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它年份小,精着呢。”
小二:你特么当我傻哦。
君九黎瞧着那少年,死不要脸的样子,不过十五岁,一双眼睛倒是滴溜溜转地快。
“绿景叔叔,他很有意思,让他上来,他的人参我买了。”
钱宇安进来之后,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身蟒袍的傅玉霖,虽然这爷面色苍白,但是气势在。
钱宇安直接跪了下来。
“小人见过这位爷。”
君九黎朝钱宇安走过去,“你手中的参,给我看看。”
钱宇安心咯噔一下,不会被看出来了吧。
没可能,这还是一个孩子。
君九黎接了过来,绿景特意包了一下帕子。
看了一眼,直接笑了。
“你雕刻的技术不错。”
把一只大萝卜雕成人参,再晒干,做些处理,骗一骗那小二倒是不错。
钱宇安直接跪下来,“小少爷饶命,我就是赚些零花钱,没做坏事。”
君九黎看向傅玉霖,“他,做我要了。”
“男的!”
“伴读自然要用男的。”
难不成用女孩,那岂不是摆明了要被欺负。
钱宇安看二人衣服,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直接框框磕头。
“小的会好好保护少爷。”
傅玉霖看的糟心,鬼精鬼精的,不喜。
“先吃饭。”
君九黎托着腮,看着鱼贯而上的全鱼宴,挑了一下眉。
“绿景叔叔,我的鹅呢?”
……
130:你可愿走
恒国公府。
恒国公夫人一早就起来了,换了不知多少身衣裳,这女儿一走数年,就算当时怒火中烧,现在也早忘记了。
那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哪里能半点不疼。
“去,看看怎么还没有回来?”
嬷嬷走进来,贴着恒国公夫人的耳边低语,“大少爷回来了,去了世子那里。”
恒国公夫人脸色一下不是太好,“扶我过去,说什么,我总要听听。”
书房。
恒国公世子叹了口气,“王爷果真如此说?”
楼文轩点头,“只是我看那孩童与妹妹真有两分相似。”
恒国公世子皱眉,王这是什么意思。
“轩儿的意思是,王把你姑姑的孩子据为己有了?”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傅玉霖说完,就赶他下了马车,他也没来得及问那孩子。
“那孩子只有五岁?!”
“恩。”
恒国公世子思忖了一下,“既然如此,就当没了吧,我去禀告母亲。”
楼文轩皱眉。
怎么能这样,若是姑姑的孩子,怎么能,而且,他都没有说,那马车摇晃之事。
“父亲,这……”
话还没有说完,门被推开了,恒国公夫人脸色铁青站门外。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为了你自己,连妹妹都可以牺牲,怎么,现在连你妹妹的孩子都不放过?”
恒国公夫人早年那可是一身红衣鲜衣怒马,如今老了,也是老当益壮。
拿着龙头拐杖,就朝自己儿子砸去。
“你自己没能耐,就知道想这些歪门邪道,打死你,省的以后家里这些孩子都被你霍霍干净。”
恒国公世子:“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当年,他也没有一定要妹妹出嫁,只是妹妹性子急,直接跑了。
现在,那傅玉霖一口咬死,他有什么办法。
他也抢不过呀。
老夫人听完,头发都白了两根,“我得见见那孩子,只是以后,家里这些孩子的婚事,你一个不准插手,不然,我死给你看,逼死母亲,我看你有没有脸活。”
恒国公世子嗫嗫往旁边一趄,低着头,装怂。
夫人怎么还不来解救他。
“是,母亲。”
……
王府。
傅玉霖是王府唯一的主子,他父亲早年征战沙场,早就没了,至于母亲,勉强陪了他几年,也在傅玉霖十岁的时候撒手人寰。
刚刚进了门,管家就来报,恒国公夫人到了。
傅玉霖看向君九黎,“想见见吗?”
余氏在家中少有提及旧事,但是每到中秋,和阴雨天总是格位心情不好。
还曾无意间提及,自己母亲因为年少时从马上摔下,伤了腿,每逢阴雨,必会疼痛,需热敷。
“见。”
傅玉霖抿了一下唇,没说话。
花厅里,头发花白的老夫人,一转头,瞧见黎清,眼泪一下子下来了。
想上前,又忌讳着不敢。
“你和你母亲长的一模一样。”
黎清没说话,只朝老夫人走了两步,伸了伸手。
老妇人直接抱住黎清,哭地上去不接下气,那后面跟着的嬷嬷都心惊胆战,生怕老太太一下撅过去。
见黎清一直不说话,恒国公夫人也不傻,“你,可愿跟外祖母走?”
131:书院第一天
君九黎后退一步。
刚刚,只是为了报余氏恩情,去恒国公府就不必了。
“恒国公府不是我家,我家在青岚山。”
只这两句话,老夫人眼泪又止不住了。
看向傅玉霖,傅玉霖却只是低头转着扳指,全当没看见。
却不想扳指下,皮肤已经红了一片。
“黎清还是孩子,希望王高抬贵手,你若喜欢娈……”
老妇人一向端正,这话到了这份上,已是极限。
傅玉霖到底没忍住,他性格一向乖戾,忍到现在不开口,不过是给黎清面子。
嗤笑了一声,话语也带了两分不客气,“国公夫人想多了,本王还没有如此龌龊。”
“绿景,送客。”
君九黎看着他眉眼低垂,静默地似一尊佛,淡笑道。
“怎么,怕我跑了?”
傅玉霖:“幼稚。”
越是不屑,倒是越发好笑了,君九黎靠在梨花木的椅子边上,笑得月牙弯弯。
傅玉霖:果然是小孩子,幼稚的很!!
……
第二日。
去往君山书院的路上,因为昨夜下雨湿滑,马车无法通行。
不少学子,都徒步往山上走。
“听说了吗?昨日王领了一个幼童回来?”
一绿花大褂,头上带着金包银的冠子,听着这话,阴阳怪气接了句。
语调拉的长长的,和绿皮鹦鹉一个样。
“这还听说呀,是他的孩子。”
这话一说完,一众围在绿鹦鹉旁边的,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那王不是不能人道,真是想孩子想疯了,居然虏了个孩子,喜当爹。”
“就是,就是,看着富贵滔天,实则是短命鬼,还不如我们这些学子。”
君九黎站在后面,听得清清楚楚。
“小安子,给我打。”
钱宇安点头,总算明白今天早上出门,绿景侍卫干嘛送他木剑。
一群学子,自然不会打不过钱宇安一个人,又加上书童在。
但是多了一个君九黎和角雕就不一样了。
那角雕一个俯冲,那碎嘴学子吓得直接跌进泥坑里。
不过一盏茶,一个一个叠罗汉一样,直接滚在了最大的泥潭里。
想起来,却腰酸背痛,动不了。
“王短不短命,我不清楚,不过,再让我听见你们碎嘴,你们的命,倒是挺短的。”
被压在最下面的绿衣胖子怒视着君九黎,他也是最先碎嘴之人。
“你是谁,报上名来?”
君九黎不屑地扫了绿胖子一眼,“你配吗?”直接朝书院走。
角雕和钱宇安一左一右,如同护卫一样。
楼文翰看着气势汹汹的黎清,眼睛一亮,这特么才是真正的纨绔。
“哥,我喜欢他……的雕!”
楼文轩想起昨日祖母回来的吩咐,这就是姑姑的孩子,是他的表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