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若不是妹妹胡闹,现在能搞成这个样子?”
看着地上如丧考妣,显然是被刚刚言官撞柱而死的样子吓到了,没出息的东西,尽会惹麻烦,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是让你请九黎过来,这丫鬟是怎么回事?”
翠屏直接跪下来,“回殿下,我家小姐丧仪回来之后,就心口不适,府医看过之后,要卧床静养。”
大皇女一听,立马站了起来,“静养?要不要紧?”
翠屏:“风雪太大,若是出门自然是不行的。”
君后冷哼了一声,“早不病,晚不病,偏生请她进宫的时候病了?”
翠屏抬头,“我家小姐自打从牢狱里出来,就身体越发不中用,老家主轰然离世,小姐心力交瘁,要不是强撑着为人子女的本分,早就倒下来,这几日可都是拿参汤在吊着精气神。”
翠屏虽然傻,但是君九黎吩咐的话,她也就真敢说。
君后捏了捏手中的麝香珠,寓意深长得看了大皇女一眼。
“倒是一个孝子,不知我百年之后,可有人这样殚精竭虑。”
“父君这是说什么话,父君定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司橙转着手中的麝香珠,冰凉凉一片,也冷了他的心。
如今,这事,是不能善了了。
“罢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如今九黎不在,皇儿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
“九黎身体不适,出不得府,儿臣去看望一番,至于妹妹的事情,等儿臣回来,再说。”
看着大皇女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司橙眼底越发的难看。
他这个大女儿,开始有几分陛下的样子了。
一旁的五皇女见人走了,才回过神,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对方死的那一幕,如同慢镜头,双眼死死盯着她,那血,红地刺眼,直直流到他脚底下。
“父君,爹爹,女儿不想死。”
五皇女这次是真哭的伤心,谁知道她是怎么穿书的,万一在这边死了,回去也死了。
她才二十五,大好的年华,她不要。
司橙拍了拍小女儿的手背,“放心,爹爹不会让你死的,一定不会。”
“可是,那大臣……”
“放心,你姐姐一定会救你的。”
五皇女不信,她觉得自己已经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不耐烦和杀意
“放心,有父君在,没人会伤害你,没人。”
……
司理跟着大皇女出了宫门,“殿下,下臣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既然不该说,那就别说了。”
司理:……
“君九黎一无功名,二无官身,且……”
第477章 467:情谊何来
司理还没有说话,只觉得头顶已经开始冒汗。
“司理,你是我的伴读,也是本宫的心腹,但是对于九黎,我知道的,远比你多,今日之事断不是她所为,你把她想得太龌龊了。
一个能舍身救本宫的人,必定不会心胸如此狭隘。”
更何况,她去过君府,君嫣偶尔也会在府中办事,宴客,但是君九黎却是从来不参加的。
那时候,君九黎还是她的伴读,她曾经问过九黎,为何不去参加宴会。
整个羽都谁人不想汲汲营营,多一些关系,即便九黎是丞相之子,但是没有真本事,也不会有人真的愿意听她的。
她到今日,也记得,君九黎当时的回答,君子所为,先修己身。
梧高凤必至。
汲汲营营若蜘蛛结网,看似精妙复杂,却经不住一滴露珠坠落。
世人皆以蜘蛛结网之精巧为美,看不上木之蠢笨木讷,殿下愿做何物?
志向谁让都有,但是就如同漂亮话,说出来的多,做出来的少。
但是,君九黎却是真的坐到了。
世人只知她是君嫣的嫡长子,却不知她才高八斗,有经世伟才。
三年前,平岩洪水肆意,她被派去治理洪水,平岩洪水泛滥已是多年之势,断不可一日之功了解。
即便知道这是安贵君的枕边风,但是她也不得不去,因为这是她需要的政绩。
是君九黎冒着平岩三日大雨,亲自过来,和她身先士卒。
洪水之下,多少流民丧命,那连着一月的大雨,连她都快要放弃了。
加上安贵君那边是不是的暗杀,大皇女有一刻,都想,要不然如他们愿,死了算了。
是君九黎拉着她,撑过去那昏暗艰难地每一刻。
司理只当她是因着虎口逃生,才对君九黎信任倍加。
她是长了眼睛的,就算君九黎是怕君嫣死后,君家被清算,所以把宝押在她身上。
但是这世上能做到此等地步,三番两次,救自己于水火的,能有几个。
即便是她那位青梅竹马的夫君,若是她大事不成,大抵也只好保全已身。
大臣们都觉得母皇对君嫣偏听偏信,但是谁有知,这称孤道寡的一路,尽是寒风苦雨,能得如此一人,却也是她羡慕的。
至少君嫣死忠的是母皇,而她,还在争取中。
司理低下头,不知道一句话牵出来大皇女多少心绪。
“是下臣错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
大皇女的马车到了亲自到君府的消息,顷刻间,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飘到整个羽都的百官家中。
礼部侍郎房文山看着手中准备烧掉的帖子,笑了一下。
她倒是看看,这位君嫣的嫡长女,到底继承了几分君嫣的才智。
光靠君王的宠爱,可不是长久之道。
打开帖子,原本还有两分漫不经心的眼神,一下子慎重了起来。
逐字逐句,从头又看了一遍,本就不算温暖的书房里,倒吸了一口凉气,越发清醒。
嘴角一时不知是嘲讽,还是震惊,这胆子,倒不是一般的大。
当官的,可是惜命地很。
他倒要看看,君九黎能不能赌赢。
第478章 468:辩驳
房文山合上手中的帖子,站了起来,半晌之后,笑了笑。
这手字倒是写的不错,大开大合,不似君嫣那性格。
朝外,探了探头,雪下的倒是不大,但是她这小院子,雪积的不少。
房文山虽然是礼部侍郎,也当了七八年,但是却是清廉地很,按理来说,礼部经管皇宫内部的各项典乐祭祀之事,要说无利可图,那是不可以的。
尤其是礼部的尚书天天遛鸟斗花,大部分的差事,都是房文山在处理。
但是如此,她也没钱,却是一个清廉地好官,她这院子还是先帝见她清贫,又是夫管严,两人连个子嗣也没,着实可怜,赐了这么一出二进二出的宅子。
结果,房文山穷呀,这院子大力气,又不舍得夫君劳累,都是自己闲下来处理。
冬季大雪,两口子都是等着春日雪化消融,不时还自嘲一句,天地自然,这院子一来二去的,倒是看着比周围破旧了不止一星半点。
估摸着,要是按照君九黎的意思,她这也实在不能见人。
披了身衣服,自己铲雪,铲了没两下。
就听见了扣门声。
“房大人在家吗?”
这声音……,房文山手中的雪铲直接落在了雪堆里,还真是让君九黎猜对了。
如此,她折腾一番,也无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