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有同行找人来扯谎,也有贪财的上门讹钱,今日这个不说赔钱,只喊着咱家布料有问题,想是收了别家的银子来抹黑咱家。”(1 / 1)

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茶 堇色蝉 5506 汉字|4 英文 字 29天前

第一回 ,有同行找人来扯谎,也有贪财的上门讹钱,今日这个不说赔钱,只喊着咱家布料有问题,想是收了别家的银子来抹黑咱家。”

  玉黎清追问:“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不去制止呢?”

  易掌柜解释说:“一来,我瞧着那布料上有玉家的绣印,担心真的有问题,所以立马让人去拿了册子来对数目,二来,晟公子来拦着,”

  “原来如此。”玉黎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看来玉晟上门去请父亲过来之前就知道那人是卢家找过来的。

  哪怕他们两人在管理家产上面有争执,但好歹也是一家人,该一致对外才是。玉晟对她各种看轻,面对卢家人来找茬却不敢硬碰。

  与这样的人做堂兄妹,玉黎清十分无奈。若让他执掌家业,玉家迟早会毁在他手上。

  玉黎清振作起精神,同易掌柜说:“那批布上虽然也有玉字绣印,但针脚与我们自己的仍有区别,应当是一批仿制的假货。”

  “咱们家生意好,有不少小织坊都仿着玉家布料的样式做,抓又抓不住,管也管不过来。”易掌柜在布庄呆得久了,见过的事也多,叹道,“好在咱们的布料只放在自家的布庄里卖,不给他们钻空子的机会。”

  “所以他才伪装成客商,只有客商才会直接从织坊里头订货。”

  “还是小姐聪慧,能识破他的谎话。”

  被人夸奖,玉黎清不好意思道:“哪里,我只是胆子大些,敢同他犟嘴,这种无赖就是看准了人脸皮薄才胡搅蛮缠,只要态度强硬些,他们也装不了多久。”

  她与人说话从没有架子,易掌柜今年也不过三十出头,有时看着小姐,也像是看自家女儿似的。

  微笑点头说:“是,我等受教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玉黎清主动说:“易掌柜,我还得多问一句。”

  易掌柜微微俯首,“小姐请说。”

  “铺子从玉晟移交到我手上,会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影响?”玉黎清试探问。

  “小姐还真是快人快语。”听罢,易掌柜忍不住笑出声来。

  玉黎清轻声道:“先前我来铺子里,总追着你问,你也不厌其烦的告诉我,我便知道你是个心思坦荡的人,所以才不跟你拐弯抹角。”

  她向来有什么便说什么,与其把忧虑憋在心里,不如一开始就问个明白。

  她知易掌柜心地好,若是连他都介意她身为女子替父管家是不妥,只怕她管这几间铺子也不会太顺利。

  在她的担心与期待中,易掌柜开口道:“影响并不大,先前老爷把这铺子给晟公子管着,晟公子也是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磨合才熟练起来。”

  说完又像故意安慰她似的,补充说:“平日里我们也只是把账本册子交给晟公子查看,大事小事请他帮忙决断,除此之外并没有过多的接触。”

  “是吗?”玉黎清稍微松了口气。

  易掌柜笑说:“晟公子管着织坊、染坊、布庄,还有他们自己府里的事,少有时间到这里来,更别说像小姐你一样拉着我说话了。”

  高门大户家里的子女多是向上求着学问钱权,极少愿意同他们这些做事的人对话接触。

  玉黎清算是少见的那种。

  刚满十六岁不久的小姑娘,便能帮着家里做事了,先前管着一家小织坊,竟也没出差错,这回来打理铺子,掌柜也并不惊诧。

  他可是见过夫人的神采,如今的小姐,比起当年的夫人,更多了几分处事的精明。

  玉黎清憨憨笑了两声,如释重负,“那我把铺子要过来,也算是帮堂兄分担些。”

  同易掌柜告辞后,玉黎清走出了布庄。

  清早的街道上飘着淡淡的茶香,是布庄对面的茶楼里煮茶的味道,这一条街上多是布庄、成衣店和卖首饰的铺子,这间清雅的茶楼伫立在此,倒也契合。

  若若来到她身旁提醒,“小姐再不快些,去私塾又要迟到了。”

  玉黎清却早习惯了,她迟到已经不是一回两回,到时被先生罚抄,还能趁机练练书法。

  她走向马车,还没上车,就见马车后面走出来一人。

  玉晟嗤笑一声,“堂妹真是好手段啊。先前竟没瞧出你这样聪明,不过三两句便把这几间铺子要过去了。”

  玉黎清淡笑着说:“堂兄说笑了,我这是担心卢家人借机报复,才把铺子暂时接到手里管着,怎么能因为我而牵连堂兄呢。”

  她知玉晟心里在怕什么,不好明目张胆的表露自己想执掌玉家的心思,便用卢家做借口。

  玉晟顺势追问:“堂妹既然说了是暂时管着,那不知什么时候再还回来呢?”

  还?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铺子是他家的。

  玉黎清在心里啐了他一口,笑着说:“不着急,堂兄帮我家打理了那么多产业,日日都有数不清的雪花银从手里过去,想来也辛苦的紧,有我暂时来分担,堂兄也能多些休息的时间。”

  父亲让玉晟来打理产业可不是让他做白工,每个月都会从利润里抽成给他,平日里他自己也会吞些油水,早不知道捞了多少钱去。

  玉黎清并不计较银钱,却不容许他鸠占鹊巢,事情还未成定局,便把自己当成未来的玉家家主了。

  说罢,她坐上马车赶去了私塾,再不同玉晟多说废话。

  看着马车远去,玉晟站在原地心中忐忑不安。

  他能明显察觉到玉黎清变了很多,再这样下去,只怕她会把他手中的管事权一步一步蚕食干净。

  他得想点好办法,解决这个大问题。

  紧赶慢赶,玉黎清还是迟到了,被先生当着众人训了两句,又罚她抄写书文。

  玉黎清乖乖认下。

  今日,私塾里的同窗又少了几张面孔,连一向爱与她斗嘴的周嫣也不见了。

  女子到了年纪便要在家里学习规矩,等着嫁人了。能在私塾里读书的,最大也不会超过十八岁,而周嫣今年也要满十八了。

  看着身旁空了的座位,玉黎清心情有些复杂。

  她还隐约记得自己那天晚上喝醉了酒,坏了周嫣和杜公子的好事,现在想起来,周嫣哭着说要为自己争一门好亲事,不免唏嘘。

  同为商贾之女,父亲为她安排了一门众人都羡慕的好姻缘,而周嫣却要自己找出路。

  越发衬的她不知好歹。

  前头先生在念着之乎者也,玉黎清看著书本,神游天外。

  身边的女子一个个都去成亲嫁人了,还没定亲的也在家人的安排下相看夫家,对于关乎女子一生的大事,她们都很上心。

  反观自己,不想姻缘想金银,有些格格不入。

  她并不强求自己非要同别人一样,只是暗自考虑,她和江昭元的婚事,真的能成吗?

  ……

  过了正午后,私塾下学,她便去织坊看女工们的纺织进度,陪她们一起试新的布料,尽管收效甚微,仍旧要坚持下去。

  忙活起来之后便没心思再想那些没有定数的烦心事。

  在阴暗的仓库里查看原料,走在一包包蚕丝之中,账房先生在耳边汇报着这个月购入的原料情况,质量比先前好了许多。

  玉黎清满意的点点头。

  从仓库里走出来,正看见若若在同一个小厮说话,说完了便走到她面前来。

  “咱家的小厮跟着早上那个闹事的人查了半天,他果然是卢家找来的,那些布料是他随意买来,根本不是我们家的东西。”

  对这些事,玉黎清心里有谱,听到确凿的事实并不惊讶,只是隐隐担心,不知道卢家接下来还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他们。

  这样坐以待毙可不成。

  玉黎清想了一圈,府尹这么大的官,在扬州恐怕没人能惹得起,能帮得上忙的,就只有——

  “若若,咱们去池家一趟吧。”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若若小跑着跟上来,在她身边小声嘀咕:“去池家有用吗,池老爷性子文弱,平日里就被府尹压着没法出头,这关头去找他,只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有没有用,要去了才知道。”玉黎清推开院门,走向马车那边。

  若若跟在她身边,提议道:“要我说,求池老爷帮忙,不如去找江公子呢。”

  听她这么说,玉黎清有些意外。

  她怎么会这么想?

  江昭元和池叔父,一个是学子,一个是仅次于府尹之下的通判,任谁都会觉得找池叔父更有把握吧。

  玉黎清说道:“他只是个来读书的学子,虽然是侯府出来的,但你也知道他在府里并不受宠,没钱又没势,过来读书还要借宿在咱家,这种事,他能帮上什么忙。”

  “可是我觉得,江公子是个主意的。上回在黑风寨里,不也是江公子同那些山匪周旋,才保住了我们吗。”

  若若说的也不假,但玉黎清却不觉得找他帮忙是更好的选择。

  “话虽如此,可山匪和府尹差了太多,还是找一同为官的池叔父更为妥当。”

  语毕便走到了马车边上,并没急着上车,而是转头看向若若。

  被小姐直勾勾的盯着,若若上下看了看自己,回看她问:“小姐怎么这样看着我?”

  玉黎清惊奇道:“你什么时候也向着江昭元说话了,我竟没发觉。”

  闻言,若若小声嘟囔:“奴婢说的都是实话,才不是向着江公子,而且……小姐你才是最向着江公子的人吧。”

  “哪有。”玉黎清下意识反驳,说完又补充,“我只是看他独在异乡,才照顾他一下而已。”

  “是吗?”若若轻笑一声。

  “当然是真的。”玉黎清哼了一声,坐上马车去。

  车轮转动,她坐在车里深思:难道是最近对他太好了?连若若都看出她和江昭元关系不对了。

  岂止是不对,她昨天还把人按在墙上亲呢,简直可以说是非比寻常的关系。

  想到这里,玉黎清小脸一红,轻轻吐出一口热气。

  自己虽说是打小就不爱守规矩,父亲也从来不对她多加束缚,可也没放肆到青天//白日与男子卿卿我我的地步。

  她这是怎么了?

  好像遇到江昭元以后,格外容易冲动,总是做一些羞于启齿的“坏事”,就像是受了蛊惑似的。

  想到这里,脑海中浮现出了少年清俊的面容,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上晕开胭脂色,嘴角淡淡的微笑和着他睫毛上熹微的光,俨然一幅绝美的画卷。

  玉黎清轻轻咬了下唇,让自己清醒一点。

  办正事要紧,想他做什么。

  日头西移,夏秋之交的晚风吹在身上多了些凉意,走进池家,府宅并不多大,装点古朴雅致,院子里种的都是梅花,连门窗上雕的花饰都带着几分韵味。

  池家是书香门第,连家里的下人都不会大呼小叫,一个个轻声细语,慢条斯理。

  “月月!”

  少女的呼喊打破了宅子中的寂静,为古朴到有些老气的池家添了几分活力。

  穿着粉衣的少女提着裙边小跑着穿过庭院,像只欢快的小狐狸自由而灵动,轻盈的一层纱裙飘在身后,像是浮起的狐狸尾巴。

  她小时候就时常来这里玩,用不着下人引路便进了池月的院子。

  听到院子里有人唤她,池月从房中走出来,见是玉黎清,笑着走过去迎她。

  “清儿,你怎么过来了?”

  说着就让人去泡茶。

  玉黎清在她院子里的小桌边坐下,直言道:“我有事要求池叔父帮个忙,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见我一面?”

  池月答她:“父亲在忙,这会儿正在书房里见客,你要想见他,可能要再等一会儿。”

  “嗯,正好叫我尝尝你院子里的茶。”

  说话间,两个丫鬟端了茶水和点心过来摆在了桌上。

  玉黎清看着池家准备的精致的点心,竟做成了一朵荷花的模样,颇为新奇,捏了一片花瓣放到嘴里尝,是糯米糖糕的味道。

  抬起头来,正面池殷走了进来,他一身紫衣宽松,头发只束了一半,手上拿一把折扇轻摇着,在家中装扮的比较随意。

  “殷哥哥。”玉黎清开口唤他。

  池殷不请自来,坐到她身边,合上扇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近来见你繁忙,怎么有空过来喝茶?”

  玉黎清倒出原委:“还不是那天赏花会的事,卢素素看上了江昭元,他们一家子非逼着我家退婚,把婚约让给他们,真是世所罕见。”

  池月轻轻拍她的手臂,安抚说:“别为这种事生气,卢家本就不是好相与的。”

  玉黎清叹息道:“我昨日拒绝了他们,今天一早就有人堵在我家布庄门口闹事,我让人跟去,发现是卢家搞得鬼,奈何我家人微言轻,告不动府尹,所以来求问叔父,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制止卢家。”

  “今日你可能见不到我父亲了。”池殷道。

  “怎么说?”玉黎清疑惑。

  池殷微笑着,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茶,才说:“我刚从父亲书房里出来,一早上就陆续有人拿了证据来举报卢庆贪赃枉法,父亲这会儿正在与同僚们商讨对策。”

  闻言,玉黎清惊讶道:“他还贪赃枉法?”

  “多行不义必自毙,既然做了恶事,迟早会被人翻出来。”池殷轻声说。

  池月看向玉黎清,笑着说:“这是好事啊,府尹现在摊上了官司,若是深究下去,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撤职,清儿你不用忧心了。”

  “是,是吗?”玉黎清有点懵。

  她过来的确是找池叔父解决卢家这个麻烦,现在问题就这么迎刃而解了……

  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

  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好像是有人在背后帮她一样。

  会是谁呢?

  同兄妹两个一起吃了一壶茶,玉黎清并未久留,赶在晚饭前回了家。

  把在池家听到的事同父亲说了之后,父女两个都松了一口气,晚上睡一觉也舒坦多了。

  只是玉黎清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想来想去,她都没有能查到府尹头上的人,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更加巧合的是,平日里总要黏着她的江昭元,今夜却没过来——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事恐怕跟他脱不了关系。

  闭上眼睛,睡不着。

  手臂在身侧画圆,莫名觉得,这张床好像有点空,少了点什么……

  晚上翻来覆去的想,第二天醒过来,头发乱糟糟的,床单都被她滚皱了。

  打着哈欠坐在梳妆台前,若若为她梳好头发,带上簪子香花,才起身穿上外衣。

  刚挽上披帛,外头丫鬟便匆匆来禀报,“小姐,小姐!”

  “什么事?”玉黎清从门缝探出视线,看到丫鬟跑得气喘吁吁。

  丫鬟喘息未定,隔着门回话说:“卢家的人,不是,是府尹大人带着卢小姐过来了?”

  “啊?”玉黎清顿时紧张起来。

  他们抢婚不成,还上门来抢人啊?

  江昭元那清瘦的身子,怎么拧得过他们呢。越想越怕,忙催促若若道:“快,快去跟方毅说,让江昭元藏好,千万别出来。”

  收拾好衣裳,走去前厅,果然见到了卢家父女。

  与前几日不同的是,父女两个姿态低了许多,没了颐指气使的高傲劲儿,坐在客位上,低着头像是在等人,甚至没底气同坐在主位上的玉天磊说话。

  自己犯错的罪证被人翻出来,眼看着官途要毁,这才跑过来补救。

  玉黎清的视线从父女二人身上扫过,看着他们落寞的神情,并不同情,反倒觉得他们多行不义,得此下场是活该。

  心里虽然瞧不上卢家人,可卢庆现在仍然是扬州的府尹,玉黎清依旧得过去行礼,“见过府尹大人。”

  “好孩子,快别行礼了,我都要羞愧死了。”卢庆说着,起身来把她扶起。

  和善的语气直听的玉黎清耳根子发软,这还是她认识的府尹吗?直像变了个人似的。

  一旁的卢素素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看着像是受了什么大委屈,紧咬着唇才不让自己流下泪来。

  卢庆低声下气说:“今天上门来是给你们赔礼道歉的,前些天这孩子非吵着嚷着要嫁给江公子,我这才把你们父女叫过去商谈退婚,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应该。”

  玉天磊并没接受他的道歉,反问:“府尹大人何出此言?”

  “我左思右想,觉得不该为了一己私欲断人姻缘。”卢庆转身看向他,说着又回过头来问玉黎清,“不知江公子在何处,劳烦请他出来,也好让我当面道歉。”

  “这……”玉黎清看了一眼父亲。

  玉天磊对她点了一下头,玉黎清这才道:“那女儿派人去请他。”

  不多时,少年走上厅来。

  许是来的路上听丫鬟说了卢家父女也在厅上的事,他走过来的时候,一脸冷淡,看到玉黎清也在,表情才缓和了些。

  他走到玉黎清身边坐下,轻声问:“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完全无视了坐在对面的卢家父女。

  玉黎清侧手挡住嘴巴,在他耳边道出原委。

  软呼呼的热气吹在耳边,激得江昭元耳根有些发痒,忍不住笑了一声。

  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在对面说悄悄话,卢素素抬眼瞅着,恨的牙根痒痒,紧紧的攥着裙子,像是要把手都抓破了。

  卢庆站起身道:“这事儿都是我做的不对,是我对不起你们玉家,我已经深刻的反省过了。”

  嘴上像是在对玉家道歉,眼睛却看向江昭元,一直在看他的脸色。

  任谁都不会想到卢庆会登门致歉,玉天磊这辈子都没跟大官有过太多交集,更别说让一个朝廷命官站在他面前认错了。

  一时紧张,不知如何应对,只说:“大人言重了,我们小门小户的,只怕担不起大人的歉意。”

  “我们都已经认错了,你们还想怎样?别欺人太甚了。”卢素素哼了一声,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看到她的眼泪,玉黎清无言以对。

  都这种时候了还觉得自己委屈,在别人家里哭哭啼啼的,不觉得害臊吗。

  她默默侧过身去,吐了下舌头。

  坐在身旁的江昭元见少女偷偷吐舌头,粉嘟嘟的小脸如蜜桃般软嫩,不知摸上去是什么感觉。

  他心中微动,嘴角勾笑。

  回头看向卢家父女时,换上了一张冷脸,轻蔑道:“只说两句好话,便能一笔勾销?”

  “自然不是。”卢庆满是皱纹的脸皱的更紧,慌张道,“我打算把素素送回老家去,今后再不让她来碍你们的姻缘,若连这都不能消你的气,那你可以再提别的要求,只要我能做得到。”

  连玉黎清都听出来,卢庆这近乎乞求的话是对谁说。

  她偷偷抬眼看向江昭元。

  少年眼中满是冷漠,一身黛色衣裳衬得他气质冷峻沉稳,像极了主持大事的高官,一举一动都不怒自威,让人心生敬畏。

  作者有话说:

  玉黎清os:他办正事的样子,还挺吸引人的。

  江昭元os:她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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