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千上。
下意识就走了过去。
“我,是不是很不讨喜?”
雪梨最是嘴甜,昨夜桂嬷嬷也怪她胡说八道,害的小姐被关禁闭。
今天去主母的房间,也是她没站稳,小姐的汤才洒了。
黎清眨了眨眼睛,没有搭理。
整个飘雪院因为主子的低气压,彻底安静了下来。
猫七七看着躺在秋千上睡觉的君九黎,和前两个世界相比,这个世界,宿主好像格外安静。
“宿主,我们不出去吗?”
“不出去。”
她就五岁的团子,出去能干嘛,这宋府人丁简单,关系也简单。
猫七七:“那我们不做点什么?”
“比如?”
“比如上上眼药,挖挖坑。”
好歹上个世界宿主还潜移默化影响了几个官员和说书先生。
这个世界除了弄死那两个捕快,就安安静静地很。
君九黎:“你在你家,是不是最笨的?”
猫七七:???
“也不是最笨的,我家里还有一只宠物狗和鹦鹉。”
君九黎拍了拍猫七七,“下次去厨房,多吃点脑子。”
嘤嘤嘤!
安生了两秒,猫七七又闲不住了。
“宿主,后花园有个狗洞,我们可以溜出去。”
君九黎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钻狗洞?”
“我有钱,你看!”
只见猫七七从嘴里吐出来一颗拇指大的珍珠。
上个世界,宿主可是帝王,他偷偷溜进了皇宫的库房,装了好多珠子。
君九黎揪着它小耳朵,这是钱的事?
112:怎么不让她叫你爷爷
宋府巷子的角落里。
一抹绿团子从洞里钻了出来,钻到一半就听见了打斗的闷哼声。
眨了眨眼。
她就不该听七七的。
绿景把一个刺客直接踢晕,丢到远处,蹲在君九黎面前,憨憨一笑。
“小清儿,好巧啊。”
她觉得一点也不巧,庆云县就这么大地方。
直接往回缩。
缩到一半,动不了了。
袖口被一双黑底赤金祥云的鞋子踩住了,君九黎抬起头,傻愣愣看着傅玉霖。
一张脸,要哭不哭,瘪了瘪嘴。
绿景不赞同地看着自家爷,又吓唬小孩子,万一这真是恒国公的外孙女呢。
“爷,高抬贵脚。”
傅玉霖轻轻咳嗽了一下,“不抬,这样舒服。”
眼神漠然地看着黎清,“出来,不然打断你的腿。”
君九黎:……
绿景:……
猫七七:“宿主,他再也不是你的小可爱了。”
君九黎直接哭了出来,反正她现在五岁,不丢人。
绿景一看黎清哭了,急了,怒视着自家爷。
“爷!抬腿。”
把黎清从狗洞里抱出来,“不哭不哭,叔叔给你买糖葫芦。”
“呵,你怎么不让她叫你爷爷?”
说着转身往巷子外面走,那被打晕的刺客这会正缓慢地移动。
傅玉霖微微皱着眉,手一抬,一道劲风扫过,那刺客归了西。
绿景快速捂住君九黎的眼睛,“不怕不怕,变戏法呢。”
“变什么戏法,她连自己爹娘的骸骨都不怕,怕一具尸体。”
绿景不服气,小小怼了一句,“那能一样吗?她还是个娃娃。”
傅玉霖脚步顿在巷子口,五月份,微弱的阳光从树荫里落下来,明暗交织打在傅玉霖的脸上。
目光沉沉地看着绿景,“翅膀硬了?”
“那不是爷给的嘛。”
绿景努力扬起讨好的微笑。
“晚了,罚俸一年。”
罚就罚,反正他有存款。
君九黎被绿景抱地难受,绿景不会抱孩子,勒地她肋骨疼,再加上她又不喜欢和人过于亲密接触。
直接趁着两个人说话的功夫,跳了下来。
朝巷口这边走过来,傅玉霖伸出手,“牵着,不然打断腿。”
看着面前略带薄茧的手,无奈地搭了上去。
出了巷口,就看到不远处宋府的正门,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低调中带着贵气,那拉车的都是体态健硕的枣红大马。
见君九黎盯着那边一直看,绿景开口,“清儿喜欢那马车,回去叔叔给你买。”
君九黎歪头看着绿景,“叔叔对我这么好,是要娶我吗?”
一说完,手就被捏紧了一丝。
傅玉霖拉着她往外走,扇子一打,帮她遮了阳,“不许胡闹。”
绿景被黎清的童言童语直接呛的咳嗦出了声,“不,不是,叔叔只是和你父母有缘。”
君九黎十分不想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绿景,但是这股傻气,和某人真是一模一样。
眼看着两个人聊的极其热络,傅玉霖走快了两步。
君九黎一个趔趄,小跑跟了上去。
还没走远,那黑色的马车就跟了过来。
帘子一掀,一张熟悉的脸露了出来。
“王叔,好巧。”
黎王是当今陛下的第七子,而傅玉霖是王,与陛下同辈,被叫一声王叔,不过分。
他今日不过是去宋府瞧瞧那姑娘,知道她被母亲欺负了,帮忙撑腰。
113:跳个舞
没想到出来还能遇见傅玉霖,要知道傅玉霖一句话,就可以动摇父皇的心思,偏生傅玉霖活不到三十,不然黎王也要把他当成劲敌了。
“不巧。”
黎王见傅玉霖这态度,也不生气。
只低头看了一眼亦步亦趋的黎清,“王叔,这孩子不是宋家绣庄的二小姐,莫不是走丢了,我恰好认识,帮你送回去,如何?”
傅玉霖停下脚步,“你,很闲?”
黎王:“也不是特别闲,剿匪还没完。”
“还不去?”
说着,傅玉霖抱起君九黎,“你走的真慢。”
扑面而来的雪松和栀子花香气。
君九黎:你就不做人吧,你就。
绿景对着黎王匆匆行一礼,跟上自家主子的脚步。
黎王看着傅玉霖离开的背影,轻轻笑了笑,“都说王有君子之风,这人贩子的事都做了,哪里君子?”
侍卫帮忙添茶,“听说王在帮恒国公寻找那丢失的大小姐。”
黎王挑了一下眉毛,“有此事?”
侍卫点头,“这王幼年曾得惠阳长公主恩惠,惠阳长公主已先去,自然就报在了她家后人身上。”
黎王陷入了沉思,“你觉得那幼童会是恒国公的人?”
恒国公的大小姐现在应该四十有余,若是有孩子也应该如花妙龄,会是五岁稚童,尤其是两次见这孩子,都死人。
黎王觉得晦气且邪性。
侍卫摇了摇头,这事,他哪里清楚。
……
祥丰楼雅间。
君九黎乖乖巧巧坐在餐桌上。
傅玉霖拿起一旁的竹筷,夹了一块软嫩滑口的牛肉。
“想吃?”
“恩。”
极为乖巧到猫七七都觉得震惊,自家宿主是不是被妖邪附身了。
傅玉霖嘴角勾起,抬了抬下巴,指着楼下,“想吃,给我跳个舞。”
一楼的看台上,有十来岁的舞姬在跳六幺舞,舞姿轻盈柔美,带着少女独有的憨态可掬。
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君九黎从凳子上,慢吞吞挪下来。
朝着门外溜去,她自己有钱,才不跳。
她,君九黎,堂堂战神,绝不跳舞。
“跳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先跳。”
傅玉霖慢条斯理喝了一口汤,“不许找绿景哭。”
君九黎看了一眼楼下,舞姬已经跳完,谢了幕。
“记不住。”
“绿景,教她。”
绿景很绝望,他是男的。
“不教,再扣一年。”
爷是准备扣到我老死呗。
君九黎看着绿景跳完,忍不住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