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差人没能看见,虽也有二人看到了,但他二人如今尚惊魂不定,看与不看,也无分别。
王志超也知道太平道人之背景,他可不认为能得罪其这样的人物,强龙不压地头蛇,那要看什么龙与什么蛇。
这时一位驼背白发老妇人从人群中挤出,握住了重阳子的手,有些颤抖的道:“我等日夜期盼,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
老妇人的话算是说出了众人的心事,人群不是传出符合之语。就在欢呼雀跃之时,人群中传出了一道冰冷的笑声,所有欢呼之声仿佛在瞬间就被那冰冷地笑声冻住了,众人不约而同的向笑声发出方向看去。
那笑声是从握住重阳子手的老妇人口中发出,众人不知所以然,但寻忆却看的清楚,从那老妇人站出来的那一刻,寻忆就觉得那老妇人有不同寻常之处,那是一种感觉,更似一种奇怪的力量。所以寻忆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老妇人,他看见到重阳子的手刚被老妇人握住时,身体便不再有本能的动弹,眉头逐渐皱起,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座雕像。直到老妇人发出冰凉的笑声,寻忆这才清楚,重阳子被暗算了。
“哼哼,为了逮你这条鱼,可费了我不少时日。”老妇人站直了身体,哪有半点驼背的迹象。
“你想怎样。”重阳子的声音有些颤抖,在他身体中,应承受这极大的痛苦。
老妇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她冷笑着将匕首缓缓的移到重阳子喉头处。
王志超见老妇人当街行凶,他虽极不愿管理这件事,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又是一城总差头,他虽也非善类,可脸面上的东西可不能丢。若是这老妇人在他面前杀了人,往后叫他如何见人,更何况要被杀之人还有如此大的来头。他当下也不再多加犹豫,举起大刀就向老妇人砍去。
王志超的出手并不慢,就在刀刃即将砍到老妇人时,只见老妇人转身,挥臂。
“当……”大刀清脆的断裂声随着老妇人手中匕首的挥动而响起。王志超难以置信的瞧着手中的断刀,他实在想不清楚自己这把威风凛凛的大刀是如何被那么一把不起眼的匕首给斩断的。
“你若再管闲事,下一次,断的可就是你的头颅。”老妇人冰凉的话语让王志超全身一凉,直觉告诉他,在这位老妇人面前,脸面上的东西,是不能要的。
老妇人手中的匕首又无声无息的落在重阳子喉头前。
“说,你在太平教中,所系何职。”
“方才所述,皆无虚言。”重阳子的回答冷静、平稳、缓慢。
“果然是条大鱼,说,你在汉寿城来的目的何在。”老妇人此次说出的话少了一丝冰冷,多出了一份喜悦。
“弘扬我太平大道。”重阳在的回答很是简单。
“胡说,自从石干峰坍塌之后,你们太平道前后派遣了上百弟子在石干峰附近的城镇弘法,此中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密。”说道此处,他压低了声音在重阳子耳边说了一句话,而后就听重阳子答道:“你多疑了。”
寻常人没听到老妇人说的是什么话,可寻忆离得重阳子较近,且他听觉远胜常人,老妇人方才说的话他听了个模糊,似乎说的是,是否与石干峰什么神器有关。
关于石干峰神器之事,是寻忆此生知道关于修真界的首件大事,他不陌生,他还知道那件神器最后是失踪了的。
“哼,我观察你们太平道许久,休想欺骗到我,你们不仅在找那物,还在找人,我在小鱼口中已经得知了。”
寂静,重阳子没有在说话。老妇人看样子有些不耐烦了,举起手中匕首就向重阳子左耳划去。
老妇人挥着匕首的手臂划至虚空时定住了,而重阳子却动了,在老妇人挥臂间,他伸出了二指点中了老妇人一处穴位。
重阳子看了一眼老妇人,从他手中夺过匕首说道:“就你那上不得台面的毒物也想困住我。”
言罢,重阳子不再去管老妇人,而是对着王志超道:“差头,猫妖显于人世,恐怕就是此人所为,论罪是要处斩的,这拿人办案本是你职责所在,可这老妇人非世俗之人,恐怕这汉寿城的大牢是关她不住的,不如就给我处置如何。”
王志超那是求之不得,如今这世道,官能用钱来买,还有谁去遵循朝廷颁布的法令,他当下忙道:“道长随意处置都行。”随后他凑到重阳子耳边轻声道:“若有结果他的性命,道长一定要找个隐蔽之处。”
话落,王志又分配人手去处理丧命在猫妖之口的几人尸体,然后带着手下众人离去。
就在王志超方行几步时,重阳子忽然叫住道:“差头掌管一方安宁,今后应当谨慎而行事,不可草菅人命。”
王志超脸色变了一变,也瞧不出他心中所想,只是平静地说道:“道长所言极是,安良除暴,那是志超职责所在,但也有许多事情,不由自己啊。”说罢,他摇头离去了。
王志超离去之后,重阳子并为去管僵住原地的老妇人,而是便借此机会向众人介绍许多关于太平教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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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离去
重阳子所说的事皆是奇妙起幻,与神话故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把汉寿城城民听得如痴如醉。不过寻忆一舒韵可不信神仙一说,无论是孙过还是舒赞,都表明神仙乃虚渺飘幻所在,不可信,于是二人没听重阳子说几句,便离去了。
寻忆此次外出的目的是为了打听太平教的消息,如今不仅知道了太平教的事,还目睹了太平道人如何降妖,如何赐福,如何退敌,总的来说,无论是太平教还是太平道人重阳子,给寻忆的印象不差,当然除了他们弘扬神仙事迹除外,如今看来,重阳子用那些花巧的手法去救治乞儿,完全是借此在百姓心中建立威信。
如今的寻忆与舒韵不经常出门,如今竟然出了门,便决心随处走走,毕竟他们年纪皆不大,还未完全脱出孩童应有的贪玩。
走着走着,舒韵忽然想起寻忆在人群中说的话来,于是问道:“寻忆,你说我与其他人有所不同,到底哪里不同啊!”
舒韵此次问起同一问题,表情上非比上一次更娇羞,这让寻忆看出了一些端倪,不想他却故做姿态的说道:“就是……就是……就是不告诉你。”
“你说不说?”见寻忆那个姿态,舒韵不觉由羞转嗔,带着坏笑做了一个捏耳朵的姿势。寻忆见此,急忙跑了开去,他一面跑一面说道:“捏耳朵也不说。”
片刻之后,舒韵果真捏住了寻忆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