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以左手执橹操纵快船的方向时,有一个双圈皮套,一头套在青衣少女手腕,一头套拴橹,将手与橹连在一起,以免风浪过大时将橹滑脱,而制使块船失去控制。此时,那青衣少女竟然将手腕自皮套中缓缓抽出,陆小郎正在惊疑不定之际,那青衣少女已然开始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青衣少女陡地将橹削开,右脚一踩船梢,身形腾空而起,船身跟着倾斜。陆小郎早已提气蓄势以待,见那青衣少女纵起,立即跟着纵出。陆小郎身手何等娇健。又早已准备,其势的鹰隼冲天。半空之中,将那少女拦腰一抱,连点几处大穴,那少女嘤咛一声,全身瘫痪,二人一齐落于水面。
陆小郎不诸水性,落在水中,照说应沉下去,但此时却好好的浮在水面上,身形轻若浮萍。湖面风声如吼,巨浪滔滔,此时,陆小郎已经无暇顾及邯郸兄弟的安危,自己先救命要紧!但继而一想,如何救法呢?虽然此时身体未见沉溺,在自己不谙泳术,满面辽阔,岂不要随波逐流?
当下心念一动,情知如想脱险,势必待借重怀中少女,于是低头问道:“干!姑娘因何下此毒手?”青衣少女答道:“宫主之命,不敢不从!”陆小郎沉叱道:“黑白讲!我与宇文康寸步不离,他何时向你下达命令!”
青衣少女道:“方才那支火箭,就是令我等半途覆舟的信号!”
陆小郎略一沉吟道:“干!你是奉命而为,在下亦不为已甚,我问你,是想死还是想活?”青衣少女威声道:“蝼蚁尚且食生,为人岂不惜命!”陆小郎道:“干!我知道你精通水性,你既然知道借命,我立刻解开你的穴道,不过,你要助我登岸!”青衣少女讶异地道:“相公真的不诸水性?”陆小郎给道:“干!我若熟悉诸水性,何必求助于你?”青衣少女喃喃道:“这就奇了!”陆小郎微微一怔,疾问道:“你说什么?”青衣少女道:“相公既是不诸水必,为何未见下沉呢?”陆小郎道:“干!姑娘你会水性呀!”
青衣少女摇头道:“小女子被相公点穴穴封经,浑身瘫痪,若不是被相公拦腰抱住,恐怕早就沉下湖底了!”
陆小郎也不禁喃喃道:“干!这真是有点奇怪!”但心里却想不出个道理来,思忖一阵,又遭:“现在就替你解开穴道,不过,姑娘不要妄生异心,否则,我们两人就要同葬湖底了!”
说着,扬手拍开了青衣少女的穴道。
青衣少女恢复自由。立即双足啃水,慢声道:“请相公放宽心,小女子即答应,就不会再生异心。”
说着,即托负陆小郎向湖边泅去。
那青衣少女精通泳术,虽然尚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却并不感十分吃力。疾速地向岸边游去。
青衣少女自幼在小太湖长大,虽然黑夜之中难辨方向,但在水流之中却可察得,于是向最近的岸边游去.
那消半个时辰。两人也已登岸。
此时,不过丑未光景,离天亮尚有一个多时辰,两人衣衫尽湿,在水中尚不觉冷.一到岸上才觉出遗体冰凉。尤其那青衣少女克簌簌而抖。
陆小郎本想听由自去,继而一想。在这少女身上也许可探知一点“霸剑宫”的事情,故而又将她留下。
日下,先找一处地方,烘干衣衫。避避风寒,以为刻不容缓之或。
陆小郎极目望去,不远一处高坡之上,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屋,当即一把抓住青衣少女手臂,向小屋外大步纵去!
几纵几落,两人已来到屋前,陆小郎仔细一看,原是一破庙,只见庙门半坍,想是寺僧走散,久断香火。
二人摸索入内,来到柴房,里面尚存干薪稻草,陆小郎大喜,自身边取出火种,引燃一堆旺火,青衣少女早已畏寒蟋伏在草堆上。
陆小郎背对草堆向大坐定,将身上裘袄脱下,扔给青衣少女。扬声道:“请姑娘把湿衣服脱下。让在下为你烘干,先把这件裘袄穿上。”
陆小郎此时虽看不见青衣少女,但见久无动静,知那少女正在犹豫不决,因而又道:“干!在下绝非邪恶登徒之辈,请姑娘放胆更衣无防!”
青衣少女道:“并非信不过相公,只是小女子身份卑贱,何敢劳动大驾。”
陆小郎笑道:“干!姑娘不必客套,快天亮了!”
青衣少女不再犹豫,一阵悉率之声,换下湿衣。用一根杆挑送过来,陆小郎逐一摊开,向火去烘。
忽听青衣少女轻呼一声,陆小郎闻声剧惊,猛一回头!
这一回头,两个人都不由满面通红,原来那青衣少女未曾将裘袄披上,光溜溜的胴体尽是陆小郎眼底。
陆小郎忙又回头过来,疾声问道:“干!姑娘何事惊呼?”
青衣少女期期艾艾地道:“我……我……”
陆小郎以为青衣少女故意引诱他别转过去,因而愠怒道:“干!在下乃正人君子,请姑娘洁身自好,不要转错念头!”
青衣少女惶疾地道:“相会错怪了,我只是发觉这件裘袄……”
陆小郎疾声道:“干!袭袄怎么样?”
青衣少女道:“这件裘袄乃是水獭皮所制,算得上是件宝衣,所以方才相公才能载波不沉!”
“干!”陆小郎低呼一声,喃喃道:“想不到这件裘皮却救了我俩的性命!”
须臾,青衣少女的衣服已烘干,青衣少女换穿停当之后,置身火前,再各陆小郎来烘湿衣。
陆小郎说身草堆,轻问道:“干!姑娘容貌清秀,谈吐不俗,不知因何沦为人奴,听命为非作歹?”
青衣少女默然以“相公有所不知,小女子自幼便被买入宫内,授以武艺,焉能不从其命。”
陆小郎道:“山河壮丽,大地辽阔,姑娘何处不可安身立命,何苦要在“霸剑宫”中葬送青春。”
青衣少女幽一叹道:“相公说来简单,作起来可不容易!小女子同其他众姐妹一样,自幼入官,世外毫无熟识,纵能逃出,又往何处安身立命?”
陆小郎心中一动,疾问从“于,姑娘可打算回‘霸剑宫’去?”
青衣少女默然摇头道:“恐怕是不能回去了!”
陆小郎骇然张同道:“怎么呢?”
青衣少女道:“适才湖上情景,同船另两姐妹当已看见,小女子突然归去,一定会招致杀身之祸!”
陆小郎迟疑地道:“那……那……?”
青衣少女轻声道:“相公能够不究既往,以德报怨,使小女子感涕无己,愿随相公.听候差遣,以报宏恩!”
陆小郎最怕这种事,连忙摇摇头道:“干!不妥吧!”
青衣少女激动地道:“小女子并无别意,倘相公能以奴婢视之,心愿足矣!”
陆小郎笑道:“那怎么行?你在‘霸剑宜’身为奴婢,在我此处又是奴婢,难道你生来就是奴婢命不成?”
青衣少女道:“一是被迫,一是志愿,心情大有差别!”
陆小郎双掌一击,疾声道:“干!有了,我想到一个适宜姑娘的去处!”
青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