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8 章(1 / 1)

琅妻嬛嬛 子慕予兮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看去,就见一道黑影正从那翻了进来,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他在她的跟前跪下:“属下奉命,来带沈姑娘出去。”

“带路吧。”她点头,走了几步,似乎不忍吧,又转头看了看此地。

“姑娘。”那人忍不住催促。

沈梨垂下眼睑,没再说话,跟在那人的身后,身手利落的从窗外翻了出去,本来打算转身接人的黑影,一瞧那姑娘竟然身手灵敏的平安落地后,有些尴尬的将自己伸出去的手给收了回来。

本以为,他这次奉命来救的,是个同自家主子一样,不同武功的小姑娘呢!

没想到,自家主子竟然好这一口?

黑影想着,觉得自个同他们打赌的银子,又要输一个不见底了。

傅燕然带着卫砚在城门口等她。

这里的都被傅燕然提前打点过了,今晚守城门的人,都是他的亲信。

是以瞧着清浅的月华下,两人一前一后的恍若乘风而来的时候,傅燕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迎上去,面色不善:“你若是再不来,只怕要同临渊遇上了。”

“他今儿回来?”沈梨的身子一僵,随即问道。

傅燕然一愣,也知瞒不过去,随即道:“我猜的,那日我接到炽夜的书信,说临渊不知为何,突然疯了似的往长安赶回来,我算了算日子,若是他不眠不休,那正好便是今日或者明日到。”

“这样。”沈梨也不知心中的那根弦倒是紧了又紧,还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能确定,若是姬以羡出现在这儿,只需要他一个眼神,她便舍不得让他有任何的难过。

“暖暖。”

沈梨寻声瞧去,卫砚在亲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手中还牵着两匹马,其中一匹马,是她的。她颔首:“等很久了吧?”

“你来就行。”卫砚将缰绳递给她,身子稍稍一动,便彻底遮住了傅燕然,他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人意料的带了几分笑意,“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身后,傅燕然也在催促着她:“快些走吧,万一临渊真的是今儿回来,只怕你别说是走了,你的腿能被他给打断信不信?”

沈梨看向傅燕然,随后深深一拜:“不管你这次帮我,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该谢你一次。此后,只愿你我不再相见。”

“我亦如此。”傅燕然笑着作揖。

沈梨翻身上马,夜风带着凉意拂过她眉梢,胯下是战马长鸣,似要冲破九霄。

她回身而望。

月色溶溶,远处有红墙黑瓦,也有宫阙千顷,更有她愿长醉不醒的黄粱一梦。

只是这些,终究是在要此刻,如数抛弃。

“告辞。”她手握缰绳,云淡风轻的冲他一笑。

傅燕然往后退了几步,温和如初:“告辞,宜姜郡主。”

马蹄声响。傅燕然回望。

只见还未完全闭合的城门处,有一人身姿如竹的坐在马背之上,就像一柄出鞘的绝世名剑,凛冽,冰绡,带着无穷无尽的杀气。

他心骤然一停,呼吸在刹那停歇。

“临渊,你……回来了?”

001疯魔

这些日子,没人愿意触姬以羡的霉头。

就连太子姬以墨,瞧见他也是战战兢兢的,只恨不得能绕着他走。

着着实实也是因为那一封休书给闹得。

话说那日,姬以羡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在城门口遇见傅燕然却也没当一回事,直直地便冲回了王府之中,正想翻进寝房,将那温香软玉抱个满怀以慰相思,可谁知那屋内空空荡荡半分人气都没。

在他打发脾气之后,府中的暗卫才告诉他,昨儿一早太子殿下便派人接她入宫。

他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便赶去了东宫之中,这一路上他心跳的极快,几欲从胸腔之中跳出来。

那一晚的月华浓浓。

姬以墨被他从香软的被子中扯着醒来时,先是一愣,随即便吓了一跳,指着他,大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暖暖在哪?”姬以羡不愿与他废话,急急忙忙的问道。

他瞌睡连天的一指:“隔壁,西厢房。”

城门口,傅燕然沉默地站在那,空旷而冷寂。

炽夜几人也在姬以羡的身后随即赶到此处,他们瞧见傅燕然个个都是一愣,随后翻身下马:“傅三公子。”

傅燕然没有回应他们的问好,只道:“你们知道这次临渊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原因吗?”

炽夜正要摇头,就听见一旁的时九欢快的叫道:“主子是在得到了南王来长安的消息后,这才决定赶回来的。”

“属下旁击侧敲过几次,主子好像很是担心主母会跟着南王跑了。”

傅燕然眉头一皱,转身遥望那依旧明亮的宫阙,心中骇然掀起了巨浪滔天。

要出事了。他想。

得到了准确的位置后,姬以羡也不做停留,赶忙就朝着西厢房去了。

自他得到卫砚也在长安的消息时,心中便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自个什么东西要被抢去一般。

他走到西厢房的院子前,大力将院子的推开时,一下子就将容陵半阙几人给惊醒,他们从树上往下瞧,借着那朦朦的月色看清人脸后,是一刻都不敢停留的立马飞身而下,站在两旁:“世子爷。”

“暖暖在哪?”姬以羡沉着嗓子问道。

容陵不敢含糊,立马就指向了另一间屋子:“世子妃如今应该还在休息。”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暖暖可曾和卫砚有过接触?”姬以羡一边朝着屋子走,一边问道。

容陵一听,瞬间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整个人都有些绷不住,世子爷明明是在宜州,怎么还知道长安的事。

许是他的磨蹭一下子就激怒了姬以羡,他停下脚步,阴测测的转身:“你这意思是,她俩有过接触?”

容陵垂首:“是。”

“谁准他们接触的!”姬以羡盛怒,当即伸脚便朝着一旁的柱子踹去,只听见一声巨响后,那坚硬的柱子竟然被他踹了一个洞出来。

刹那,容陵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更加不敢直视姬以羡那张盛怒之下的脸。

面前的屋内烛火昏暗,像极了无人之地。

姬以羡双眸一黯,随即便又带出了滔天的怒气,隐隐的红血丝都将整个眸子充斥。

凭借他的功力,如何会不知道这屋内其实已经没人了,只是他不愿相信罢了。

只是不愿相信,他的暖暖终究在沈家和他之间,还是选择了……抛弃他。

明明那日在云州,她选择的人是他啊!

为什么?

为什么给他希望之后,又要将他推入深渊之中?

为……什么?

姬以羡只觉得如今,竟然比他被沈澈他们捉住关入地牢中,每日受严刑拷打还要痛苦和绝望。

若是能让暖暖回来,就算再体会一次那种漫无天日的黑暗也未尝不可。

总好过如今,除了绝望,便只剩下绝望。

见着姬以羡如同木偶般的站在门前,容陵担心至极,同时心中也有些怨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