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激起他们的胜负欲望。”
冠军杯后S3赛季继而开赛,之后PEC赛事接踵而至,海外战队实力不容小觑,国内的老牌战队,冠军每年换一捧,他们如果还是这样的状态,不知道明年初的春季赛还能不能打进PEC。
郑桑野又道:“你可以考虑考虑。”
虞乘觉得也不是不行,反正他和GA的关系已经够恶劣了,那就恶人做到底好了。
回到宿舍,二月躺在床上不知道和哪个宝贝煲着电话粥,哼哼唧唧挺开心的模样,看到郑桑野本想打招呼的,结果看到他身边的虞乘,又躲闪着翻过身去。
“……”
虞乘感觉二月的态度变了,要是以前一定会先翻个白眼,现在却是害怕更多些。
虞乘自觉地没再往里走,他松开郑桑野,“你、休息吧。”
“嗯,辛苦。”郑桑野脸色痛苦地说,他按着肚子,脚步艰难背影坚强地往床边走去。
虞乘一直都肠胃不好,他知道胃不舒服时那种绞痛阵痛的感觉有多难受,看郑桑野佝偻着腰,又有些心生不忍。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郑桑野轻勾嘴角。
“我给、给你按一下。”
他在家胃不舒服的时候,都是祝姨和哥哥帮他揉的,确实会舒服很多。
郑桑野躺会床上,闭着眼的神色痛苦:“那就辛苦领队了。”
二月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后头的动静,翻过身来:“队长,你怎么了?”
他急忙下床,“你不舒服啊,队长你哪儿难受啊?”
郑桑野眉头皱的更紧了,虞乘先道:“他胃、胃疼。”
“胃疼?”二月忍着身上的疼痛蹲下身,“那我给你揉揉。”
他伸手要去给郑桑野按,郑桑野手臂搭到眼前,藏掩着冷冷睨了他一眼。
二月还没明白郑桑野是个什么意思,就被从外头路过的小治给拽着往外走,“能下床了?能下床陪我去拿饮料。”
“我腿疼着呢。”
“你不是能下床了吗。”
小治拖着他往外走,还贴心地带上门。
二月莫名其妙的被推搡着走,叫叫咧咧的:“我疼成这样了,你拽我干嘛!你没看队长不舒服。”
“要不说你蠢呢,无脑莽夫。”
“说谁无脑呢,我担心队长怎么了?”
“用你担心,多管闲事。”
两人争执着声音渐远,虞乘蹲到床边,“要不然等、等二月来、来帮你吧。”
看二月那脸色,也不想看见他似的。
郑桑野翻过身蜷缩着,好一会儿才嗯了声。
“……”
看他那副可怜样子,虞乘这还怎么走,伸手覆到他腹部轻轻揉着,学着祝姨的手法,郑桑野腹肌分明块垒坚硬,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触上时温热相接,虞乘刻意别过眼。
“领队,你是在按摩吗?”
这力道跟撸猫似的,很像在摸他,摸他的腹肌,再来一会儿他得有反应了。
虞乘哦了声,手上加重了力道,他掌心下压,手指微微翘着些,指尖缀着粉色,郑桑野忍不住想着那双手摸在他肌肤上的触感。
陷入沉默,彼此却又心跳不算平稳,避开对视的刻意不知道是在尴尬还是掩藏什么。
虞乘只能专注手上,而郑桑野则假寐眯着眼,视线飘忽几次,悄然又大胆地再次落到虞乘身上。
他在数虞乘一共眨了多少次眼睛,转而又想他眼下挂着乌青是不是在这儿睡不惯,每一帧都当做是极珍贵的画面深藏于眼底刻入脑海记忆。
他曾经还数过虞乘有多少根睫毛,就在分开的前一晚,虞乘乖巧睡在他怀里,他抱着一刻也舍不得放。
这四年他几乎每个夜晚都能梦到虞乘,每次打完比赛,他都会去那条长凳上待上一夜,他渴望能见到虞乘一次,即便是远远一眼也好。
可是很奇怪,也许是天公不作美,也许是注定了他们有缘无分,也许是命运对他的惩罚,那么多年那么多次,那么多个夜晚,那么多个清晨,他一次都没再见过虞乘。
他在那条长凳上呆坐的每一夜,只盯着那个方向,可是一次都没让他见过。
偶尔遇到那扇窗开启时,他激动地站在栏杆边巴巴远望,每分每秒里都在祈祷,只看一眼都可以,如此也讨不到一次幸运。
一次都没有。
他在拼命努力,暗自贪婪想着希望虞乘再等等他,可惜,心心念念的人如今近在眼前,却再也不会是他的了。
克制着的爱意终究还是敌不过如海浪汹涌的嫉妒酸楚,他只能用这样拙劣的小伎俩,贪婪地再靠近虞乘一些。
像曾经放飞的风筝突然回到了手边,可牵着风筝的人已经不再是他,他既无法忍受这只风筝在别人手里,却又无法把风筝抢回来握在自己手里。
偶尔压力迫顶时他也自暴自弃地想过,如果虞乘已经遇到新的人,那他就该放手,可真的看到虞乘在别人怀里了,他又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承受。
甚至现在他想开口问虞乘一句你幸福吗,都无法张口。
虞乘看向他,“还、疼吗?”
郑桑野合上眼缝,偏过头去,气音强忍着:“疼。”
疼的快死了。
疼得每根神经细胞,每根骨骼都像遭遇了凌迟一样,像个疯子红了眼,内心压抑着无能为力的情绪在无声嘶吼,最终他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虞乘去爱别人。
他真的快要痛死了。
他真的很想卑微地求求虞乘,不要喜欢别人。以前想求虞乘再等等他,现在想求虞乘别把爱给别人。
但他又有什么资格,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虞乘手上又卖力了些,可是无意看到郑桑野眼角滑过泪的时候,动作忽地僵住。
“这、这么疼、疼吗?”
虞乘从来没见郑桑野哭过,从来都没有,这让他很是震惊。
当初郑桑野即便是受伤见了血,不打麻药去缝针也不会喊声疼的人,他从没见郑桑野掉过一滴眼泪,他一直觉得郑桑野就像是不会哭的人,可现在就因为身体不舒服就痛苦成这样了吗。
“那那、我送你去、去医院。”
“不用,麻烦领队帮忙倒杯水吧。”
“哦,好。”虞乘不敢懈怠,只怕他真出事,忙就跑下楼去接水。
郑桑野翻身坐起,眼底泄出丝崩溃,他钻进浴室,打开花洒仰头由凉水冲刷。
再不冷静冷静,他就快彻底崩盘了。
虞乘再回来时,没见床上有人,只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
“郑桑——郑队,你还、还好吗,水。”
郑桑野曲着条腿坐在地上,凉水湿透了全身,身上的衣服坠落紧贴在肌肤上,那双眸猩红布满了痛色,分不清脸上是水是泪。
“放在桌上就好,谢谢。”
虞乘听出其中的冷淡,眸色黯了黯,水杯放置到桌上,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
深夜,二月鼾声如雷,郑桑野睁着眼,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几个小时,无睡意也不知在想什么。
身侧的手机亮起,一串没有存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