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房文山手颤了两下,去开门,果然,如君九黎信中所言,大殿下亲自过来了。
“殿下可是为余姚和五殿下之事而来?”
“是。”
……
翠屏看向自家大小姐,怎么殿下来了不大一会就走了。
小姐脸色还不好看。
“小姐,是不是翠屏在宫里说错话,惹殿下生气了?”
“没有,你做的很好。”
“扶我起来,换身衣裳。”
翠屏:“这么冷的天,小姐换衣服又要去做什么,别冷不丁,又染了风寒。”
“小姐身子还没有这么差,桌子上新作的桂花膏,你自己拿一个,顺便分给下面的小丫鬟。”
翠屏点头,“小姐换衣服要去何处?”
这要是在家里,就随便一些,要是去见客,少不得还得斟酌一下,虽然是丧期,但是也不能一身素白去见外客。
“去宫中。”
翠屏张大了嘴巴,“可是,小姐,我都说你病的不能出门了,你这一会进宫,岂不是欺君之罪?”
君九黎拿过一旁的香薰球,所以呀,自然不能走着过去。
……
君后看着一身浅色的君九黎,脸色倒是的确惨白一片。
“君九黎,你这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那妹妹不懂事,为了家主之位,唆使了五殿下,我岂敢君后。
为人子女自当恪守孝道,若真是五殿下自己所为,我与五殿下岂不是有辱母之仇,我岂会在此处说这些。”
君九黎说完,看了五皇女一眼,诶嘿她脑子还有一丁点好使,她看会顺着君九黎给的台阶,把罪过全部推给君若玉。
余姚却是不甘心,“君九黎,此话当真,可是那守城护卫可不是这般说的?那五殿下可是口口声声要剖尸?”
“余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重新叫护卫过来,说清楚。”
第479章 469:贪墨
余姚脸一绿,谁知道这时候君九黎会不按常理出牌,居然保下五皇女。
而且君若玉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就算五殿下是被唆使,但是下决定的还是她,身为皇女却没有做好万民表率。
刚刚还不知悔改,逼死了李大人,五殿下不是口口声声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就可以如此轻易揭过去吗?”
随着余姚这话,身后的言官又开始了,叽叽喳喳,吵得很是热闹。
君九黎低下头,没有再说话,自然不会轻易被揭过去。
但是……
礼部侍郎站在一边,“君后,可否容许老臣说两句?”
“自然可以。”
“余姚大人说的,不无道理,不过老臣这里,却是有另一件东西,希望余姚大人帮忙解释一二。”
余姚看着房文山,这人一直在朝堂之上,就像是一个透明人,如今居然开口说话,在这个空档。
意欲何为?
“侍郎大人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们今日是讨论五殿下的罪责,侍郎要是有事问我,大可明日,后日……”
房文山往前踏了一步,站在余姚旁边,虽然看着清瘦,但是却是气势十足。
“莫不是余姚大人心虚了,知道我手中这东西,你答不出,余姚大人觉得五殿下玷污死者,如此愠怒,那不知余姚大人,自己罔顾死者,是何种罪责?”
余姚一冷,白胖胖的脸越发白了,“你胡说什么,我何时罔顾死者?”
房文山不理余姚,直接跪了下来,“君后大人,这是我手中的信笺,是三年前,平岩洪灾一案,余大人贪墨的证据,那是无辜死去的流民,原本应该被朝廷妥善埋葬,余大人却贪了下葬的棺材钱,把那上千的尸体丢入苏河之中。”
“事发之后,为了掩盖此事,还杀了一百多的乡民,直接挫骨扬灰,比之五殿下,我看余大人,更是祸国妖孽!”
余姚初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完房文山的话语,才后背汗毛直接竖了起来。
“房大人,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不过是一个御史大夫,何来的实权,能贪墨这些雪花银,倒是房大人,对这事如此了解,分外可疑。
三年前的事,拿到今日说,莫不是故意为之,我知这御史大夫是个得罪人的官职,脑袋都绑在裤腰上,但是我与房大人却是无冤无仇,房大人何苦为难下臣?”
余姚这段话说的那可是泣泪涟涟,相当的真心实意。
比之刚刚要五皇女去死,可是真诚了不下百倍。
“余大人不必来这一套唱念做打,你说的对,我不过一个礼部侍郎,若不是看那些百姓冤魂无处申诉,百官这么多人,我为何不说别人,单单说余大人?”
房文山那可是礼部侍郎,平日里干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练嘴皮子,余姚哪里说的过。
加之余姚也胖,跪了一天,滴米未进,哪里还有力气,只能指着房文山,一口一个你,说不出别的话来。
“听闻余大人府上还有一个异北来的歌姬,真不知余大人,到底是心向何处?”
第480章 470:救下
异北与羽朝多年战争,可以说是势同水火。
羽朝之人对于异北的人,那也是恨之入骨,但是异北男子长相也的确俊俏,在边关之地,常有黑心商人,往来两国,贩卖奴隶。
余姚手上那一个,就是手下人进供来的,长相俊美,柔弱娇俏,不似羽朝男子,高大有余,温婉不足。
一直藏在别院里,可是谁都不知,这房文山,是如何得知?
“下臣,下臣自然心向羽朝,房大人这都是污蔑之词,下臣不服。”
司橙却是抓住了这个机会,直接拍了一下桌子,“好一个余姚,好大的胆子,我看房大人说的有理,先帝薨世,你就挑起腥风血雨,只怕你才是这祸我羽朝的妖孽,来人,把余大人抓下,严查!”
房文山看着余姚被抓下去,声嘶力竭,挣扎的犹如一只螃蟹,断腿的螃蟹,再张牙舞爪,那也是废物。
“君后,这贪污一案,余姚一人实难成事,只怕他还有帮手。”
“查,给本宫好好彻查,真当陛下没了,就可以糊弄本宫不成。”
跪着的言官,哑巴了,挑起这事的余姚贪污被带走了,她们要是继续,岂不是会被当成是余姚的同党。
“诸位大臣,还有何话要说?”
几个言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跟在余姚身后的兵马司刘凤,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言辞开口。
“五殿下一事,既然是被唆使,那倒是情有可原,诸位大臣觉得呢?”
“却是情有可原。”
“刘大人所言极是。”
司橙松了口气,这事总算下去了,“诸位大臣若是无事,且先回去吧。”
几个言官,被侍卫扶着,一个个步履蹒跚,出了宫门。
一旁的五殿下看此,一时萎靡的气焰,又再此嚣张了起来。
什么大臣,见人死了,不是还是怂了,还是她那便宜长姐没用,直接杀一个,不就老实了。
司橙见了,眉头皱地倒是深了,原本觉得艰难地处境,君九黎一过来,倒是四两拨千斤的解决了。
如今,倒是惹得他越发忌惮。
司橙转了转腕上的麝香红珠,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