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1 / 1)

小结巴又软又凶 倚晚晃晃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号码,刺眼又熟悉。

  郑桑野微微锁眉,他还是等到了这个电话,意料之中却又厌恶至极,他还是按下了接听。

  双方静谧,绵长的呼吸声作对峙。

  直到那头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嗤,郑桑野神情隐隐浮现阴霾:“有话就说。”?

再贪婪一次、郑队,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哦

  “看来你最近很忙, 我可是一直在等你电话呢。”

  郑桑野牙关咬紧,下颚紧绷着,恼恨的情绪难以压抑。

  虞岸听他冷沉的呼吸声, 却是愉悦笑了。

  郑桑野眼前仿佛浮现着虞岸那张脸, 满脸的得意高傲,高高在上地睥睨着他, 看他像落败失意的狗。

  总是如此, 虞岸时不时就会来一通电话,有时带着警告的意味,有时是炫耀,有时又像是宣泄。

  但他只能承受。

  虞岸在等他电话,他又何尝不是。

  虞乘的突然出现,扰乱了虞岸强制制造了四年的“平静”, 出乎郑桑野的意料。

  但是他还未窃喜多久, 就看到了虞乘手机上的那张照片, 将他的幻想无情打碎。

  虞岸笑声渐歇,声音染上几分冷意:“你动摇了, 真是不坚定啊。”

  郑桑野闭了闭眼, “你想说什么!”

  他焦灼地抓着后颈, 因为无法不爱虞乘,所以他不可避免会动摇。

  他藏不住汹涌的爱意,即便他忍了又忍。

  装作不认识虞乘, 想把戏做全套,想让虞乘走, 那样他可以暂时恢复到以前的生活, 可他还是不舍, 他甚至连在虞乘熟睡时悄悄抱一抱都不敢。

  他只放纵了自己一次, 就那一夜和虞乘同床共枕,他一夜未眠看了虞乘一整晚。

  克制了四年,他只纵容了自己那一次,到如今想到那一晚虞乘梦呓中埋怨地喊了他名字,他总是愧疚又窃喜。

  虞岸语调平缓自若,高脚杯里轻晃着葡萄酒液,“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我的郑队。”

  “我不喜欢违背自己承诺的人,这真的很不礼貌。”

  他话语中威胁的意图太明显,郑桑野语气充斥着浓浓的无奈:“你已经达到目的了不是吗。”

  虞岸手上动作停滞,暗红的酒液缓缓从杯沿内往下凝聚,他将酒杯放到桌上,收回桌上的腿,起身走到前方的墙柜前。

  墙柜左侧摆置着一个青花瓷瓶,轻轻扭动后墙柜往两边自动拉开,展露出一张与墙柜大小完全合贴的拼图海报,是虞乘十八岁生日时他为虞乘拍摄的照片,也是他花了很长时间,一张一张拼接起来的。

  虞岸扬起唇角,他非常满意这副作品,他喜欢虞乘对他笑的样子,所以家里的书房,公司的办公室,目光所及之处他都放置了虞乘的照片。

  虞岸突然的沉默,让郑桑野也有些不耐。

  “所以你应该明白怎么做,需要我重复吗?”

  这句话四年前郑桑野就听过,他捏紧了手机,终究是要重蹈覆辙。

  他沉下心绪,逐渐冷静下来:“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让虞乘有机会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还有必要吗?”

  郑桑野在试探,既然虞乘已经选择了他,虞岸又何必来多此一举,如果虞岸真的那么有把握的话。

  但虞岸性情阴晴不定,满腹城府,他一时又拿不准。

  虞岸愉悦道:“在失败者面前炫耀胜利,我一向享受这种感觉。”

  虞岸就是如此无耻,也不会给他任何一丝可能,郑桑野再一次领教。

  “郑队,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哦。”虞岸轻笑低语着,却又森冷残忍到极致,“否则我也爱莫能助咯。”

  虞岸手指轻轻抚摸着拼图上虞乘的脸颊轮廓,笑容渐渐浮现冷色,自言自语道:“乖乖待在哥哥身边不好吗。”

  总是让他这么苦恼,费尽心思。

  -

  郑桑野垂首坐在床边,冷月洒出一片孤寂银色,他赤脚转去阳台想抽根烟,刚捞出打火机想避着点微风,就看到隔壁坐在地上背靠阳台推门上的虞乘。

  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他怎么还坐在那里?

  虞乘腿盘的有些麻,伸直后又懒倦往下落了些腰,他偏过头时轻轻眨了眨眼,很累的模样,却又显然没睡。

  难道他失眠了吗?

  郑桑野放轻了动作,身影隐没在角落里,凝望着那道消瘦的身影。

  他应该没有资格伤害虞乘了吧,他们现如今最近的关系也只能是同事,再也无法跨越过这个界限。

  可是,他还是想再贪婪一次。

  所以他敲响了隔壁的门。

  虞乘迷迷糊糊的,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幻听,侧着耳逐渐才听实。

  他撑着艰难爬起,这个时候谁还来找他?

  郑桑野眼睑有些红,眉头紧皱神色疲倦,他倚靠在墙边,有气无力地喊了声:“领队。”

  “你怎、怎么了?”虞乘看他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你胃还、还是不、不舒服吗?”

  郑桑野点头,虞乘还能听到隔壁二月传出来的呼噜声,可真是双重折磨了。

  郑桑野还没张口说要借宿,虞乘就先给他让了路,垂下躲闪的眸子:“进、进来吧。”

  他主动邀请绝不是因为郑桑野不在他就失眠,所以想让郑桑野来缓解一下他此刻的困顿,只是因为郑桑野是战队队员,而他身为战队领队,就必须要照顾好每一位队员。

  就是这样,虞乘在心里反复和自己解释,连郑桑野说话也没听见。

  “领队?”

  “啊?”虞乘抬头看他,“怎么、怎么了?”

  “我借宿的话,介意吗?”

  虞乘摇头,避过他的视线,解释的语气有些刻意:“你是、是GA的一员,照顾你、你们,是我的工作、职责。”

  郑桑野勾了勾唇:“谢谢领队。”

  “你去、床上吧,我给你倒、倒水。”

  郑桑野走到床边躺下,床褥平整没睡过,虞乘大概是洗完澡后就没上过床,这么长时间,他都是在宿舍里坐着?

  不,应该也有躺着的时候,他看到床尾处有条夏天用的薄款毛巾被,揉得皱皱巴巴的。

  记得上次二月他们来闹事,当时他进来时也看到了那条毛巾被被揉在角落,当时他没有注意,还以为是从床上掉下去的。

  可现在看来,虞乘是认床?

  但他在这里睡的那两晚,虞乘不是睡的挺好的吗。

  虞乘很快倒了水来。

  “很疼、疼的话,我送你去、去医院。”又怕被人误会什么似的,很快解释了句,“不能、不能影响你、你明天的训、训练进度。”

  “没事,睡一觉就好,躺下来舒服多了。”郑桑野玩笑似的语气,“不过辛苦领队,今天晚上要和讨嫌的前男友挤一挤了。”

  虞乘:“……”

  郑桑野不提还好,提起来反而平添了几分尴尬。

  虞乘去关了灯,郑桑野顺势闭上了眼,虞乘收起床尾的毛巾被,心情复杂地躺会了床上。

  他不能继续躺在地上,也不能让郑桑野发现,他们分手后这些年,他的状态有多差,在前任面前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