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热恋
虞意低笑, “谢同学,老师在教你,你为什么不看着老师?”
谢翡似是羞耻已极。
“虞老师怎么可以……”他的声音一停, 在那极致的感受中失了神,片刻后声音微颤,“欺负学生。”
随后, 清沉微哑的声音,似控诉,又似挑逗,“坏老师。”
白猫在窗台上伸展上肢, 伸了个懒腰,仰脖打哈欠。晕黄的灯光在雨声中, 像一个粘稠的梦。
之后, 女声渐渐没了, 变成了只有少年的声音。
“老师,我学得对吗?”
“是这样的吗?”
“再教教我吧。”
……
第二天早上, 虞意醒来时,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空气中是茫茫的雾气。
窗外传来街道上各种喇叭录下的叫卖声。
“包谷粑粑, 块钱一个,又香又甜,快点来买包谷粑粑哟。包谷粑粑……”
“叶儿粑, 块钱两个……”
“小糍粑……”
……
室内是一种早晨的明亮,有几许清新。
虞意一睁眼,就看到少年干净俊秀的睡颜。
她在少年的脸颊上亲了亲, 随手抓了条真丝睡裙往身上一套, 走到窗台边点燃一支烟, 单手抱臂抽起来。
渔镇实在是一个漂亮的小镇。远处青山隐隐,城镇内,交错的河道和街道间点缀着古朴的建筑。因渔镇治理有方,河流里的水并不十分污浊,也没多少垃圾,常有人划船而过。
甚至,有人认出虞意,抬头和她打招呼。
“虞小姐,这么早就起了啊?”
虞意微笑着回:“你也早。”
……
简单寒暄两句,她拿起手机,看了看工作邮件和其他消息,又放下,只抽着烟看向远处的隐隐青山。
床上的谢翡手往旁边一伸,摸了个空,睁开迷蒙的睡眼,便看到窗边窈窕的倩影。
真丝睡裙挂在她身上,每一寸线条都是性感的,袅袅婷婷,颇有几分弱不胜衣之态。
然而,谢翡又从中看出了几分落寞。在这一刻,仿佛之前他们之间的放纵、因放纵而感受到的亲密,都只像是一个暧昧而粘稠的梦,让人沉溺却并不真实。
他起身走过去,从背后拥住她,亲吻她的后颈。
当一轮红日在天边喷薄而出时,他撩起那真丝的裙摆。
适才突如其来的消沉顿时消散,只剩下情人间动情的爱语。
激烈地,像赛龙舟时的桨,迅猛地打进水深处,拍出一朵朵绚烂的水花。
连续两日的放纵,令虞意骨架都要散开。她双腿绵软,几乎要掉在地上。
所幸被一双漂亮的手箍紧了腰,将她支撑住。
指间的细长女烟不住地晃着,尾端冒出的烟雾袅袅散开。
虞意气息不稳,然而心情却好起来。她脸上荡开一个笑,哑着声骂他。
少年乖巧地问:“虞老师不喜欢吗?”
“不喜欢。”
他嗓音清沉,低低地控诉,“骗人。这么多……”他咬着她的耳朵,用气音说了一个字。
字音仿佛随着他说话的气流钻进她耳朵里,直叫她意乱情迷。
没多一会儿,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咚咚咚——”
然后,是文姐的声音,“小意,你起了没?”
虞意的嗓子早哑了。她抓紧窗沿,勉力镇定,哑声问:“什么事?”
文姐说:“是张姐来找阿翡。”
虞意一怔,顿时有一种拐骗别人家涉世未深的儿子被抓包的羞愧。她转头看谢翡时,眼中不再镇定,反倒有几分窘迫和赧然。
谢翡本也有几分不好意思,然而此刻见了虞意的神情,不由心底暗笑,表面上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仿佛在问:“怎么了?”
虞意轻咳两声,催他去穿衣服。
“那什么,你……”
话还没出口,却被他的不配合撞散了,只剩下抓紧窗棱的气力。
门外传来文姐和张清芳对话的声音,说是家里一个什么远房亲戚家出了事,她得去看看,多多少少送点钱,让谢翡上午回去看超市。
很快,虞意中气不足,声音又棉又软地说:“嗯……你带清芳姐去客房看看谢翡起床没。”
“好。”
下楼的脚步声隔着门传来,虞意终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她又羞又愧地骂谢翡是混蛋。
谢翡低眉顺眼,一边无辜地接受批评,一边变本加厉死不悔改。
约莫十多分钟后,他穿好自己的衣物,被虞意催促着下楼,想起虞意脸上少见的羞臊时,唇角情不自禁地弯了弯。
俯身凑到虞意面前,谢翡似十分委屈的样子,“虞老师背着家长对学生这样那样,用完就丢,也不亲一下吗?”
虞意十分好笑,气力绵软地踢他一脚,笑容似在风中盛放却颤巍巍的花,有一种脆弱破碎的美丽。
她漂亮的红唇微张,吐出一个字,“爬。”
谢翡却甜蜜地笑起来。
诚然,平时的虞意总是魅力四射风采过人的,撩拨他时,更显得漫不经心,将她十分的魅力发挥了十二万分。
但,唯有此刻,她无力地骂他,他才觉得真实,像是短暂地触摸到最真实的她。
他情不自禁地在她腮帮子亲了一下,被她用手心儿拖着下巴推开。他低头,又笑了一声,“那我下去了。”
门一开一阖,“砰——”的一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只剩下一个门板。虞意看着垃圾桶里数个已使用的计生用品,单手扶额,低喃一声,“要命。”
随后,她十分坚强地找了件格纹棉布衬衣和一条牛仔短裤换上,又将一头海藻似的长卷发梳理整齐,才靸着拖鞋待客。
文姐随便带张清芳去了一间空着的客卧。里面自然没人,床铺是昨天离开的朋友睡的,对方走了之后,文姐还没来得及收拾。
“他应该是起来去晨练了。你要是不着急,就坐下吃点东西等等吧。”
张清芳想了想,说:“也行。”
文姐将张清芳带进环境清幽的花厅,端了两份早点,一边陪吃一边陪着说几句闲话。细聊下来,才知道是一位亲戚摔断了腿,刚接到电话,说是送进了医院。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谢翡满面春风地从外面进来。
张清芳很少看到谢翡这么高兴的样子。
她怔了一怔,很快便说起正事。她先说明了来意,然后又叮嘱一些关于什么时候送货师傅上门、要付多少钱、谁谁谁定了多少瓶冰冻过的啤酒中午要请客得先冻好等中午给人送去之类的琐事。
这些事交代得差不多时,虞意才穿戴好,披散着一头长发从楼上下来,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和张清芳寒暄,又说自己才起床之前怠慢了之类的话。
她说这话时,差点没绷住,脸上也微微有些热意。
谢翡在旁边看着她无声地笑,嘴巴都要咧到了耳朵根。
张清芳摆手:“哪里的话。我们家谢翡这两天总来你们家,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虞意:“不麻烦……”
谢翡:“确实,她乐意得很。”
桌下,虞意一脚踩他脚背上。用力一碾,也不怎么痛,挠痒痒似的。谢翡端起一杯盖碗茶,借着茶杯的遮掩,对虞意做口型,“你可以再用力一点。”
虞意眼角抽了抽,踢他的腿。
谢翡长睫扑闪,一副乖巧老实的样子,耳根子却红了,仿佛很受用。
虞意:“……”
张清芳面带微笑,一巴掌拍谢翡的背上,“不好意思,这孩子从小让我惯坏了,性子冷,脾气也倔,不会说话,要是有什么不对,你多担待。”
虞意:“这倒是没有。他乖得很……”
而后,她声音一顿,实在有些说不下去。
谢翡和张清芳一起离开时,虞意送他们到门口。谢翡落后张清芳几步,等张清芳出了门,他突然回头,在虞意的唇角飞快地亲了下。
虞意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而后,她徐徐一笑,抬脚轻轻踢了谢翡一下,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谢翡低眉顺目,“好。”
少年的皮相过于美好,骨相也是一绝,实在是秀色过人。以至于即便脸皮厚了些,也仍旧讨喜,让人难以生厌。
虞意在他腰间掐了一下,“你走吧。”
“嗯。”
他脑海中闪回着清晨在楼上时,虞意听见张清芳的声音在门外时的反应。
仿佛拥有了一个共同的隐秘的秘密。
谢翡满足地笑起来,像是乍放的一朵高山雪莲。
接下来几天,虞意家中的客人来来去去,谢翡也没再留宿。
阿沅总说,虞意自谈了恋爱便满面春风,时不时和谢翡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
但在虞意看来,因为有朋友们的存在,她已是十分克制了,只偶尔和谢翡在无人的书房、或者回廊的拐角见缝插针,短暂地接个吻。
至于爱做的事,通常是在清晨,或者傍晚他刚来的时候。因为很容易被撞破,所以会有一种格外的惊险和刺|激。
这几天,他们爱做虞老师和谢同学。
因此,每当虞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暗暗下手撩谢翡时,谢翡都会乖巧又无辜地看她一眼,一本正经又羞怯地对她说:“虞老师,这不好吧?”
抑或者,当谢翡于无人的角落将虞意抵上墙时,她故作严厉,一双睡凤眼凌厉又妩媚,“谢同学,你这是干什么?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吗?”
……
谢翡和陆清柔的家长约定好的补课时间结束后,因为学校暂时还没开学,他们希望他能再给陆清柔补一周课。
但谢翡已经计划好,兼职结束就要将时间全都腾出来谈恋爱。
于是拒绝。
陆清柔悄悄问:“是因为虞意吗?”
谢翡:“这是我的私事。”
陆清柔咬了咬下唇,瞥他一眼,又看看客厅电视墙上玻璃装饰中照出来的自己,只恨他有眼无珠。
同时,对虞意,她亦有一种出于同性间的嫉妒的恶意和揣测。
因为时不时来虞意家里做客的那些朋友们,她在渔镇越来越富有传奇色彩。
就连陆清柔周围的邻居、亲戚甚至是同龄人提起来,都是要么赞叹要么欣羡。
“那些人可都是大有来头的。”
“商界杂志期刊的封面人物,人称钻石王老五,都是她的座上宾。”
“杨万里、苏曼、李浮白、许君昊,这些在国际上都有名的大明星,都来过她家的!”
“还有杜念卉和顾安宴,这两年火成啥样了,也是她朋友!”
“就连何导、杜导这样的国际名导,都来过她家!”
“其他认不出来是谁的,看上去也是文化人。据说她家经常办那个什么?文化沙龙。果然大神都是和大神一起玩的!”
……
在小伙伴儿几乎要把虞意吹捧成神时,她冷冷一笑,“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太太的客厅而已。”
虽然冰心否认过《太太的客厅》是写来含沙影射林徽因的,但是由于网络上曾经流行过一些用伤痛文学撰写的传记,很多人都将不实的传闻信以为真。
一开始,是吹捧林徽因,因为她得到了好几个男人的爱,大众甚至因“金岳霖为她终身不娶”的传闻将她奉为女神。
后来,也是因为同样的传闻,大家都说她是绿茶,认为她有道德的瑕疵。
而《太太的客厅》也被一些人当做她“绿茶”的证据之一,说文化沙龙里的男客都是捧她臭脚的。
总而言之,便是大众忽略她本人的才华和成就,只关注她的私生活,将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信以为真,从而赞誉、或诋毁她。
仿佛一个名女人,最值得津津乐道的,不是她本身,而是被多少男人爱慕。
小伙伴儿们自然听得懂,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好像确实绿茶了点,但也确实很苏啊。我特喜欢的顾安宴,在外面的时候他可是一直高冷低调的,在她面前就特别乖。”
“之前去她家吃流水席,我见过她,人真的特漂亮。”
陆清柔不以为然,“我最讨厌那种女的,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到处勾引男人!”
“……”
“她那么多朋友,里面那么多男的,她不也没嫁出去?人家也不傻啊,肯定早看穿她真面目了,只是想和她玩玩而已。名编剧又怎么样?在娱乐圈,别说是编剧,就是那些粉丝大几千万的明星,但凡能出名的,有几个没陪过资本爸爸?”
总之,陆清柔不服。
“她这样长得漂亮又不安分的,男人都不会和她结婚的,只想玩玩而已。而且,她这么有钱,男人在她面前抬不起头,就算是倒贴也没人要。”
小伙伴们。
“啊这……其实我认识的好几个男生都很迷她。”
陆清柔:“呵,肤浅!”
小伙伴们。
“算了,别因为她生气了。”
“这种漂亮的女的,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的,看看那些个嫁了富商毫无话语权还被家暴的女明星就知道了。”
“就是,谢翡是谁?那可是冰山学神。”
“大神很厉害的,肯定比其他男人聪明,估计很快就会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咦,出了个新闻,好像是有个女的半夜回家路上被强那啥了。”
“半夜出去?哪个正经女人会半夜出门啊。”
“不感兴趣。艹,居然有黑粉骂我老公?”
……
“还有一个多星期就开学了,你课也补完了,咱们出去happy一下啊。之前他们说清风寨开发成景点了,修了天梯,特陡,可以去爬一下。”
“里面还有各种游乐项目。”
“好像还有娶亲表演。”
……
“一看就很好玩。”
李嘉雯接了个传单,发现这个新景点,立马就在群里po出来了。
李嘉雯:咱们得空也去玩玩呗,还有不久就要开学了,咱们大学又都不在一个城市,都会有新朋友,不如趁着开学前一起嗨一把啊!
王小胖:说什么新朋友,能比得上咱们十八年的交情?
刘大头:嗯,比不上@谢翡
李嘉雯:快撤回!
然而已经晚了。
谢翡秒回:我的情况不一样。我遇到的不是新朋友,是爱情
三个小伙伴顿时又被秀了一脸。
李嘉雯:@虞意虞姐姐诶,你快出来管管他啊!
虞意:我实话实说而已,有什么好管的?
王小胖:卧槽,翡哥牛逼啊,连虞姐姐的手机都用上了?
刘大头:……
李嘉雯:你们有没有觉得,翡哥自从脱单后,就越来越狗了
王小胖:绝对有!!!
刘大头:毋庸置疑。
谢翡:羡慕嫉妒恨?
李嘉雯:md,竟无法反驳
王小胖:+10086
刘大头:+10087
……
谢翡随便聊了两句。
虞意送了几位好友离开,庭院里顿时只剩下阿沅,变得空落落的。别说虞意,就连谢翡也略微有些不适应。
金红的晚照笼罩着小镇,天边飞着残阳的余晖和暮霞,空中已挂了一轮黯淡的弦月。
谢翡在回廊处等到虞意,和她说:“我的兼职结束了。”
虞意挑眼看他,“恭喜。”
“嗯,”谢翡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会有很多时间谈恋爱。”
“那你要不要就住我家?”虞意往廊柱上一靠,拉着他的手,“日以继夜,负距离贴贴?”
谢翡脸上薄染微红,“其实也可以做点别的。”
“比如?”
“约会。听说最近开了个新景区,修得还不错,本地游客和外地游客都很多。据说上面还搭了一座鹊桥,每一对站在鹊桥上许愿的情侣都会长长久久。”
虞意想起鹊桥的典故,故意道:“长长久久异地恋?”
谢翡:“……”
虞意忽而低笑一声,谢翡看她一眼,抿了唇控诉,“又逗我。”
虞意抬头,对上他无奈的视线,里面仿佛有对她无限的耐心和爱意,心头一动,又想亲他了。
然而他们每一次的亲吻都难舍难分,亲不到一分钟,谢翡就会起反应。
结果往往走向俩人最近格外沉迷的事。
虞意想到今夜是阿沅待在这里的最后一晚,有些不舍,忍住了。
她一边抽烟一边说:“别招我。”
“哦。”
谢翡点点头,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烟上。
他想了想,好几天过去,他和虞意的情侣关系也算是稳定,于是大胆建议,“抽烟相当于慢性自杀。一支烟里的尼古丁可以毒死一只老鼠,二十五支烟里的尼古丁可以毒死一头牛。”
“所以?”
在虞意似笑非笑的目光里,谢翡的语气逐渐小心翼翼,“建议是戒烟。”
虞意向来不羁爱自由。
曾经,她单身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要别人过问她的事。一旦有人过问,她就会应激反应,下意识产生强烈的抵抗情绪。
然而,少年此刻低眉顺眼的样子,全无半分侵略的意味。
她亦不讨厌,只是想踮起脚尖去亲他。
“我要是不想戒呢?”
“那我过几天再建议一下。”
虞意不置可否,只莞尔一笑,仰头在他的脖颈处吻了一下,又喷了一口迷魂烟,走进庭院。
留谢翡一个人站在原地,平息着心头的悸动。
晚上不到九点,谢翡就在虞意的支使下离开。
洗完澡出来,阿沅和虞意在庭院中摇扇夜话。
阿沅笑着调侃,“以前一说起找对象谈恋爱,你完全是抗拒的姿态。没想到这老铁树开花头一回,打的居然是闪电战,走的是干柴烈火的路线。才一个月,就你侬我侬了。”
虞意自己也没想到,不由莞尔。
“我向来是遵从自己内心感受的。”
阿沅又说:“我看你们这几天打得火热,和年轻的小弟弟一起,什么感觉?”
虞意抽着烟,漂亮的睡凤眼半阖,像是在回忆什么。
阿沅搡一把她的肩,“问你呢。”
“大概是,魂飞九霄云外吧。”
“靠,你好骚啊。”
随后,便是一番关于具体感受、长短大小之类的讨论。
虞意含糊其辞,只说是言情小说男主的水平,她很满意,阿沅顿时就懂了,说她幸运。
“其实,”阿沅吸一口烟说,“如果在青少年时期就做好性健康教育,我觉得西方那套先约再date,再考虑要不要进一步谈恋爱还挺科学的。你想啊,要是前期先有了感情投入,再一步时发现对方是牙签,而且就几分钟,那多尴尬?”
虞意被她逗得直笑。
阿沅说:“这种情况,分吧,确实有感情了,而且会遭受道德指责,一个人谈恋爱难道就只为了这事?不分吧,又确实没有快乐。没有快乐,这种事就变成了义务,那肯定是厌烦的,也影响感情,增加沉没成本,你说是吧?”
俩人又随便闲聊了一会儿,阿沅突然问:“小谢九月份就要来北京,你要一起回来吗?”
虞意轻掸烟灰,“不知道。”
“说起来,我也没问过,你到底为什么突然来这里?”
虞意一笑,刚要说话,阿沅就盯着她说:“别用敷衍他们的理由来敷衍我啊。”
她顿时沉默下来。
片刻后,仰望着漫天繁星,虞意无奈一笑,问:“你有没有过特别想忘记的事?”
作者有话说:
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