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虞老师和谢同学(1 / 1)

漂亮姐姐 小韫 3578 汉字|8 英文 字 29天前

第67章 虞老师和谢同学

  刘阿姨也问:“这是从哪儿回来?”

  谢翡一如既往地淡声回答, “昨晚在虞意家吃烧烤,多喝了两杯,就暂时在她家睡了。”

  关于虞意家近日来的动静, 街坊都看得分明。

  “这有钱人家里是怎么玩的?是不是电视剧里说的那什么,酒池肉林?”

  “不是,和普通人差不多, 就是吃吃喝喝,大家再聊聊天打打牌。”谢翡说着,就往超市里面走。

  客人又说虞意一个单身女性,家里来那么些男男女女, 说不定玩儿得多花。

  “长得漂亮的女人就是不安分,有钱就更不得了了。”

  以前, 刘阿姨也是当面脸上堆着客气的笑背后揣测吃瓜的一员。

  今天。

  她把眼睛一瞪,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你还这么封建!人家有钱,愿意招待朋友, 你心脏, 所以看什么都脏。我还说你和你那些兄弟伙天天一起喝酒, 不知道醉了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呢!”

  “哎,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男人跟男人能干啥?”

  刘阿姨:“那就只有你们才知道了。”

  那人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接过小票, 拎起便利袋匆匆走了。

  刘阿姨痛快一笑,“这种嘴碎的人就是欠骂。”

  张清芳说:“确实讨厌,当初我要离婚那会儿, 这些人说的, 哪像是人话?说什么家和万事兴, 敢情天天挨打的不是他们!”

  谢翡一边做饭,一边忙里偷闲,把刚刚的见闻文字直播给了虞意。

  虞意并未对此做出什么评价,只略问了问刘阿姨的近况,随后给谢翡发了几张中午的美食照。

  照片里,李嘉雯、王小胖和刘大头故意做出大快朵颐的样子,显然是为了馋谢翡。谢翡回了个猫咪射击小心心的表情包。

  下午依旧是希望时间流速加快的兼职时间。

  陆清柔做题时,忽然发现谢翡的锁骨处有红痕,在他的T恤圆领间若隐若现,顿觉机会来了。

  趁着她妈妈在阳台处照料绿植的功夫,陆清柔问:“这是怎么了?”

  她不敢对谢翡动手动脚,只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锁骨的地方,“是擦伤吗?我可以帮你擦药。”

  谢翡做谢老师时,有一种冷淡的禁欲感。

  他几乎看也没看,淡声说:“不是擦伤。”

  陆清柔探过头去,想看清楚一点。谢翡冷冷淡淡的一个眼神瞥来,她又怂得坐了回去,只听谢翡面不改色,用他讲题时冷淡的语调说:“这是传说中的草莓。”

  陆清柔:???

  这是能说的吗?

  随后,心底涌上一阵强烈的失落。

  没等她难过,又听见谢翡继续说:“我女朋友种的。羡慕吗?”

  陆清柔仿佛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对“单身狗”嘲讽。

  她瞅了瞅阳台处她妈的身影,低声,“她能做的,我也可以。”

  谢翡:“……你这不仅仅是出离自信的问题。”

  “那是什么?”

  “得了妄想症。”

  陆清柔:“……”她的一颗少女心顿时被打得细碎。

  谢翡浑然不觉,只敲了敲桌子,让她继续做题。

  补课时间结束后,谢翡几乎一分钟也没多留,和陆清柔的家长打了声招呼,便迫不及待地离开。

  他买了菜回家,张清芳接过去,让他在柜台处守着,自己去后面做饭。吃晚饭时,外面的雨停了,整个世界都湿漉漉的。

  但空气中是一种清新的凉意。

  张清芳一边夹菜一边说:“听说没?过两天音乐喷泉旁边的广场上要放露天电影,听说是虞小姐写的,电影名字叫《初潮》。”

  谢翡:“哦。”

  “到时候我准备关门去看看。”

  “嗯,电影挺好看的。”

  晚饭一吃完,他便去后面洗碗洗澡。张清芳坐在沙发上休息,墙上巨大的液晶屏电视上正在播一个文字竞技类的综艺节目。

  等谢翡出来时,电视屏幕里的嘉宾终于恍然大悟,激动而兴奋地大喊一声——

  “我知道了!身在曹营心在汉!”

  主持人的声音激昂饱满:“回答正确!”

  谢翡对张清芳说:“我出去了。”

  张清芳:“去哪儿?”

  “虞意家。”谢翡人还在家里,但心早已经飞走了。

  张清芳犹自担忧,“咱这么上赶着是不是不太好?你现在还年轻,找对象的事其实也没那么急。”

  更重要的是,感□□,向来都是太上赶着的一方受欺负。

  虽然虞小姐为人不错,但作为谢翡的母亲,张清芳还是希望谢翡是占上风的一方。

  谢翡随便应了声,说:“你要的那个本草纲目毽子操的视频,我帮你下好了,在平板上。”

  “这么快?我明天就练起来。对了……”

  张清芳扭头,正想让谢翡帮她看一看手机短信,却见少年的背影早已消失在门口。

  谢翡到虞意家时,虞意正在和几个朋友一起看画。人较上午少了好几个,李旭也已经离开,李嘉雯、王小胖和刘大头也在下午被家里人叫了回去。

  阿沅还在。

  谢翡穿着一件合身的白T搭短裤。

  白T不松不紧,下摆不长,直到胯骨的位置,样式是某宝爆款,上面绘着一只肥肥胖胖的白猫,显得既青春又可爱。

  穿在谢翡身上,中和了几分长相中的疏离冷淡,显得柔和许多。

  短裤是低腰的,因他人瘦,看上去像是松松地挂在胯骨上,有种格外的帅气与性感。

  进门时,他弯腰帮文姐搬了一箱做夏日冰饮的原材,举手抬足间,自然而然而露出一截细窄的腰和腰腹薄薄的一层肌肉。

  肌肉和后腰上,犹有几道红色的抓痕。

  阿沅一看到谢翡,顺手就用手肘拐了下虞意,揶揄地笑:“某人来了。”

  说着,她没忍住,凑到虞意耳边低声耳语,“没想到你还是狂野派的。弟弟这么年轻,悠着点儿啊。”

  至今老腰酸疼的虞意:“……”

  笑容微微一僵,她傲娇地说了一句,“你管我。”

  说话间,谢翡已走了过来。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说话,只站在虞意旁边。

  虞意随口问:“吃了没?”

  “嗯。”

  虞意就不再说话。再低头看时,谢翡发现,大家赏鉴的,正是他送给虞意的那副自画像。

  而虞意的朋友当中,好几个都是书画协会的。

  饶是谢翡向来自信,这时也忍不住脸微微一红,只能假装自己不知道这画的原作是谁。

  其中一个中年人说:“虽然笔法稚嫩了些,但胜在生动有趣,栩栩如生。虞老师,你这画技,怎么还能越练越退步了呢?”

  另一个文秀的青年:“不过,大巧若拙,倒比以前的有几分意思。”

  虞意“嗤”的一声就笑了,“不是我画的。”

  谢翡的心脏顿时紧绷,刚要说话,又有人说:“这画的是你男朋友,不是你还能有谁?”

  虞意自然实话实说。

  “如果是小谢画的,以他这个年纪,确实很有巧思。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书画协会?”

  之后,谢翡几乎没什么和虞意单独相处的时间。

  他们让虞意把谢翡送她的画作都找了出来,一边赏鉴一边问他灵感和立意,以及创作当时采用了什么技法、为什么。

  随后,又各自都提出一些建议。

  虞意在旁边有些无聊,就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后,见少年此刻俊秀又乖巧的模样,不由低笑一声。

  趁着他和人说话的功夫,手自然而然地摸上他的腰。

  正和人谈书画史的谢翡微微一僵,声音也顿了顿:“……比起写实,我还是更喜欢写意……”

  纤细柔软的手指摸进衣摆,轻轻刮擦着,像是在数他的腹肌。

  指甲在残余的伤痕处擦过,带来微微的、细小的痛意。

  谢翡的肌肉顿时紧绷起来,同时紧绷的,还有他原本宽松的短裤。

  下一瞬,虞意手拿出来,将烟往嘴里一叼,从背后揽上他的肩,踮起脚尖,几乎等于挂在了他身上。

  这种当众的亲昵,显得格外自然。

  就像,很多普通的小情侣一样。

  旁人大多已婚,早已经过了这个时期,并不觉得奇怪。但在谢翡,虞意的每一次靠近,都令他欢喜。

  他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唇角弯了弯,甚至有些得寸进尺地嫌虞意抱得不够紧。

  大家看完了画,虞意亲自动手收起来,大家要么抽烟要么喝茶闲聊。

  说的大概是某某有名的书画家沽名钓誉,名不副实;某某满身铜臭,没几分水平就爱溜须拍马钻营关系等等;某某作家利用职权之便,采用不光彩手段卖书等等。

  谢翡跟在虞意的身后上楼。

  虞意将书画都收好时,谢翡将她抵在书桌边,忽然说:“我兜里有东西,你要看吗?”

  虞意将燃尽的香烟摁熄在烟灰缸里,仰头看着他的唇和微微凸起的喉结,问:“什么东西?”

  谢翡不答,但低眉顺眼的样子,显然是让虞意自己去摸。

  于是,虞意笑着说了句“你还学会卖关子了”,就将手伸进他的裤兜。很快,就摸到一个方形的盒子。

  拿出来一看,是一盒计生用品,杜某丝。

  她脸上的笑顿时漾开,半坐在书桌上说:“用心不纯啊,弟弟。”

  谢翡垂眼,眼睫扑闪着,“不纯吗?我只是单纯想和姐姐负距离贴贴而已。”

  虞意的笑容一顿。

  谢翡:“姐姐,你不行了吗?那休息两天也可以。”

  虞意心头一动,抬起一只脚,用弧线优美饱满的足弓勾起他的下巴,媚眼如钩,足趾抵住他的喉结,“你刚刚说什么?”

  谢翡面红心跳,情不自禁地俯身,急切地吻住她的唇。

  白猫从窗台一跃而下,窗外千家万户都亮起了灯,只是天空中无星也无月,只有微凉的夜风吹进窗来。

  然而,吹不散窗内的热情似火。

  白猫低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听见晕黄的灯光下,气息紊乱的对话声。

  ……

  微哑低沉的少年声:“一盒只有十个,够吗?”

  “……”

  “姐姐?”

  “如果不够的话……”

  微沙的女声似笑非笑,“有本事你用完。”

  “……”

  楼下的谈笑声隐隐传上来,听在耳边都不真切了。

  这天晚上,虞意没再下去,大家聊聊天打打牌,间或有人开玩笑式地说:“虞意也是,越来越大牌了,上楼放个画,就不下来了。”

  “人家刚谈了个对象,毕竟女人三十如狼,理解一下。”

  阿沅:“我也如狼啊。”

  “那你是没办法,单身狗就只能当魔法师了。”

  阿沅:“你们有没有认识的青年俊杰,要高中刚毕业那种,还是青葱少年……”

  “滚,有也不介绍给你,少祸害老子学生。”

  阿沅:“谈恋爱的事怎么能叫祸害呢?”

  “hetui!”

  ……

  约莫到十点多时,谢翡的手机响了。

  他突然停下来,原本有气无力的虞意眼睛间或一轮,闪过些许笑意。

  谢翡接通电话,手机那边,张清芳问:“阿翡,你啥时候回来?”

  虞意顿时用力绞紧。

  谢翡咬住下唇,一点也不敢放松,唯恐泄露了端倪,垂眼时,只见虞意漂亮的脸蛋上是促狭的笑。

  他忍过这一阵后张口,刚要说话,她又故技重施。

  手机里,张清芳问:“喂?你怎么不说话?”

  虞意突然起身,将谢翡推倒,俩人全程不曾分开。

  热血直冲颅顶,谢翡闷哼一声,看着屋顶的横梁,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他的视线仿佛都有些模糊。

  而手机里,张清芳确实越来越疑惑,“你到底怎么了?”

  他一个音节也不敢泄露。原本有气无力如一团棉的虞意,此刻看着谢翡面颊潮红、星眸带水的模样,竟像是塞壬女妖一般,纵情而舞。

  在夜风中飘扬的海藻似的黑发、柔媚的肢体,摄人心魄的歌声。

  她低吟浅唱,只是一两个重复的音节,却足以……

  谢翡不得不暂时点了通话静音。

  白猫乖巧地蹲在窗台上,眼睛滴溜溜地转,只听见一个人的吟唱变成了两个人的,交织在一起,像爱的交响曲。

  突然——

  窗外一阵惶急的雨噼里啪啦地打在青瓦上,盖过了因快意而拔高的歌声。

  少年重新拿起手机,“刚刚手机不小心点到静音了。”

  “嗯,今晚也不回来。虞老师家里有客房……”

  说着,他对上虞意的眼睛,鬼使神差地,他说:“有些知识要向她学习。”

  再之后,谢翡不记得张清芳有没有同意,又或者说了什么。他只是低头,看着虞意亲他,瞳孔地震。

  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摁下挂机键,将手机丢到一边。

  他抬起手,用手臂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抓住了虞意那海藻似的头发,握住她的后脑勺。

  虞意低笑,“谢同学,老师在教你,你为什么不看着老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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