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上的监控画面,嘴角微弯扬着满意的弧度。
他问身旁跟着的女秘书,“事办了吗?”
“虞总放心。”
“嗯,走吧。”
虞乘晚上睡的格外早,祝姨想给他送牛奶的,进来看他睡了就没打扰。
第二天一早。
虞乘是被祝姨的拍门声叫醒的,祝姨语气很焦急。
“祝姨。”虞乘应了一声。
祝姨推门进来,身上还穿着睡衣,脸色急得发白:“小乖,你赵叔叔现在在医院,我得过去看看。”
“赵叔叔?!”
赵叔叔是祝姨的丈夫,虞乘见过很多次,是个很憨厚老实的人,待他也很好。
虞乘:“怎么、怎么回事?”
祝姨急得眼圈发红,摇了摇头:“说是上班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可能脚下没踩稳,他身边只有几个同事陪着,我得过去看看。”
“哦哦,祝姨,我和、和你一起、一起去。”
他说着就要下床,祝姨拦住他:“你脚不方便,就在家休息吧,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早餐我”
“不行、不行,我陪、陪你。”他怎么能放心让祝姨一个人去。
“你的脚还不能下地,别跟着我折腾了,家里亲戚都离得远,我得过去看看,小乖你听话,就在家休息,吃的我会让林师傅给你送来。”
虞乘摇摇头:“您不、不用管我,让林师傅送、送你去医院吧。”
祝姨神色犹豫,林师傅是虞家专用的司机,她哪有那个资格用。
虞乘陪着祝姨一起下楼,通知了林师傅让他送祝姨去医院,虞乘又叮嘱林师傅在医院帮帮祝姨,免得祝姨一个人在医院手忙脚乱。
一直到中午,虞乘才等到祝姨的电话。
赵叔叔伤的挺严重的,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撞到了脑袋,膝盖骨裂,得住院一段时间。
赵叔叔中年的年纪,骨裂的话不像年轻人那样痊愈的快,身边基本离不开人,虞乘心想自己这里也不需要时时照顾,总不能让赵叔叔那边请护工,让祝姨来照顾他,所以让祝姨留在了医院。
家里彻底安静了下来,他坐在客厅沙发上,周围的一切是熟悉的奢华,可是再没有那些熟悉的身影,只有他自己。
口渴时想去倒杯水都难,拖着一条不能落地的腿,做什么都不方便。
他发了好一会儿愣,才犹犹豫豫地打开了直播间。
已经请假好多天了,他一直都刻意地没去关注GA的赛事,但到底还是没忍住。?
偷偷看虞乘、郑桑野怎么在这里?
GA表现不错, 连续三天的比赛成绩一直都名列前茅。
卜森:“明天少加两场训练赛,让他们多休息会儿,好好准备之后的比赛。”
初丹嗯了声:“好, 我知道。”
“教练。”郑桑野背起包, “我请个假,明天回基地。”
“你要去哪儿?”卜森扫量他一眼, “不重要的事情往后搁, 大后天的比赛很重要,回去好好休息。”
郑桑野面色不改:“明天早上就回。”
“啧,到底去干嘛?”
郑桑野戴上帽子,压了压,“明天就回。”
他朝初丹递去个眼神,初丹拦住卜森, “放心吧, 他把每场比赛都看的比自己重要, 绷了那么多天,就让他自己松松弦吧。”
卜森皱着眉, “你盯着他点儿, 冠军杯GA必须夺冠。”
“我知道。”
初丹看着郑桑野走远的方向, 摇了摇头。
比赛结束就已经临近十一点,郑桑野从后门出去,看到了门口的人。
对方脸上画着浓妆, 模样倒是长得不错,红色头发上像是落了金粉, 灯光下殷红的唇和那些金粉闪着淡光, 他穿着条紧身裤, 勒出一双纤细的腿, 外套下一件镂空的白色蕾丝背心,胸口两点在蕾丝下若隐若现。
郑桑野蹙了蹙眉,无视他快步往另一个方向走。
“三哥。”他喊了一声。
郑桑野脚步没停,懒得搭理他。
“三哥,前面人特别多,说不定有你很多粉丝。”
“等等我嘛,人家都亲自来看你比赛了,等了你一晚上呢。”
“三哥,三哥。”
他故意扬声悠悠喊了句:“老公——”
郑桑野转过身,眸底隐忍着怒气,“滚。”
“跟我上车,不然,我的嘴可不把门哦,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绯闻小男友,不知道这边会不会有人偷拍到呢?”
他晃着手上的车钥匙,笑的像个小恶魔,邪恶又气人。
郑桑野上了副驾驶,连续三天比赛他已经很疲累了,还要应付丁贝这个麻烦精。
丁贝坐上驾驶位,就朝郑桑野倾身过去,郑桑野手撑着额头紧闭着眼,眉心紧蹙又完全不设防备。
“哼。”丁贝没趣地哼了声,“就这么不乐意看我?”
他垂眼看了眼自己今天的装扮,很是满意地扬笑扭着腰坐了回去,扒着后视镜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拜托,我从酒吧出来的时候,那些男人的眼睛都快把我盯出窟窿了,可惜今天晚上的质量都太差了,不然,谁有时间来这儿吹秋风等你啊,我早在床上销魂死了。”
他边念叨着边发动了车子,“唉,不过这年头高质量男人真是难找,有钱的活差,活好的没钱,烦死了。”
郑桑野眼帘浅浅掀开一道,厌恶似的睨了他一眼。
丁贝像没看见似的,依然笑面如花,黏腻的声音娇嗔:“嗯~别这样看人家,不然我可把车停路边咯,那今天你可别想从我这车上下去了。”
“……”
郑桑野鼻息嘲讽地哼了声:“怎么,虞岸给你的钱还不够?”
“谁会嫌钱多啊!”丁贝神情很是认真,又不禁一乐,“所以我现在挑男人都眼光高了么,以前活差钱少都行,现在两个总得有一样,要么钱让我爽,要么身体让我爽,当然两样一起,那就最好了。”
郑桑野落下车窗,嫌恶地转过头。
丁贝知道郑桑野这是嫌他身上味儿呢,虽然抹了名贵香水,但郑桑野从心底就嫌他那股低俗的味儿,但他不在意,依然心情极好的哼着小调。
“去玩会儿么,让你放松放松。”
“不去。”
“啧,”丁贝斜了他一眼,“放心,这次不偷亲你。”
他朝郑桑野眨了眨眼:“我对你够好了,虞岸让我搞你的床照,我可是一次都没搞,识相点我的桑野哥哥。”
“要不然,”他顿了顿,嗤笑了声,略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就你,早他妈不知道被我骗上床多少次了。”
“不过说起来,上次坑你,这过去都没多久呢,虞岸最近有点儿频繁找你麻烦啊。”他幸灾乐祸道,“怎么的,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小可爱是又跟你旧情复燃了?”
丁贝神情兴奋拍了下方向盘,突兀刺耳的喇叭声急促地响了一声,“这戏有点儿精彩啊!”
郑桑野懒得和他多话,抱起手臂靠回座椅:“送我过去。”
“使唤我你倒是顺口,人虞岸找我办事都给钱的,我每次都大半夜开几个小时的车送你,你给我报销过一次油钱吗?”
“你也就只剩这张脸,”丁贝扫了眼他下身,“身材倒是不错。不然谁搭理你,穷男人,狗都不要。”
郑桑野懒得理会,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