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玫瑰求(1 / 1)

我靠破案升官发财 黑糖茉莉奶茶 5234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第205章 玫瑰求

  朗将

  “陛下下旨。”沐钰儿镇定开口。

  千秋公主注视着面前的沐钰儿, 眸光在她身上新作的衣服上一扫而过,冷不丁开口说道:“这缎子不错。”

  沐钰儿眸光微动,盯着千秋公主蓦然灼热的视线, 犹豫片刻后还是轻声说道:“这是陛下赏赐的。”

  千秋公主一怔,艳丽的丹寇微微一动,在深褐色的靠几上发出细微的刺耳声音,但那声音点到为止, 所有情绪都被她收了回去。

  许久之后, 她轻笑一声,淡淡说道:“罢了,你出去吧。”

  沐钰儿被公主殿下反复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 还未相处个所以然来,就直接被公主身边的侍女强硬请了出去。

  她背着手走了几步, 突然又停了下来,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件衣服其实早就做好了, 陛下不过是让那几个宫娥稍微修改一些尺寸而已,基本上一个时辰就能得了一件新衣服。

  ——殿下是看到这件衣服不高兴了。

  ——一件衣服为什么不高兴?

  沐钰儿摸着绸缎细密的针脚, 光滑的面料, 忍不住扭头去看背后巍峨森严的宫殿。

  华丽宽大的宫殿是肉眼可见的繁华,屋檐飞翘, 瓦片严密, 墙面刷的是掺着米汤的浆, 红色的柱子笔直耸立,窗格,门纹一条条一杠杠, 森严整齐, 墙壁上金箔勾勒的花纹围绕着整个大殿蔓延而来, 在日光下暗光流动。

  她盯着看了许久,莫得生出一丝寒气,最后慢慢吞吞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得走着。

  “殿下,沐司长走了。”许久之后,宫娥的声音自帷幕后传来,轻飘而淡然,好似空气中一缕抓不到的游魂。

  千秋公主半靠着,眉心的红色落梅正中贴着的半粒珍珠落了光,便又格外的光泽,殿下的娇媚的面容也显出几分朦胧的冷感。

  “把柜子里的蜀锦……”许久之后,殿下轻声说道,“都烧了。”

  宫娥的身影晃动,发出细微的动静,角落里沾满了侍女,可偌大的宫殿内却在一瞬间好似空无一人,只剩下塌上那件华丽的红色衣裙。

  ——她走到这一步,便回不了头了。

  —— ——

  集仙殿内,随着容成嫣儿读完最后一本奏折,殿内很快就陷入安静之中。容成嫣儿跪坐在一侧,眉眼低垂,安静地宛若精致的木偶。

  “你是何时来到我身边的?”许久之后,陛下轻声问道。

  “仪凤二年。”容成嫣儿垂首,低声说道。

  “原来这么久了。”陛下身形未动,深紫色的袍子自腰间垂落下来,娜声音便混着淡淡的沧桑,“那个时候太子也二十二了吧。”

  容成嫣儿眉心微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陛下说的是哪位太子。

  ——明仁太子。

  那一年,陛下和太子的关系已然紧张,高.宗病弱,皇后权重,皇子长大,整个皇宫早已不复之前的和平。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陛下的骤然压低,眉眼露出难得的几分惆怅,片刻之后才喃喃说道,“倒也可惜了。”

  容成嫣儿在陛下身边侍奉多年,从不曾见陛下露出如此疲态,从后宫到前朝,从才人到皇帝,这位带着她一起走上白玉长阶的女人从未露出一丝软弱,好似南薰殿中那些高高悬挂的帝王画像,威严沉默,不苟言笑。

  思及此,她低着头,沉默地隐藏在阴影中。

  只是陛下突然开了这个追忆的口,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冬日和煦的日光落在殿内的万兽熏炉上,嶙峋尖锐的爪子攀附在铜山上,狰狞向上,栩栩如生。

  “扬州的事,你看着办吧。”陛下终于开口说道,“扬州自来就是九州之一之地,重中之重,藩镇横行,这些年被他们搅得细碎,弄得民不聊生,完全没有丝毫仁心。”

  “若是能斗出个一二倒也能算得上能耐。”陛下淡淡地呲笑一声,显出几分讥讽。

  容成嫣儿的目光落在右边那一叠折子上。

  “你挑选几个人去东宫,盯着太子,切莫再被妇人迷了眼。”

  容成嫣儿点头应下。

  “至于相王……”陛下沉默片刻,“那个武夷人的事情就交给他办吧。”

  容成嫣儿眸光微动,片刻之后才低声应下。

  她等了许久,也不见陛下继续说下去,不由悄悄抬眸去看,却不料和陛下的视线直直撞在一起,立马跪伏在地上。

  “我记得千秋第一次见你时才十岁。”殿下安静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官,平静问道。

  容成嫣儿心思回转,可落在嘴里还是轻声应了一声。

  “说起来你们也相伴了八年。”陛下身形微动,紫色绣袍上的水波纹好似翻动一般,安静沉默却又气势汹汹。

  “是。”容成嫣儿身形伏得更低了。

  陛下打量着面前之人,不由喟叹一声:“那你跟了我多久。”

  “过了上个月初八,已整整二十五年了。”容成嫣儿低声说道。

  “二十五年了。”陛下轻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当年轻的时候,有无限的野心是好事。”

  容成嫣儿大惊:“奴婢不敢。”

  “为何不敢。”陛下眉心一动,眸光注视着面前的女子。

  那一年,她才十三岁,长得格外瘦弱却也惊人的美貌,不经意地闯入她赏花的院子里,那一刻,两人四目相对,各自看到了彼此的未来,那日起就免去其奴婢身份,让其掌管宫中诏命,与其共赴险境。

  一转眼,那个出口成章的女郎也如此年纪了,也有了各自的心思。

  “有野心是好事,人若没有野心便会成为花瓶里的花,只等着枯萎。”陛下终于移开视线,淡淡说道,“只我们除却野心还需片刻仁慈,因一己私欲弄得百姓卖儿鬻女,那便不是野心。”

  容成嫣儿身形僵硬。

  “是欲叡难填的妄想。”陛下的声音微微加重。

  容成嫣儿背后惊出一声冷汗,沙哑说道:“奴婢谨听陛下教诲。”

  “起来吧,”陛下淡淡说道,“你且须记得,你们的一切都是朕给的。”

  “是,奴婢谨记。”容成嫣儿恭敬说道。

  —— ——

  沐钰儿花了一下午的时候,把整个曲园走了一遍,四两拔千斤地说了一车轱辘的嘴皮子话,到最后说的口干舌燥,不得不回屋子喝杯茶,解解渴。

  “司长有空?”陈策的声音传了过来。

  沐钰儿忙不迭放下茶盏,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之前被那些大师炸坏的地方修好了,司长要去看看嘛?”陈策笑说道。

  沐钰儿嗯了一声,随后问道:“这些大师要表演什么幻术?”

  “好像要腾云驾雾什么的。”陈策也跟着嘟囔着,“我也不清楚。”

  沐钰儿走了几步,冷不丁说道:“说起来,我还没见过那群和尚呢,不如借这个机会,现在去看看。”

  陈策嗯了一声,随口说道:“之前在街上不是碰到了吗?”

  沐钰儿脚步一顿。

  “啊,是,我之前是金吾卫出来的,所以有几个朋友,之前喝酒听到的,司长别介意啊,那群日本人一直神神叨叨的,许是又犯神经了。”陈策呐呐解释着。

  沐钰儿扭头,打量了陈策一眼,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个问题:“你在金吾卫呆了多久?”

  “一年有余。”陈策说,“怎么了?”

  沐钰儿笑了笑,收回视线:“没什么,只是最近金吾卫换人了,想和他们打个交代,想问你新来的你认不认识,能不能引见一下。”

  陈策叹气说道:“原先那个倒是认识,只是被调走了,我也不知道现在去哪里高就了,新来的是千牛卫调进去的,最近洛阳事情太多,陛下觉得金吾卫散漫,就换了一拨人。”

  沐钰儿嗯了一声:“所以你现在和金吾卫里面的人都不认识了?”

  陈策无奈点头:“司长想要的事情,能在现在金吾卫朗将中说得上话的,都被调走了。”

  “真是可惜了。”沐钰儿嗯了一声:“说起来,你家的玫瑰花开了吗?”

  “刚种下的,哪里这么快。”陈策笑说道,“下次开花了请司长过去赏花饮酒。”

  “原来你喜欢玫瑰。”沐钰儿笑说道,“如今洛阳大都流行牡丹,每年的牡丹花评比一个赛一个隆重,你倒是另辟蹊径,怪不得公主殿下对你另眼相待。”

  陈策眸光微动,下意识追问道:“公主殿下刚才提起我了?”

  沐钰儿按刀的手一紧,眼睛微眯,片刻后含糊说道:“不过是随意聊了几句,大家都提了一遍。”

  “原来如此。”陈岑盯着沐钰儿看了一眼,垂眸说道,“还以为是之前起火的事情,让殿下对我有了意见。”

  “怎么会呢,那也是那些大和尚们的不对。”沐钰儿安抚着。

  两人很快就来到那群和尚休息的地方,还没见面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沐钰儿立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

  那个小和尚立马转身回了院子。

  “哎,怎么这么没礼貌啊。”陈策不悦说道。

  沐钰儿慢慢悠悠说道:“算礼貌的了。”

  很快陈策就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长人缘还挺,有个性的。”陈策看着面前虎视眈眈的一群大小和尚,摸了摸鼻子,无奈说道。

  沐钰儿点头:“好说好说。”

  “大师好久不见啊。”她笑脸盈盈看着那个大和尚,显出几分难得的和气来,“曲园的安全现在由我负责了,现在来询问一下你们准备在陛下的千秋大典上做什么?”

  “这……”那和尚为难说道,“公主殿下说要保密。”

  沐钰儿皮笑肉不笑:“我又不是外人,你不跟我仔细说清晰,我怎么包围陛下安全,是你的节目重要,还是陛下的安危重要。”

  一番话一反之前的温吞,露出众人熟悉的咄咄逼人。

  和尚下意识看向陈策。

  沐钰儿冷哼一声:“找谁都没用,不要耽误我们千牛卫办事。”

  “不过是寻常的仙鹤腾云献丹之事。”那和尚闻言,只好老实代着。

  沐钰儿打量着面前一群人:“献丹药要这么多人。”

  “这些人都是为了帮助贫僧营造烟雾之势。”和尚低声说道。

  沐钰儿摸着下巴打量面前一群和尚:“放个烟雾弹还要这么多人?你们这次幻术的路径是从哪里到哪里。”

  和尚脸上露出挣扎犹豫之色,好一会儿才合掌低声说道:“阿弥陀佛。”

  陈策欲言又止,正打算劝人,却听到沐钰儿果断说道:“行吧,不为难你了,你们好生为陛下千秋做准备,就不打扰你们了。”

  沐钰儿来得快,走得也快,很快就甩下一群人出了院子。

  陈策和那和尚对视一眼,便也紧跟着离开了。

  两人很快就在东面走了一圈,沐钰儿笑说道:“守卫很是严密,这些人看上去也很精神。”

  “之前金吾卫的事情给了千牛卫很大的惊醒,这半月我们操练地很是勤快。”

  沐钰儿点头,话锋一转:“既然看了你这边,也不好厚此薄彼,我去另外两个朗将的地方看看。”

  陈策目送她离开,好一会儿才说道:“事情说了吗?”

  身侧的亲卫低声说道:“说了。”

  “沐钰儿很聪明,不要在她面前耍小聪明,这些日子警醒一些。”陈策不笑时,眉眼低垂,便显出几分阴鸷来。

  —— ——

  “你不怎么见那群和尚?”沐钰儿惊讶地问着叶华。

  叶华点头:“那群和尚就在东西面表演,北面的玫瑰园前打了一个台子,估计是打算在天上飘一阵,然后在台子上献艺。”

  沐钰儿眉心微皱:“飘一阵?如何飘?为何飘?”

  叶华四两拨千斤地说道:“这就不知道了,司长不如去问那些和尚。”

  沐钰儿扫了他一眼,只这一眼,他便瞬间警觉起来:“司长可有其他话要问。”

  沐钰儿咧嘴一笑:“没有,就是好奇叶朗将是一直在千牛卫高就吗?”

  “是。”叶华颔首,“卑职十三入千牛卫,之前一直在北营活动,今年才被提拔到南营。”

  北营是寻常千牛卫侍卫的地方,只有被提拔南营的人才会得到重用。

  “哦,怎么提拔的?”沐钰儿有些冒昧问道。

  叶华许是没见过说话这么直接的人,也是一愣,好一会儿才委婉问道:“什么意思啊?”

  沐钰儿一点也没有借杆子往下爬的自知之明,反而继续理直气壮问道:“我的意思时,听说去南营要两位朗将担保,是谁给叶朗将签的担保啊。”

  叶华嘴角微微抿起,有些生气说道:“这事沐司长去问金凤大统领比较好。”

  沐钰儿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了一眼,最后慢慢吞吞道歉道:“是我冒昧了。”

  “卑职还要巡逻,就不打扰司长了。”叶华到底是撑得住面子的人,强软下口气,强硬送人。

  沐钰儿哦了一声,转身离开时皱了皱鼻子。

  ——好狡猾的狐狸。

  —— ——

  “这事,您去问陈朗将比问卑职清楚。”

  周兴不愧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点余地也不给沐钰儿,硬邦邦说道。

  “那群和尚的所有事情都是陈朗将在弄的,我们插手不了。”他继续说道。

  沐钰儿眼珠子一转,挑拨离间道:“怎么会这样,刚才叶朗将不是也知道不少嘛。”

  周兴脸色阴沉,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

  “那和尚们经过你的地界吗?”沐钰儿给人滴了眼药,又坚持不懈问道。

  周兴点头:“有的。”

  “进过哪里?”沐钰儿又问。

  “就假山隧道那边,好像要再上面行走,最后走到陛下面前。”他不耐说道,“具体如何卑职也不知道,每次陈朗将都维护得厉害,我们不能轻易看。”

  沐钰儿哦了一声,眼巴巴地看着周兴。

  周兴不耐皱眉:“看我做什么?”

  “你是千牛卫的人吗?”沐钰儿问道,随后强调道,“一直都是千牛卫的人吗?”

  周兴强忍着愤怒点头:“自然是。”

  “一开始在南营还是北营啊?”沐钰儿好似一点也感受不到他的不耐烦,继续问道。

  “南营。”周兴僵硬说道。

  沐钰儿立马大声鼓掌,用力夸道:“周朗将真是厉害。”

  周兴被那真情实感的敬佩弄得一愣,脸上的怒气也紧跟着消失一二,大概是有些不好搞意思。

  ——笨重的狗熊。

  沐钰儿慢慢悠悠走了出来,最后站在北面被围起来的栏杆面前。

  冬日种玫瑰本就是违背天时的事情,也不知道公主是如何做到的,不远处铺满了保温的棉布,只那些假山松柏如今俏生生地屹立在院中,显出郁郁葱葱之色。

  沐钰儿看了一眼,最后在侍卫马上就要走过来的视线中慢吞吞走了。

  她走到一个角落里,这里正是东北面的一个交界处,一行千牛卫刚刚离开,沐钰儿眼疾手快爬上墙头,半个身子倒挂下来,对着不远处的乌篷船,发出几声喵叫。

  “喵喵,少卿。”

  一直安静的乌篷船内,帘子微动。

  穿着杏色的圆领袍的唐不言走了出来。

  “啊,少卿穿这个也好好看。”沐钰儿眼睛一亮,小声夸道。

  唐不言寻常总是大袖长衣,讲的是风流华丽,还是第一次见他穿着何种简单明了的圆领袍,玉带系出精瘦的腰肢,越发显出几分干练。

  “脸都红了。”唐不言心疼地捏了捏她因为倒挂而充血的脸,“情况如何?”

  沐钰儿立马露出笑来:“还不错,我带你进来玩。”

  唐不言瞳仁微睁:“进得去?”

  沐钰儿反手勾着唐不言的腰,把人抱在怀里,笑说道:“小意思,皇宫我都带你进去走一遭。”

  唐不言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整个腾空而起,整个人在树荫假山上飞行,迎面而来的北风,吹的他衣袍哗啦啦作响,那根红色发带也不知不觉缠在他肩上。

  沐钰儿身上淡淡的酒曲味越发浓烈的涌了进来。

  唐不言缓缓伸手,拦着她的腰,把人抱紧。

  似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在一处院子内落了下来。

  沐钰儿下巴一抬,眼睛格外得意,故意问道:“如何?”

  唐不言忍笑夸道:“真是厉害。”

  沐钰儿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人入内:“走,带你看看我最近住的院子,就我一个人。”

  “还是先说说你的事情。”唐不言连忙把人拉了回来,无奈说道,“可有需要我帮忙的。”

  沐钰儿哦了一声,坐在石凳上,掏出笔纸在上面划拉了一下:“第一个事情,帮我查一下陈策、叶华和周兴在千牛卫的档案,这个你能查吗?”

  “小意思,金凤大统领的档案都能帮你查出来。”唐不言故意说道。

  沐钰儿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学我说话做什么!”

  “那接下来呢?”唐不言转移话题问道。

  沐钰儿捏着笔,好一会儿才说道:“晚上想去曲园的假山甬道走一遍,少卿去不去啊?”

  唐不言皱眉:“听说这个甬道格外长,贯穿整个曲园,格外复杂,寻常人很难走进走出,可能要需要地图。”

  沐钰儿眨了眨眼:“我有地图。”

  唐不言一惊:“哪来的地图?”

  “之前梁坚案讨要的,后来让张一画了一张。”沐钰儿含糊说道,“你可不要出卖我了。”

  “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唐不言失笑。

  沐钰儿抠了抠下巴,辩解道:“记性好,也不是张一的错,你就说晚上去不去。”

  唐不言点头:“自然要和你一起去。”

  沐钰儿立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来:“行,那我等会偷个晚膳来养你。”

  唐不言抿唇笑,拿起她的笔记仔细看着小猫儿这一下午都去哪里踩点了。

  —— ——

  夜色黑沉,曲园内早早挂起灯笼,只是园中树木众多,一时间园中水波凌凌,树影重重,瞧着有些雅致的阴森。

  沐钰儿接着夜色,带着唐不言直接选了个最近的甬道入口。

  这个甬道入口并不高,唐不言微微低头才能安然走过,地面泥土湿软,踩上去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难闻的味道。

  “好臭啊。”刚走了几步,沐钰儿忍不住瓮声瓮气说道。

  唐不言嗯了一声,紧跟着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这是不是就是磷粉烧过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南薰殿是明朝悬挂帝王画像的地方,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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