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捏着寻忆的耳朵,询问道:“快说开说,说了就绕了你。”
寻忆开口了,不过他却是对着天空说道,且声音极大,似吆喝一般:“喂,你们谁来告诉她,她跟你们有何不一样。”
这是一条小巷里,往常情况不会有人理会他的话,他这才敢大胆说出来,不料有人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来告诉你你与其他人有何不同。”这是重阳子的声音,二人听了这话,舒韵急忙放开揪住寻忆的手,但她的手还是慢了,此时的重阳子已然站在他们面前。他们的打闹就是舒赞夫妇也是没见到的,如今却让重阳子给见到了。如今的寻忆与舒韵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该懂不该懂的事情都知道些,该做不该做的事情也做了些,巧合这些在寻常人眼中不能做的被重阳子看到了,这是何等的尴尬,岂料重阳子又说了一句更尴尬的事,他说:“你比其他人都要好看。”谁知,重阳子又在后面加了句更尴尬的话,他说:“在他看来。”
舒韵的脸色在重阳子这几句话面前便层层的变红,寻忆则是连连咳嗽,他们可没见过这般不识趣的人,仿佛眼前的这个重阳子与之前那个降妖退敌的重阳子就是两个人,之前的那个重阳子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在寻忆看来,这个重阳子是由三个人组成,一个人处理教内事务老练,修为不凡;一个是对太平教所传播的那些神话故事神仙不疑,有如孩童般的天真;一个是不达事务,就似全然不懂人情世故之人。寻忆可想不通一个人为何会如此,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重阳子眼光之准,他与舒韵之间的是乃心知肚明,但外人可看不出他们心思,而重阳子的话却是一针见血。
“那个,我有话要问你。”重阳子指着寻忆问道,看来他没将方才寻忆与舒韵间亲密的举动看做成一件尴尬的事。
“嗯,什么事?”寻忆也定了定神说道,不过舒韵却一直红着脸。
“之前那猫妖为何要追你。”重阳子问道。
“这个,你可是法术无边的太平道人,你都不知道,我如何得知。”寻忆没打算跟重阳子说时候,他可不认为与重阳子很熟。
“你说谎。”重阳子说道。
寻忆大惊,他可自认为没露出破绽,既然话已出口,他就没打算收回,说不定对方是在伪诈也说不定,他说道:“我为何要骗你,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先不说这个,你们可想好了,愿意学那长生不老法,呼风唤雨术,容颜不逝丹否?”看来重阳子的之前的话确实是伪诈,不过他接下来的问题却较为头痛。
寻忆不耐烦的说:“也就你才会信那些神话般的事情,还真以为通过修炼能得道成仙,若是如此,你为何不学那些法术。”
重阳子说:“我资质有限,不过你或许一试,大贤良师已是半仙之体,有他老人家度化,成仙也不无可能,我太平教如今正网罗天下才能之士,你是极难得人才,机不可失,我再给你一些时日思考,我在铜川巷巷尾会建一座道场,你想明白了可在那里找我。”说罢,他人便离去。可寻忆却苦笑了,这已不是第一个说他资质好的人,就算太平教没长生不老一类的法术,它可能发展到如今的势力,定有它的过人之处,可他又能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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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心之所向
舒韵知道寻忆心中向外何在,他见寻忆黯然神伤起来,于是说道:“他既然将太平良师说道如此神通广大,或许能治好你身上那些奇异之处也未可知。”
寻忆淡淡一笑,但显得十分苦涩,过了片刻才说道:“话虽如此,但你又不是不知,我身上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或许与我身世有关,上一次长胡子就是因寻查我身世之谜,惹得修真界七派灭门,何苦去累及他人。再说,就算大贤良师有能力抵抗那幕后黑手,可师傅那一关如何过,自从长胡子死后,他是及其痛恨修士的。”
“若是大贤良师真能治好你,爹爹这关你到不用担心,我们不让他知道就是了。”
“如此大的事,怎么瞒得住。”寻忆摇头道。
“嗯,我看重阳子那人其实也挺不错的,且别具慧眼,或许可以一试。”
舒韵想法虽是单纯,可极有煽动性,尤其是今日亲眼见到重阳子如何降妖赐福后,寻忆也觉得太平教以及太平道人与他之前相识过的那些修真之士不同,至于重阳子的为人,或许用舒韵的评语不差,但此只是第一感觉,不过对于寻忆而言,不错的感觉足可使他铤而走险。
“你…你真要背着师傅帮我。”寻忆用奇特眼光看着舒韵说道。
舒韵将手背着身后,摇了摇身子说道:“我可不是开口闭口只会说爹爹如何如何的人,再说,爹爹说得虽是有理,可那些皆需要千百年才看得到结果之事,千百年之后的事,就让千百年之后的人来决定吧,我们还是做当下人最好。其实身怀异术也不是件坏事,爹爹,嗯。”说道这里,她顿了顿接着说道:“这里一定要说到爹爹,你可别多想,爹爹曾经说过,术无对错,有对错的是人,如果怀术之人心存恶念,哪怕他所怀的是医术,同样能做出恶事来。”
是夜,舒赞将寻忆单独叫到了书房,书房中,舒赞说的:“你今日去打听太平道人的事了。”
“是。”
“你见到了今日铜川巷发生的事。”
“是。”
“听说那猫妖曾经追过你,可知所为何故。”
“不知。”
舒赞点了点头,又说道“你如今大了,凡事有了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你心中一直向往修真问道一事,这才去打听太平道人的事迹。术无对错,这本不是坏事,可你知道我为何反对你与韵儿踏入修真界。”
“是因长胡子之死。”
舒赞摇头说道:“那不过是一方面。”
“那还有何原因?”
“修真之士所为皆是逆天之举,本是不该存在的。既是逆天而行,又不该存在,迟早会有劫数降临其界。“师傅何以肯定?”
“观古往今来之事,一切皆是如此,逃不掉,避不了,该存在的,它不会灭亡,该灭亡的,他不会存在,此乃天地之法纪。你本身或许是来自修真界,如今既然离开了,应该可喜可贺,又何必再去涉足。”
寻忆没再说话,舒赞的话意味深长,这本不是舒赞擅长的话,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他,他如何不知。
“好了,你也不小了,事情之轻重,想必你自有分寸,我也不多说。如今太平道人降临汉寿,想必往后几日,济世堂定会闲空下来,恰好孙兄所遗书籍中提到一件与你有关之事,如今时机正当成熟,我与你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