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考虑考虑,只要你愿意接,保准不缺单。
小乖不乖:谢了,最近只接代打,下次吧。
没等对方回复,他返回上方点击收款,换回了另一个微信号。
微信号一换过来,微信消息就开始连续跳出,估计都是群里的消息,他累得没心情,也没看,手机随意塞回兜里,起身回了宿舍。
到宿舍的时候二月刚从对面阿淮他们宿舍里出来,手上还有半瓶没喝完的饮料。
“队长,你回来了。”
“嗯。”郑桑野嗓音疲倦的应了声。
二月看他实在累,说:“队长,你等等,我给你拿瓶提神的。”
郑桑野扬了下唇角转进宿舍,边走就边脱衣服,这两天都没怎么睡,他争分夺秒地想休息。
脱下来的脏衣服随意一揉往阳台角落的脏衣篓里轻抛,衣服在半空划出一道弯曲弧度精准落进衣篓。
二月很快拿了饮料回来,远远扔给郑桑野:“队长,给。”
郑桑野稳稳接在掌心里,拧开瓶盖喝半瓶下去,嗓子眼才舒服点儿。
二月靠在衣柜上,大喇喇地欣赏自家队长的身材。
郑桑野身材是典型的宽肩窄腰,身高优越腿很长,胸肌坚硬蕴藏着男性力量,腹肌沟壑分明,小腹的三角线条硬朗往下延伸性感,肩背腰腹上那些大大小小狰狞的陈年伤痕,散发着几分狠蛮野性。
可视线落到郑桑野胸口的纹身上时,二月又连连啧啧叹声:“队长,你这纹身,真有点儿硬汉柔情那味儿。”
郑桑野脸上虽总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但身上那股锋利冷锐的气质却不由让人对他敬而远之,这人就是瞧着似乎好相处,可实际靠近候都不太敢冒进招惹他。
可谁能想到,这样的人居然会在胸口上纹只猫的纹身。
那是只橘猫,被养的圆润胖乎,一双眼睛圆溜溜的,柔顺的毛发和瞳仁线条都非常逼真,活灵活现很是呆萌可爱,和他这身疤这身气质属实不太符。
“不过这纹身师技术真不错,纹得像画出来的一样,不对,是像从皮肤里长出来的一样。”
郑桑野唇角轻勾了下,从衣柜里拿了干净衣服出来,准备去浴室冲个凉水澡,今天好像格外热。
他抬头看了眼空调,数字是亮的,但是温度怎么还是那么高。
二月突然想起来:“哦对,队长,咱们这间宿舍的空调坏了,初丹姐不在我没找着人报备,今天晚上咱们俩可受罪了。”说着他边粗鲁地掀起衣服夹在腋下,跟街头的老大爷似的,边往对面走,“操,不行,我得过去对面蹭空调去,热死了。”
郑桑野拧起眉,那今天晚上他妈的怎么睡。
他转身钻进浴室冲凉压火气。
洗澡七八分钟解决,他把换下来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
阳台的灯坏了,占地不大室内灯能照到,换不换灯泡也没什么所谓,所以一直没修。
他刚走近,就听到虞乘在隔壁打电话的声音。
“有、听、听话的。”
“我会想你、想你的,会呀,做梦也会、会梦见的。”
“亲亲?嗯……不要。”
虞乘说话虽慢又结巴,可是那道嗓音却很甜软,天生就带着一股温顺诱人的味道。
而他刚才这说话的语气,明显又是在撒娇,这么远远听着他耳尖都掠过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更遑论近距离的时候。
“不、不亲可以吗?”
“唔,不、不亲。”
这么黏人,他在和谁打电话?
郑桑野下颚霎时绷紧,眉峰压出道深深皱痕。?
对不起哥哥、隔壁不是一张现成的床?
搭在窗边的手指攥得发白,线条凌厉的眉眼处覆着一层寒霜,隐藏在暗夜里,情绪晦暗不明。
虞岸总说他们可以跟小时候一样,问虞乘是不是长大就跟他不亲了,虞乘架不住虞岸软磨硬泡,最后还是犹犹豫豫地在话筒边mua一声,像是亲到虞岸脸颊上。
电话那头虞岸满足又愉悦地低笑着,笑声低沉悦耳:“哥哥忙完工作就回国,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你要乖好不好。”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虞乘说谎时声音有些掩藏不住的没底气和飘忽:“……嗯,好。”
虞岸笑意微敛:“小乖,你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出去乱跑,哥哥找不到你,会担心的。”
虞乘捏着手指,呼吸有些紧张,赶忙又说:“嗯,我乖、乖的,等你、回来,你、你说好要陪我去、看流星的。”
对面呼吸沉缓一瞬,笑音微扬:“好,哥哥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会在流星雨来临来之前回家的。”
“嗯,我知道、知道了,我听话,等你。”
虞岸声音温柔缱绻:“宝贝真乖。”
电话时间又拉长了十分钟左右,虞岸道了数遍晚安才挂断电话,虞乘心悬着两个小时,电话挂断这一瞬间才松了下来。
他脱力地倒回床上,长长呼了口气。
虞岸是个非常合格的哥哥,从小就宠他疼他对他呵护备至,爸爸妈妈去世后,都是虞乘陪在他身边,成了他的依靠,他所依赖的最亲的亲人。
可虞岸哪里都好,就是太喜欢管着他。
他的社交圈在虞岸那里完全透明,认识的朋友要经过虞岸同意才能交往,爸妈去世那一年他悲恸伤身,常常生病,虞岸自此就不让他出门。
他的活动范围只有家周围,想去哪里走走必须要获得虞岸同意,虞岸陪同他一起才可以。
半年前他偶然发现虞岸在他的卧室里装了摄像头,但他没去质问虞岸,他知道虞岸是关心他才会这样做的。
但实际上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想要有自己的空间,可这些话只会让虞岸不高兴。
而正巧,前几天的PEL联赛上GA夺冠,战队中最受关注的队长郑桑野连续出现在热搜和短视频中,往他本就狭闭的生活缝隙里疯狂钻刺,将他又一次推向崩溃的悬崖。
他躲无可躲。
恰时各种情绪扰乱了脑子,大着胆子下了个决定,私下找了何玥,又在虞岸出国后弄坏卧室里的摄像头。
除了亲近的人,虞岸从不让其他人进他的房间,摄像头没办法修,他这才有机会找何玥帮他从家里溜出来。
手机来了消息提示,将他从混乱思绪中短暂拉回。
虞岸的消息,叮嘱他好好吃药,早睡。
回复完后,虞乘关掉手机,心里默默说:“对不起,哥哥。”
能骗多久是多久吧。
郑桑野回到床边,肩上的毛巾扯下来撂到铁艺床头,坐到床上时床架明显摇了下,两条曲着的长腿都跟着晃。
“操!”他低骂了声,嗓子眼都裹着火气。
仲夏的天容易心火大,以前这床架夜里翻个身都能嘎吱一阵响,摇几下人都给摇醒了他也没这么来火。
之前和雷州说换宿舍也不止是嫌队里这几个家伙吵,这床实在睡的烦。
二月扬着那道极具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