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小结巴又软又凶 倚晚晃晃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打不动似的装听不见。

  虞乘见他们俩揪扯到一起,声音吼的一个比一个高亢,他忙道:

  “等等,你、你们别闹了,马上训、训练赛就、就要开始、始了,我、我给你们买,奶茶我来买!”

  虞乘打开手机,赶忙去外卖APP上下订单,他找了销量最高的那家。

  “你们要、要喝什么?”他又拿起便利签和笔来,“你们点。”

  小治一直都在专心训练着,二月和阿淮闹腾着的时候都没多看一眼,这会儿耳朵却很灵敏,头也不抬地说:“我要蔓越莓脏脏,加珍珠。”

  虞乘快速在便签上记下,两人还纠缠在一起谁也没放手。

  虞乘苦恼道:“教练他们、他们会、会过来,你们别、别闹了。”

  可两人像是没听见,一人锁着另一人的喉,彼此挣扎得脸红脖子粗。

  “二狗逼,老子给你个机会,松开我。”

  “你他妈怎么不松?你怎么不先松!”

  “狗日的你敢踹我,你再跟我比比划划的试试,松开我!”

  “我他妈就比划,狗儿子,有本事你再踹我一脚试试!”

  虞乘怕他们真的打起来,赶忙过去拉开两人:“你们、你们快、快松手,干嘛闹、闹成这样!”

  两人都来了火气,冲着虞乘异口同声一顿吼:“你他妈瞎啊!”

  虞乘委屈地撇了撇唇,小心试探地劝解道:“战队有、有规定,队员之间、之间不不可以、打架。”

  “关你屁事!你连话都说不明白想管谁?”

  “轮得到你管?滚开!”

  虞乘被暴力推开,退了两步撞到身后的桌上,后腰被磕的生疼,轻轻倒嘶了声。

  看到桌上的那本文件夹,虞乘想起里头的那张考勤表。

  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制止他们,他忙去拿起文件夹,想着拿考勤抓秩序做威慑。

  这个月的考勤表上都没几处干净的地方,原先就已经被初丹画了不少扣款项。

  他脸色严肃:“你们、不、不可以在训练的时、时候说脏话,也、也不能打架,这这、样不、好,会被扣、扣工资的。”

  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转头看他。

  虞乘拿着考勤表:“你们已经、已经被扣很多了,再、再记一次,就、就又要扣一、一千,还有、还有消怠训、训练,一次要扣、扣一百的!”

  打一次架扣一千,情节严重者三千,见血破相五千,进医院罚款一万,以他们现在的情形,按照规定就该扣一千。

  然而虞乘这副无害纯良的长相,再愤怒生气也会因为那双清澈瞳仁削弱了气场,那道嗓音又总是夹着那么股甜糯的味道,骂起人来也是温温软软的,毫无威慑力。

  就像只孱弱无力的兔子故作凶狠,对着发狠的群狼咕咕地叫,仿佛在说:你们不听话我就要咬了!

  所有人都静谧了下来看向他,训练室里陷入一种诡异又尴尬的沉默中。

  没人对他的警告和威胁感到惧怕,反而觉得他这种不自量力的恐吓实在滑稽,他们突然哄声大笑。

  虞乘愣然站在那儿,捏着那张考勤表只觉莫名。

  他脸颊发烫,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二月表情欠揍地学他说话:“扣扣扣呗,你你你勾勾勾个试试。”

  “反反正多多一次少少少一次都都都一样。”阿淮也跟着模仿。

  虞乘隐忍咬牙,眼睑瞬间红了一片,看起来更软绵可欺了。

  短暂的休战后,两人依然没就此停下手,又拉扯到一起,虞乘被推搡的两人殃及,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他手机被拍落掉在了地上。

  他忙去捡,发现手机边角被摔裂了一块,他赶忙去试着滑开屏幕,但屏幕断触,滑了很多次才打开。

  在裂开的边角处心疼地抚摸了几下,虞乘鼻尖骤酸。

  这手机是程姝雅在他18岁那年给他换的,四年来他一直没舍得换,一直都小心翼翼保护得很好。

  手机里最后保存的几条语音,是程姝雅去世前,和他说会和爸爸一起回来给他过生日的消息,他只剩这个可以听到妈妈的声音了。

  他手指反复在裂开的屏幕上揉搓,愧疚又难过。

  听到虞乘微弱的啜泣声,二人松开了手,相比于打来打去争个输赢,看这小结巴哭好像更有意思。

  “哟,又哭了?”二月和阿淮彼此投递了个戏谑的眼神。

  “又要嘤嘤嘤了?哭大声点儿,我听听是不是哭的时候也是结巴的。”

  “诶这该怎么哭,是额、额、额还是呜、呜、呜啊?”二月比划着,故作丑态。

  “操哈哈哈哈。”阿淮和拉莫被他逗的笑得前仰后翻。

  虞乘捏着手机,视线在他们取笑的面容上扫过,目光猝然一寒,一时怒从心起。

  二月对虞乘就没有产生过惧怕的心思,甚至就没把虞乘放在眼里。

  因为虞乘这样的角色,在他这里就是一拳下去能哭很久的小白脸。

  他一直觉得郑桑野会在虞乘手下吃亏,是因为郑桑野难得忍让,也不想和虞乘这样的“弱势群体”计较,对他动手也显得自己不够大气。

  可是当虞乘拳头落到自己脸上的时候,他脑子懵了半天都没回过神。

  虞乘有着让人会对他放下戒备心的纯良皮相,出其不意地动手时,让人没有任何防备。

  二月甩着脑袋,还没聚焦视线,又感觉自己手臂被大力翻转一圈压在后背上,以极端的角度死死卡住,手臂肌肉里的筋膜都被瞬间拉紧撕扯着。

  他下意识地抬头,可很快连后脖子也被狠狠掐住。

  虞乘捏着他后颈,将人粗暴按进电竞椅扶手和椅背的空档狭小间隙里,让人意想不到的位置,竟成了钳制住人的最佳枷锁。

  二月被迫呈半跪姿态趴在座椅上,脆弱的颈部卡在那处完全动弹不得。

  他欲反抗挣脱,虞乘不客气地往他腿弯里重重踩了一脚。

  二月疼得后脊椎骨发麻,分不清是手臂还是脖颈,还是挨了一脚的腿弯,反正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舒坦,只能痛声哀嚎。

  虞乘虎口用劲,二月被按压着陷入座椅的脸部痛苦扭曲。

  虞乘睫毛上还缀着几缕湿痕,语气却凶狠:

  “给我、道歉!”?

是我前男友、这小白兔真有点儿意思啊

  虞乘动作实在太快又狠,旁边几人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拉莫蹭地站了起来,阿淮距离他们最近,目睹虞乘怎么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地把人给摁倒的,这会儿处在巨大的震惊里未来得及动作。

  小治赶忙放下手机欲过来拉架,虞乘侧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看向他时只能算是愤怒并不凶狠,或者说其实没什么攻击力,那双漂亮眼眸湿漉漉的,眼眶上还盈着泪花。

  好像他才是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那个,让人无法忍心对他指责半句。

  小治嘴角微抽:“……”

  他赶忙拦住要围上去的拉莫和阿淮,犹犹豫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