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路边野尸你不要捡(九)(1 / 1)

我可能是个假炮灰[快穿] 宴琪 4978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70章 路边野尸你不要捡(九)

  阳光……?

  陆决揉着眼睛坐起来, 容溪在他身旁, 安静地睡着。

  远方天际,连日堆积的黑云, 被明亮的日光撕开一角。

  玛莎拉蒂低着头,正在啃草皮。

  一晚上它都不能动,无聊得要命,只能盯着天空看。

  陆决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即便他脸皮再厚也挨不住红了。容溪身上盖着陆决的外套,他自己的衣服则被甩到玛莎拉蒂头上去。

  叫醒他, 还是不叫醒?

  陆决隔空缓缓抚摸容溪的黑发,眼神眷恋柔和。

  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顺利。容溪完全就没有阻止他, 只是握住他的手, 默许了他的行为。

  他们在玛莎拉蒂背上折腾了一晚,虽然陆决极力忍耐压抑,但还是在容溪身上留下不少印子。暴戾已经刻入他的骨子里,始终无法消除。

  陆决知道,容溪外套下的身体, 必定到处都是青青紫紫。这让他内疚得不行,寻思着要怎么和容溪赔礼道歉。

  容溪眼下两抹浓重的阴影, 显然是疲惫得不行。陆决很心疼,只是回想起他身躯的温暖,仍旧会失神。

  “小溪……”瘦长手指轻轻点在容溪脸颊上。

  有了这样亲密的接触,应该可以让容溪彻底抛弃过去了吧。

  陆决摩挲着容溪的手腕, 对方血管里温热流淌的生命,证明了这一切并非虚幻。

  毁坏的世界里,他还活着,他心爱的人也活着。

  这是真实存在的。

  那血液的暖意,在他心中点燃了热烈的火焰。

  陆决低头看自己的手,五根手指竹节一样,慢慢屈伸。今后,这双手只用来保护容溪。

  “把命交到你手上,你愿不愿意要啊?”他低低笑着,凑到容溪耳边说。

  容溪耳根发痒,忍不住偏过头去。

  “真伤心。”陆决耸肩,捏了捏容溪的脸蛋。

  容溪突然打了个喷嚏,从梦中惊醒。

  陆决赶快抱住他:“怎么了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容溪咳嗽着怒视他:“昨晚吹的风,你明白我意思吗?”

  居然,居然在兔子背上……山上风又大,就算玛莎拉蒂的皮毛极为厚实,也没办法把他全部遮住。他只是个凡人,不是陆决这种大魔头。

  陆决一摸他额头,已经有些发热了。

  容溪忍着昏沉:“快点回去……咳咳,房间里有,有药……不要给他们发现了。”

  陆决自知理亏,低眉顺眼地给容溪穿好衣服,外套给他裹紧,自己就留一件衬衣。他一揪玛莎拉蒂头顶的长毛:“快,回家!”

  玛莎拉蒂无辜地回头,车轮一样的大眼睛充满怨念地盯了主人一会儿,最终败在陆决理直气壮的眼神下。

  它最后啃了一口草皮,一个蓄力,从山顶往下蹦。

  容溪本来就头昏脑涨,再被兔子这么一甩,更难受了。胃里仿佛有一百只兔子在上蹿下跳,他感觉自己昨晚吃的饭都快要喷出来。

  好在陆决那厮有良心,知道抱紧他。但他的手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腰。

  “太刺激了……”容溪眼神放空。

  陆决:“嗯?什么?”

  “以后,不要在兔子背上……”

  陆决摸着下巴:“其实还好,玛莎拉蒂很干净,它的毛很软不是么。”

  说着说着他又兴奋起来:“宝贝以后我们可以再去试试嘛,保证不会让你再感冒了!”

  玛莎拉蒂瑟瑟发抖,它只是个兔子,为什么要受到这种伤害。

  容溪:“……我谢谢你。”

  陆决笑嘻嘻地去亲他。

  玛莎拉蒂绕路回万馨园途中,陆决心底察觉到一丝异常。只不过,这种异常没有持续很久。

  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们。

  是“东西”,不是“人”。

  他高度发达的感知能力,很少会出错。陆决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一旦联想到与杀戮、战斗有关的事物,他必然会血液上涌,心中的暴戾蠢蠢欲动。

  只要那家伙敢来……

  他就会把它撕成碎块。

  陆决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是在找某种手感。

  指尖接触身躯,将一切硬生生撕裂,血浆喷溅碎肉横飞,对他来说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快乐。

  容溪在他怀里咳嗽了几声,由于头晕难受,往陆决身上蹭。

  陆决倏然清醒过来。

  “……对不起。”

  他用力把容溪圈在自己怀里,容溪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陆决是真的害怕。他怕的是,假如某一天,他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嗜血的欲念,头一个死的绝对是容溪。

  某一个瞬间,他甚至连玛莎拉蒂都想撕碎。

  他要怎么做,才能摆脱这样可怕的命运?

  容溪察觉到陆决的颤栗,抬眼一看陆决的嘴唇都在发白。

  “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他挣扎着爬起来,捧住陆决的脸。

  “陆决,看我,看着我!”

  他死死盯着陆决的眼睛,直到那双眼对准焦距。

  “我在这里。”容溪只说了四个字。

  陆决握住他的肩膀,痛楚难当,将脸埋在他心口上:“小溪……我怕……要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会杀了你的。”

  容溪态度出乎意料地轻松:“哦,那我会跑的。”

  陆决:“……”

  “阿嚏……那,不如来做一个训练吧。”容溪说。

  “什么?”

  容溪神秘地凑近陆决:“当你对我的感情,压过所有的负面情感,就不会有这种风险了。”

  陆决皱着眉:“要怎么做?”

  “很简单。”

  容溪抓过陆决的手,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展开,他在他手心里写下自己的名字。

  “念我的名字。”

  “容溪。”

  容溪拍拍陆决的肩膀:“正确。今后你想要杀人的时候,念我的名字。”

  “容溪,容溪,容溪……”

  他澄澈的眼里盈满笑意:“我说过,我们能一起活下去。”

  陆决把他扑到在兔子背上,眼睛发红。

  “好。”

  他狂热地亲吻容溪,容溪推了他两下没动,就随他去了。

  要是到了那无法挽回的地步,他就自我了断。即使死后再也见不到容溪,他也不要手上沾着容溪的血。

  ***

  容宅。

  白茉苍白着脸,死死盯着玻璃柜里的糖盒。

  昨天她吃完了一整盒糖,满腹怨气地把糖盒打翻在地上,准备等她哥进来收拾。不过之后白桐并没有来看她,白茉就不去理会那一地的糖纸了,直接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她看到地上干干净净。

  这本来没有什么,一开始她觉得是白桐悄悄进来打扫。但后来她问了白桐,白桐说没有进来过,一直和邵轶在一块待着。

  令她毛骨悚然的是,这盒糖原本是与其他零食一起分门别类放在玻璃柜子里的。当时她去拿的时候还特别注意到这种糖只有三盒,因为它非常贵。糖不是必需品,容溪自己也不会吃很多。

  而现在,玻璃柜子里又是整整齐齐的三盒糖果摞在一起,仿佛不曾有人动过。

  旁边的零食也原样摆放,数量与之前一样。

  不仅白茉,白桐也惶然不安。

  之前他整理过房间,客房装潢不如主卧室精致,白桐就自己动手,给房间添了一些东西,也放了一部分食物在房间里。

  但第二天,他放进来的所有东西,全都不见了。

  房间和当初没什么不同,仍旧空空的。他们的衣物,重新回到了空间里,一件没少。而白桐拿进来的零食,也好端端地摆在玻璃柜子里。

  “这房子一定有古怪。”邵轶安抚着不安的白桐,神情冷峻。

  “去问问容溪。”

  白桐说:“他们……一早也没有下来,我去叫过了……他们不理我。”

  他情绪有些低落。

  “我去吧。”邵轶看不得他这样,起身上楼。

  他心里在盘算着要怎么和容溪说话。

  这几天,容溪根本就没有和他交谈过,那个陆决一直守在容溪身旁,像只护食的狗。

  想到陆决,邵轶眼底露出狠厉来。

  他不要容溪是他的事,这不代表着容溪就可以肆意去找其他人!

  而且那个病鬼……能满足容溪么?怕不是,做了几下就会死在床上吧。

  他满怀恶意地想。

  邵轶在容溪门口站定,伸手叩击门板:“容溪,是我邵轶。想问你一点事情。”

  没有人回应。

  邵轶皱着眉头,集中精神去听。他的听力非常好,但门后毫无声响,连起身时与被褥的细微摩擦声都没有。

  “容溪?开门。”邵轶开始起疑,提高了音量。

  仍旧没有人回答。

  “容溪!”他忽然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大力拍门,厚重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哒。

  是脚步声,非常轻微。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踏在金属上的声音。

  只有那么一下,便消失了。

  邵轶不敢再想,生怕门后就是容溪倒在满地鲜血里。他干脆上手砸门,但堪堪接触到木门的时候,门唰地一下开了。

  陆决抱着双臂皮笑肉不笑地倚着门框:“有何贵干啊?”

  邵轶冷冷道:“容溪呢?”

  陆决让开一点,邵轶看到容溪躺在床上,身体微微起伏。

  他松了一口气,容溪还活着,没有出现他想象中可怕的画面。邵轶语气缓和了点:“想问他一些事情。”

  陆决挑眉:“哦,我家小溪生病了,不方便。你下次再来吧。”

  他脸上轻描淡写的笑意看着邵轶眼里实在是糟心,他只能忍着气问:“他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让我进去看看他。”

  陆决伸手一拦:“哎——”

  “不劳费心,我家小溪只是感冒了而已。”

  他一口一个“我家小溪”,听在邵轶耳中更气更恨。理智上他知道这是容溪自己的事情,他没有半点资格可以说三道四。但情感上到底意难平。

  就算他再不愿意承认,容溪都已经是别人家的宝贝了。

  多可笑啊,多可笑啊!

  嫉妒瞬间冲上头脑,令邵轶吐出无比恶毒的话来。

  “你和他睡过了是吗?”他恶意地盯着陆决。

  “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

  邵轶姿态优雅而傲慢。

  “他以前在我床上,是怎么动的,怎么叫的?”

  “你只会捡我玩过的么。”

  陆决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

  “小溪这样的傻孩子……年纪小的时候,分不清人和人渣,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没有关系,他现在长大了。”

  他语调很平和,很轻松,却像一桶热油般狠狠泼在邵轶的心上。

  邵轶铁青着脸正要再说什么,床上的容溪开始挣扎起来。

  他在喊,陆决。

  陆决一个箭步冲过去,搂着容溪温柔地哄:“哪里痛吗?”

  容溪捂着额头:“我梦到……”

  “你在和苍蝇说话,嗡嗡嗡的……好吵啊……为什么你不赶他走?”

  他突然暴怒起来,病中双颊绯红,实在是惹人心疼:“吵死了!让他从我这里滚——滚啊——”

  容溪顺手抓起床头的玻璃杯,往门口砸过去,飞溅的水花打湿邵轶的鞋面。

  病痛往往会使人脾气变坏,这时候的容溪根本就不讲道理,也听不进别人说话。

  陆决握住容溪的手,哄孩子一样哄他,容溪这才倒下去继续睡。

  “看见了?还要我请你走?”他苍白下颌对邵轶一抬,漫不经心的姿态,却是满满的耀武扬威。

  邵轶狠狠瞪了容溪一眼,扭头就走。

  陆决砰地甩上门,心底杀意如沸。

  容溪轻声说:“陆决,我要喝水。”

  “好好。”

  陆决转悠到容溪身边,给容溪喂水。

  容溪轻呼出一口气,还没开口,陆决就摸摸他的头:“那个,宝宝,你当他在放屁好了,别往心里去。”

  容溪苦笑:“我怎么觉得你抢了我的台词呢……”

  陆决低声道:“早晚我会杀了他。”

  容溪点点头:“现在不是时候。”

  要杀邵轶,只能趁乱浑水摸鱼。最好的机会,应该就是在巨虫人或者混合巨人出现的时候。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容溪躺下。

  陆决握住他的手:“你说。”

  “关于我的家……这套房子。”

  “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容溪笑笑:“这里……会时间倒流。”

  陆决挑眉,还有这种事情?他倒是从来没有注意过呢。

  “每到晚上十二点整……所有的东西都会恢复原状。包括物品的位置、以及消耗掉的资源,统统都会还原。”

  他白皙的下颌一点茶几,上面有一条巧克力,是昨天容溪拿上来给陆决吃的,不过陆决不喜欢甜食就没有动。

  “你把它……扔出去。”

  陆决:“这不好吧,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容溪道:“没事的……扔吧。”

  陆决半信半疑,但他很听容溪的话,抓起巧克力往窗外一扔,嗖地扔没影了。

  “然后……今天晚上,这里还会有一块巧克力。”

  “这么厉害的吗?那咱们岂不是……不愁吃喝了?”陆决还是不太相信。

  容溪虚弱地点点头:“是这样的……要是家里没有其他活人就、就更好。”

  陆决:“我知道了。”

  “我会为你制造机会……咳咳……”容溪一贯温和宁静的眼里杀气凝结,“到时候,你一定要、一定要……”

  “杀光他们!”

  ***

  季婉婉坐在榕树的枝干上,一双雪白的腿垂下,晃来晃去。

  她怀里抱着一只很大的兔子玩偶,它的玻璃眼珠已经掉了一只,显得很奇怪。布偶雪白的绒毛上染着喷溅状的血迹,但她就是没有扔掉它。

  从外表看,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十一二岁的模样,穿着粉紫色的雪纺小裙子,纤细可爱,可想而知长大后会成为怎样的美人。

  她踢掉鞋子,像所有顽皮的小女孩那样,清清脆脆地笑着闹着。

  如果,她脚下不是遍地尸体的话。

  榕树下大片大片的血,浸泡着人类的残肢。

  血泊中跪着一个男人——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自己活了下来。

  他仰头恐惧地看着那个小女孩,这个小怪物,已经杀了太多人。连他也要死在这里了。

  十个五级,四个六级,一个七级。

  这些异能者,全都被她撕成碎块。

  “滚回去告诉你们的头,”季婉婉摸着兔子布偶,“过几天我要去杀他。”

  她歪着头咯咯笑起来:“咱们俩,只能活一个呀。”

  听说他是十二级,但那又怎么样呢?

  这片地区,只能有一个统治者。

  既然这样,大家用拳头说话吧。谁厉害,谁就当老大。

  那男人连滚带爬地跑了,看着他的背影,季婉婉手里扣着的兔子眼珠还是没有扔出去。

  阳光照射到地面上的血迹,渐渐蒸腾出一股极为恶心的腥臭。

  毕竟还是女孩子,季婉婉再也受不了,从树上跳了出去。

  她抱着兔子,茫然站在路中间,不知道可以去哪里。

  走啊走啊,也不知道何处是尽头。

  季婉婉坐在花坛边上,陷入回忆。

  冰冷的研究所,人世间的活地狱。

  对了!

  那个时候,她变成了介于昆虫和人类之间的东西……背上长出一对巨大的鳞翅,身上很涨很痛,像一只虫子一样开始排卵……

  奇特的是,她的意识存在于每一粒卵中。

  她看着自己不成人形的本体,炸成碎粉。理论上,她应该是死了……

  可是,她再次从卵中孵化,变成了新的生物。

  她记得,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很帅的叔叔、一个漂亮温柔的阿姨活着。那个叔叔一直在鼓励她,让她不要放弃。

  可是,叔叔阿姨大概都死掉了吧……

  季婉婉擦擦眼泪。

  大家都死了,只有我活着。

  可是活着有什么意义?

  爸爸妈妈,都被丧尸咬死了;家里的猫咪也不见了。她没有地方可以去。

  街上到处都是凶狠的家伙,他们要伤害她。季婉婉什么都不懂,就干脆把那些人全杀死。

  后来,她知道了在这个城市里有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似乎叫做“沈晋原”。听说他是老大,不允许比自己强的人出现。

  季婉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比他强,但她看得懂字,沈晋原对她发下格杀令,原因是季婉婉让他的手下死无全尸。

  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孩子没有善恶的概念。

  而一个没有是非善恶观念,又力量恐怖的孩子,可想而知会造成怎样的灾难。

  季婉婉赌气地想,这些叔叔要杀她,她就先杀死他们好了。

  扭断了第一个人的头,之后的事情就很顺畅。

  在杀戮中学习生存之道,她就这么活了下来。今天放过沈晋原的手下,她知道沈晋原迟早会亲自上门来的。

  她做好准备了。

  日光下,小女孩背上倏然伸展开巨大的鳞翅,折射出炫目鬼魅的色彩。

  今天,又要去什么地方找吃的?

  她漫无目的地飞着,渐渐出了城区。

  在高空上,地面的东西可以看得很清晰。

  季婉婉瞪大眼睛,地上有一团巨大的毛球正在吃草。

  “兔兔!”

  那是一只体型庞大得惊人的垂耳兔,它肥胖的屁股对着季婉婉。

  季婉婉高兴地冲下去,收起翅膀停在大兔子身边。

  玛莎拉蒂转过头来,两只眼睛看着她。

  “呀,兔兔!”季婉婉围着玛莎拉蒂转了几圈,扑到它的长毛上。

  “兔兔,你是谁家的呀?”她仰着小脸问。

  玛莎拉蒂当然不可能回答她,它只是悉悉索索啃着草。

  “你是野生的吗?可以跟我走吗?”

  季婉婉越看越喜欢,拉拉玛莎拉蒂的大耳朵。

  玛莎拉蒂诚实地摇头,大爪子一指某栋楼,示意自己有主人了。

  这里还有人吗?还有活人?!

  季婉婉顺着方向看过去,发现有什么东西被扔出来了,啪地掉在地上。

  “什么……咦,吃的?”

  那是一块白巧克力,已经摔碎了。

  季婉婉舔着手指,看看楼上,又看看地上的东西,终于还是忍不住饥饿,把巧克力捡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boss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