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收敛点儿……你这样真可能嫁不出去的。”
瑶华抬手就朝他身上甩了过去,“嫁不出去的是你妹!我嫁不出去也不能嫁到你们家!”
景阳摇头叹气地走了,追他妹妹去了。
瑶华转身,伸开手臂抱住萌宝,对着粉雕玉琢的娃娃好一阵亲热之后,这才俯身对我说。
“景璎珞她敢再欺负你,我弄死她!”
我没说话。
她见我眉尖一直蹙着,就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惜遇也不会有事的,这不还有我呢吗?”
我舒出了一口气来。
几秒钟后,我忽地抬眼,眼巴巴地看着瑶华。
我用我清澈如水的眼睛说:大
姐,你不要弄死景璎珞啊。
很显然,瑶华和我的感应器是在同一个频道上面的,她看懂了。
她说,“你不让我教训景璎珞?”
我眨了眨眼。
她皱眉,“为什么?”
我的眼神端的是清清澈澈天真无邪:因为我要亲自收拾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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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得收拾景璎珞。
她害我和萧惜遇产生隔阂,导致我坠落悬崖不算什么;
她害我和萧惜遇擦肩而过,绯色借我身子复生不算什么;
她害我以绯色的记忆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并最终被她一箭射穿身子不算什么;
她害我受再多委屈吃再多苦,都不算什么;
可是伤害宋小宝和萌妞的人,我一直觉得就是她。
更何况,萌宝见到她骇成那样,不会是没有缘由的。
再加上,今日当着我的面,当着景阳的面,她竟然直白露骨地说要做萧惜遇的填房……
她顾不顾自己女儿家的颜面不是我该管的事,但她说这话时当着萧惜遇的妻室,就是她的不对了。
我是刚死而复生,我可还没又死过去呢。
她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现在动弹不得,不代表我一辈子都动弹不得,我现在说不了话,和她吵不得,不代表我一直都得这么忍气吞声着。
她敢吼我儿子,我饶不了她。
别人死过一次活过来,也许会把前世的恩怨都一笑之后泯灭了,可我泯灭不了。
我心眼小,我得同她仔细算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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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来景阳,是因为陈皓和景璎珞相亲的事,看景璎珞那架势,是看不上陈皓的。再加上瑶华都把话说到那个地步了,景陈两家的姻亲……我看是结不了了。
陈皓率领陈国使团回陈国了,瑶华却留了下来,说要陪我。
这事我倒没发表什么看法,因为那时我还不能说话,发表看法的是萌宝,小家伙弹起身子,对着瑶华的脸就狠狠亲了一下。
瑶华说,“为了萌宝这个吻啊,让姑姑杀人都在所不辞啊。”
我知道的,她老惦记着要把景璎珞给喀嚓了。
瑶华陪我的第二日,景阳亲自把药送来了。景阳神医不愧是景阳神医,他的一丸药,加上我这几日的调理,服下约莫有半个时辰之后,我渐渐地能动了。
我不再是植物人了。
我也能说话了。
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来来儿子,让娘好好抱抱吧……”
萌宝大眼睛里包了一眼眶的泪,叫了声“娘亲”,便狠狠扑进我怀里。
瑶华大眼睛里包了一眼眶的笑,叫了声“弟妹”,也狠狠扑进我怀里……
他俩扑进来之后,齐齐转头,齐齐看向景阳。
景阳先是懵懂,再是俊脸一红,抬头,望天,喃喃,“啊……天气不错。”
是不错。
我抬眼,望着山洞外明媚的天色。
我在心底,对他说。
小鱼鱼,我是柠柠。
我回来了。
谢谢留言的大家。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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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痴缠的吻+冰池酷刑
没有人知道萧惜遇究竟到哪里去了。我也只不过是听景璎珞说,他在受苦。至于他在哪里受苦,又是在受什么苦,别说景璎珞,就连景阳都不知道的。
我的身子好了,能动了,耳朵能听到了,也能说话了。我抱着萌宝,随瑶华一起,离开了那个山洞。懒
走出那个山洞的时候,我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经瑶华友情提醒,我这才恍然想起来,可不是嘛,我的的确确是再世为人了。
我多牛,死了多少次了,居然还能活。呵呵呵呵呵呵呵。
景璎珞不知道萧惜遇在哪儿,好吧,我估计即便她知道,也是势必不愿意告诉我的——她肯定更愿意亲自救出她的惜遇哥哥;
景阳不知道萧惜遇在哪儿,他说,他掌心同萧惜遇眼角红蝶相连通的术法,也不过是能够感应到他还活着罢了;
就连和萧惜遇是孪生的两个娃娃,本该有心灵感应的瑶华,都不知道他在哪儿,她只是扶住自己的额头,有些头晕目眩地对我说她很难受,想必萧惜遇在承受的,绝对是常人所不能承受的东西吧。
调查线索是如此的不给力和不灵通,我实在是有些崩溃了。
我们捱到了第十二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把萌宝交给瑶华,想要去大街上转转找找灵感,看看能不能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上苍惩罚凡人的什么好去处。虫
可是萌宝不肯跟着瑶华,他非要黏在我怀里,因而我只好抱着他。我们娘俩一起锁着眉头上街了。
抱着萌宝一起上了大街,我来回转了足五圈儿,可是愣没有丝毫的灵机一动。
我有些懊丧,正仰头望天想要骂几句上苍以泄愤时,萌宝一双小手抱住我脖子,奶声奶气地说,“娘亲为什么不去算卦?”
我抱着他往前走,脚步根本就没停顿,我特别正气凛然地说,“算卦的都是骗人的。你没看他们有的明明是瞎子,还都敢算卦?胡扯呢全是。”
萌宝很认真地摇摇小脑袋,一脸不赞同地盯着我的眼睛,他慢吞吞地说,“萌宝不这么觉得……前一段,娘亲去远行,爹爹就是去找的算卦的。那个瞎子爷爷确实算出,娘亲会在东楚国出现的啊——”
我儿子话还没说完,我衣袂一闪,已经火速奔到街角一个简陋的算卦摊位面前,并且干脆利落地蹲下了。
我对眼前那倚着墙根坐着的一脸装神弄鬼的瞎子老头儿说,“大爷,快帮我算一卦!”
萌宝小脸微微抽搐,大约是不能忍受我如此迅速的变脸频率,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瞎子老爷爷,有些欲言又止地说,“娘……您方才说……”
我没看萌宝,我看着我眼前那个瞎子老头儿,我特别特别诚恳地望着面前那个瞎子老头儿空洞的眼睛,我特别特别真挚地说,“为了算卦这一伟大的事业都不惜毁掉自己的视力了,这种精神是多么崇高的啊……”
萌宝翻白眼儿,翻得几乎要全是白眼睛珠儿了,那个瞎子老头儿随手摇出一根签,嘴里却是毫不含糊地应下了我的奉承。
“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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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出来,我男人是在火里,在承受烈火的炙烤。
我抱着萌宝,蹲着身子,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