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8 章(1 / 1)

盛世帝王妃 解语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萧若傲脸上沁出一层又一层的杀意,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古逸臣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许久,萧若傲忽地低低笑了起来,阴恻恻地道:“想死是吗?朕就偏不让你死,来人。”

内侍李昌浑身一颤,赶紧上前道:“奴才在。”

“把他交给天机卫,让他们好好照顾着。记着,别让他死了。”萧若傲刻意咬重了“照顾”二字,听得人心底发颤,“朕倒要看看,他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奴才遵旨。”李昌赶紧让人绑了古逸臣,为了防他咬舌自尽,又往他嘴里塞了布。

五日后,派去搜寻疫病源头的太医回来,原来在那个地方埋了许多病死的羊,这羊死后尸体腐败,再加上那地方潮湿,从而滋生出大量的毒素,天长日久,渐渐扩散到土壤以及附近一个小小的水池之中。

那些得病死的士兵,无一例外都曾饮用过这个水池里的水,而太医也做过试验,将水喂给一个健壮的牛吃喝,不出一日,牛便开始腹泄,虚弱无力,仅仅过了三日,便病死了,与先前那些士兵如出一辙。

幸好附近另有一条河流,阿克丹他们带来的士兵,大多数都去了河中取水,否则一个都活不下来。

萧若傲仔细听着,惊讶地道:“所以那两千多士兵,皆是被几只死羊所害?”

“不错,羊尸本无毒,但腐烂之后,化做剧毒之物,犹如砒霜,药石难解。”太医心有余悸地道:“幸好发现的早,否则扩散开去,污染了那条河流,死的人更多。”

萧若傲沉眸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他道:“只有羊尸能够产生这样的剧毒吗?”

太医连忙道:“回陛下的话,据臣观察,只怕任何动物的尸体都有可能。”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在太医离去后,萧若傲唤过李昌,“去把乔四叫来。”

“嗻!”李昌眼底掠过一丝惧意,乔四是天机卫的首座,当年闫重山死后,萧若傲就让乔四接替了他的位置。

很快,一个浑身裹在黑衣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影出现在殿中,“陛下有何吩咐?”乔四的声音不像寻常男子那样粗,细细的倒有些像女人声音。“这两日可有北周的消息?”

“没有,最近一次传信回来,是四天前。”乔四忧心忡忡地道:“以前每天都有消息回来,现在间隔的时间越来越久,只怕……我们安插在北周的眼线,正在逐一被清除。”说着,他抬头询问道:“陛下,可要奴才再安排人乔装潜入北周?”

萧若傲没有说什么,转而道:“古逸臣怎么样了?”

“这个人嘴巴很硬,痛得几次晕过去,也不肯松口。”见萧若傲面有不悦,他连忙道:“请陛下再给奴才几日时间,奴才一定设法撬开他的嘴。”

萧若傲负手来到殿前,一言不发地望着外面阴沉欲雨的天空,许久,他突然道:“乔四,朕想去一趟北周。”

乔四眸中射出惊骇之色,待得回过神来,他急忙道:“不行,北周与我们敌对,万一陛下身份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年来,在与北周的对战中,我们连吃败仗,现在连西域也归附了北周,若再不想办法,楚国危矣……朕危矣。”

乔四内疚地道:“奴才无能,未替陛下分忧。”

萧若傲背对着他,漠然道:“朕已经有了一个对付北周的法子,但需要亲自走一趟,乔四,你安排一下,这个月就动身。”

乔四紧张地道:“此行凶险万分,请陛下三思。”

“这一趟,朕一定要去,而且……”萧若傲接住一片枯黄的树叶,缓缓攥紧,一字一字地道:“一别十余年,朕……很想再见一见她。”

第一卷 第六百四十二章 生男当如太子

第六百四十二章 生男当如太子

“嗤!”绣花针穿过锦缎时,不甚刺入慕千雪莹白如玉的手指,一滴殷红如珊瑚珠子的血珠顿时出现在指尖。

“娘娘您流血了!”花蕊惊呼一声,赶紧取来淡绿色的药膏仔细抹在手指伤口处,这药膏倒是极好,一敷上去,立刻止了血。

慕千雪柳眉轻蹙,也不知怎么一回事,从刚才起她就一直心神不宁,说不出的烦燥,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慕千雪努力平一平气息,剪断所剩无几的丝线,另外取了一根丝线穿过细小的针眼,花蕊见状连忙劝阻道:“娘娘您已经缝了一天了,又刚刚伤了手,还是歇会儿吧。”

慕千雪好笑地道:“就是不小心刺了一针而已,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明儿个就是予恒生辰了,本宫得赶紧把这件衣裳做好。”

花蕊拗不过,只得由着她去,过了一会儿,予怀放学回来,他虽只有八岁,却已经气宇轩昂,眉眼间透着勃勃英气。

“儿臣给母妃请安。”予怀走进殿中,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慕千雪笑着抚一抚他的肩头,“昨夜做的策论可有给太傅看过?”

“看过了,太傅说儿臣做得很好。”予怀挨坐在慕千雪身边,看到她手里的衣裳,好奇地比了一下,皱了两道小小的剑眉道:“母妃,这是做给儿臣的吗?但好像……大了一些。”

慕千雪缝完最后一针,笑道:“你猜猜。”

予怀接过湖蓝镶风毛的立领锦褂左瞧右瞅,忽地眼睛一亮,欣喜地道:“儿臣知道了,这是给大哥的。”

慕千雪扶一扶鬓边的牡丹步摇,微笑道:“何以见得?”

予怀胸有成竹地道:“明儿个就是大哥生辰,这身量大哥穿着正合适,而大哥又最喜欢湖蓝色,所以母妃一定是做给大哥的。”

夏月端着冰糖雪梨进来,正好听到他们的话,笑道:“娘娘有所不知,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现在可是断事如神,精明着呢。”

小元子眉飞色舞地道:“是呢,前几日御膳房两个宫人为了银钱争执不休,都说是自己的,几乎要动手打起来,亏得殿下遇见,三下五除二就断明了银钱归属;听说御膳房的人都拍手称赞殿下呢。”

“哦,还有这事?怎么母妃不知道。”慕千雪笑吟吟地望着予怀,后者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讪讪地道:“就是一件小事而已,这两人,一个是切肉的厨子,一个是洗鱼的厨子,睡一个屋子,又都习惯把钱藏在床铺底下,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就混到了一起,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又都不肯吃亏,就争了起来。”

慕千雪黛眉轻蹙,“这银子没有嘴,若是没做记号的话,确实不好分,你是怎么分辩出来的?”

予怀嘻嘻一笑,“其实不难,儿臣看过切肉的那个厨子,满手油腥,他拿过的银钱必会沾到油腥,取一盆热水,分成多份,将银钱一一掷到里面,只要浮有油花,便可证明是他的钱,反之则是洗鱼那人的钱。”

慕千雪仔细听着,颔首道:“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洗鱼那名厨子认同吗?”

予怀摇头道:“他觉得自己在御膳房当差,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