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1 / 1)

她的小龙椅 花月鹄 3171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百一十七章 ...

  窗外北风呼啸,摇落树上积雪,如抛珠弃玉,簌簌而下。

  小小静室内,唯有心跳声如擂,渐渐盖过炭火细响。

  宋鸣珂闭了双眼,恍恍惚惚间,似回到康佑十七年深秋时霍家的小暖阁。

  那时,他盘膝坐于对面,暖她身心的是他亲手点的密云龙团茶。

  此刻,他覆在她身上,燃烧她的,是他灼热的体温和绵长深吻。

  他灵活且熟练地以舌头勾着她,吸吮不休,交换舌尖的甜与辣。

  逐渐地,她的呼吸随他的手掌挪移而急促,仿佛下一刻便要融化在他的炙烈攻势之下。

  许久,霍睿言勉强放过清甜如樱桃的红唇,笑哼哼地补了句:“下回,记得这样哄我。”

  宋鸣珂别过绯红的脸蛋,微带喘息:“我、我可学不会!”

  他居高临下,嘴角挑笑:“那……再示范一次?”

  宋鸣珂方知又着了他的道儿,但后悔已来不及。

  这一回,他极尽缠绵,将她的粉嫩嘴唇蹂践成朱红。

  待他松开对她的禁锢,她茫然睁眸,水雾缭绕的眼眸漫上三分桃花色。

  道袍经过一番轻揉慢捻,不复先前的平整;领口松散处,泄露精致锁骨,以及源自于他的点点落梅。

  深浅不一的吻痕,乍然提醒了霍睿言昨夜的温存。

  他情难自制,手探进前襟,竟是满手酥软。

  宋鸣珂浑身一颤。

  她本想着冬衣厚重,今日只草草裹了两下,未料遭他迅速突破封锁地带,长驱而入。

  “二表哥……你!唔……”

  刚启唇,他略一用力,激得她轻哼嘤咛。

  宋鸣珂隐约觉察出一事。

  她派人严防死守在听鹤斋,内外清理闲杂人员,留出此安静阁楼供他们二人议事,最终只便于他对她百般折磨。

  过份!昨晚的账还没算清呢!

  霍睿言犹自沉浸在温软柔滑的触感中,未料她使劲推了他一把。

  触碰到她的底线?

  他急忙撒手,却遭她翻身坐到腿上。

  这下是真要打他了吧?

  霍睿言等着她的小粉拳不痛不痒来几下,然而,她的手不住颤抖,居然扯开他栗红色的腰带!

  难不成……要剥掉衣裳才暴揍一顿?

  他不再任何抵抗,眼睁睁看她笨拙解开他的衣带,掀开中衣,突然俯身,唇齿轻吮或啃咬他的脸面、肩颈、胸腔……

  这下始料未及,他体内的烈火瞬即烧得他无所适从。

  “晏晏……你再挑逗下去,我就真忍不住了。”

  宋鸣珂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怒道:“谁挑逗你了?我、我在报仇!”

  霍睿言云里雾里,他们之间何来的仇?

  对上他惶惑眼神,宋鸣珂如炸毛的小猫,顺手扯开一截衣领,展示肩头的印子,气呼呼地瞪目:“瞅瞅你干的好事!我要……”

  话未说完,她整个人僵住了,粉扑扑的脸立时涨成酱色。

  天哪!她又做了什么傻事?

  她厚颜到了何种程度,才会导致局面演变成现在的样子?

  嚣张气焰瞬间熄灭,却不甘心就此退缩。

  二人衣衫不整,以奇特姿态缠绕在一起,僵持不下。

  霍睿言压抑微扬的唇角,一本正经地褪下衣袍,露出精壮上半身,摆出任人鱼肉的大方姿态。

  “悉随尊便。”

  宋鸣珂颊边浓丽绯红,咬牙道:“你断定我不敢,是吧?”

  “您是天下人的君主,有您不敢做的事吗?”他忍笑的神色夹带三分挑衅。

  宋鸣珂眸底迸溅出恼火,模仿他以往所施,半撕半咬间加重了力度。

  霍睿言起初还觉得好笑,可当生涩与怯意消散,她的亲吻与撕咬没来由变得凶悍猛烈。

  他腹下数寸之火已腾起,趁着她疲乏之时,反过来以掠夺强势,扯下她腰间的束缚。

  宋鸣珂有片晌迟滞,随即把红透了的蜜颊藏在他的肩颈处。

  几番拉拽下,外衫如花瓣层层滑落,醉人沟壑若隐若现。

  “晏晏……”他醇嗓如浓酒,“我……”

  宋鸣珂从他深邃的眼眸读到了渴求、羞愧与诚挚。

  他的眉眼鼻唇、身体发肤……无处不散发出霸道与隐忍的矛盾。

  她自然晓得他想的是什么,竭力忍耐的又是什么。

  视线直直被他那双美好如春风秋月的眼眸吸牢,她长久以来的坚持,于顷刻间动摇。

  他苦等了她好多年。

  时至今日,两心相依,她始终给不了他名分,也不能光明正大和他出双入对。

  难怪他瞻前顾后,连元礼和秦澍的醋也吃上了。

  想到此处,她垂眸一笑,凑到他跟前,轻轻吻他。

  如露珠滑过花瓣的温柔触感余刹那间击溃霍睿言最后的抵抗力。

  他不顾一切拥她入怀,颤声道:“晏晏,你、你欺负我!”

  都忍到这份上了,她还敢撩拨他?

  她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你迟早是我的人。”她双臂肆无忌惮环上他的脖子。

  霍睿言喘着气,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道:“你,从现在起,就是我的。”

  本就凌乱不堪的锦绣袍裳如花朵绽放后片片飞落,堆叠在身侧。

  他的吻似细雨轻抚花蕾,落向她秋水明眸、玉葱秀鼻、绯云暖颊、樱桃红唇。

  火烫的大掌辗转至她的纤颈、雪背、柳腰……所过之处,薄茧与柔嫩肌肤轻挲,或轻或重,或急或缓,极尽缱绻。

  宋鸣珂躺卧在软毯上,羞涩闭目,身躯轻颤,贝齿咬唇,仿如在静候他发落。

  独独眼角染了绯色媚意,勾魂摄魄。

  霍睿言只觉全身的气血直往某处涌去,偏生他仅有的经验源自于她所赠图册,折腾了半天,不得其法,只好放下尊严求援。

  “晏晏,你配合一下好不?”

  宋鸣珂快要炸了!她一动不动任他揉捏,难道还得由她主导?她也不懂啊!

  他可是朝廷栋梁!高中榜眼,征战过沙场!这事总不至于比考科举还难吧?

  就在宋鸣珂被掐捏得羞怯迷醉时,猝不及防的痛意令她禁不住惊呼,随后心尖一颤,难以言尽的酥麻酸涩自小腹涌向全身。

  她深觉羞耻,满眼泪花模糊了视线,慌忙咬住霍睿言的肩,既为发泄痛苦,也为堵住自己的嘴,避免发出难堪的娇哼。

  霍睿言受温热包围,简直要升天,心心念念尝试突破关隘,奈何她死死咬住他的肩,似是痛苦难耐。

  他被她绞得进退两难,微蹙着眉,强行克制逞凶的欲望,哑声问:“晏晏,你到底是让……还是不让?”

  “呜……”

  她前世亲眼目睹过旁人翻云覆雨,入耳尽是销魂之音,只当两心相印者交好,是件云端乐事,何曾想过会遭罪?

  突如其来的嵌入几乎要了她的命,她不自觉地扭了扭腰身,试图逃离,却被他的一声温克的叹息勾回了魂。

  他说过的,他也很难熬。

  牙齿力度渐收,她倒抽了口凉气,亲了亲啃咬过的位置。

  霍睿言如受到鼓舞,艰难缓动,以谈不上技巧的稚拙动作,抵住她细细摩弄。

  宋鸣珂细汗覆额,虽不似先前疼痛难忍,但腹内酸胀诱发她紊乱喘音,如泣如诉。

  她被他固着腰肢,因他喘声感染,剧痛缓解后,悄然滋生出丝丝缕缕的馨蜜。

  霍睿言自是能体察到她微妙的变化,狼腰微沉,情不自禁恣意起来。

  宋鸣珂一再承受着他的夺取与许予,癫狂与失魂来回交叠,心荡神驰,无意识地随颠簸而挤压出支离破碎的吟哦。

  待他愉悦至餍足之境,野望喷薄,她已筋疲力尽,无法动弹,唯檀唇翕张,呼气声中暗带断断续续的饮泣。

  欢愉、紧张、羞赧、旖旎兼之。

  酥软娇躯紧贴着他结实伟岸的胸膛,眼泪滑落,与体温融为密不可分的柔暖。

  呼吸渐趋于平缓后,霍睿言手忙脚乱清理衣物上的一团狼藉,生怕她着凉,紧紧圈她在胸前,又似担心把她捏碎了,恋恋不舍地略微松了些。

  他甚至不敢问她感受。

  眼见她羞涩埋着脸,他心疼怜惜,轻手轻脚替她套上衣裳,搂住好生哄了一阵,心从极乐巅峰重拾安稳。

  ——从今往后,他们只属于对方。

  宋鸣珂费了很长时间方从狂潮中回过神,大约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她似乎失去最纯净无暇的东西,却获得更多意料之外的眷顾、呵护、归宿。

  持久的缄默令霍睿言慌了神。

  他自问不至于过分莽撞,仍忧心忡忡。

  有些事,和学武练剑一样,熟能生巧,他认定自己不过是缺乏锻炼,才导致她受不了。

  不论考科举还是率兵征战,都没让他这般紧张过。

  良久,他软言道:“我以后……不会让你难受。”

  “傻子。”

  宋鸣珂抿了抿唇,终究没告诉她,她流泪,并非因为不好受。

  斜阳透过窗纱,映照着她如醉的水眸,光芒亮泽堪比星辉日月交融。

  紧密相依,有了这份延绵不绝的温暖,足可抵御天地间无孔不入的严寒。

  …………

  黄昏,二人摒除种种绮念,悠哉悠哉从听鹤斋行出,装得比往常还要严肃。

  只是无人能解释,何以穿得一丝不苟的衣袍,会多出许多皱褶。

  宋鸣珂裹紧披风,极力掩饰未散尽的潮红,踩着微晃步子走向寝殿。

  远远见一靛蓝锦袍的壮硕男子在宫门外踱步,她不禁怔然。

  “陛下!您可算回来了!”宋既明笑靥似开塌的花。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宋鸣珂按下怒火,淡声应道:“既明堂兄缘何得空到朕这儿游荡?”

  “陛下,听说昨日派去的姬人扰了陛下与小霍老弟议事,做兄弟的很是过意不去,特来给您赔礼道歉!”

  他边说边喜滋滋翻出一卷事物,鬼鬼祟祟塞入宋鸣珂手里。

  宋鸣珂料想他亲手给予的,大多数是见不得人的“玩意”。

  恰逢她刚从一场纠缠中脱身,暗觉这卷书册之类的东西略显烫手,不由自主红了脸。

  她尴尬一笑:“小事而已,下回提前招呼,别动不动制造惊喜。”

  “晓得晓得。”宋既明挠头,狭长眸子流过温润光华,似对“皇帝堂弟”的不计较而宽心。

  宋鸣珂收下致歉的礼物,只客套宽慰几句,丝毫无允准他入内之意。

  宋既明善于察言观色,领着随从,识趣离开。

  扫了一眼他那发福的身影,宋鸣珂心头滋味难言。

  她真心希望他无恶意,也真心希望,背后随时盯着他们兄妹的人,不是他的父亲。

  转身回殿,她每踏出一步,欣悦后遗留的痛感撕扯至她的心。

  她要如何去查处藏身暗处的人?

  这些年,她有所怀疑时,也曾派人盯过安王,无奈密探们均无功而返。

  身心皆疲的她实在想不出法子,唯望先好好睡上一觉,容后再定夺。

  随意用膳,她为免被瞧出破绽,执意独自沐浴更衣。

  倒在床榻上,昏昏欲睡之际,某个虚无缥缈的念头骤然浮现于心。

  ——来年,等元礼寻到解药,清除宋显琛的毒,一切将尘埃落定。

  作者有话要说:二表哥:噢耶!晏晏获得了新的武功秘笈!快来和我一起修炼吧!

  晏晏:(⊙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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