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军官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站住,你站住,”一名站在岗楼上的士兵,使劲擦擦眼睛,把枪对住了跑动的罗二,毫不犹豫地呯地开枪。他能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是自己人。
士兵的嘶吼声,惊动了大股的士兵,在军官的吆喝声中,纷纷调转枪口,努力去找罗二的身影;他们这才发现,雨中的机场上,照明弹似乎少了很多。
没办法,罗二首先瞄准的目标,就是那个不断发射照明弹的炮击炮排,连人带炮一股脑给收了。只有守在岗楼上的几门迫击炮。罗二没敢上去,目标太明显了。
“哒哒哒”,罗二的枪响了,有了散手指示的经验。罗二凭着耳力的帮助,只要是对面枪响,他就能捕捉到威胁的源头,马上就是一梭子扫了过去。
刷刷,两颗手榴弹,被罗二甩了出去,“轰轰”,八十米外的一个大型变压器。碰碰火花四溅,炸成了一团大火;随着手榴弹的爆响,机场四周十几盏雪亮的探照灯,集体罢工。
机场上。陷入了一片黑暗。一时间,士兵的叫喊声、军官的嘶叫声,加上凌乱的枪声,乱成了一锅粥。
边打边跑的罗二,跌跌撞撞跑向了那一溜高大的机窝。屋顶半圆形的机窝里,一个个大门紧闭。
罗二这一跑,那些围攻机场北头的大兵们,借着依稀的火光。嚎叫着劈啪打着枪,快速扑了上来。不消灭掉背后的威胁,谁也不敢放心地攻击军火库。
敌人的反应还是很快的。
好在。这一片黑压压的机窝,长长的一溜,足够罗二藏身的;慌不择路的罗二,摸到了中间的一处大门。
这是一整块移动式大门,没有里面的电闸控制,普通人根本无法从外面推开大门;摸了半天的大门,罗二法克法克地大骂几句,就要离开。
“外面是谁?”里面一声厉喝,挡住了罗二的脚步,咦,还有人?
碰碰,两箱军用**放在了大门下面,罗二觉得还不保险,把从雷区起出来的十几颗地雷,也堆在上面;“嘎巴”一把拉碎木箱一侧,一根五十厘米长的导火索,带着雷管插在了**上。
扭头瞅瞅慢慢围上来的大兵,罗二冷笑一声,呲,导火索拉着了;一个翻身,罗二躲过射来的子弹,窜出十几米外,紧紧趴在地上,嘴巴大张。
导火索冒出的火光,引得十几名士兵,飞快地冲了上来,手电光一照,“啊,趴下”,嚎叫的士兵,还没来得及推开身后的战友,就听见咚地一声巨响,再也听不见后面连串的爆炸声。
两箱一百斤的烈性**,还有十几颗连窜爆炸的地雷,不但炸飞了追上来的十几名大兵,也把机窝坚固的大门炸飞了一半,破碎的铁块三角铁,横扫机窝里警惕的士兵。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里外一片伤兵的嚎叫声,就连抱着头的罗二,也是脑袋阵阵发蒙,耳朵里嗡嗡鸣叫不止。
晃了晃一头的泥水,手里的枪也丢不见了,罗二爬起来,趁乱冲进了机窝里;靠在大门的一侧,一眼看去,黑乎乎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十几只四下晃动的手电光,在左首处亮的耀眼。那里,有一个小门。
摸出一支轻机枪,慢慢拉上膛,脚下无声地罗二,靠了上去;身后,远远地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尤不死心的老美,又围上来了。
没时间仔细看了,罗二心里叹口气,右手一晃,一颗杀伤手榴弹握在手里,捏柄挑环,熟练地把手榴弹扔进小门,没等爆炸,又是一颗手榴弹扔了进去。
随着里面惊恐的叫喊声,“轰、轰”,弹片四溅,打得门框叮当作响;爆炸掀起的浓烟还没散到门口,罗二已经把枪口顺了过去,“突突突”,来回摆动的机枪,直接打光了三十发子弹。
叮,子弹打光了,罗二收了机枪,努不再理会小门,转身,一颗颗手榴弹、闪光弹不断地打向围上来的大兵。
有是一阵爆炸,夹杂着一道道闪亮,被罗二打残了的步兵营,潮水般退了,退过机场跑道,跳上卡车向码头驶去。
跑啦?不打啦?攥着一颗手榴弹的罗二,被美军士兵的动作搞的莫名其妙,好家伙,连外面的伤兵也不管了,这还是老美嘛,简直是一代不如一代。
既然人家跑了,那咱也该走了,没时间去查看里间的战果,罗二抬腿直奔那个大型水泥地堡,老美的一个探员,也就是特工还在地上躺着呢。
美军在机场被偷袭的第一时间,就把岛上的战斗机飞行员,和一干美军文职人员,集中保护在了机窝了,被一个步兵班保护起来,却好死不死被罗二给撞上。连打带炸地干到了一大半,其他的也是人人带伤;最关键的是,里面还有两部长波电台,也被罗二顺手炸了。
没有了电力。再失去了长波电台,至此,岛上和陆地上、海上的联系,彻底断绝。
刚刚发出遇袭电报的江华岛,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和外界断绝了信息,在这海上滔天大浪,风雨交加的寒冬里。冰凉了无数人的心。
回到地堡里,昏昏然的情报局探员凯利,刚刚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脑袋正从射击孔向外看;外面除了零星的枪声。已经没了大规模的战斗,让他心里为之一松。
“大概他们走了,肯定是走了,”嘴里猜测着凯利刚要转身,“凯利。你要去哪?”冷冷的声音,让凯利的心情无比绝望。
提溜着瘫软的凯利,罗二快步走向机场北头,还没靠近。他一嗓子大叫,把凯利吓得跌倒在地上。“小森,是我。别开枪。”
机棚大门口的烟雾,早已经散去。
“二哥,赶快来,”听见罗二的声音,里面任小森惊慌的喊叫起来。
一把将凯利扔到破烂的吉普车旁,罗二猜测着这辆没有爆炸的吉普,脚下却快了许多,“想死你就跑,”丢下冰凉的一句话,罗二的身影消失在一堆钢板后面。
简易工事后面,借着地上的手电光,罗二看见,除了一地的弹壳,任小森抱着枪躲在角落里,而崔智山却在弹壳堆里,不住地争扎着,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喉咙;再听身后,还有两个俘虏也在低低嘶吼,乒乓扭动。
唉,罗二暗暗叹口气,就凭这份战斗力,美军没打进来,运气也太好了;“凯利,过来。”回头叫来狼狈不堪的凯利,罗二指着崔智山,“他有什么问题?”
也是,罗二一个学生,没进入社会就参军了,在朝鲜打了几年,根本没机会接触海洛因,并不了解上瘾的痛苦。
崔智山匆匆一眼,就看出来了,地上的战俘,是犯瘾了,“犯瘾了,他需要海洛因,”
“能治好吗?”罗二皱着眉头问道,崔智山挣扎的模样太惨了,看样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