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来,棉花还需要你照护,为那种人不值当。”
蒋东阳笑了:“放心吧。”
他要还是上辈子那个热血青年蒋东阳,现在一把大刀就冲出去砍了陈桂来出气。
可他不是……他活了大半辈子,又像是偷一样的偷来这一生。
他珍惜得不行,惜命得不行。
因为他有个寄托,就是怀里这个小怂包,被人欺负了也只是会哭。
可他就算是在蒋东阳怀里哭上一场,委委屈屈的,也像个米皮的包子,白透透得惹人爱。
他一哭,一掉眼泪,蒋东阳的心就全栽在他身上了,拿不下来了。
可顾绵还是害怕的,他怕疼的不行,小时候他妈拿长长的柳条,捆成一根棍的大小,把他按在墙上,照着小腿拼命的抽。
抽完以后,小腿就肿了,他就知道了那种滋味,叫做疼。
害怕……恐惧,可他说什么都没有用,没人能救他,也没人哄他。
蒋东阳见他又不吱声了,便摸了摸他的头:“顾绵绵?”
顾绵一哆嗦,哭着扒紧蒋东阳:“求……你了……我……听……话……别……把……我送……走,别……让人……打……我。”
他像只奶狗一样使劲拱蒋东阳的头:“别……别……蒋哥……呜呜……”
蒋东阳的心又让顾绵给戳碎了,他轻声道:“别说了顾绵,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他亲亲顾绵的额头:“我把你送那去?嗯?”
顾绵呜呜地哭,只是抱着蒋东阳。
蒋东阳到底是心疼他,吻了吻他已经哭肿了的眼睛,半抱着他从茶几上拿了个橙子,转移顾绵的注意力。
“宝贝,你看这是什么?”
顾绵抽抽涕涕的看了一眼,小声道:“橙……子。”
蒋东阳哄他:“要不要哥哥给你剥一个?可甜了。”
顾绵犹豫了,泪还挂在睫毛上,蒋东阳用指尖温柔地给他擦去,柔声道:“甜着呢,可好吃了。”
顾绵坐在蒋东阳的大腿上,光着脚,脚趾无意识的磨蹭着沙发垫。
不知道怎么给蒋东阳逗笑了,温声骂他:“早上又不穿袜子,是不是?”
顾绵立马缩在蒋东阳的怀里,用头蹭蹭:“别……不……要……我。”
蒋东阳难得没有反问他,或者跟他讲道理,而是干脆的保证:“放心吧,哥在哪你在哪。”
顾绵似乎放下点心来,左右看看,小声道:“玉……晨哥哥……呢?宋……老师……呢?”
蒋东阳笑他:“早回家了,也不看看自个哭了多久。”
顾绵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别别扭扭的打了个嗝。
然后自己愣了,像是不可置信自己竟然打了个嗝。
蒋东阳笑了,刚想说话就见顾绵又打了一个。
顾绵委屈的不行,红着眼睛一直打嗝,似乎又要哭了。
蒋东阳赶紧给他剥橙子:“吃个橙子就好了。”
顾绵不接,就搂着蒋东阳的脖子,张开嘴示意让喂给他。
蒋东阳便喂进去一瓣,自己也吃了一瓣,酸甜可口。
顾绵似乎过了这个劲,趴在蒋东阳身上吃橙子。
“哥哥……想……要睡……觉。”顾绵吃了一整个橙子以后蔫不拉几道。
蒋东阳抱起他来,轻笑:“困了?”
顾绵委屈的点点头:“抱着……睡。”
“成,抱着你,哄着,惯着。”蒋东阳张口就来,抱着顾绵上楼了。
给顾绵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盖上小被子,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哥给你热个毛巾,一分钟后就回来,好不好?”
顾绵有点紧张:“一……分钟……后……就回……来?”
蒋东阳温柔笑笑:“一分钟,就一分钟,说好了。”
“o……ok。”顾绵可怜兮兮的用已经哑了的嗓子道。
蒋东阳动作利落,痛快地用热水烫了个毛巾以后,拧干净就回来了。
顾绵一见到他,整个人又软下来,眼里清澈而又干净,只是期盼着蒋东阳回来。
蒋东阳用热毛巾给顾绵敷了会眼睛,顾绵笑着躲开,弱弱道:“痒……”
蒋东阳便拿开,给顾绵擦脸,顾绵红着小脸,眼睛也肿了,说不出的可怜而又可爱。
他强烈要求蒋东阳赶紧陪他一起睡。
其实这刚中午,蒋东阳那睡得着啊,只是为了哄着他,也进了被窝。
他一进来,顾绵便紧紧靠着蒋东阳,抱着他健硕的手臂。
蒋东阳能感觉到顾绵软软的肚皮,泛着温热。
他另一只手环抱住顾绵,让顾绵把头枕在自己身上,拍拍他的后背:“睡吧,谁也不能欺负你,哥在呢。”
顾绵有些迷瞪:“哥……哥?”
蒋东阳吻他的额头:“怎么了?”
顾绵哼唧一声,带着委屈和可怜儿,像是被遗弃掉了一样。
他的双腿都很赖皮的搭在蒋东阳的腿上,脚趾习惯性的蹭了蹭蒋东阳的小腿。
“怎么了?委屈成这个样子了?”蒋东阳笑着一下一下的拍他的后背。
顾绵在他肩上蹭蹭鼻子,小声道:“你……爱……我吗?”
“爱的。”蒋东阳声音温和,像是春天的暖阳融化了冰冻的河水一样。
“这个世界……我都不怎么喜欢,可我爱你,只爱你。”
顾绵突然就安下心来,傻乎乎的笑了。
在温热的怀抱里,一会就睡成了顾小猪。
64 顾绵怀孕了
关于陈桂这事,蒋东阳自有打算。
见顾绵睡着以后,蒋东阳便下楼打了个电话给程然。
基本上道上的人都能明白,许方是蒋东阳的刀,一砍一个准。
而程然,则是蒋东阳的盾,算计忽悠唱白脸。
蒋东阳罕见的点了根烟,没抽就任由它冒烟。
“蒋哥?”程然接通电话,问道。
“嗯,帮我做个人。”蒋东阳声音没什么起伏,又把烟按灭了。
程然一愣,马上道:“是……棉花怎么了吗?”
“你小子反应倒是快。”蒋东阳乐了,眼底却阴翳明显“陈桂,和我一个小区,据说是个老皮条,下手到棉花身上来了。”
程然也气得笑了一声,只觉得荒唐:“动土动到太岁爷头上了?!”
不等蒋东阳回话,程然便冷冷一笑:“这事交给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好不过了。”
蒋东阳一乐,音色低沉:“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随后挂了电话,蒋东阳在客厅坐了半响,一动不动。
他不是没想自己动手,而是……
蒋东阳目色无痕,淡淡笑了。
对付这种老皮条,就得让程然出手,斩草必定除根。
还没想多久,楼上便传来咣当的声音。
蒋东阳一惊,连忙跑上楼去。
顾绵瘫坐在地上,朝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给蒋东阳的魂都要吓没了,他忙半抱着顾绵:“怎么了,怎么了?哪难受?!”
顾绵吐得厉害,勉强回话:“胃………恶……心呕……呕……”
他眼眶微红,眼泪汪汪:“难……受……呕……蒋哥……呜呜”
蒋东阳心疼的快疯了,不敢太猛,只是扶着顾绵站起来,让他漱口,给他擦擦脸。
然后带着顾绵就去了医院,蒋东阳把车座放平,让顾绵躺在车上。
路上顾绵恶心得要命,一直干呕却吐不出来东西。
等到了医院,蒋东阳慌了忙张大抱着顾绵往里跑,挂了急诊科。
医生吓了一跳:“怎么了?”
蒋东阳心急如焚:“恶心,突然之间就开始难受恶心,吐了好多次。”
医生也皱眉:“先放到小床上去。”
蒋东阳把顾绵放到床上,站下一边紧紧握着他的手。
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