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给虞乘的。”
两人视线同时落到后桌的小治身上,小治赶紧埋下头吃饭不敢吭声。
其实小治挺冤枉,他是打算把药拿去给虞乘的,但是中途被拉莫他们给截走不让他送,他觉得这样不好,但是一张嘴说不过另外三张。
雷州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教训人,只对周朔说:“你再给他拿点药,别影响训练。”
虞乘斜瞥了眼郑桑野,原来那袋药是郑桑野的,是他让雷州拿给自己的吗?
他瞧郑桑野脸上的巴掌印已经不太明显,但高挺的鼻梁红肿依旧,显得可怜。
他是不是下手太重了,虞乘思绪纠结。
“虞乘,今天人不全,欢迎仪式有些简陋,等下周末休息,我们再一起到外面好好聚一聚。”雷州给他倒了饮料,“还要工作咱们就不喝酒了,来,欢迎你加入GA。”
虞乘摇摇头,本来想说不用那么隆重,今天这样就很好,但是身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又忍了说话的念头,举起杯子,嗓音轻轻:“谢谢。”
“别拘谨,尝尝看菜合不合口味,玲姨手艺很不错的。”
“嗯。”
他拿起筷子,桌上的几道菜,扫眼看过去都有好多辣椒,唯一一道辣椒很少能吃的还在郑桑野那边,想吃的话得从郑桑野面前伸过去夹。
“……”
在最近的辣子鸡和爆炒青笋尖之间,虞乘筷子犹豫地伸进那盘青笋尖,夹了小块放到自己碗里。
青笋尖里都是干海椒,虽然看着没多少辣椒的鲜红,但是味道却很呛口。
虞乘吃不得辣椒,但又不想浪费雷经理专门接待的心意,他扒拉着米饭,想混着一口吃下去。
“你确定这些我能吃?”郑桑野突然出声。
郑桑野瞥着桌上几道菜,视线又落到身旁的虞乘身上,面上挂着没什么情绪的笑:“我伤成这样,你让我吃这些?”
虞乘茫然抬眸,触上郑桑野的视线,才发觉郑桑野是在和他说话。
“既然要做领队,针对每个队员身体情况安排饮食不是最基本的吗?”郑桑野坐姿随性,他微微侧身面向里座的虞乘,挑了下那道断眉,语气不冷不热,“你自己看看,这些菜哪道适合我吃?”
虞乘放下筷子,手收回放到腿上,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小鹿似的满是懵懂和局促。?
不亲可以吗、小乖,不想哥哥吗
雷州给他的文件上面说了领队的工作内容,照顾好每个队员的日常生活和吃喝住行,郑桑野说的没错。
他看了眼桌上的菜,心里已经在默默记下,受伤不能吃这些。但他又苦恼,受伤不能吃这些,那能吃什么?
从小到大,平常生病的时候,该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都是祝姨给他准备好的,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
后桌几人一听,对视一眼默契地坏笑起来,拿起手机不知道又在小群里狂欢什么。
“哦对,确实,受伤了是不能吃太辣的,必须要清淡饮食。”周朔道。
雷州这才注意到桌上这些菜,全是辣口的,还真不太合适。
“哎,我忘记跟玲姨说了,那重新换一份。”
雷州话都刚说完,几只手就从后头伸了过来,一人一盘全部端走。
“老雷,队长吃不了那不还有我们呢嘛。”
“我的辣子鸡嘿嘿嘿嘿。”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嗷队长。”
“……”
身后几个人像是早早就盯着了,最后桌上就剩着郑桑野面前那盘没辣椒能吃的。
周朔下去的筷子夹了空,脸色无语。
玲姨很快重新换了菜上来,虽然不如刚才那几道丰盛,但口味看起来清淡得多。
虞乘重新端起碗,发现新上的菜都摆的没刚才分散,更靠向他这边,他也不用伸手老远去夹。
他悄悄打量了郑桑野一眼,刚才好像是郑桑野帮玲姨摆的菜。
看着碗里那块青笋尖,他故意扒到碗边。
郑桑野余光瞥到他那个动作,握着筷子的手指一紧,又很快收敛情绪。
他刚才差点将筷子伸过去。
虞乘很挑食,总是吃得很少,虞乘吃不了的,最后都是他吃。
原来有些习惯,就算过了很多年也还是像早已形成了肌肉记忆一样,无意识下意识地就会做出来。
这顿饭二人心思各异,周朔总是笑意高深地打量他们,雷州也隐隐嗅出了不寻常。
饭后郑桑野回了训练室,虞乘跟着雷州在基地转了一圈,初丹还没有归队,明天的工作由雷州直接给他安排。
虞乘听下来,他的工作似乎要比文件上规述的简单得多。
“领队这个职位工作看起来并不繁重复杂,但做起来其实不轻松,你刚刚来GA,就先从简单的做起,其他的工作照样由初丹负责,之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问初丹,她会带你的。”
虞乘点头:“嗯,我知、知道了,谢谢、雷经理。”
…
和雷州分开后虞乘回宿舍洗澡,在外面走了一圈出了一身汗。
快洗好的时候手机跳出微信视频电话,备注是哥哥。
他慌了慌神,赶忙擦干手,穿上衣服匆匆从浴室出来,没敢点视频接听,转成了语音。
他深呼吸了下,压下心里的慌张,和往常一样嗓音甜甜地唤了声:“哥哥。”
“嗯?”男人嗓音低沉,笑意宠溺,“小乖,怎么不接视频。”
“我、我在、洗澡。”
“是不是又用凉水了?”
虞乘想说没有,又听虞岸说:“又想和我说没有是吧,小骗子。”
头发上的水珠成线从肩颈滚落,虞乘紧张得说不出话,他撒谎的时候总会被虞岸轻易识破。
“小乖,把视频打开,让哥哥看看你。”
“不、不行。”虞乘刚刚从凉水里头出来,鼻尖却已浸出一层薄薄的汗。
他一直都用凉水洗澡,冬天也是,冷白的皮肤此时覆上了一层淡红,不敢让虞岸看见他这个模样,他身体不怎么好,常常生病,虞岸每次要因为这件事教育他很久。
而且,一开视频,虞岸就知道他不在家里了。
虞岸轻轻嘶了声,语调平缓又魅惑:“小乖,不想哥哥吗?我们已经很多天没见了。”
“想,想的。”虞乘赶忙转移话题,“哥哥,你、你工作忙、忙完了吗?”
“还没有,这次可能要待的久一点,抱歉,哥哥没办法在家里陪你。”
“不会,哥哥辛、辛苦了。”
虞岸轻笑了声:“知道哥哥辛苦,那你要不要安慰安慰哥哥?”
虞乘慌张地抹掉从头发上滚落到脸上的水珠,他把扩音打开,轻手轻脚地去浴室拿干毛巾,边说:“怎么、安、安慰?”
…
晚上十点。
郑桑野退出游戏,段位升至最高,他直接退出游戏账号,返回微信在代打群里D了声,管理很快将款转给他。
管理-阿埋:C神C神,今天还接吗?
小乖不乖:不接,明天晚上十二点以后接代打,可以排单。
管理-阿埋:OK,C神,其实陪玩单比代打轻松,赚的也不少,我这儿好多人排队点你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