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陈浮己,你谈过吗”(1 / 1)

春渡 希晚 2308 汉字|6 英文 字 3个月前

第45章 “陈浮己,你谈过吗”

  上了车后, 陈浮己开了暖气。

  问了她住宿处后,陈浮己就启动车子离开了铁路局。

  铁路局离镇上不是很远,但还是有些路程, 开车要十多分钟。

  她身上穿着陈浮己的衣服,手里还抱着一件羽绒服, 暖气还开着, 渐渐地, 没多久她就有些发热。

  加上刚才和谭医生的交谈,让她觉得有些闷得慌。

  “陈浮己, 你这几年有谈过吗?”池沅没有说得太明白,但她觉得陈浮己应该是清楚她的意思的。

  男人目视前方,左手放在方向盘上, 右手放在挡位器上。

  面无表情:“谈过。”

  池沅心里一阵刺痛,久久没有说话。

  她伸手,打开车窗, 任由风吹进来, 最好能将她心里的烦闷一并吹散。

  没吹多久,陈浮己就把车靠边停了。池沅出神, 都没注意到他停靠车了。

  陈浮己见状,朝她靠近, 伸手掐着她的下颚, 强迫性地抬起的头, 吹开她的碎发, 就能看清她眼底的神伤。

  男人漆色的眸子总能捎带上些许浮躁的戾气,像一匹野性未除的狼。

  他继续说:“梦里, 床上, 和你。”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 将时间地点对象,全给说明白了。

  池沅原本苍白的脸刹时变得绯红,烧得耳根子都是烫的,偏偏怎么也挣脱不开陈浮己捏着她下巴的手。

  她的手扣在陈浮己的手腕上,掌心能感知到他的温度。

  与他对视的时候,甚至连眼神躲避都不知道了,就死盯着她看,瞳孔不由得放大。

  陈浮己看着她,微微偏了偏头,弧度很小。随后恣意桀骜地笑:“不止一次。”

  说完,他就利落地松开了手,留下池沅一人心耐难安,心跳像是在打鼓一样,砰砰不停,速度加快。

  皮卡继续在路上疾驰,路过草原,有远处野生的麋鹿还是其他兽类传来低吼。

  池沅臊得慌,却还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听着陈浮己勾着薄唇,在旁边时不时地浅笑一声,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将脑袋埋在腿上,用羽绒服盖着脑袋。

  “别笑了,谁没梦过似的。”

  “爽吗?”他问。

  没等池沅回话,他自顾自地忍俊不禁继续说:“反正我挺爽的。”

  “陈浮己,你闭嘴吧!”她拉下羽绒服,脸上有了许多生色,不再像块只能观赏的璞玉。

  陈浮己伸手抓了抓她脑袋,动作不算轻柔:

  “别急啊,一会儿又该缺氧了,需要渡气的时候,可以麻烦我。”

  算了,他现在就像个无赖,和他扯不清的。

  池沅扭头,望向车窗外。

  陈浮己知道她面子薄,也没再打趣她,关了车窗,说了句“别吹风。”后就认真开车了。

  车内寂静,除了池沅稍微有点不正常的呼吸声外,就只有雨刷器传来的声响。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呼吸倒是顺畅,就是心速一直慢不下来,她自己能感觉到,跳得很快。

  车速不算快,开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样子才到。

  她身上还穿着陈浮己的衣服,于是慢慢索索地脱下。

  真不是她为了和陈浮己多待些时间而故意拖沓,主要厚衣服都不太好脱,而且陈浮己的衣服对她来说太大了些,穿在身上都快到膝盖的位置了。

  她只好站起来脱,可车身内又挤,她站直了点,头就撞上了车顶,痛得她轻唤。

  脱个衣服,搞得像在car sex一样。

  陈浮己也没说要帮她,像在看她表演脱衣秀一样,男人唇角扬起的弧度就没有下去过。

  等她好不容易脱掉,陈浮己才伸手接过去,内衬还有她身上的温度,很暖。

  池沅穿上自己的羽绒服,陈浮己才附身过去,帮她把拉链拉好。

  却没让她走,拉着她的拉链不松手。

  过了几秒钟,他松开拉链,视线放在她的唇上。

  “池沅,这里的疤没了。”他手指微凉,轻轻抚摩着她的唇角。

  明明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唇角,池沅心底却涌起又痒又酥的感觉。

  她知道他说的疤痕是什么,是上次在酒店房间里,他发了狠咬她时留下的。

  池沅依旧能想起上次的感觉,那样炙热而又酥麻的痛意,似乎不只是咬在了她的唇上,还刻在了心上,忘不掉,还期待。

  “脖子上还有。”她轻声回。

  将近半个月了吧,脖子上的痕迹还没有消。

  但比起之前好些了,之前一片密密麻麻的吻痕,看着瘆人。

  “有没有后悔?”

  “嗯?”

  “后悔那晚我没继续。”

  池沅搅着手指,被他问得发慌,于是避而不答:“不知道。”

  陈浮己收回手,将自己的衣服盖在她头上,外面还下着雨。

  温声:“行了,下去吧,早点睡。”

  结果脱了半天的衣服,兜兜转转又回到她手里了。

  陈浮己要是没点玩她的意思,池沅都不信。

  “晚安。”

  “下去的时候不要跑。”

  关上车门,池沅就顶着衣服,冒着雨慢慢走进去的。

  等她进去了,陈浮己才开车离开。

  衣服很大,她没淋湿。

  时间不是很晚,卓玛一家刚吃完晚饭,卓玛正坐在一张桌子上写作业。

  见池沅进来了,卓玛连忙翻着桌下的抽屉,拿了两个氧气罐给池沅送过去。

  “阿吉!这是和你一起住的阿吉叫我拿给你的。”

  今天下午学校临时开会,杜可就拿着新买的氧气罐先回来了。

  “谢谢。”她接下。

  见池沅要走,卓玛小心翼翼地扯着她的衣角。

  “怎么了?”

  卓玛犹豫地开口小声说:“多吉让我替他向你道歉。”

  “多吉是谁?”

  “阿古啦的儿子。”卓玛回。

  池沅以为阿古啦是个人名,见卓玛说不清楚,她也不继续问了。

  几天后,池沅才知道,阿古啦是叔叔的意思,至于多吉,是那天她从电线杆边上拽下来的那个男孩子。

  在蛮达待了几天后,她就渐渐恢复过来了,虽然还是有些许不适应,但能够接受。

  她带了五个班,分别上英语、生物和美术。

  她美术功底并不算好,小时候学过,后来为了专注学习,何淑就没让她学了。

  但是校长说,如果没人教的话,就会取消这门课程,池沅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自从上次在铁路局的医务室和陈浮己见过之后,连着一个周,都没有碰过面。

  卓玛和她说,铁路局里的人这段时间很忙,忙着进山勘测。

  蛮达前段时间一直在下雨,雪山下面路很滑,怕发生坍塌,工期渐渐逼近,局里的人最近一直在想办法。

  她懊悔上次没要个陈浮己的电话,想着找周林野要一个又不太好意思。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杜可走过来,递给她一杯速溶咖啡。

  池沅接过来暖了暖手,笑:“在想你今天早上给学生们跳得体操舞真好看。”

  杜可听到这话,瞬间拉了脸,不乐意了,池沅连忙哄:“没说反话,真的特标准。”

  “哎,你教美术,我教体操,都不是专业的。咱们这么多人里面,怎么就没一个艺术老师呢。”杜可感叹,倒也没真生气。

  每年自愿参与国家贫困地区支教的教师本来就比较稀缺,其中是艺术专业毕业的更是少之又少。艺术生前期培养花销大,学费较之于其他专业来说也贵了不止一星半点,就此的投入自然很少愿意考虑支教。

  “哎,你下午有课没?”杜可轻轻撞了她一下,似是有打算。

  池沅浅浅喝了口咖啡:“没,怎么了?”

  “去逛逛呗,虽然说这地方总共还没一四合院大,但总得看看啊。”

  “今天下午不行,我要去医务室。”

  杜可担忧:“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池沅摇了摇头:“没不舒服,就是去买几瓶氧气瓶备着。”

  “街上也有卖啊,医务室那么远,你跑那一趟干啥。”杜可说。

  池沅当然知道街上有卖,从进藏开始,基本上每个城市的街上都有卖氧气瓶的。

  池沅垂眸,晃着手里的被子,咖啡沿着杯身边缘荡。

  她笑着回:“我喜欢医务室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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