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个假皇子(1 / 1)

女尊之小傻子 卟许胡来 3751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28章 你个假皇子

  萧染早朝后册封入选秀男时, 楚子栎正在前往太学的路上。他昨个因发烧告了一天假, 其实高烧昨天晌午时就退了, 楚子栎愣是抱着肚子说“难受”不愿意去太学,叫着要吃鱼。

  如今已经休息了一天, 再告假不太合适,楚子栎这才不情不愿的爬起来去太学。

  盛夏对前朝册封之事十分好奇, 并且因为楚子栎还没收拾东西带着他们搬出坤宁宫更是感到激动,忍不住悄咪咪的问暮春,“你说他们进宫后会不会为难咱们啊?”

  “你我做好分内之事便不会有人为难咱们。”暮春叮嘱盛夏,“如今宫里进了新主子, 你这张嘴在琴嫣殿时可以放肆, 但是出了殿门以后就要闭严实了,莫要给殿下惹麻烦。”

  本来宫里就有很多眼睛盯着坤宁宫,如今宫里进了新主子, 坤宁宫更是众矢之的。

  暮春交代盛夏, “你学了多年的规矩莫要忘了, 回头把各路主子都记熟了, 若是见着定要恭恭敬敬的行礼知道吗?”

  “我知道。”盛夏捂住嘴巴,声音闷闷的,“我以后不乱说话行了。”

  楚子栎跟着两人听了一耳朵, 眨巴眼睛好奇的问, “有新哥哥住进来,我要不要去看看?”

  盛夏小脸一虎,传达萧染口谕, “陛下说了,今天就是天塌下来,您都得老实去太学,莫要找借口偷懒。”

  萧染昨个就说了,楚子栎专心去念书便是,前朝后宫诸事与他无关,见到哪路妃嫔都不用行礼。

  连太君后都没能让楚子栎低头下跪,宫里其他的人谁能有这么大的脸?

  楚子栎的心思被萧染提前看穿,他表示不开心,控诉道:“那小蜻蜓为什么能不来?”

  “谁说青庭殿下告假了。”盛夏眨巴眼睛,努嘴朝不远处示意,“您瞧,他不是来了吗。”

  那边慈宁宫的人正朝这边走过来,吕青庭的一张小肉脸不高兴的耷拉着,腮帮子上的肉都跟着往下坠。

  以吕青庭的性子,自家表哥哥入宫,他肯定嘚瑟的尾巴翘上天,觉得自己又有了一个依靠,铁定不会来太学。

  所以瞧见吕青庭今天乖乖过来,还是这幅表情,楚子栎倒是有些惊讶。

  暮春瞧见楚子栎好奇,便压低声音告诉他原因,“今个册封大典之后,各路妃嫔贵君会去后宫给太君后请安,按着规矩,出嫁后尚且留在京城的皇子会回宫跟他们见礼,所以萧宠殿下递了帖子进宫。”

  “十殿下跟青庭殿下两看相厌,每每两人碰到,十殿下定会挤兑青庭殿下这个‘假’皇子身份,说他并不姓萧,哪怕住在宫里那也是个外人。”盛夏跟着补充。

  吕青庭自幼失去至亲,虽然一直被搁在太君后身边养着,但这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伤,皇宫上下没人敢说他没爹没娘,只有萧宠无所顾忌,每每见面定要狠狠的戳他伤口。

  时间一长,吕青庭就不愿意跟萧宠见面,更不想同他说话。

  楚子栎砸嘴,心道萧宠果真是个狠人,嘴巴还挺毒。

  暮春闻言用胳膊肘拐了盛夏一下,朝他使眼色,示意他刚才那话不该说。

  盛夏看着楚子栎,立马反应过来多嘴了。

  吕青庭不是正宗皇子不姓萧,那同理,楚子栎也不是正宗皇子啊。

  吕青庭跟楚子栎在太学门口遇上,楚子栎朝他吐舌头,吕青庭气的绷紧脸上的赘肉,哼道:“萧宠进宫了,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吕青庭的想法明显跟暮春他们一样,他觉得自己不是正宗皇子,楚子栎也不是,萧宠瞧见了他,也定然会挤兑他。

  “咱俩不一样,”楚

  子栎眨巴眼睛,“我从小就住在这儿。”

  他是大楚皇家嫡出血脉,这里本是大楚皇宫,要这么算皇子身份,那姓萧的都是外人。

  吕青庭一听这话,心情更加不美妙了。

  两人僵持的时候,房宴从太学里出来,跟楚子栎打招呼,“子栎殿下,听说你发烧了,今天烧退了吗?”

  楚子栎昨天没来,房宴还特意找太傅打听了一番,听说他是发烧了,神色还有些忧虑,明显是在担心他。

  房吉心里不高兴,“您跟他才认识没两天,也没什么交情,做什么这么关心他,省的被人以为咱们是要讨好楚子栎。”

  “话不能这么说。”房宴眉头微皱,第一次觉得送房吉来太学对他而言并非是件好事,这里处处约束行事更是小心谨慎,使得他越发小气,性子更加多虑。

  一个正是天真浪漫的年龄,他却抠着字眼处处盘算。与其过的这般如履薄冰,还不如留在府里自由自在的好。

  就像楚子栎那样,活的肆意,想睡睡,想吃吃,外人目光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太学里多的是身份显赫的世女,难不成我们为了怕人说闲话就不跟任何人交流了?我询问子栎殿下,本的是同窗之情,并没有想过巴结谁。”

  房宴抬揉了揉房吉的额头,“你这小脑瓜子还是少想这些乱八糟的事情的好。”

  房吉这才哼著作罢。

  如今瞧见楚子栎面色如常,房宴松了一口气,“瞧着你的脸色,像是退烧了。”

  楚子栎闻言捂着肚子,刚要对房宴说“可是肚肚还疼”的时候,被盛夏一把拉住胳膊,小声说道:“殿下,肚肚疼这是小秘密,咱们不能跟谁都说。”

  楚子栎对于这事还真不懂,也没人教导过他,当下才明白男子来葵水的事是私密事,不能对外人说。

  萧宠今个是随妻主谭澄一起进宫,他去慈宁宫,她去太和殿,路上全程没给谭澄什么好脸色,出门上车前还在不满抱怨,“她娶个夫郎做什么非要我进宫。”

  “要不我跟皇上说一声,就说你怀孕了,胎不稳,不适合坐车,这次就不去了。”谭澄搭在萧宠肚子上,试探性的出主意。

  萧宠怀孕了,算着日子,应该是刚成亲哪几天里有的。谭澄得知消息的时候高兴坏了,走路都是虎虎生风,面对部下的夸奖时更是全部笑纳。

  部下夸她,“不愧是将军,战斗力那么强,几夜就了。”

  谭澄笑的开心,也觉得自己那方面的能力的确挺强的,若不是她母亲不允许她胡来,再加上常年打仗极少回京的原因,说不定她孩子都生好几窝了。

  萧宠闻言横了她一眼,“这是祖上留下来的规矩,凭什么萧染不让我入宫我就不能入宫?我这大萧皇子的身份又不是他给我的。”

  好坏话都被萧宠说了,谭澄顿时哑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你进不进宫?”

  “进,凭什么不进。”萧宠一巴掌拍开谭澄的,“呵,不进宫难不成留在你家里受那个贱人的气?”

  萧宠口的贱人是谭府管家的儿子张鑫。

  张管家原本是谭膑下的一个小兵,后来在战场上为了救谭膑伤了一条腿,不能再打仗。

  张管家是个孤儿,没处去,谭膑便让她来管理谭府,后来帮她成家,还生了个儿子,仅比谭澄小个两岁。

  这张鑫一直养在谭府里,本来是打算长大后给谭澄做侍的,奈何她常年不在京,也对张鑫没那个意思只拿他当个弟弟,后来再加上娶了皇子,跟张鑫更无可能。

  可张鑫显然并

  不是这么想,明明是说亲的年纪却左挑右捡,明明是个奴才的儿子,却因为谭家宠着,精养的跟个少爷似的。

  萧宠进府后,他安分了两天,便求着张管家去萧宠夫妇面前伺候,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赶不得。

  偏偏萧宠还不能将这贱人打杀了,一想起来就来气。

  谭澄皱眉,不赞同的说:“他年龄还小不懂事,等过两年说了亲就嫁出去了,你少说点这样的话,省的张姨听了难受。再说以你的脾气,他哪敢给你气受。”

  你不着人打他就是好的了。这后半句话谭澄没敢说出来。而且萧宠也隔差五的搬去皇子府住,不怎么能见到张鑫。

  听谭澄维护那贱人,萧宠脸色更冷了,别说不让谭澄摸他肚子,甚至不愿意跟她同坐一辆马车。

  谭澄没办法,被萧宠赶出来,同小厮一起坐在外面赶车。

  堂堂将军被从车里赶出来了,引的下人偷偷去看,谭澄臊的脸红,权当没看见别人的目光,心想萧宠怀孕了,脾气大些就大些。

  下了马车后,萧宠对谭澄说等他一起回家的话更是充耳不闻。

  萧宠身边伺候的两个小侍都是谭府的,跟他并非一条心,当初谭澄给他选人伺候的时候,这事传出去让府里的人好一阵子笑话他。说他什么皇子,连个亲近的使唤人都没了。

  如今回到无比熟悉的皇宫,尤其是从永寿宫门口路过,瞧着关闭许久的宫门,萧宠眼眶发热,却硬是仰着脑袋不肯低头。

  跟在萧宠身后的两个小侍还是第一次进皇宫,全程头都不敢抬,瞧着格外丢人。

  萧宠跟吕青庭不对付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跟太君后不对付,如今两人同坐在一个殿内,却连半句场面上的客套话都没有。

  太君后一想起尚贵君被萧染整出宫了,心里就舒坦得意,瞧着萧宠的肚子故意说道:“听说你怀孕了,那你可得争气点,莫要学你爹生个儿子就生不出来了。”

  这是炫耀自己生了个女儿。

  萧宠冷笑,“您放心,我妻主身边就我自己,想生几个有几个。”

  太君后年轻时,先皇身边躺着的人可就多了。

  嘴头上太君后搁萧宠这儿就讨不着什么便宜,气的不理他。

  随后被册封过的秀男鱼贯而入,排在第一的是萧染那个表弟。萧宠瞥了一眼便拿巾帕擦了擦嘴巴移开视线,这也不是个好货色。

  吕墨哪怕被封为贵君也不高兴,因为他意的是君后的位子。他这么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

  萧宠嗤笑,萧染又不是个傻的,这是我姓萧人的天下,凭什么撇开天下更好的少年郎不要,非要娶你吕家的儿子?难不成是嫌弃你吕家在京城里的权威还不够大?

  笑话的很,吕家人的吃相莫

  要太难看。

  今天他们过来慈宁宫就是走个过场见见礼罢了,根本不会让太君后去挨个认识他们。

  见礼结束后,萧宠也没留下来吃午饭,都快走到宫门口了,远远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留在宫里的福伯。

  瞧见他朝自己笑,走过来唤自己小主子,萧宠脚步一顿,眼泪没能忍住。

  但他嘴上依旧不饶人,“你来干什么,我当初出嫁的时候你不是不愿意跟着我走吗。”

  福伯赶紧给萧宠擦眼泪,声音也跟着哽咽,“老奴得留下来给您看东西啊。主子走了,宫里那么些的东西,没个亲近人那怎么能行。”

  当初尚太君在萧宠出嫁后便会出宫的事情并没有来得及告诉萧宠,所以他以为是萧染把他爹赶出去,并且他的老奴也不要他了。

  萧宠不解的看着他。福伯指向不远处的好几辆大马车,以及上面满满当当的箱子,笑着说,“这都是主子留给您的。”

  福伯说,“皇上听说你有了身孕,便让老奴带着东西出宫去照顾你,养孩子可费钱了,这些皇上心里都有数。”

  萧宠动作一顿,撇嘴说道:“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爹留给我的,难不成她还想昧了不成?”

  福伯扶着萧宠往马车处去,说驸马早就等着了。萧宠神色平平,但再开口时语气却好了不少,他随意似的跟福伯打听,“楚子栎现在住在哪儿?”

  福伯回道:“子栎殿下还住在坤宁宫呢。”

  萧宠笑了,“他倒是傻人有傻福,坤宁宫这种吃人的地方都能住的这么久。”

  他已经嫁到谭府,父亲也出了宫,后宫之事萧宠懒的打探更多,只提了一句楚子栎便没有再说其他,带着尚太君留给他的东西回皇子府去了。

  本来随萧宠进宫的小侍以为主君在宫里并不受宠,可如今看见这么些东西,以为全是皇上为萧宠安胎赏赐的,顿时抽了好大一口气,回去后伺候的越发仔细小心,就连谭府里的张鑫都跟着消停了一段时间。

  坐在太学里的吕青庭听说萧宠走了以后,当天下午就装作肚子疼告了假。

  而真肚子疼的楚子栎歪头趴在桌子上羡慕的流眼泪。

  真要了亲命了,他都偷偷摸了萧染那么多下了,怎么肚子的疼痛丝毫没有减弱半分,难不成是摸的还不够多?

  作者有话要说:萧染:楚子栎最近对我热情了很多,难道是拿了抱大腿的剧本?

  青衣:您可能多想了,瞧着子栎殿下的表情,摸您的时候跟撸狗似乎没什么区别

  萧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