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利益得到保证。卑职不是军人但是在这里我可以给大人透露一个小小的秘密聂士成大帅麾下的武毅军在盐官浮桥正面攻击战斗中只出动了八十七名官兵。有时卑职就在遐想如此的军队人数如果有两万甚至更多能否牵制住俄国在满洲的兵力呢?十七万俄军一旦回调欧洲……”
“哈哈杨大人我们不必再次唇枪舌剑了。赫德是制台大人的忠实朋友我们有二十多年的深厚友情不是吗?”赫德看到李鸿章温和地点着头又道:“如果公使团的要求得到满足我倒是非常希望和平早日到来。当然制台大人要训练新军每年三百万两的饷银拨支旧例是完全可以恢复的。”
李鸿章微微一笑心想这洋人也不愿意把这没谱的战争进行下去了吧?英国在南非陷得很深又要应对俄国在巴尔干、土耳其、波斯、中亚的南下、在远东的东进应对德国的日益膨胀的扩张野心加上武毅军争气地给了骄傲的英军一记闷棍对大清稍微体面一些的和平是极有可能争取的。
“老朋友还得劳动您的大驾向公使团表达大清帝国的和平愿望听说昨天老佛爷已经着人给东交民巷送去粮食蔬菜甘军和义和团也停止了对使馆区的攻击行动这不是最好的表态吗?”
赫德摆摆手道:“不不!圣母皇太后老佛爷的心思很难揣摩您一天没有抵任天津一天没有停火和平就会迟一天到来。”
李鸿章点点头看着厅堂外的雨小了许多不由眉头又抽紧了一下道:“不知公使团可有和谈预案?”
赫德的脸色刷地凝重起来看着李鸿章眯缝的眼睛道:“赔礼、赔款、驻军、展界、增开口岸、惩办拳变恶、保证国民不得对各国公民抱持敌意。”
饶是李鸿章这等人也不由得闻声色变腹中的疼痛好像又剧烈了一些。洋人的条件虽然没有具体化可是单从几个纲领来看就知一定相当的苛刻!
杨士骧和赫德都看得清楚李鸿章的手按在腹部脑门汗光涔涔痛苦的表情怎么也掩饰不住。
“老朋友赫德打扰了您的休息很抱歉。不如这样我立刻前去知会公使团希望明天您和康格阁下到达天津后能够第一时间实现停火。这恐怕是我目前能为您做的唯一事情了。”赫德说着端起茶盏装模作样地轻抿了一口站起来微微躬身打千。
“替我送送老朋友。”李鸿章忍痛向杨士骧示意送客。
等两人消失在门外后李鸿章瘫软在太师椅上在腹中痛楚慢慢减轻的同时计较着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方略。等杨士骧兜转回来时他劈头就道:“莲府聂功亭临阵呕血已然不能统军我思想着奏请朝廷让马玉昆暂领武毅军如何?”
“制台不可!豫军始终非我淮军嫡系啊!目前武卫军中后军乃荣相西北旧部中均也是新建之军控制在荣相手中老淮系的班底只有武毅军和新建陆军了。您是要重整北洋的此时就不可操切间乱了方寸马玉昆与荣相也有旧属之情呢。”杨士骧看到李鸿章陷入思考却未打住话头继续道:“武毅军连番大战实力剧减新建陆军又不可轻动何况现在武卫军的大权还操持在荣相手中卑职看不如抛开旧班底以整补武毅军的名义建新军。前日功亭给军机递的折子已经照准了吗?”
李鸿章一脸忧色地摇摇头:“功亭病重武毅军诸路将领中无人能担建军重责啊。”
“李焘!”
“不妥资历太浅年纪太轻尚需磨练。”
杨士骧笑道:“制台即将抵任坐镇天津卫有您把持大局李焘只需拿出战阵上的本事操练兵马就成!功亭不是打算让他先操练新营吗?此番无非是新营变新军而已。左右看看只有您这个如今声名鹊起的宗族晚辈有能力当此重任也能够放心使用呢。新军一成北洋还是北洋更是您的新北洋!”
杨士骧的马屁可是拍到位了却也拍得相当实在。
旧淮军经历甲午之战后已然残破加之朝廷收直隶兵权于荣禄处成立了武卫军更让李鸿章在北洋各军中的影响力大减。可以说甲午之战中失败的不仅仅是大清朝还有帝党和李鸿章得利的却是后党!此番李鸿章回任直隶办理交涉正是重振声威的好时机只不过淮系已残亟需新生力量来支撑这个总督罢了。
“打战李焘还是有法子的如今报纸上少不了他的那些事儿连洋人都极为看重。嗯……就这么着吧不行再换人!莲府啊你看怎么出这个名目呢?”
杨士骧眼见得一颗军界新星就此升起心道这里面也有我的功劳如若再稍加表示于李焘他日恩相一去自己这个文人也能有可靠的军队在后面支应着场面……年轻的李焘不得不承这个情!
“和谈一起天津军事收束在即可借由俄国占据东北之事增兵山海关此事英国、日本、美国是必然赞同的。那就在山海关内编练武毅新军!那些黄带子、红带子的爷们儿也不敢拿山海关来做文章吧?”
李鸿章思量半晌山海关乃是直隶总督管辖范围之内又是屏障幽燕之要地在俄军气势汹汹地占据东北时增加驻防兵力以备不测无论上下都说得过去。现如今直隶各军残破要增调兵力就得让荣禄再分军权那是老佛爷不愿意看到的!这样一来增练新军就名正言顺皇亲贵胄们也无话可说。兼之李焘在天津之战中表现甚为杰出就算年纪轻一些也强过那些黄带子的人不少!这么一来武毅新军就成改造淮系的核心力量……
当真可行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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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临危受命】
雨时大时小却一直不曾停歇似乎老天爷要把这些年亏欠北中国大地的雨水一次性地偿还清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夜幕中天空不时拉过一道耀眼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轰鸣声让身处天津战场的人们难以分辨清楚那究竟是炮声还是雷声?不由得随着这一声声的轰响牵扯着神经一阵阵的紧张。
李焘跳下战马急步走向北仓火车站货栈办事房他一边走一边揭下斗笠一边脱开蓑衣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停在迎候的聂宪藩面前问道:“维城大帅怎么样?”
聂宪藩喉咙梗了一下接过李焘手中的蓑衣抖了抖上面的雨水摇着头道:“此时睡着了。大夫嘱咐不能轻扰。”
“哦。”李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