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小结巴又软又凶 倚晚晃晃 2000 汉字|12 英文 字 1个月前

道:“……领队,别生气……”

  二月眼角迷蒙一片,他扭不过头来也看不清,但他知道自己这个姿势很屈辱,心中一股怒气不甘,急促呼出的浊气喷吐:“妈的!操啊——”

  虞乘拇指按到他下颚处,二月下巴被迫张开,稍一用力按,二月的骂声堵在嗓眼里,他疼得嗷嗷叫了两声,就痛苦得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二月额间布满了汗珠,吃痛的粗喘声拉扯着众人的神经。

  虞乘下的是狠手,锁颈反擒拿的那三两下,就不同于他们平时那种乱戳一通再踹几脚的胡打小闹。

  训练室里动静闹得太大,刚从二队训练室出来的两位教练也都听到了声响。

  两人进来就看到了这场面,惊愕得一时失语。

  “都干什么呢!”卜森气得吼道,头发丝儿都在颤抖,“闹什么!”

  虞乘吸了下鼻子,却没松开手。

  凯希满脸趣味地走到一侧,和郑桑野一样姿态随意地靠在椅子里,两人就这么整以暇地环抱着手臂旁观。

  “虞乘,”卜森忍着怒气,叫了一声,“快松手。”

  “让他、道歉!”虞乘红着眼睛,泪珠边落边固执道,“我的、手机被他们摔、摔坏了,道歉!”

  “领、领队,”小治也磕巴了,“要不你先放开他吧,你这样掐着他,他也说不了话……”

  怎么道歉?

  二月嘴角大张,痛苦的呜咽声浓绻在嗓眼里越来越低稠,已经无法发出声音。

  卜森无奈扶额,感觉太阳穴一阵突跳:“虞乘,松手。”

  虞乘秀气的眉毛轻轻一皱,他要是不按住二月的腮帮子,他开口就是骂人的脏话。

  他小声埋怨:“他总说、脏话,要、要扣钱的,我帮他、省钱。”

  无辜哀怨得傲娇的表情,就差说:明明该谢谢我。

  凯希没忍住笑出声,他掩着唇:“这小白兔真有点儿意思啊。”

  虞乘收回掐在对方后脖子上的手,二月立马挣脱着要爬起来,他又踹了一脚椅子,踩住二月一条腿弯,迫使二月重新趴回椅子上。

  起不来的跪趴姿势,脖子紧紧卡住,更屈辱了。

  “操!你他妈是不是太过分了!”阿淮急得气骂,作势要冲上来。

  “道歉,修手机。”虞乘说。

  小治手肘捅了下阿淮,示意了他一眼,就是因为他们俩在那儿闹才把虞乘手机给摔了,这理该他们修没什么好推脱的。

  阿淮不爽地一摆手臂,小治又低声道:“本来就是你们先错了。”

  “操。”阿淮梗着脖子,“修就修呗,不就是修个手机。”

  虞乘视线落回二月身上,脚下用力:“你、给我道歉!”

  二月艰难扭过头,虽然还是心有不甘,但这种时候,最终还是识时务地嘶哑着嗓子道:“对不起!”

  虞乘这才松开脚,退到一旁。

  小治他们把二月给扶了起来,不知道谁不小心碰到了他那条手臂还是身体哪儿,二月疼得龇牙咧嘴直喊。

  “疼疼疼,别动我别动我,我缓会儿。”

  阿淮嫌他没出息,瞥了眼哭得伤心的虞乘。

  这两个人,打人和被打的一个哭得比一个惨,这都是什么魔幻场面?

  他又想笑又生气,嗤骂二月道:“操,至于吗你。”

  二月脸色又红又白的变幻,难受得直打抖,不是他演,他是真的很疼。

  手臂被扭得翻到后肩位置快要断了一样,眼角挨了一拳,腮帮被掐得厉害,后颈子被按着卡进坚硬的扶手里的时候不知道撞到了哪儿。

  他现在除了疼没其他感觉了。

  倒也不是他被虞乘吓着,但是那两条腿弯就忍不住一直在发颤,停也停不下来。

  看对方那样痛苦,虞乘又有些不忍,内心生起纠结,他好像手下的有点重了。

  但他都没认真。

  卜森朝凯希摆了下手,又对虞乘说:“你跟我出来。”

  凯希忍下笑意,拍了拍手:“咳,还有五分钟,进房了啊。那个,二月下,小治顶二月的位置,最近好几个老对手都换了新人上来,你们第一局找找手感。”

  二月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没法继续训练了。

  “都回自己座位,小治进房。”

  …

  虞乘跟着卜森出去,他以为卜森那么生气,大概是要训责他了,但卜森只是看着他无奈地叹息了几声,又温声询问他受伤没有。

  “我、我没没事。”虞乘歉意地鞠了个躬,“对、对不起教练,我、我影响队员们训、训练了。”

  卜森摆了摆手:“你刚到GA,对GA还不太了解,一队这几个队员,性格都比较张扬,年少气盛的,有时候是很不懂事。”

  “我为他们这种行为跟你道歉,这件事下来我会开会单独和他们好好谈一谈。”

  虞乘摇头:“也、也可能是我的、我的方法不对。”

  “但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没想到二月那五大三粗的,居然,”说着卜森也笑了声,但很快又收起,恢复那副端正冷肃的模样。

  虞乘茫然蜷着手指,他有时候不太能理解GA的相处模式,卜森刚才笑的和凯希幸灾乐祸的模样无二,怎么他们看到自己的队员被打,仿佛还觉得这是难寻的乐子?

  大概是他没有过和很多人一起工作生活的经历,少见多怪吧,虞乘心想。

  “你作为领队,除了日常的工作处理,主要职责就是协调好队员之间的关系,有矛盾很正常,毕竟每天在一起相处那么长时间,总会有磕碰的时候,但不能影响训练,如果今天是在正式赛场上出现这种情况,你会被战队直接开除,以及队员也会受到严重的处罚,这是很严肃的问题。”

  虞乘低下头,诚恳认错:“教练、我知、知道了。”

  他也不想和GA的人关系恶化,更不想闹到不可开交,可是他们好像都很讨厌他。

  卜森先回了训练室,虞乘借口去洗脸,不知道训练室里现在是什么状况,但感觉这个时候回去,可能会很尴尬。

  “阿淮给我架一手,325那个方向有枪声。”

  “那边是MN的落点,他们跟谁打起来了?”

  “枪声很近,不出四百米,怎么样你们捡到枪了吗?”

  “队长?要不要去打MN?”

  “小治去,偷完把枪线往阿淮那边拉。”郑桑野道。

  小治:“好。”

  郑桑野视线落到另一个手机上,他在等消息。

  刚才进比赛前他给初丹发了消息,但初丹一直没回,不知是看见了没有。

  没多会儿初丹的消息提示跳了出来,连续两条。

  初丹:[哟,到底什么人啊能让郑队操心成这样?]

  初丹:[你要是不说,这条消息我就当没看见。]

  他烦闷地冷然蹙起眉,手机屏幕朝下一放,匆忙得像多烫手一般。

  这边八倍镜里瞬爆了远点一个三级头后,他又重新拿起手机,回了句:前男友。?

你泪失禁啊、[他爱哭,哄哄他。]

  [他爱哭,哄哄他。]

  初丹看着那条信息,臊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转向四楼,想着虞乘应该在这儿。

  “小虞乘?”

  听到初丹的声音,虞乘慌忙抹过脸上的泪。

  “初、初丹姐。”

  初丹应了声,看他脸上泪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