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7 章(1 / 1)

琅妻嬛嬛 子慕予兮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亲手来拿给她,她不知自己会不会绝望到当场便想自尽而去。

沈梨身形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姬以墨拧了眉,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这人对姬以羡到底是有几分感情。

但他明白,这事若换成了陶嘉月,估摸着那姑娘当场便可以上演一出悬梁自尽。

可她,他想不明白。

这人心思藏得太深,深到他挖掘不出一分一毫来。

姬以墨用手指摩擦着信函:“你若是在我面前发誓,你与卫砚从此之后断的一干二净,那你便还是广陵王府的世子妃,谁也不能动摇你的位置,甚至是陶嘉月都不行,今日之事,我们一笔勾销,权当没有发生过。”

“我给阿瑾带了绿帽,你站在他堂兄的位置上,是怎么做到这般宽宏大量的?”沈梨抬头问道。

听着她那般漫不经心的语气,姬以墨的气得想要将坐着的这张凳子抬起来,直接扔在她的脸上,可终究还是强大的理智,阻止了他这般莽撞的做法,

他道:“若不站在临渊角度考虑,今儿孤不但要替他休了你,还要将你给五马分尸!可若想着孤那个傻堂弟,孤若是对你如何,只怕他回长安要得失心疯。”

“姜嬛,这做人呐,不但要懂得知恩图报,还要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如今孤瞧你未曾闯下大祸,这才愿放你一马,只望你能明白孤的一片苦心。”

沈梨上前几步,走到桌边上,指了指被他压在手指下的信函:“这是休书。”

“你想做什么?”听见她闻,姬以墨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一把就将休书给夺走,藏进了袖中去,纵然他故作淡定,可沈梨还是瞧见了他身子僵直紧绷起来。

他在紧张。

紧张什么?

这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沈梨道:“休书。”

“我若是要休书,你又该如何?”沈梨平静道出。

姬以墨就换若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下子就张牙舞爪的跳了起来:“姜嬛,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说什么浑话?你要休书!你是不是脑子傻了?你告诉我,卫砚哪里比得上临渊?从脸蛋到能力,哪里比得过?”

“再言大秦那地儿,就是个黑窝,你若是进去,只怕你连骨头都要被他们啃得干干净净,就连一丁点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沈梨却笑了起来,眉眼间的灵气顿然乍现,直逼人眼:“写休书来激我?这是谁教你的?傅三公子吗?”

姬以墨一愣,随即叫道:“你怎么知道?”

“傅三说,你如今也不过是同那个不要脸的闹着玩而已,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蒙骗,若是孤拿着休书来激你,你必定立马和那东西断的干干净净的,立马连人带着那啥滚回到临渊的怀中去。”

“孤知道临渊嘴笨,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的,可临渊好歹也是真心待你,哪里像那玩意,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其实吧还不如咱们临渊知道疼人。”

沈梨笑了下,没有回答姬以墨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了院子中长身玉立的傅燕然。

也不知这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就连姬以墨都敢坑。

那人却浑然不觉,站在院子中,迎着漫天的日光,对着她微微一笑。

那模样好似再说,不用谢。

见着沈梨没个反应,甚至是那目光时不时地还往外面瞟着,姬以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傅燕然正站在那,秀雅如月,眉眼温良。

“你瞧他做什么?”姬以墨好奇道。

沈梨道:“我想同傅三公子单独说几句,可以吗?”

姬以墨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不会打起来吧?”

“姜嬛我可以给你说啊,傅三就是个文弱书生,可不会什么武功之类的,你要悠着点啊!万一哪打残了,我可不好帮你开罪啊!”

沈梨只道:“不会。”

姬以墨半信半疑的出去,没一会儿便让傅燕然走了进来。

他进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许久不见了,宜姜郡主。”

“如今是在大燕的东宫之中,你竟然敢这般堂而皇之的唤我名讳,还真是觉得我命长了,是吗?”沈梨反问,对着傅燕然是难得的好脸。

傅燕然一笑:“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何必这般认真。”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那封休书,是我让太子写得,你该明白,你做出这等子,太子殿下在盛怒之下,是能做出这样事来的?”沈梨道:“若是他想拿出一封休书让我滚蛋,又何必将我软禁在此处了?直接说一声不就好了吗?况且,他刚才拿着休书来,说了那般多的话,目的不就是让我知难而退,乖乖的选择同阿瑾和好吗?”

傅燕然笑:“时隔多年,我还是最喜欢同你说话。”

“你就不怕我给你挖坑跳吗?”沈梨反问。

傅燕然丝毫不惧:“如今是在大燕,你就算要挖坑给我跳又如何?你以为,你能平安的离开吗?”

“就像是在大秦金陵一样?”

沈梨笑着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是傅三,你若真想让我同阿瑾分开,其实不用这般大张旗鼓的,你需要去姬以墨面前,将我的身份轻飘飘的一提,别说此生和阿瑾不复相见,就是让我人头落地,都不是什么难事。”

傅燕然凝视着沈梨,半响之后才道:“你是真不怕死?”

“有时候,死了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你想这般简单了事,可我偏偏不会这般做。”傅燕然说道,“休书我已经替你拿到手,你若要离开长安,我也会帮你的。”

“你该明白,你若是死在了此处,只怕届时你们大秦假借着你的名义起兵,你父亲兄长必定会抱着为你报仇的决心,与大燕决一死战,到时候我傅家还有整个大燕,面对的不单是父亲的怒火,可能还有大楚的。只是沈梨你需记得,并非是我大燕怕了谁,而是如今大燕的百姓和民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了。”

“能少一事,自然就少一事。”

傅燕然说的这些,她又何尝不明白。

若等着大燕这个心腹大患一除,那他们沈家在大秦亦或是这个天下可还有半分立足之地,只怕到时候要被随便安上一个什么名头,给抄了吧。

说到底,也不过是权力作祟,人心凉薄罢了。

两人目的如今已经非常明显了。

傅燕然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绕到她的对面坐下,将事情全然摊开:“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是夜。

白日的喧闹,在顷刻间平息下来,整个屋内安静的恍若无人之地一般,唯有一盏烛光在窗扇前跳跃着。

如今已快至深夜,虽有的声音都归于平静。

沈梨却穿好衣裳,整整齐齐的坐在桌边,似在等待着谁一般。

烛火妖冶,迎着窗扇外树冠上枝叶婆娑摇曳。

就在云层一点一点的拨开的时候,安静的屋角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动,细微的几乎不易被人察觉。

沈梨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