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表白被女神她哥接受了 薏仁茶 7844 汉字|6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27章

  于望舒怂的不行,换上拖鞋立马跪在茶几旁的软垫上,叫了声:“妈。”

  “我让你跪木地板上!”

  这事坏了,于望舒头都没敢抬,把膝盖从软垫上挪出去,大冬天的跪在地上贼冷。

  于妈处在暴怒的愤怒中连个眼神都没给,桌上放着的是抗体检查结果显示没问题,但艾滋还有个窗口期,有些事放在别人身上她会劝:“还有窗口期,只要没和病毒携带者进行进一步的接触就没事。”可如今这事摊在自己身上了,当初的话哪来劝说自己完全办不到,她恨窗口期怎么那么长,“没拿到最后的结果,咱们没完!”

  “妈,我真没事。”

  “啪”的一声,于妈手拍向桌子,本来消下去的哭腔这会逐渐又起来了:“你说说你最近干的哪一件事让我省过心,被人揍又和人打架,腿才刚好多久,脸上又挂彩了,人家是越活越成熟怎么到你这就越来越让人操心。”

  “都是突发意外,我是无辜的。”

  于妈控制着火气,擦了一把眼泪命令说:“我不准你再和他们相处。”

  于望舒脑袋里想的是哪类人,小声询问:“妈你说是……”

  “你说我说的是谁?”于妈直接打断他说的话,“和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上的人那就不要再接触了,徐家还有以前的官家子弟全都不要接触了!”

  于望舒吓得只敢点头,他也就认识那么几个而已,最近联系的也就徐璈一个。

  于望舒很少忤逆于妈,这一点让她心里很宽慰,看儿子低头认错也消了不少气,说:“你这么大了,我也不该管你这么多,从小到大你能做决定的,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这次听妈一回,生活圈子已经不同,相处起来会很累的。”

  “嗯我知道了。”于望舒抬头问了句,“我能起来了吗?”

  “给我跪半个小时!”

  于妈撂下这一句后就进了卧室。

  于望舒脑袋里轰的一声炸了,等客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把腰松懈了下来,膝盖跪着难受就算着时间,这次于妈是真生气了,她可从来都没干涉过自己的朋友圈。

  满打满算半小时,但在跪了10分钟之后,于妈的房门开了:“起来去睡觉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谢谢妈!”

  “我也管不动你了,只求你能一辈子顺利就行。”

  于望舒挠挠头,到厨房下了碗面端到卧室,于妈背对着他肯定没睡。

  “妈我知道错了。”

  “我和你爸就生了你这一个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反正你知道分寸就好。”

  于望舒一听就知道有戏,他妈这是松口了,虽然态度还是很凶但绝对没之前那么狠,于是他转了个话题:“你之前不是让我买车么,我今天下班去超市买了东西也就一会的功夫,出来时路上堵的都没眼看了,我想就不买车了反正离得又不是很远。”说起超市,他啊的一声站起来,他买的东西呢?

  “你找什么?于妈问。

  “没什么。”

  于妈吃着儿子亲手下的面,缓和了语气:“明天和后天中午抽时间去见两个姑娘。”

  “啊?还相亲啊。”

  “知道你现在不想相亲,可这是我之前委托别人找的,人家帮了忙了现在总不能拒绝吧。”

  他现在哪敢说不,反正相亲又不等于谈恋爱:“我有点困,去睡觉了。”说完逃似的离开房间。

  好好想了事情经过,于望舒躺床上抱头,那两袋东西肯定没了,为了讨好于妈他还特地买了补品,当时人那么多有50%以上的几率没有了,虽然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但有买给他妈的,意义就不一样。

  于望舒最后想着明天下班再去买,谁想第二天,那两袋东西被徐璈亲自送上了门。

  两人约在星巴克见面,于望舒刚进去就看见徐璈抱着老大坐在那,悠闲的像位贵公子,老大在他怀里很乖动也不动,于是一人一猫坐在阳光正好的透明窗前,安静的像幅油画。

  他走过去:“老大也来了。”

  “生了一场病可能还没回过神,带它出来看看。”徐璈说着并摸摸老大耳朵,于望舒只要稍稍低头就能看见布偶委屈到极致的小眼神,恰好他低头了,和布偶视线相撞的那一刻心也跟着酥软了一地,感叹道,“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布偶,萌化了。”如果有布偶一样的女朋友就好了。

  呸呸呸,如果有布偶一样的小男朋友就好了。

  一不留神,于望舒就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自己抱着咖啡喝一口笑的十分腼腆还带着傻气。直到嘴被某柔软的东西刮了一下。布偶从徐璈的怀里爬上桌,尾巴淡淡的扫过他的脸很痒,随之而来的也是一股清凉舒服的气味,于望舒感到自己肝都开始发颤了,可他硬生生忍住吸猫的想法,头一拽:“我东西呢。”

  徐璈面色不改,弯腰将两个购物袋放上桌子:“昨晚我们走的急,店主一直帮我们留着。”

  “哦。”于望舒立马抽出一根火腿肠拆了给老大吃,并问,“吃这个没事吧。”

  “应该没事。”

  什么叫应该没事?

  于望舒看老大不抗拒,随口问了句:“阿斗现在怎么样。”

  “阻断药吃的够快也很及时,现在在医院呆着等待窗口期,那个男人被抓了之后招认是故意传播的。”

  于望舒觉得觉得昨晚没有动手打几拳真是可惜:“靠,怎么这么恶心。”

  “那个男人风评不好,后来得了艾滋,程昱早就把他拉到黑名单里了,阿斗这人又懒散惯了没注意通知,这才被拉下了水,好在昨晚我们在,不然还真想不到阿斗现在会怎么样。”

  于望舒搅动着咖啡,淡淡说:“大概会想死吧。”

  “你衣领怎么了?”

  于望舒立马低头看:“什么怎么了?”

  徐璈捏了捏手指,状似不经意的起身捻了捻对方衣领,张开手一看是早已干涸的米粒:“是这个。”随后点了点老大脑袋,“被它吃掉就不好了。”

  这意思没懂,于望舒被突然靠近的气味熏得浑身抖了抖,紧接着老大就嗷呜抱了上来,他吓得赶紧搂住:“发疯了?”老大拼命往他身上扑,脖子毛绒绒感到很怪异,偏偏他狠不下心把它挪开。

  徐璈看着在于望舒身上打滚的老大,说:“大概是它喜欢你。”

  “瞎扯蛋吧,我和它才见过几次啊。”

  徐璈冷静说:“他没蛋,被阉割了。”

  “……那真……可怜。”于望舒叉起老大,“该叫你小姐姐还是小弟弟?”

  “喵!”

  “要不它就先放你这,我省的再放回家多跑一次。”

  于望舒想都没想:“不行。”

  拒绝的太彻底,徐璈愣了愣:“怎么了。”

  于望舒瞥了他一眼:“我妈不让我跟你玩。咱们在一起老闯祸。”

  徐璈对这个答案算是不意外,他说:“老大又不是我,它是畜生而我是人。”

  “……”好像也有道理。

  “程昱也让我们今晚去魅色,晚上我来接你。”

  于望舒摇摇头,这布偶突然跟孩子似的扑他怀里,他就像抱孩子一样抱着它,说:“过几天吧,我妈这几天很关注我,我要是再不准时下班估计她会发飙。”

  “贺老师现在管你倒是严。”

  于望舒一提起他妈就软了,同时甩出去一记白眼:“我乐意被管,关你屁事。”再吸口猫毒,他把老大交给徐璈,“我要去睡午觉了,不然下午没精神。”然后拎起购物袋颠颠走了,转身时别扭的说了句,“谢谢。”

  “没事。”徐璈摸着猫头笑得很浅,猫一到他怀里就逮住手指啃咬,说是啃咬更像是玩弄,“这气味就让你这么疯狂?”

  猫并不会说人话,只是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喜爱。

  徐璈抬起它的下巴挠了挠,沉吟一会慢慢说:“今天不太给力,所以布包不给你玩。”

  “喵!”

  “反对无效。”

  观察这边很久的服务生满脸红心,一边拿出手机偷偷拍照一边夸赞:“这男的好帅啊,猫也好看。”

  旁边一人让她淡定:“就那猫,过的是小公举的日子。”

  ……

  于望舒出了星巴克没回公司,而是按着短信上的时间准点到达另一家店的包厢,就算再不情愿还得装出一副有礼貌的样子来:“你好,我是于望舒。”

  相比前面的相亲,这次仿佛是走了狗屎运,女方似乎是急着结婚直接开门见山问收入和房子,在京都有没有债务,公司福利怎么样?以后有升职的机会吗?房子是多大的?有车吗?以后结婚和父母住吗?

  饶是于望舒修养再好都快崩线,他喝口茶润润嗓子:“你对房子有什么要求。”

  “得大一点,因为我妈要和我住的,帮我们带孩子。”

  “那我妈呢?”

  女人一脸惊愕:“你妈不是大学老师吗,她有房子啊。”

  “我买的房子既然不让我妈住,凭什么让你妈住。”

  “因为我们是夫妻啊,她要帮我带孩子,现在婆媳关系都难处理啊。”

  于望舒慢慢放下茶杯,面前的女人年纪不小听说是某家小企业的文员,长相没有出彩的地方,性格也不讨喜,眉目间也尽是敲着小算盘,他问:“那我们现在是夫妻吗?你有什么权利来决定我的房子,现在连感情基础都没有就来谈这个,如果你做不到对我的母亲公平,那就这么停止吧,咱们的生活理念是冲突的,再见。”

  “天呐怎么有你这样的人!”

  于望舒在心底给自己加戏:哦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你这个愚蠢的女人。

  一出门他就给杜大磊打了电话狠狠的吐槽一番,杜大磊在家闲的无聊听得直乐呵:“你妈还没放弃你啊。”

  “这是她不好意思拒绝才让我来的,以前还会关照我好好和人家姑娘聊天,今天说都没说特别冷淡,估计她也没抱多大希望。”

  “都谁介绍的啊这么不靠谱,乱七八糟的都给你来一次,明天要不要哥给你捧捧场啊,我这36D的胸好久没上场了。”

  一想起明天那个,于望舒冷下脸:“明天我要是去了,我就是猪。”他不想为了以后长米油盐的琐事去吵架,即使他现在依旧是个直男都不会同意交这样的女朋友,婚姻现实,但如果婚姻只是一昧的建立在经济基础上,那干脆和人民币谈恋爱吧。

  “今天你打电话给我了,过几天你抽个时间跟我走一趟呗。”

  于望舒先把气给喘匀了:“去哪啊,我不确定有没有空。”

  “靠。”杜大磊喊了一句,“没空都得给我请假,我同学结婚,那个贱人会去!”

  这边一个贱人那一个贱人,于望舒捂住手机:“我可没豪车。”

  “你要是长得丑,我还不高兴叫你呢!”

  要说长得好,于望舒反应出来的第一个人就是徐璈,然后就是那个叫程昱的白衬衫,可惜他并不认识。

  “那行,为了你的装逼大业,我就算是请假都陪你去。”

  当天晚上,于望舒语气婉转的和于妈表达了这次失败的情况,于妈招招手让他吃饭:“不中意就不谈,我对你现在没要求,只要你自己喜欢就行,和谁过一辈子仔细想清楚,一辈子很长。”

  于望舒咬着筷子直点头,他妈最近说话都像是话里有话:“妈你是不是琢磨着要给我上一堂课?”

  “好好吃你的饭!”

  “妈,你还记得之前给我买的那套西装么,就是特别帅的那套。”

  于妈给他加了块肉,没好气道:“不是在你房间里。”

  “我忘了在哪了……杜大磊让我陪她去一场婚礼,她去做伴娘的,让我去蹭饭。”

  “你好意思。”

  于望舒微微一笑:“她好意思我就好意思,大家都好意思。”怎么说,那天还是他的假冒男朋友呢。

  于望舒吃完饭在卧室里翻了大半天,终于在衣柜上面翻出一个崭新的礼盒,这是于妈去年给他买的,说希望他能越干越好。

  身高够了只要不是胖,西装上身那就是另一番气质,于望舒下巴不长胡子,配上这一身黑色西装显得年轻不少,于妈悄无声息的进来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我儿子终究还是大了。”她上前按量着于望舒的肩膀,笑着说,“不过年纪再大,在我眼里都是孩子,不懂事也不争气。”

  这话他就不爱听了:“之前还使劲夸我,现在就不夸了。”

  于妈立即收了笑:“禁不住夸!”

  于望舒憋了大半天,脱了西装说:“不穿了,太正经了不合适,假如人家以为我是新郎那多尴尬。”毕竟人帅就可以了。

  知子莫若母,于望舒抬个屁股她都知道是闷屁还是响屁,于妈帮他挂好衣服嘱咐:“大磊这孩子性子冲,你在外面也照顾点,听见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

  第二天杜大磊发来了短信,她同学嫁了个土豪,把京都最贵的五星级酒店的三层宴会厅全给包了。于望舒翻了翻杜大磊的朋友圈,那个伴手礼都是知名大牌的化妆品,连他这个糙老爷们都知道,这就很厉害了。

  不过在婚礼前夕,他瞒着于妈来到了魅色,阿斗已经离开了医院,现在就呆在魅色里老老实实的。他见到阿斗时还震惊了一把,阿斗脸上不化妆的话是一个相当好看的男孩,他看了好一会觉得是皮肤白的原因,现在因为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传染艾滋,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看着就有点柔弱的意味,要是碰上喜欢弱受的指不定就追上了。

  阿斗看到他来了,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哥。”

  这声哥把于望舒吓了一跳:“叫我名字就行。”

  “行吧,哥。”

  于望舒:“……”

  程昱今天还是穿着白衬衫,不过在外面又套了件淡灰色毛衣,在视觉上清爽的不得了而且十分扎眼,他走向于望舒:“上三楼吧,一二楼有点吵。”

  “三楼?”居然还有三楼。

  三楼一看就是贵宾级场所,于望舒跟在程昱后面走进包厢,视线一下子就开阔了,欧式的装修风格把饭桌和娱乐融合在一起,徐璈在电视机前调着台,于望舒往外面看了看,不相信这是酒吧。

  “进来吧,阿斗这事得多亏了你们。”

  阿斗也适时的倒上给递给于望舒:“谢谢哥。”

  于望舒云里雾里喝下去,结果被辣到满脸通红:“这酒……”

  “慢慢喝。”徐璈不经意间说道。

  明明是认识的人,却偏偏要坐在最远的位置。

  白衬衫望着于望舒明显的排斥笑了笑,朝阿斗使了个眼色后坐在于望舒身边:“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噗——”于望舒顺着胸口喘气,“啊?”

  白衬衫又问了一遍:“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我……大概喜欢……性格好,好相处,处的开心的人。”

  白衬衫了然:“那我这就没有能介绍给你的了。”

  听到是想给他介绍,于望舒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不介绍,我现在一个人挺好的。”他不敢说是怕了,约炮这事有风险,要约需谨慎,能不约就不约。

  “那天打架不好意思,給你的店添了不少麻烦。”

  “不麻烦,店里打架说实话是常有的事,你们那架和其他的比起来都算是小的了,再说了已经有人帮你买单。”说完瞄了徐璈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于望舒很少喝烈酒,一喝酒脑子犯晕,现在抱着酒杯坐沙发上装老实人:“该说的还是要说,不过你应该多坑江宇一点,这小子欠扁。”情绪激昂间转身,和白衬衫对上眼的瞬间他发现了对方右眼旁的伤疤,约莫十公分,不狰狞却很清晰,他指着自己太阳穴想问,但觉得这是私事又赶紧放下手,转而对阿斗说,“阻断药有99%的几率让你不感染,放心好了,别窝着给自己心理暗示,有时病就是自己给出来的。”

  阿斗苦笑道:“这条命是捡回来的。”

  “别丧气啊,人这一辈子长着呢,你才多大别过的跟老大爷似的,你看我都快30了还去念大学呢。”

  徐璈在旁开口:“复习的怎么样。”

  于望舒被酒噎了一下,下意识问:“什么复习?”

  “行政诉讼法、合同法、公司法、知识产权法、刑事诉讼法、民事诉讼法等等?”

  “你怎么这么烦!”于望舒一脚踹过去,“我是去念大三的!”

  徐璈微笑:“年后是下半年不是上半年,你得从大二下学期开始,贺老师没和你说明白?”

  “我会,我全都复习好了。”于望舒脸色阴晴不定,程昱拍拍他的肩哈哈大笑,“徐璈也是大学教授,实在不行找他开后门。”

  “他不来。”

  “我不去。”

  两声同时响起十分滑稽,连在一边呆着的阿斗都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怎么看你们都不像是同学,更像是仇人。”程昱拉着于望舒起来提议唱歌,于望舒一屁股赶紧坐下,“我唱的全是老歌。”

  “能有多老?徐璈最擅长的是甜蜜蜜。”

  于望舒一脸狗吃屎的看向某人。

  徐璈接收到三人惊讶的目光面色不改,理理衣服说:“我也不是只会这一首歌,我还会唱《铁血丹心》”然后站起来关了灯,主动选了歌。

  明亮温馨的环境突然转换到KTV模式,于望舒一脸刺激的望着徐璈,等对方用一张略显严肃的脸唱出《甜蜜蜜》的第一句,在场三个人立即爆笑。

  “哈哈哈哈天哪我的耳朵!”一直拘谨着的于望舒在黑暗中放声大笑,这笑打开了他心中的一道门,连之前的酒都开始灌输进去然后沾染了醉意,他胸有成竹的拿起话筒挤开徐璈,“太有违和感了,你别惹我们笑。”

  四年前是某华语天王的时代,他的歌基本上全都会唱,于望舒眯着眼选了一首歌,程昱鼓掌说:“你也会这首,这首比较摇滚不像你唱的。”

  “摇滚怎么了,反正我会唱。”

  程昱无奈道:“我跟你唱。”

  “不行,一看就知道你是行家,我要和阿斗唱。”

  被突然点名,阿斗笑着上去接了话筒。

  一人声线还有着青涩感,另一人则是温柔沉稳的声音,一大一小融合的天衣无缝,于望舒直接唱开了。

  他在外面四年一直忙着工作,偶尔参加聚会也觉得有些不合群,因为大家生活的环境不一样,他习惯了却无法融合进去,他有着自己的保守与坚持。

  嗓子吼到发涩也没挪开话筒,于望舒不记得自己唱了几首歌,反正后来唱完就去吃饭了。

  四个本不应该走在一起的人围着一张桌子谈笑风生,从天到地,从国内到国外,最后于望舒扑街了。

  “他怎么办。”阿斗捂住嘴有些忍不住。

  徐璈被闹的头也疼,加上酒喝多了脑子有点不好使,他搀扶着于望舒:“直接去我那。”

  程昱外号千杯不醉,今晚的乐子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他往魅色里一指:“你一个律师玩酒驾?直接在我这睡得了。”

  “我家还有四个小东西没照顾,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昱笑笑:“成,现在有5个祖宗要照顾。”他向保安招招手,不一会就找来一个代驾,安排好了他也让阿斗去休息。

  “别想些有的没的,我跟你保证你没事。”

  “谢谢程哥。”阿斗朝着徐璈他们挥挥手,静候片刻指着自己右眼,褪去脂粉的脸是病态的白皙,“程哥,你这没有遮。”

  “不想遮,天天遮有些累。”程昱收敛了笑,阿斗年纪不大却在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要是那个孩子能多坚持一天,哪怕是一天都够了。

  京都的车多路少,现在这个点已经不是堵车的时段,徐璈右手捏着于望舒脖子就怕他一头栽下去,他还清醒着,而于望舒恐怕是半清醒半糊涂,说简单点就是疯傻了。

  “先去我家。”

  于望舒迷迷糊糊的:“我要回家。”

  “就你现在这样还想回家?贺老师不训你我负责。”

  “说的也是,我妈会骂我。”

  代驾的司机听得摸不着头脑,想八卦的掉头看一眼但估计老板的吩咐愣是没敢回,身后有些迷茫沙哑的声音响起:“我要去参加婚礼,回去换衣服。”随后另一道清冷的声音,“什么婚礼?”

  “就那个什么土豪家儿子来着,我磊哥是伴娘,我要当她男朋友。”脑子迷糊可意识还在,他这副样子滚回家,骂一顿都是清的。

  “明天圣城酒店?”徐璈满脸的高深莫测,隐在流动的光线中十分神秘,“如果是那个,明个我们一起去就是了。”

  于望舒摇摇头:“你他妈去干嘛!”

  “我给他爸打的离婚官司,你说他会不会请我?”

  于望舒卧槽道:“你怎么谁都认识啊,来气。”

  徐璈盯着于望舒随他怎么炸毛,转眼就到了家门口,他拎着脚软的于望舒下车:“人脉就是这么厉害,没办法的。”

  这个婚礼去了没意思,徐璈本来没打算去,现在看于望舒要去演戏,他捏着对方衣领笑了大半天:“你明天几点。”

  “告你干嘛!”于望舒扭着他手腕,“你撒手,我这新衣服!”

  “我怕松手你就瘫在地上了。”

  “你放屁!”

  徐璈冷哼着就是没搭理他,于望舒急了,脸红脖子粗对着空气大喊:“徐璈你个狗……唔唔!”

  徐璈单手捂住他的嘴,不好意思的看向电梯里的其他人,深感抱歉道:“对不起,我弟弟喝醉酒在撒酒疯,打扰了打扰了。”

  “你才呜呜疯!”

  徐璈把于望舒拧着塞进家,见他趴地上鼓起腮帮子有种不好的预感,上次把他家吐得不能看的场面仿佛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于望舒你要是敢吐,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你才要吐。”于望舒倒地上起不来了,四只猫围着它转来转去全是猫屁股,他随手捞过一只搂怀里,“徐璈,原来你只会唱《甜蜜蜜》。”

  “起来去洗澡。”徐璈脱了外套要去拉他,结果对上一张怒气冲冲的脸,然后手就被打了一下。

  “你别想弧我!当年就是这样的!”

  徐璈冷哼:“当年怎么样。”

  于望舒坐在地上盘起腿,把脸埋在猫身上:“当年就是这样的,你把我弧床上了。”吼完把猫扔了过去,“我妈不让我跟你玩!”

  “喵嗷!”徐璈眼疾手快接过老二,放下它把于望舒托着去洗手间,一时没忍住:“你也不是好东西,要是对我没意思能跟我上床?本来就不是直到底的木棍还偏要自欺欺人,就你这样还当律师。”

  “总比你人模狗样的污糟东西强!”

  于望舒急着怼,却漏了一个最应该反驳的重点。

  徐璈面色凝重起来,莲蓬头开了把于望舒从头冲到脚。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很难受,于望舒嚷着就要脱衣服,脱完衣服发现徐璈在旁边,一巴掌闪过去:“滚滚滚。”

  “于望舒,你这人不能碰酒,一碰酒脾气就臭屁到不行!”

  “你谁啊你管我那么多,我妈都没说我酒后臭屁!”

  徐璈冷笑:“你敢喝完酒回家?”

  于望舒立马变怂,身子往水里一沉不愿意搭理他了。

  徐璈把人从水里捞出来随便的用沐浴球擦擦,擦到小腿肚那时摸到了一块伤疤,面积颇大现在只剩下嫩红的新肉,他一掠而过然后把沐浴球扔给他,冷声道:“自己洗。”

  随着门被关上,于望舒倏地睁开眼,除了脸颊翻着酡红之外眼中满是清醒之色,他把自己沉浸在水里在憋气到极致时再探出头,濒临死亡的惊悚让他迅速回神,头重脚轻的踏出浴缸才发现没衣服可换,衣架上放着一套崭新的浴衣,他犹豫片刻穿了。

  出来时已经接近凌晨2点,手机显示3个未接来电,于望舒发了个短信过去,说是住在新房子那。

  “你睡我房间,客房没收拾,我正好还有事。”

  于望舒叹息了一口气:“哦。”那句谢谢在犹豫要不要说,结果他被拦在墙边。

  首先,徐璈个子182,他于望舒个子180,2厘米那是距离吗?

  可他就是心生一股强势的压迫感。

  “想吐,去洗手间,如果敢吐在我床上,我让你明天吃不了兜着走。”徐璈慢速靠近于望舒,目光在对方隐忍的脸上一扫而过,然后在他要出手之前吹了一口气,轻声说,“赶紧睡吧。”这时老大扒着他的裤脚,徐璈顺势弯腰抱起来蹭了蹭。

  于望舒僵着身子,脑门上已经出了冷汗,醉酒+困意让他不由自主的爬上床,没多久就陷入浅眠的状态。

  依稀间感到有毛茸茸的东西往怀里跑,他接住揉了揉:“老大还是老四……老几啊……”

  有道纯净而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想是老几。”

  他想抬起眼皮看看这人是谁,可太困了,于是嘟囔道:“老大漂亮,我喜欢漂亮的。”

  “于潇,你这只颜狗。”

  他想说老四也不错,但实在没力气了。

  ……

  宿醉带来的后果是起不来床,于望舒第二天被徐璈摇醒,神色萎靡的被套上一身衣服,看了镜子之后嚷着要换下:“我有衣服。”

  徐璈扎着领结:“在洗衣机里转着,老四正在那边看着,去不去婚礼你看着办吧。”

  于望舒一颗心立马提到嗓子眼,打开手机只有5%的电,未接电话14个。

  “于望舒你他妈今天刚鸽我,我明天就打断你的腿!人呢怎么还不来!”

  于望舒连手机都拿不稳了:“磊哥,我穿上衣服就来。”

  “什么?我看你是活腻了吧你!”

  徐璈在旁听了半天,一手接过:“我们马上就到。”然后把手机扔在一边,从衣柜抽出领结熟练的打出温莎结,抵着于望舒喉咙道:“挺腰,我们这行就算是三天没睡都不能弯腰。”

  于望舒愣愣的看着徐璈,他们身形差不多所以衣服肯定能互穿,可这衣服上的味太浓了,不是男人的汗臭味而是一直在脑海中飘荡的清冷之气,透着些许薄荷味沁人心鼻,他从一开始就被这气味吸引所以记住了徐璈。

  “这衣服……”

  徐璈眉头皱起:“你穿着又不丑,放心,内裤是新的。”

  于望舒闻言,一张老脸涨的通红。

  杜大磊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声还挺好奇,结果看到和于望舒一起来的是徐璈,一张嘴张得能塞下鸡蛋,虽然她知道自己能一口吞鸡蛋。

  “于望舒,你敢不接我电话!”然而该算的账还是要算,她提着伴娘礼服跑过去就是一拳,于望舒没防住,差点把早饭给吐出来。

  “哥你轻点,不然没人给你撑场面。”

  “知道要撑场子还敢这么迟到?”杜大磊提拉着抹胸裙,36D的胸呼之欲出。

  于望舒是个基佬都忍不住赞叹真漂亮,撇开直男视角,杜大磊就适合温婉的颜色,粉灰色显得皮肤细腻,身材又好勾勒出玲珑曲线,他咳嗽着说:“你今个,真女人。”

  杜大磊得意的哼哼,转身把手伸向了徐璈:“徐律师,我们见过。”

  徐璈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次,握了手:“你是望舒口中的磊哥。”

  望舒。

  杜大磊一脸‘我懂了’的神色,将两人从上打量到下,视线落在搭配统一的配饰上时露出一抹笑。

  于望舒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杜大磊的笑在他眼里充满了阴谋色彩,连着那36D的胸都蒙上了层灰灰的屏障。

  正在腹议突然迎面一巴掌。

  “色鬼,看什么看!”

  于望舒捂住半边脸,满心委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