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这个武林浪子!
在昏睡中,三股沛然真力已融为一体,陆小郎此时一身内力早已进入正气朝元,返环归真之境界了!
可惜!他自己却“莫宰羊”!
雯姑娘虽已和陆小郎结过“合体之缘”,此时一见陆小郎赤身裸体的怪样子,着急之下,返身奔了出去!
“雯妹妹……”陆小郎拉过衣服草草套上去之后,边穿边追了出去,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一座古庙内找到了雯姑娘!
搂住雯姑娘,陆小郎正待温存一番,突自神龛后面传来来一阵阴恻恻的狂笑。
笑声未落,神龛后一道身影飞闪而出,赫然是那独脚剑客柳逢春。
柳逢春呵呵怪笑道:“老弟每次受到女人的眷顾,真是艳福不浅,叫跛子我羡煞了!”
陆小郎将雯姑娘推到身后,冷冷发话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想要找你!”
柳逢春毫不吃惊,淡然道:“你倒是找对了!我这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陆小郎心头狂震,疾声道:“你说什么?”
柳逢春谈笑道:“老弟,用不着急,只要条件交换,踊子我……嘿嘿……”
陆小郎沉声道:“轮不到你讲条件,姓柳的,今天要领教领教你的剑术!”
柳逢春装得很吃惊的样子,咤声道:“怎么,老弟要向我比剑?”
陆小郎冷哼道:“比剑!你还不配!”
柳逢春冷笑道:“跛子我当然不配,一条腿的人怎敢妄想翅膀胜两条腿的人!”
陆小郎厉声道:“干!姓柳的,随你怎么说,别说你还有两只手,你即使四肢皆缺,我今天也不会放过你!”
柳逢春嘿嘿狞笑道:“听你的口气,好像跛子我死活捏在你手里似的,不过,有句话,你可别泄气跛子我早就不想活了,而且我一死对你可能不利。”
陆小郎冷冷笑道:“干!你不要危言耸听,我根本不要你死。我可以轻易的毁去你的武功。”
柳逢春沉声道:“我相信你不是在说大话,如果你真那样做,对你有害无益,因为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在我肚子里!”
陆小郎冷哼道:“娃柳的!你的花样真不少!”
柳逢春突然放声狂笑起来,良久,方一收敛笑声道:
“老弟!你可能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有一件事情对你却非常重要,那就是你的身世,跛子我没有说错吧!”
陆小郎得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方吁了口气道:“说好!姓柳的!用什么条件交换?”
柳逢春冷冷道:“很简单,老弟!只要你绝迹江湖一年,明年今日在此相见,跛子我自会告诉你的身世!”
陆小郎正在犹豫,雯姑娘已脱口叫道:“浪子哥哥!别信他,他是个骗徒!”
陆小郎沉吟道:“姓柳的,你得说明因何要我绝迹江湖一年?”
柳逢春毫不犹豫地答道、“在一年中,跛子我有许多恩怨待了,我不愿老弟你在其中得手得脚。”
陆小郎蹙盾道:“干!我会使你碍手碍脚?”柳逢春嘿嘿笑道:“跛子我不想打肿脸充胖子,对你老弟确有点心存顾忌!”
陆小郎道:“那你是说,除我之外,武林中人,谁也不放在眼里,对不!”
柳逢春傲然点头道:“跛子我敢夸这句海口!”
陆小郎冷哼道:“你的口气太大了!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据我所知,比我高明的,这武林中恐怕还有几个。”
柳逢春略为讶异地道:“如果跛子我不幸的遇上高人作对,那我只好认命了!”
陆小郎摇头道:“干!那可不行,如果你活不到明年今天。那我岂不平白地等了一年!”
柳逢春略一沉吟,张目问道:“依你之见呢?”
陆小郎道:“你我各行其是,我绝不过问你的事。”
柳逢春欣然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陆小郎一字字锵锵有力地道:
“有句话我要说清楚,如果我发觉你所说全为虚言。或且先一步我已弄明白我的身世,我是不会继续遵守诺言的。”
柳逢春似乎有惊色,但又一纵既逝,打着哈哈道:“跛子绝不夸,你的身世,除了我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
陆小郎一扬手道:“可以请了!”
柳逢春铁拐一点地面,身形业已射出庙门,疾速美妙,无与伦比,只留下一阵嘿嘿狞笑的余音在空间荡漾。
雯姑娘幽幽地道:“浪子哥哥!你这决定太欠考虑了!”
陆小郎喟叹一声:“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他真是掌握着我身世之谜的话,这一点牺牲我想是值得的!”
雯姑娘也叹道:“唉!这是你的看法,我却认为其中有诈!”
陆小郎莫可奈何地道:“他要耍花样最多也只能要一年。”
雯姑娘惊道:“你说得好轻松,你知道一年的变化有多大?”
陆小郎突然目光一亮,疾声道:“对了!我们可以到寒云庄走一趟!”
雯姑娘喃喃道:“寒云庄?”
陆小郎振声道:“柳逢春曾是寒云庄的招门女婿,寒云庄庄主应该对他知之其详,也许可以探出一些蛛丝马迹,用以印证柳逢春所说的是虚是实。”
雯姑娘问道:“你同寒云座庄主有交往?”
陆小郎笑道:“非但有交往,还有交情呢!”
雯姑娘喃喃道:“听说庄主是个女的,而且是个云道人物,你会和她有交情?”
陆小郎正色道:“正邪黑白不可凭传闻下断语,你见见那个人你就知道了,来,咱们说去就去!”
说着,一拉雯姑娘手臂,双双纵出庙门,向东北方奔向。
第十二章 缘份注定遇奇人
幸好,只得节刻工夫,船又平隐湖面,执橹青衣少女一声令下,四桨一齐下手划动。三人这才缓过一口气来!邯郸雄以肘碰巧碰陆小郎,轻声道:“看来我是多疑了!”陆小郎道:“干!何以见得”邯郸雄道:“原来这湖面上有两条水道,进出不同,既有水道。谅必水道中也有机关,如那宇文康起意不良,保要在此发动机关,我等实难逃生,依小弟看!我等实在有点多疑了!”
陆小郎沉吟一阵道:“干!此人作为委实教人难测,不过,此时言来,为时尚早,我等还得要提神一二,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邯郸兄弟齐声道:“那是当然!”三人仍是各自或备,不在话下。这时,已是子初,寒风凛冽,刺骨砭肌.陆小郎突又想到南官小玄所憎轻裘。暗忖:“干!此时不穿,以一恐怕再也无机会可穿了,岂不辜负人家一番好意。”
一念及此,立即打开行囊,取出裘袄,罩在大衫外面,那裘袄也不知是什么兽皮所制,一片茸毛,轻软滑润,穿上以后,遍身暖和,再也不惧那刺骨寒风。
船已近半了时辰,陆小郎也暗中盘算,再有半个时辰,可以拢岸了。他们三人当真能够平安登岸,那“双剑霸王”四个字后面两个字可真的要改为“菩萨”两个字才对,且说陆小郎穿上裘袄后,虽然静坐调息,却不敢闭眼,全神注视那执橹少女的神情举动,却想不到让他发现了一丝破绽,使他提高戒心。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