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8 章(1 / 1)

吞海 他曾是少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还是要各谋出路,就像你徐家有归元宫庇护,自然不会再如萧家宁家那般参与到凶险的夺嫡之争中,三族自家或可缓和,却难有再重现当年之景……”

魏来的话说道一半,忽的戛然而止。

徐玥忽的转过了头,看向魏来,言道:“三族的间隙从何处起始,就应该在何处修正……”

“若是如此,一切就并非没有可能,不是吗?”

魏来一愣,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在那时脸色一变,眸中忽的涌起了浓郁的骇然之色。

……

回到魏府后,府门中除了一些负责值夜的家丁的脚步声,府门中再无半点异响,只是经历了今日变故的魏来可再也没有办法将这些家丁当做家丁来对待。

暗霄军。

魏来叨念着这三个字眼,心底想着寻个机会一定要弄明白,这第四霄到底是什么来头。

但想着这些的时候,一股困意却忽的袭来,一日高强度的修行再加上今日夜中的诸多变故,魏来也确实有些疲倦。

回到府中,在一些简单的梳洗之后,魏来便推着徐玥回到自己的房间。本想着就如离去前一般,将徐玥放在床榻上,自己就在之前早已打好的地铺中睡下。可房门方才推开,魏来便发现房中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那个他之前打好的地铺不知为何不翼而飞了。

魏来一愣,推着徐玥的轮椅方才进入房中的僵在了那处。他正暗暗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些什么,可却瞥见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的少女耳根似乎隐隐泛红,整个人坐在轮椅上的身形也显得有些僵硬。

“你……”魏来暗觉古怪,心底思虑着措辞,就要发问。

“不是我叫人收走的。”但话未出口,徐玥就像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一般,抢先言道。

那语气中的慌乱与方才在白鹤客栈外与袁袖春针锋相对的模样判若两人,魏来愣了愣,却发现少女的耳根随着她这话出口变得愈发的绯红……

“额……”魏来迟疑了一两息的光景,出于某种求生的本能,他没有去戳穿这显而易见的谎话,而是言道:“那我去跟大仁挤挤……”

哐当!

这话方才出口,身前的少女周身猛地一阵灵力波动荡开,随后那房门便在无人动手的情况下猛然合上。

这般异响让魏来的心头一惊,却不待他反应过来,耳根通红的少女已然在那时转过了头,杀机腾腾的盯着他,嘴里吐出了两个冰冷的字眼。

“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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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山河图

“你为什么不救他?”

州牧府为太子安排的住所的客房中,穿着青色锦衣的少女看向眼前一袭黑衣眉头紧锁的老人,出言问道。

“宋斗渊蠢是蠢了些,但怎么说也是天阙界的门徒,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燕地,传出去坏的还是我天阙界的名声。”少女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玉佩通体碧绿,上刻有一道蛇盘虎身之相。她的语气轻挑,言说此言之时所透漏出来的态度更像是上位者面对下位者的质问,而无半点晚辈寻求前辈解惑时的恭敬谦卑。

而更为古怪的是,左鸣面对少女的质问也并未透漏出半点恼怒,他的脸色平静得就好像被如此质问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一般。

左鸣的脸上浮出些许古怪之色,他苦笑道:“不是老朽不想,而是不能。”

“嗯?怎么说?”少女颇为意外的追问道。

“那小子对宋斗渊出手的瞬间,我便想要动手营救,可那时一股气机将我锁定,我在剩下的时间里一直在试图挣脱那气机带来的影响,可遗憾的是,直到那股气机自行退去之前,我都拿它毫无办法。”左鸣脸上的神情愈发的古怪,他如此说着,眸中竟然隐隐有些后怕之色。

“宁州还有这样的人物?”少女显然也被勾起兴致,她的眉头一挑,作沉思之状,好一会之后方才喃喃自语道:“难不成是那头老狮子?”

左鸣点了点头,应道:“水牛尚知护犊,何况是头震慑北境的狮子?”

“闹不明白一个连圣门都未开的老家伙到底有甚好怕的。”女孩无奈言道。

左鸣亦有困惑,但嘴里却说道:“此事我刚刚已经禀报过了掌教,掌教却叫我勿要轻举妄动,不要与那老家伙产生正面冲突……”

“那……”女孩对此不置可否,她听完此言,正要再次发问。

咚咚咚。

房门方向却在那时忽的传来一阵敲门声。

“左先生,休息了吗?”袁袖春的声音也随即响起。

少女将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她耸了耸肩,将手里的玉佩亦放入怀中。她的眼睛眯成了缝,嘴里轻声嘟囔道:“看来这个家伙也是个捉急忙慌想要跟咱们开做买卖的人嘛。”

“燕地有句俗话,叫货比三家,多听听总归没错。”左鸣笑着回应道,随即面色一沉,朝着房门方向应道:“殿下请进”

此言一落,那房门便被人推开,袁袖春正一脸笑容的站在门口。

“桔姑娘也在啊。”袁袖春笑道。

“这么晚了,殿下有什么事吗?”左鸣问道。

袁袖春借势走入门中,嘴里关切言道:“也无大事,只是想问问左先生与桔姑娘住得可还习惯,若有什么需要与下人言说便可,勿需客气。”

“殿下客气了,若非殿下慷慨,此刻我们二人说不得还在露宿街头,怎会有不妥之处。”左鸣笑着回应道。显然双方都极善长那套寒暄客气的言辞,相互恭维起来亦是得心应手。

“呵呵。说起来都是那姓魏的小子不识好歹,而三霄军这些年来又拥兵自重,说来不怕二位笑话,这宁州素来就有宁州知江不知袁的说法,父皇拿这三霄军也并无太多办法。”袁袖春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上去,然后一脸忧国忧民之相的喟然长叹了一声。

左鸣见袁袖春这番模样,心头暗笑,但表面上却一脸正色的宽慰道:“三霄军再嚣张跋扈,那也只是暂时的。家臣只是家臣,以殿下的才智,镇压三霄军也只是时间问题。”

听到此言的袁袖春脸色愈发黯然,他又叹了口气,苦笑道:“说起来不怕二位耻笑,我虽名义是这燕地的太子,可实际上这位置却是岌岌可危,说不得明日便会被人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掳走。好一点是流放他处,差一点就尸横街口,哪能去想镇压谁又不镇压谁……”

“只是……”说道这里袁袖春的眉宇间忽的涌现出浓烈煞气,他的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衫,因为用力过猛的关系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的在那时言道:“我与宋兄本一见如故,互为知己,却不能为其报仇雪恨,着实令我每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