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十几头黄牛是事,没时间和他打口水仗。
“那么,我可不可以出去转转?”欣喜过后,罗二虚心请教老王。
“可以,怎么不可以,南边三里地就有一个镇子,你放心地去转,过几天我带你去京城。”老王一口答应,关了人家都两个月了,放风也该到时候了。来的路上,他已经解除了这里的警戒哨位。
“那好,老王,我去镇上转转,今晚不一定回来。”话音未落,罗二已经闪出了房间。
“哎,你等等”,老王追出房间,只看见远处罗二的背影,“真是,我和你一块去转转也不行。”嘴里埋怨了一声,背着手,老王向通讯室走去;路上,王山明考虑着如何让罗二进三科的事情。
建国伊始,国防部政治国防部政治处下设四科一室,民政人事科,对外军事调查科,国家军事调查科,总务室;而三科就是国家军事调查科,只要是军队内部的人员政治审查,范围粗糙,权限模糊。直属上级是总政治部,也就是国防部四总部之一。
军营外的一处茶馆里,身着便装的罗二,捧着大茶碗,听着四周喝茶的人们,聊着近期发生的奇闻怪事,也不难打听到丢失黄牛的山村。
不听则已,听了人们的议论,罗二心里也暗暗惊叹,好家伙,五个村子丢了十七头黄牛,真是玛德坑人。
给茶博士丢上两万块茶钱,转身出了茶馆,罗二走进了一家布店;买上一匹结实的短绒棉布,再打听一下去那五个村子的路径,罗二直奔山里而去。
在无人处,把棉布丢进护腕里,罗二面色不善地加快了步伐,五个村子,要跑上一晚上,简直堪比急行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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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章、村长古保田
二百一十八章、村长古保田
平洼村,这个靠近大山的小村庄,五十来户人家守着山下的三百多亩薄田,加上政府补助的六头健黄牛,原本苦哈哈的日子,渐渐有了缓好的迹象。
但是,一夜之间,被村民仔细饲养的黄牛,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栓在牛棚里的缰绳,连个牛毛都看不见;而且,村里大家伙养在房后的鸡羊,也同样没了踪影,把家里的婆娘们心疼的哭天抹泪。
村里仅有的两只看门的土狗,也不吭不哈地没了,不知道是不是跑远了;总之,村里牲畜的莫名消失,让一干子老爷们心里忐忑不安。
作为老村长,一头白发的古保田,盯着桌子上的油灯,呆滞了整整一天,连口饭也闹的没心思吃;白天里,他已经打发村里的后生,到镇上的政府里,报告村里的情况,但一天没有结果,他这个老村长一天不安心呐。
早一阵接到镇上通知,村里的村委会要进行村民选举,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却发生了这蹊跷的事情,让他这个十几年的老村长情何以堪,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不过,白天他也收到了消息,往北的另外四个村子,也是同一晚丢失了村里的黄牛,村里的大小牲畜没落下一个。
“还好,村里没养猪”苦笑着,古保田端起凉冰冰的茶水,把苦涩的茶水一口干下。
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现在的村里,漆黑一片,村里人舍不得那点灯油,没事的村民们,原本大都要聚在村里的老槐树下,吸着烟斗长聊,等夜色冷下来再回家关门睡觉;但是,碰上了这场“惨重”的损失,大家伙也没了聊天的尽头,家家关门早早睡觉了。
村里面,就剩下了古保田的家里,那盏昏暗的油灯;老伴早去的他,儿子在京城的部队上,按时给寄来的那点钱,让他能松范地点上油灯。
熄了手里的烟斗,古保田做出决定,明天一早,他要亲自到镇里去,找镇长好好说说,这马上秋收就要到了,没了牲畜那哪行。
就在他要熄灯睡觉的时候,院子里的声响,引起了他的注意,“谁?”古保田警觉地喊了一声,家里就他一个人,要是碰上了小偷那吃亏的还是他;见外面没人应声,古保田从墙边拽起铁锨,“哐当”开门,紧张地往外看着。
“老乡,别害怕,我不是坏人”,一个声音在院子里响起,跳墙而入的罗二,不顾古保田手里的家伙,几步走进了房里。
这是北方村庄常见的民居,正中间是堂屋,两边各一间居室,在外面紧邻东面居室是一个小小的厨房,厨灶和居室大炕的烟道相连,经济实惠。
昏暗的灯光下,罗二稍稍打量一下房间,这些简陋的陈设,他是见惯了;没理会紧握铁锨的古保田,罗二自己找地方,一屁股坐在桌旁的椅子上;这堂屋里,就两把椅子,和方正的八仙桌能看的过眼。
挥手,罗二把一匹短绒棉布,轻轻放在了桌子上,抬眼笑眯眯地看向面前的老人;“老乡,坐,坐下说话。”
古保田使劲眨眨眼,他根本没看清,面前的年轻人,是怎么拿出这厚厚的一匹布来,但是,桌子上实实在在放着的就是棉布。
眼下,村里的农家,从早忙到晚,忙碌上一年,也不见得能从地里刨出一匹布来;就是这一匹布,让古保田把嘴里的怒喝生生咽了下去。
他能看出来,来人没有恶意,否则也不会把棉布放在眼前了;那就是说,这个年轻人是有事了。
从罗二笔挺的坐姿上,老村长能看出来,这个人是当兵的,或者曾经是当过兵的,而罗二脸上的微笑,让老人微微松了口气。
“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古保田暗暗又瞥了一眼桌上的布匹,他不敢肯定罗二的来意是凶是吉。
“老人家,这匹布是我送给你的,只要你帮我找到村长就行,我找他有事。”罗二不善于拐着弯说话,只能直冲冲讲明来意。
“你找村长有事?”古保田是心里一紧,更加不敢大意了。他是象冲出门口大喊几声,把村里的后生叫醒来帮忙,但桌子上的那匹布,让他犹豫了下来。
“我是部队上的,来打听一下村里的情况,听说你们村丢失了几头黄牛。”罗二干脆讲明来意。
“哦,你是部队上的同志。”古保田有些迷惑不解,这牛丢了,还把部队给惊动了。
但是,一身便装的罗二,不能缓和村长的警惕,反而又握紧了铁锨,自己一个单身老人,在家里碰上陌生人,能不小心嘛。
面对老人的怀疑,罗二也不敢随便亮出自己的证件,自己是来擦屁股的,要是让人家记住名字了,那以后的事还真不好说。
“是这样的,老人家,我是在路过镇上的时候,听说了这里村子里黄牛丢失的事,这里的情况我不很清楚,但村里的损失肯定不小。”罗二为了不透漏自己的名字,不得不假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