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帮助的。
客厅里,寒食和父母坐在一边,初夏坐在他们对面,阿拉丁从厨房端出泡好的茶。
全程,寒食父母的视线就挂在阿拉丁身上。
不得不说,这个金发的男子真的太耀眼了,雕刻般的五官,结实有致的身材,比模特还模特,就像西方神话里的阿波罗。
太阳神,绽放着无尽的光芒。
这样一个男人出现在初夏身边,老两口瞬间就觉得事情不妙。
然而又不能问,苏臣憋得面色涨红。
阿拉丁放下茶,很自然地坐到了初夏旁边,初夏给他使眼色:大哥你可以退下了,阿拉丁也使了个眼色:现在我隐身不了。
然后两人一起看向飘在空中的路漫漫,路漫漫摊手:“我可不想掺合这些破事。”
初夏只好硬着头皮介绍:“这是……我朋友。”
阿拉丁点点头,也不说自己叫什么是谁,他这人一向不通人情世故。
寒食见状,便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作为一个非人类的存在,阿拉丁虽然因任务而生活在这个世界多年,却很少和人打成一片。
现在忽然被一个人类问起,他不由迷惘,看向初夏。
“丁先生。”是初夏回答了寒食的问题,“他是我的朋友,丁先生。”
“丁先生……”寒食玩味地看了一眼,“很高兴认识你。”
阿拉丁甩了甩金色的头发,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见初夏和这位丁先生配合默契,寒食便一笑而过,没再继续问下去。
初夏于是看向苏母:“阿姨身体好些了?”
程依春回过神:“在床上躺了一下午,什么事儿都没有了,昨天真是谢谢你。”
“不客气,这都是应该的,更何况我们还是邻居。”
苏臣听初夏这样说,竟听出几分生疏来。
苏臣心里急,脸上热,简直坐立难安。
这次会面真是异常的尴尬。
从初夏家出来,苏臣吐了一口气:“难了。”
——儿子要打光棍了。
程依春也唉声叹气:“哎,完了。”
——儿子要孤独终老了。
完全没有了半小时前张罗着来找初夏的那股劲头了。
寒食知道自己父母的秉性,听风就是雨的,
“爸,妈……”
“行了,别说了,下午我和你爸就回去了。”
“老樊头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呢。”苏臣恨自己儿子不争气:“当初我和他打赌,谁家孩子先找到女朋友,谁就得把那套珍藏的邮票贡献给对方,这都几年了,你们俩都没个动静。”
“是啊,樊家那小子也没个对象。”程依春长吁短叹,她是真心喜欢初夏的,但是今天丁先生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初夏的家里,这关系可不一般。
想到自己儿子的木讷,她就觉得没戏。
寒食哭笑不得:“你们也不至于这么快下结论吧。”
苏臣和程依春同时看向儿子,然后又同时摇了摇头。
寒食面容一僵,有被冒犯到。
回到家后,虎子兴致盎然地围着寒食问:“怎么样怎么样?你和初夏和好了吗?”
寒食冷静自持:“还没,不过会和好的。”
程依春直接回了屋,再出现的时候挎着包,对苏臣说:“老头子,回家吧。”
虎子急忙问:“阿姨,怎么就要走了呢?”
程依春将丁先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虎子永远在跑题的道路上狂奔不止:“哇,真有那么帅的人?”
寒食真想给他一拳。
虎子又后知后觉地说:“这么早就在初夏那里,该不会昨晚就住下了吧?”
程依春听罢,更受刺激,拉着苏臣就走了。
寒食送了父母上车,苏臣摆摆手,不愿多言。
回家后,虎子凑到寒食身边,很欠揍地说:“寒食,你是不是没戏了啊。”
寒食黑着脸,直接回了房间,将房门关得贼响亮。
可算安静了。
可惜耳根子还没清静多一会,虎子忽然高声说:“看,是初夏,她也出门了!哇,身边果然有一个大帅哥!”
寒食身形一闪,来到窗边。
林荫道边,两个人并肩走着,连背影都那么出众的——
大概也只能是初夏和那个该死的丁先生了。
等一下,初夏为什么拉起他的手了?!
哦,拉的不是手,是袖子。
但是,走路就走路,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寒食就这样看着两人渐行渐远。
心焦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初夏这是去哪儿了呢?
初夏去了墨水酒吧。
更准确地说,是骗阿拉丁去了墨水酒吧。
阿拉丁一走进墨水酒吧,立即赚得所有人的目光。
中长的金发,完美的五官,略显阴柔的气质,惊人比例的身材。
这是让男人女人都会为之神魂颠倒的配置啊。
初夏就知道带他来是个完美的计划。
当然了,如果阿拉丁的表情能再平和一点就更完美了。
“我们是来消遣的,不是来讨债的。”初夏点了酒,善意提醒着身边目光如炬的男人。
阿拉丁握紧拳头:“这就是你说的重要地方?”
同|性|酒吧?
初夏无辜地点头:“没办法啊,谁让你不能离开我一公里以外呢,我只能带你来了。”
阿拉丁知道初夏就是故意的,但是他别无选择。
他只能默念心法:承诺是走向成功的必经之路。
对,他要信守承诺。
墨水酒吧坐落在一处古玩街的地下,当你穿过一排排玉石珍宝的铺子后,便会在停车场的标志边看到一个小小的招牌。
一支毛笔。
单单从地理位置和照片Logo看,你很难想象这是一个酒吧。
初夏仔仔细细地看着酒水单,看了很久,久到点单的男服务生小心翼翼地将阿拉丁看了个够。
“我要点一杯心魔。”
服务生一顿,露出惊讶:“您要点什么?”
初夏眉头一皱,这杯酒的名字,是她从晓聪藏起来的小票上看到的。
“我说,我要点心魔。”
服务生脸色微变,他说了声抱歉,仓皇而走。
不一会,一个身材微胖,扎着马尾辫子的圆脸男人来到桌前,他穿着马褂布衫,脸极白。
他盯着初夏看了一会,然后手一动,展开一个巴掌大的扇子。
他像模像样地扇了会,在初夏对面坐了下来。
“你们并不属于这里。”圆脸男人的声音很细很柔:“所以你们并不需要心魔。”
初夏伸出手:“你好,墨水先生。”
墨水先生,墨水酒吧的创始人和经营者。
圆脸男人收起扇子,伸出洁白圆润的手掌:“你好,伯爵小姐。”
54.喝就完事了!喝喝喝!
“您开门营业,我登门消费,怎么还有不卖的道理?”初夏重新拿起酒水单:“我就是为了心魔而来的。”
“心魔者,每个人心里过不去那道坎,是我为在酒中得不到解脱的人特别调制的酒品,非绝望者不售,伯爵小姐贵气凌人,不像是会品尝这杯酒的人。”
“那么思而不解,算不算是心魔呢?”
墨水先生抚掌:“所思何物?”
“人。”
墨水先生了然:“你是来找人的。”
“准确地说,是来向你打听一个人。”
“不好意思,我从不关心客人的隐私。”
“但是你会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