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1 章(1 / 1)

琅妻嬛嬛 子慕予兮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去身上的寒气,等着回府,你再让林氏给你弄些药吃,免得一会儿发热得了风寒,如今这么个天气可是很难好的。”

听她说起林氏,卫砚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那日你送我回府去的时候,见了林弦?”

“听说她在生病,我便去瞧了瞧,也好显示显示我这个未过门的王妃,是如何通情达理又大度的。”沈梨嘴角微动,张口便是一连串的敷衍。

卫砚可不会信她能这般好心。

凭借着他对她的了解,对于林氏,她向来都是漠视居多,别说什么探望彰显自己的大度,就连刁难的兴趣都没有,除非是有什么事牵扯到了林弦,否则她估计着,她连他王府的大门,都不愿跨进去一步。

“我冒着雨在你这儿站了一两个时辰,可不是为了听你在这儿胡扯八道的。”

沈梨唔了声:“你愿相信,便相信吧,若是不愿相信,我也没有法子,毕竟这是事实呀?要不然,你觉得我去找林氏,是为什么?”

为什么?卫砚眉头拧起了起来,他若是知道,又怎么会这儿和她扯上这么半日,不过他左右联想了一阵后,那日前后左右发生的,也不过是沈轻那事罢了。

可沈轻的事,又哪里会与林弦有关?

卫砚皱眉思索着,又低头喝了一口热辣的姜汤,顿时便觉得腹中暖和起来。他喝了一口之后,觉得还挺舒服的,便很干脆的将一碗姜汤喝见了底。

“还要再给你盛一碗吗?”沈梨问道。

卫砚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将身子往后一靠,闻着四周溢出来的冷香,若有所思的闭了眼:“父皇派了裴肆裴将军去,他为主帅,沈裕为副将,若是不敌,便由舅舅顶上。”

“如今父皇的圣旨,已经派人快马加鞭的去了西南。”

沈梨了然的点点头,对于这位裴肆裴将军,她倒是还挺敬重的,也是一位战功显赫的大将军,若非上头有沈安压制着,还指不定如今上面那位该防着的人是谁。

不过这位裴肆裴将军,是太子那边的人。

“挺好的。”沈梨点点头。

卫砚好奇地看了她一眼,见着她是真心觉得不错时,挑了挑眉:“你就不担心广陵王吗?裴将军骁勇善战,并不比舅舅差多少,而广陵王根本就没上过几次战场,极有可能不敌,到时候他若是缺胳膊少腿的,我怕你没地哭去。”

“你与其有这个闲心担心我,不如你先好好想想,怎么将卫隅从那个位置给拉下来。”

卫砚深吸了一口气:“皇兄一直都是父皇心中储君的不二人选,皇兄他就算是犯错,父皇也愿意花这个时日去纠正他,他不会这般轻易放弃皇兄的。”

“我想要正大光明的从皇兄手中,将这个位置夺下来,几乎没有可能。”

“你现在倒是同我说起光明正大来了?”沈梨嗤笑一声,掩住了眼中的重重杀意,只化作极其平静的目光,宛若一池清水,“可若是他死了。”

沈梨睁眼看他,双眸之中如今已没有半分的感情,“你觉得陛下还会选一个死人,当太子吗?”

卫砚惊异地望着她,半响之后,才从嘴中淡漠的吐出两个字:“不会。”

044准备离开

没人会选一个死人当储君。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只是……谋杀储君……眼见卫砚流露出几分迟疑来,沈梨当即便立刻开口:“事到如今,你觉得我们还有回头路吗?”“表哥,提起这事的是你,别到时候最先退出的,还是你。”

卫砚听闻,也只是淡淡的摇摇头:“没,我只是觉得之前我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偏激了些。”

沈梨脸上露出几分讥讽来,她偏头望向外面已经停歇的雨势:“你身上若是暖和了,便先离开吧,免得一会儿又要落雨了。”

“你这是在赶我走?”卫砚跳了跳长眉,“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云州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父亲又是否安好吗?”

“爹爹的本领,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一群山匪罢了,还奈何不了他。至于云州,我没兴趣知道,只要你们能将阿阑给我找回来就好。”沈梨重新合上了眼,露出几分拒人千里的冷漠。

一时之间,卫砚也有几分拿捏不准她的心思。

倒是沽酒往前了一步,小声在卫砚耳侧提醒:“姑娘昨儿一夜未眠,刚才又同王爷说了许些话,想是已经累了,不若王爷改日再来。”

卫砚侧目看去。

沽酒会意,又继续说道,“这些日子,姑娘经常在半夜失眠,人都清减了许多。”

卫砚了然的点头,便不再打扰沈梨,从而起身离开,沽酒自然承担着送他出去的责任,就在要跨过门槛时,卫砚突然折身,又瞧了眼依旧闭目养神的人儿,所有想说的话,全都化作了一声闷在心中的叹息。

“王爷?”沽酒压低了声音唤道。

卫砚摇摇头,一声不吭的转身跨过门槛走了出去,也未让沽酒再送。

很快,沽酒就折身回到了沈梨的身侧:“姑娘,人走了。”

“哦。”沈梨闭着眼,懒洋洋的应了声,“对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姑娘可以随时动身离开金陵。”

沈梨道:“后日,你便去同卫砚说一声,就说我在金陵呆乏了,要去沂州修养散心,金陵城中的事,就全都交给了他了。”

“还有——”沈梨眨眨眼,“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安排一个人去东宫,同瑶华接洽,隔上一个半月左右,便给她一样星辰的贴身物什,或者他的书信也可,不过看完后,记得给烧了,至于卫砚那里,将唐子玉谋害沈轻孩子的事捅给他吧,也好让他的意志,能坚定些。”

沽酒一一应了,最后才问:“那林弦了?”

“那小姑娘啊——”沈梨悠悠一笑,“还挺有趣的,别将她给供出来了。”

“她可是有大用处了!”

沽酒好奇道:“姑娘,好像并不讨厌林侧妃?”

“我为什么要讨厌她?小姑娘人挺好的。”沈梨睁眼将沽酒从头到尾的都看了一遍,顿时一骨碌的就爬起来,坐直了身子,“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沽酒:“那日,姑娘同林侧妃说的话,属下全都听见了。林侧妃这般抹黑于您,您就不生气吗?”

沈梨唔了一声,又想了想:“那些话,的确有些说得比较过分,可到底人家有些话也没错呀。再言,我与她又没什么利益瓜葛,讨厌她做什么。”

“她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试问天下间,哪位女子不想三千宠爱在一身?”

唐元亡故的消息,卫隅并未瞒着唐子玉,是以那日早朝后,便有人将消息传递到了她的宫中来。

消息传来时,她正裹着狐裘,贞静温婉的一针一线绣着她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儿的衣裳,少年时的张扬跋扈已全然消逝,而今的她,正努力地学着做好一个妻子,一个贤良大度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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