霸气!”

  凌知意:“郡主威武!”

  “干嘛啦,我反正容不下他心里有别人。”梁婉清想想都觉得不行,“所以他最好管住自己。怎么样,走不走?”

  她抬手朝长缨指了指戏班子的方向,长缨了然,立刻去给戏班子加赏钱了。

  凌知意起身道:“走走走,都到巳时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府了。”

  “这么早?”梁婉清有些诧异,她还准备用饭过后再回侯府的。

  谁料,萧圆圆也点点头:“我也不能在玩儿了,我哥快下朝了,要是让他知道我跑出来玩儿,得把我骂死。”

  “好吧,”梁婉清无奈地耸耸肩,“那我们下次再约。”

  奈何没有天时地利,三人今日也只能止步于此。只是刚一离开戏园,就遇到了一波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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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圆圆看见远处迎面走来的兄长,有些气短,紧张兮兮地躲在梁婉清身后,但还是被身为武将、视力颇佳的萧壹发现。

  “萧圆圆!这就是你说的在家学书法?快点给我滚过来。”萧壹高声道。

  萧圆圆畏畏缩缩地从梁婉清身后钻出来,小步向兄长那方磨蹭过去,嘟哝道;“凶什么嘛。你自己都不学,还叫我学,坏死了你!”

  梁婉清看着这兄妹二人的反应觉得好笑,不过几年前梁彦辰也是这么对她的,甚至更严,幸而兄长早早的就跟着父侯去了北疆,不然她也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不过真正让她紧张的,是远处的凌柏。

  也许是刚刚下朝,凌柏还未褪去一身朝服,整个人看上去飒爽又帅气,身边跟着几位同样容貌出众的年轻将领们,立刻把方才戏园子里的那几位公子哥给比下去了。

  萧圆圆、凌知意福身道:“晋王殿下好。”

  萧壹、江铭等人一拜道:“郡主殿下好。”

  两方人马互相道安,倒也是一处奇景,梁婉清与凌柏二人摆摆手,众人便都起身了。

  众人见他们二人对视但笑而不语的样子,便不多打扰,三三两两的回府了。

  长街中央,就剩梁婉清与凌柏二人,带身后同样严正以待的侍卫们,相望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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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今天好漂亮。”凌柏率先在对视中败下阵来。

  哪个少女不喜欢被夸漂亮呢。

  梁婉清微微歪头,故意道:“只是漂亮?怎么就没点别的新鲜词儿夸夸姐姐?”

  “郡主姐姐月貌花容,宛若仙人之姿,臣甫一遇见,就好生喜爱,再难移开眼。”凌柏手捂着胸口,诚恳道。

  “说什么呢你!”梁婉清走过去将他胸口的右手拽下,羞愤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又是从哪个话本上学的俏皮话,拿来哄姐姐。”

  “没有,诚心之言。”

  梁婉清不信,骂他乱来。

  但凌柏只有自己心里清楚,所说皆为实话,其实自打御道那日……

  “姐姐等会儿还有事儿吗?”两人并肩而行,凌柏垂头问。

  梁婉清暗自同他拉开距离,别扭道:“无事。你,你怎么一下子窜这么高了。”

  凌柏摊开手,比划了一下:“长靴吧,不过我本来就比姐姐高啊。”

  “你别胡说!我明明记得前几日我都是低头看你的。”

  凌柏冲身后紧跟的长随打了个响指,解释道:“那是我一直都坐着,而姐姐是站着的吧。”

  “不可能,肯定是你的长靴有问题,我肯定是比你高的。”梁婉清坚定道,回头指着凌柏已经走远的长随问,“你方才是让他去做什么?”

  “姐姐不是无事吗?上月姐姐给我送饭,那今日我请姐姐吃锦江楼,可好?”

  梁婉清盘算了一番,正好她也不愿这么早就回府,刚准备点头,又故意换了种说法。

  “可行是可行,不过,那这么说,我不是亏了吗?”

  “为什么?”凌柏疑惑道。

  “你想啊,上次那餐,我可是有亲手做的,北朝第一郡主亲自做的午饭,怎么能同锦江楼明码标价的菜品一样,对吧?”

  凌柏点点头:“对,所以我要……”

  “所以你也得给我做餐饭?就是不知道风光霁月的晋王殿下,有没有进过伙房。”

  “好说好说,”凌柏颔首应下,指着远处已经出来欢迎的锦江楼大掌柜,道,“今日是我考虑不周,那先请姐姐一餐,日后再亲手给姐姐补上一顿,姐姐觉得可行?”

  “可行,当然可行。”

  一碗凉白菜换了份未来君主亲自做的佳肴,梁婉清暗自思索——那顿饭可以定不能吃,得好好留下来,一代帝王亲自下厨做的美食,摆出去都能炫耀一辈子。

  锦江楼大掌柜听说晋王与靖安郡主要来赏脸,早早地就命小厮们在门外站好,摆出恭迎之势,亲自带着二人去了全锦江最好的包厢。

  二人身后,无聊晃荡的梁三,看着身边同为护守晋王殿下的侍从们,突然觉得自己没答应晋王的邀约也没什么影响,毕竟干得都是同一件事——给自家主子买单。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