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了。”
婆子们点点头,各司其职去了。
云初微去了寻梅居,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婆母,却意外地发现陆川在院子里捣鼓花草。
她还记得出事那天,苏老太太原本一开始是让人打晕了陆川准备送去老太爷的听风苑的。
如今再见到陆川,他竟然如同没事的人一样,果然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陆三老爷,别来无恙。”眼见着四下无人,云初微似笑非笑地打了个招呼。“给夫人请安。”陆川站起来,擦了擦手上的泥土,面色很淡,“小人如今是国公府的花匠,叫路三,从前有过什么身份,什么名讳,夫人还是忘了比较好。毕竟,我已经二十年不曾回过陆家了,如今跟陆家更是没有任何关系,夫人这么唤我,实在不妥当。”
他能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云初微感到很意外,“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陆川道:“夫人请说。”
云初微开门见山,“你既然如此放不下她,当年为何要抛下她一个人而跟随你父亲入京?”
陆川苦笑两声,“如果我告诉夫人,其实当年我并没有入京,夫人可信?”
云初微再次小小地惊讶了一把,“没入京?那你在哪?”
一提及当年的往事,陆川只觉得心像针扎一样疼,闭了闭眼,“都过去了,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的借口,说多了,反而是错。”
云初微从他的言语之间听出了一股淡淡的哀凉来。
所以,陆川和曲萝当年真是误会一场从此阴差阳错情深缘浅了吗?
暗自摇了摇头,云初微打算转身离去。
“夫人。”
陆川突然唤住她。
“有事?”
“有两件事。”陆川道:“第一件事,前几天我在去往花市的巷子被人打晕,后来是国公爷救了我,九爷的救命之恩,小人没齿难忘。
第二件,我此番来国公府,只是想做个安安稳稳的花匠,守护好国公府内所有的花草不被风雪侵袭,并无其他意图,还望夫人成全,莫要因为一时之疑将我赶出去。”
云初微正待开口,只听得陆川又道:“夫人一定听说过一句话——吾心安处是吾家,我带发修行二十年,还是没法把自己融入佛家的空无境界,那是因为,青灯古佛不会让我感到心安,这世上能让我心安的,只有这里,只要夫人肯收留,我会把这里当成自己一辈子的家。”
陆川此话,等同于告诉她,国公府里的某个人,能让他感到心安,唯有待在这里,他才能活得像他。
其实感情这种事,局外人看到的只能是浮在眼下最直观的那层表面,若要以此去判断是非,未免太过武断,对于局中人来说,也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残忍。
所以在听完陆川的话以后,云初微开始反思,或许有的事,本身就没有对错之说。
譬如,陆川和婆母曲萝之间,不管是因为误会还是别的什么导致他们最终没能走到一起,她这个局外人都不该戴着有色眼镜去看陆川。
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立场和无奈,面临选择的时候,处在那个立场上做出的选择不一定就是错的。
低笑一声,云初微道:“只要你尽好自己的本分,我不会无故赶你出府的。”
陆川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
诚如他自己所说,他此番来国公府,只是想守护某人,而不是来破坏她现有的安定生活,如今不是二十多年前,他和她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什么都不顾就率性而为。
——
冯宗的葬礼,苏家果然没主子过去,就随便遣了管家去简单吊唁一下就算完事。
因为死得不光彩,也没停灵多久,两天以后就出殡。
冯左相一生的英明,算是彻底毁在这个不争气的二儿子身上。
冷宫里,冯德妃听说父亲去世了,突然仰天狂笑,笑着笑着,最后就变成了哭声。
他再不堪,她再恨他,他终究还是她爹,没想到自己争斗了半辈子,最后落得这般田地,连生父死了都不能亲自出宫去看一眼。
——
冯德妃一倒,苏家在宫里就没有了依靠,现如今能让苏家重新崛起的所有希望都在苏晏这个封疆大吏身上。
苏老太太一想到自己三番两次设局都没能把曲氏弄死成功过继苏晏,就又是一口血沫吞下去。
满心不甘。
——
为五公主赫连双筛选驸马这件事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月,礼部速度很快,三位候选人已经确定下来。
永隆帝得到消息以后,马上传了钦天监监正,让他选个良辰吉日,通知礼部开始准备赫连双的大婚。
赫连缙听说了这件事,脸色一变,不管不顾地直接策马入皇城打算觐见永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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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儿,为你成魔,不过一念之间。”——冥绝
出生十六载,厌世嫉俗,掩却心性,化身为凡,甘心沦为人人堪笑的对象。
执政数十年,如履薄冰,扮猪吃虎,步步惊心,只求有朝一日风云便化龙。
且看gay里gay气小摄政王,碰上看似草包无用的新帝,会撞出怎么样的“基情”?
【剧场:】
夜深人静,某摄政王在呼呼大睡,却是被某重物突袭。
“谁!”她跳身而起,看到一双明灭的眸。
“是孤!”声音凌冽,某摄政王大骇,立马便是揪住了薄被。
“你干嘛?大半夜擅闯本公子的房间,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某摄政王理直气壮。“哦,那孤可能成了断袖!”某男咬牙切齿。
第109章 驸马人选
御前总管张公公见到赫连缙气势汹汹而来,吓得脸都白了,连滚带爬进了御乾宫禀报,“皇上……皇上,不好了,二殿下来了。”
正在更衣准备去见那三位候选驸马的永隆帝一怔,继而皱了眉头,“朕没召见,他来做什么?”
“儿臣打小来御乾宫受骂的次数多了去了,也没见父皇真正召见过几回。”
赫连缙的声音已经到了大殿门外,一如既往地玩世不恭。
永隆帝穿戴好,慢慢走出来,有些头疼。
两年半不见,这个混账儿子竟然一点改进也没有。
在金椅上坐了,永隆帝居高临下望着他,“气势汹汹入宫来,所为何事?”
早就习惯了这个儿子的纨绔任性,当下也懒得去计较他见到皇帝不行礼的失礼行为。
要是赫连缙真像十岁以前那样肯乖乖跪下给他请安,那才真叫见了鬼了。
“父皇今日打算去见见那三位候选驸马么?”赫连缙问。
“怎么,你也想插手此事?”永隆帝不悦地皱起眉头。
“双儿是我妹妹,她的婚事,我怎么就不能插手了?”赫连缙一脸的理所当然。
“那你早些日子干什么去了?”
早些日子,赫连缙光顾着剪他家菡儿身边的烂桃花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