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往常她去参加庙会,次日祖母都会心疼自己,不用早起请安,赵天翼身为将军,不能体谅陛下,等陛下清醒,硬闯进去,分明傲慢。
但是嬷嬷是翼王的人,她不能直接呵责。
“之后呢?”
“之后陛下就恼怒了,明明以往将军也是可以直接进殿下寝宫的,分明是还记恨怀疑将军,认为是将军要毒杀他,也不想想,我们王爷要动手,何必下毒!”
楚甜儿眼睛瞪大了一丝,这嬷嬷还真是嚣张的可以,什么话都敢说。
现在她都要怀疑,陛下下毒一事是翼王身边的人为了讨好他,做的。
毕竟黄袍加身又不是没有过。
“嬷嬷!莫要胡言,这是后宫,陛下如果真的心存记恨,为何还有把政务交出去,不过是孩子心性,过两天自然就会和将军重修于好。”
嬷嬷还想争辩,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
御书房。
君九黎把玩着一方印章,上好的帝王绿,足有拳头大的玉石,硬生生被君九黎雕刻成了一寸半长两指宽的小印章。
最上面雕刻的是一只动物,在嬉戏玩闹。
“小全子,寡人雕的如何?”
“陛下雕刻的猛虎栩栩如生,好!”
君九黎白了他一眼,“这是雪豹,没见识,雁儿带她们去见母后了吗?”
七十三:执念
王德全恭恭敬敬弯着腰回话。
“已经去了,这会应该已经在太后宫里说上话了。”
“那就好,母后一个人在宫里孤单,我这皇后一时半会也定不下来,叫她们几个三品以上的,天天去给母后请安,别落下。”
“是。”
王德全真的不明白赵铭要干嘛了,他还当陛下整治翼王,扩充后宫,是为了夺回权利。
可是陛下这三天除了吩咐妃子们天天请安,就是雕刻印章。
连最爱的玉公子哪里都没有去。
合欢殿。
暗一看着这一池荷花,苦大仇深。
刚刚不就是王德全过来送印章,他说了一句,陛下整日流连后宫,雨露均沾,到了他们公子这里,就一块印章打发了。
结果,又被主子罚倒立。
为什么还不到秋天,到时候荷花都枯了,他就再也不用被罚倒立。
暗二进来的时候看见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
暗一下次可以改名字叫暗绿,暗一是支绿。
楚玉把玩着手里的印章,底下只简单地刻了一个玉字。
这上面的动物,是豹子?
蠢地和家猫似的,居然还玩绣球。
“主子,明天就是这位陛下,每个月固定闭门不出的日子。”
……
君九黎所住的明皇宫。
猫七七爬在旁边一动不动,装死。
每个月的这个时间,都是君九黎脾气最暴躁的时候。
他要克制自己的爪子,等七天之后,再磨爪子。
厚厚的锦被下面,手臂纤细似如羊脂白玉般细腻,清瘦如栀子花般娇嫩,从被子下面慵慵懒懒探出来。
“七七,现在什么时辰了?”
“亥时一刻,要吃什么,我给你拿。”
刚说完,窗户忽然开了,月朗星稀,一阵风吹起帘幔。
猫七七只感觉后背汗毛一竖,有危险!
直接跳到了床脚。
“宿主,有刺客。”
君九黎从被子里探出头,只看到外面一双做工上好的鞋子。
整个人懒洋洋歪在榻上,“刺客可没有这么好的鞋子,玉儿今夜是无聊了?”
只见围幔掀起,屋子里只燃着淡淡地冷香,馥郁的栀子花香气掩盖了一切。
“恩,下棋。”
君九黎直接躺回床上,“寡人晚膳还没有用,无心下棋。”
楚玉直接坐到君九黎榻上,这昏君脸色白的可以,鬓角的发丝上全是氤氲的湿气,本就阴柔的脸色,越发像一个小姑娘。
“想吃什么,我叫暗一送过来。”
君九黎眯了眯眼,“吃粽子,红枣虾仁红糖糯米加核桃馅的。”
楚玉:……
躲在暗处的暗一,这是什么魔鬼馅料,又甜又咸?
“没有,吃点别的。”
君九黎不知从哪里抽了一根金簪,对着楚玉的大腿根,语气有些软软糯糯地娇憨,少有的绵软。
“做不做?”
“不做就让你变太监。”
这是对太监有何等的执念。
暗一还以为自家爷会甩手就走,没想到居然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这么多名门闺秀,爷都不爱,难道真的是有龙阳之好。
说起来,这昏君的确长的怪好看的。
“做起来麻烦,明日给你,今天先吃别的。”
下一秒,楚玉的大腿上就多了一个脑袋,那牙口生生验证了,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楚玉无奈,从袖口里摸出核桃酥。
七十四:怀孕
七日后。
君九黎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神清气爽,连痘痘都没有。
“七七,我揍你了吗?”
每次来大姨妈,君九黎的脑子都不是很好使,会极度的低幼化。
这是因为当年她作为战神,为了避免女子的尴尬,服用了很多药物,结果有了后遗症。
还以为换了世界不会出现。
猫七七缩了缩爪,没有揍他是没有揍他,但是揍别人了。
“那位玉公子这几日一直陪着你。”
“恩。”
恩就完事了?
……
“王德全呢?”
“陛下,来了,来了。”
几天前,陛下就吩咐了要宴请翼王,他一直在为这件事奔走。
“这几日太后与雅妃和雁儿相处的如何?”
王德全犹豫了一下,不确定陛下什么意思?
“小全子?皮痒了,说!”
“太后似不喜雅妃和李昭仪,今日二人又被罚抄写佛经。”
君九黎挑了一下眉,“既然如此,那我过去一趟。”
还当她们俩会有母子连心的牵绊,可惜了。
……
李芷兰看着手中的佛经,啪嗒一下把手中的毛笔丢了出去。
该死的老虔婆,真是恶毒,她这几日抄佛经抄的眼睛都快瞎了。
动了动有些酸疼的手腕,看向一旁的楚甜儿,对方依旧乖巧地写着字,这几日一句抱怨也没有。
脸上浮起笑意。
“雅妃姐姐,你说陛下何时会想起我们?”
如此谄媚的语调,楚甜儿还是第一次从李芷兰嘴里听到,要知道因为李父是侍郎,她父亲只是御厨。
李芷兰最是看不起自己。
一向知道她拜高捧低,今天变成被捧的那个,这感觉还真是……不错。
“妹妹问我,我也不知,陛下的恩赐那是轻易可以揣测的,妹妹还是快些抄完吧,天色不早了。”
等天一黑,这佛堂和鬼屋没有什么区别,只有影影绰绰的檀香,更加看不清写字。
李芷兰暗地里白了楚甜儿一眼,哼,就知道拿乔。
却见门吱压一声被从外面推开了。
君九黎一身明黄色站在门口,合着午后的光芒,如神明降临。
李芷兰眼睛一红,直接扑过去,“陛下!”
如同一颗柔软的炮弹席过来,君九黎稍微侧了侧,然后抱着李芷兰。
“美人辛苦了,是寡人考虑不周,以后不必再写佛经了,每十五日见一次太后便可。”
李芷兰眼睛一红。
“瞧陛下说的,为太后抄写佛经是尽孝之举,芷兰愿意,只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