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1)

颜楼十二宫 东风识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即便是在这样朦胧的夜色里,依旧能看得出他刚毅的五官,以及恰到好处的俊朗。

他走了过来,看着满脸醉意的钟琉璃。

今日她没有戴人皮面具,露出本来的面容,尽管脸上做了一些易容,但依旧让奕钦心神一震,连着灵魂都在战栗。

“四皇,可是有事?”钟琉璃眨了眨散漫的眼睛,懒散的看向他,奕钦应该也就二十五六岁吧,算是极为年轻的,可是他的眉眼中却渗透了冷峻,脸上也有了沧桑,看起来像是近似而立之年,缺了一份年轻人该有的灵动。

奕钦回过神来,他的目光隐忍而冷静,沉声问,“你喝酒了?”

“嗯”

钟琉璃收回目光,浑不在意的应了一声,转身继续往前走。

如今这个时候了,玉均珩与雨芳菲他们应该已经离开客栈了吧,正好,她也该回去好好歇息了。

但她还未走两步,手臂便被人给紧紧拽住。

“你醉了。”

“没有。”钟琉璃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臂,眼神依旧散漫,她冷笑着看向面前的男人,他却不悦的蹙着眉头,神情严肃。

“琉璃,你醉了,跟我走。”

话完,他作势又要来抓住钟琉璃的手腕。

“叮——”

虽然看不见,但是人是多么敏感的动物啊,对于危险,很多人都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

奕钦感觉到脖一凉,身体还未动,就见耳鬓旁飘落一簇碎发,这一瞬,他的目光突然阴沉的可怕。

“滚!”钟琉璃的眼中一片清明,哪里还见方才的醉意朦胧。

奕钦闭上眼睛,他深深吸了口气,半晌再睁开眼睛,里面的戾气已经全无,“我有话问你。”

钟琉璃觉得好笑,便当真笑了起来,“四皇,你我素昧相识,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一次次与我作对?难不成你们朝廷之人也想学习我们颜楼的媚术不成?”

不顾奕钦那张黑脸,钟琉璃收回了承影,她走近了一步,抬起头,目光正好触及奕钦光洁的下巴,还有那温软的双唇。

她了有些干燥的唇角,轻声细语,目光有些媚态,“哦,你长的也算不错,若是想学,便从了我,我教你便是咯,鬼鬼祟祟跟在后面像什么话。”

“够了!”奕钦一把抓住钟琉璃欲他脸颊的手掌,他隐忍着怒色,“琉璃你醉了,我带你回客栈。”

这个男人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他要来对自己指手划脚,简直是不知死活!

钟琉璃不屑的嗤笑,随机猝不及防的一掌拍向对方的肩膀,可奕钦好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抬手快速拿捏住了钟琉璃掌心的穴道,逼的她不得不将所有的真气全部收了回去。

真气突然撤回,教钟琉璃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奕钦脸色变了变,但是依旧没有松开钟琉璃的手掌,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方帕递给钟琉璃。

伤了人,再给一颗枣?

钟琉璃极为不屑,偏过头,装作没看见,情绪激动之下,不禁又吐了口鲜血,这一口血正好吐在了奕钦的袖上。

好在他的袖本就是墨色,在这夜光之下,看的并不清楚。

奕钦轻轻扫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

钟琉璃却是得意不已,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嘲笑讽刺对方一句,就感觉脸上蒙起了一方帕,随即一只大手帕在她脸上用力的了起来。

钟琉璃被那粗鲁的动作擦的脸皮发疼,更何况本来她就嘴巴周围有血迹,被这个人胡乱一擦,现在搞的整张脸都是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剥了一张脸皮。

“你想杀了我吗!”钟琉璃实在忍无可忍,一脚踹在奕钦的上,这一脚她没有用武功,纯粹是很简单粗暴的一个横踢。

奕钦猛地吸了口冷气,显然这一脚踢得不轻。

钟琉璃一把拽下脸上的帕,露出一张布满鲜血的可怖面孔来。

奕钦愣了一下,随即抿了抿嘴角,别过头去。

“我四皇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大半夜的跟踪我一个弱女有意思吗?”钟琉璃气呼呼的瞪着奕钦,这个男人简直莫名其妙。

奕钦回头看她,看着她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不由勾起了唇角,笑了。

钟琉璃微愣,暗道这种人居然也会笑,简直是破天荒的瞬间。

“擦擦。”奕钦指着自己的脸颊,朝钟琉璃道。钟琉璃此刻很想一拳打烂眼前这个男人的脸,居然还敢让自己擦,也不想想他这破帕脏成什么。

“还给——”

话未完,钟琉璃看着帕的目光突然愣住。

沾满了血迹的锦帕上赫然出现了一朵木樨花,鹅黄色的木樨花,在帕的一角静静开放,而在木樨花旁边,赫然出现了一个瘦金体的‘琉璃’二字。我居然断更了?!!我以为我设置了自动更新,突然发现居然没有,狂汗今天多更两章补起来。

正文 第九十八章屠魔大会

犹如晴天霹雳。

钟琉璃浑身都僵,这个字和这个木樨花,分明就是她写上去的,因为用了特殊的颜料,所以这种墨汁只有在遇到水之后才能显示出来。

突然间,她曾经忽视过的所有问题都再次一一呈现在了她脑海中。

从第一眼开始,奕钦就明显对自己很熟悉的样,再到后来矜宁也问过自己是否与他相识,甚至到了现在,自己的贴身之物居然也出现在了他手中。

“你到底跟我什么关系,为什么我完全记不起来!?”钟琉璃眼中红光闪过,承影颤抖着欲出剑鞘。

奕钦俨然也没料到那帕上居然会显现出文字来,他愣愣的看着那锦帕,一动不动。

“我问你我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你手上?!”钟琉璃举着那锦帕放在奕钦眼前质问道。

在她印象中,自己很少会用锦帕这种女儿家的物件,更别还在上面费尽心思的描了木樨花,写了自己的名字,这根本就不符合她的性。

但是她又不可否认,上面的字迹和木樨花的的确确是出自她的手笔,尤其是“琉璃”二字,运笔飘忽且快捷,笔迹瘦劲,转折的地方可以明显的看到藏锋、露锋等运转提顿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在“璃”字最后落笔的时候,笔画微微往上勾起,这也是她不自觉的一个习惯。

钟琉璃将那锦帕紧紧握在掌心,她脑中一片混沌,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她的记忆中也不曾有过这方锦帕,一种无法言语的困惑和迷茫让她感到惊恐。

“故人相赠。”奕钦开了口,却是犹豫了一下,方才慢慢道。

他的目光探究而炙热的看着钟琉璃,好似要将她重新拆开了仔细研究一遍一样。

“哪个故人?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不知道名字就能收了别人的物件?”

钟琉璃冷嗤,鬼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是!”

奕钦的一本正经,甚至连眼睛都不见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