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1 / 1)

又逢君 寻找失落的爱情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眼。

奇怪,刚才如芒在刺的感觉从何而来?

秦王妃拧着眉头离去。

……

隔日一早,秦王妃就来了书房。这一回,如愿地见到了秦王。

秦王被关了几个月,心情烦闷,便纵情声色来排解。

色是刮骨钢刀,此话半点不假。秦王也是四旬的人了,这般折腾,哪里禁得住。整个人瘦了不少,脸有些浮肿,眼下一片青。

秦王妃看一眼,忍着闷气道:“殿下,还有一个月就到岁末了。”

“殿下‘养病’也快小半年了。到过年的时候,总该进宫露个脸。”

再这么下去,秦王就要彻底在消失在朝臣们的眼里了。

秦王焉能不急,阴沉着脸说道:“本王连着几次令人送信进宫,父皇置之不理,本王还能怎么办?”

隆安帝这是狠下心要严惩秦王了。

好在世子朱曜没受牵连,每日还能照常去上书房读书。如果朱曜也被禁足,那才是被打入尘泥,没了翻身的机会。

秦王妃略一犹豫,低声道:“不如让曜儿代殿下去一趟太和殿,求见父皇。”隆安帝再心冷如铁,对着长孙也得心软上一软吧!

秦王也跟着动了心思,点了点头:“也好。”

第二日,秦王世子朱曜在上书房散学后,去了太和殿。

隆安帝倒是见了朱曜,不过,朱曜一张口提起“养病”的秦王,隆安帝立刻打断:“秦王病重,要慢慢将养。你好好读你的书便是,秦王的事,朕心中有数,不必你操心。”

朱曜只得闭嘴,心里满是苦涩。

大半年间,吴郎中被流放,吴阁老致仕,秦王被关在王府里。

往日风光赫赫的秦王府,如今圣眷不再,也成了众人眼中的笑话。

他每日进宫读书,感受最深刻不过。不说那些捧高踩低的宫人内侍,只说授课的太傅们,对他也远不及以前上心。

堂弟朱昀,却时常受到天子赞誉。前些日子,还被隆安帝召进太和殿里伺候笔墨。

这份圣眷,由不得人不眼热。

朱曜无功而返,秦王心里一片冰凉。

隆安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这一个年,他只能继续在秦王府里“养病”。

转眼间,进了腊月。

临近年底,朝廷诸事忙碌。各官员往皇子府里送年礼,也是惯例了。

每年秦王府外投名帖送年礼的,川流不息。今年的年礼其实没怎么少。不过,亲自登门的官员着实不多。

而燕王府,却是门客如云,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燕王府和秦王府就在隔邻,两相对比,对比实在太鲜明了。

燕王才是热灶,谁还乐意去烧秦王府的冷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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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靠近

转眼到了岁末。

秦王府的书房里,抬出了一具被杖毙的内侍尸首。

这个内侍,平日在书房外做些洒扫之类的粗活。不慎打碎了廊檐外的一个花盆,惹怒了秦王,竟被生生杖毙。

一时间,书房内外人人自危,连带着脚步声都轻了许多。

小禄亲眼看过那个内侍的尸首,吓得连做了两晚的噩梦,顶着一双黑乎乎的眼圈对冯少君说道:“我们这些无根的奴才,在主子的眼里根本算不得人。主子心情不好,就拿我们出气。死了裹一张草席扔去乱葬岗,连一具薄棺木都没有。”

以后秦王死的时候,一样凄惨。

冯少君心中应了一句,脸上也露出悲戚的神色。

小禄习惯了冯少君的少言,用袖子摸了一把红红的眼角,继续低语道:“书房里有一个做粗活的空缺。往日,不知多少人头削尖了想往里钻。如今根本没人敢去。”

谁知道下一个被杖毙的会是谁?

富贵前程什么的,哪有性命要紧!

冯少君嘴上随意应着,私下里去寻掌管书房外院的内侍,送了十两银子。内侍们每个月不过三两银子的月例,这十两银子着实不算少了。

冯少君很快顶替了空缺,进了书房里做粗活。

小禄知道此事后,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小喜,你是疯了不成。别人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你怎么还敢去书房!”

她熬了小半年,才进了院子里。以后就能借着洒扫做事,窥探书房里的动静。

这些话,冯少君自不会说,随口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余公子也被送出府了,与其伺候一个不知根底的新人,还不如搏一搏,去院子里当差。”

然后,便拎着包裹离去。

做的差事不同,住的屋子也换了一排。

最好的是,不用和人同住。屋子虽狭小,却能独住一间。

冯少君暗暗松口气。为了不被小禄察觉出异样,她每日得格外警醒。迟睡早起不说,觉也睡得格外浅。

以后除了当差和查探消息之外,回了屋子便能松快一二了。

倒是小禄,颇为怅然,时不时地来寻冯少君说话:“你一走,我一个人住一间屋子,怪冷清的。想找个人说话都不是易事。”

小禄这张嘴,从早到晚就没停歇的时候。一个人可不憋闷的慌吗?

冯少君从小禄口中,便能知晓秦王府里所有宫人内侍和主子们的动静,倒省了去打探的功夫。

岁末这一日,冯少君领了俸禄,正大光明地出了府。

去杨公公私宅里转了一圈,出来时洗净脸上的易容药物,露出本来面目,换上衣裙。

整个人仿佛从幽暗的地下钻出来,被阳光一晒,十分惬意。

回了崔宅,郑妈妈和吉祥激动得都快掉泪了。

小姐已经足足两个月没回来了。

冯少君好笑又无奈:“我不是回来了么?你们快些去准备些好吃的。到了晚上,我就得走。”

还要走?

“小姐到底在做什么,过年也不能休息几日么?”吉祥脱口而出道:“前几日冯家来人,都被奴婢们挡了回去,沈家的邀约,奴婢们也找借口推了。”

“新年若有人登门拜年,小姐偏又不在,奴婢们该怎么说?”

这确实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冯少君略一沉吟,轻声道:“如果有人登门,就说我思念外祖母,回了平江府。”

想来冯家和沈家,也不至于闲到派人去平江府验证虚实。

郑妈妈点点头:“再有人来,吉祥避不见人,由奴婢出面应对便是。”做主子的回了平江府,吉祥这个贴身丫鬟总没有留下的道理。

就在此时,门房来通禀:“启禀小姐,沈四公子来了。”

冯少君抿唇一笑。

郑妈妈和吉祥对视一眼,心里暗暗好笑。

瞧瞧以前,小姐戏弄沈四公子多起劲。如今听到沈祐的名字,还没见到人,便笑颜如花,脸庞都亮了起来。

……

一身玄青武服的英俊少年,迈着长腿进了院门。

一张笑盈盈的俏脸映入眼帘。

“祐表哥,”少君表妹俏生生地立着,声音既娇又软。

沈祐心头一热,快步上前,手刚触到她的指尖,又迅速缩了回来。黑亮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久违的熟悉的脸庞:“少君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