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亏了!”
“不亏!”我数好了钱,把剩下不多的几捆纸钱又扫回筐里。“你那什么古董不古董的,我又不懂!我拿去古董店卖,人家也不爱收,还问东问西的烦死了!最后没办法我才卖给金铺的。”
“这样啊”方伯挠了挠头,他过世也几十年了,不了解现在的市场行情。
“那这玉牌你要不要?这也是古董,挺值钱的!”方伯突然又从身上摸出来一块玉牌,拿给我看。
那玉牌之前我也看过了,就是因为我不懂玉,才选了那金扳指。我便摇摇头,道:“不要了吧!万一又卖出不了手呢?”
“没关系!你能卖出手了再把钱给我!”方伯似乎很着急,直接把玉牌就放在我摊位上,那意思是让我一定要买他的玉牌了。
我看着那块玉牌,不禁有些疑惑,便问方伯:“如果真按你说的,这玉牌是古董,老值钱了,那为什么其他摊主你不去找,就偏偏爱来找我卖呢?”
方伯有些尴尬,但还是解释道:“我最近急用钱。本来我已经跟寿衣摊的老板讲好了,他愿意帮我问问有没有人收这玉牌,然后再换成纸钱。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最近这两次鬼市都没来。所以我才来问你的。”
“那其他的摊主呢?还有看坟老头呢?他应该很乐意买你这玉牌吧!”
方伯连连摇头,道:“那老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雁过拔毛的主儿!正常做生意兑换纸钱,他都要狠宰我们一笔。我要把玉牌卖给他,那还不是跟白送他了一样!”
方伯又低下声来对我道:“这鬼市里,也不是每个摊主我们都信得过的!我们当人几十年,做鬼又几十年、上百年了,还不懂看人吗?你们这些摊主里面,最讲信用的就是你和你师父,还有那寿衣摊主。其他人反正我是信不过!”
被方伯这么暗地里表扬了一下,我确实觉得有点轻飘飘的了。我跟师父这么多年,啥有用的本事都没学到,但这讲信用,言出必行的好品质倒是培养对了!我也一向最讨厌那种说话不着调,喜欢忽悠人的家伙。真本事有便有,没有便没有,扯那么多没用的干嘛?
我拿起玉牌,前后翻来覆去又看了几遍,对方伯道:“我也不讹你。我先拿出去找人看看,问一下能卖多少钱。出了手,咱俩五五分账,如何?”
“行!我信你!就这么说定了!”方伯高兴地拍了一下手掌,走了。
我把那玉牌擦了擦,塞进口袋里,心想啥时候有空了再去古玩一条街给人看看。不过经过上次的遭遇,我对这事儿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嘻嘻!”穷鬼老曾等得焦急了,这会儿看见方伯终于走了,便自己跑了过来。“小胜呀,今晚的生意还不错吧?”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道:“生意还行吧,不过我剩的东西也不多了。这儿还有半盘子椒盐蟑螂,你拿去吃吧!”
老曾连忙接过盘子,笑道:“嘿嘿!我不挑,我不挑,有的吃就好哈!”
我也不去管他了,自己开始收拾摊子准备回家。今晚赚的大部分纸钱都给了方伯,剩下的恐怕刚刚好够付场地费的,并没有新的收入。唉,钱呀钱,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呀!
第一次感情危机
我把小车推回到师父的小院的时候,师父还没有回来。我独自一个人收拾完东西,已经凌晨六点半了。这时候再回家,估计是没的睡了,老爸老妈肯定打发我吃完早餐就会赶我去上学。
我独自一个人忙了一整晚,实在是太困了。于是,我干脆就不打算回了,分别发了信息给老妈和班主任,借口说帮师父在外面忙了一宿,太累了赶不及上学了,想请假一个上午。
我承认这也是我的一个小毛病,会时常撒一些小谎。没办法,我一个未成年人,早早地就被夹在校园与社会、阴与阳、人与鬼之间来回切换,不变成一个问题少年才怪了!不过我还是尽量避免直接说假话,一般都是打个擦边球啥的。就比如这次:“帮师父在外面忙了一宿,太累了赶不及上学”,哪个字假了?我自己感觉没毛病啊!
好吧,说“赶不及”是有点勉强不过“太累了”确实是事实。我也不客气,洗完澡就直接躺在师父的床上,用不到两分钟,我就呼呼地进入了梦乡。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现在满脑子里都是黄丽君和赚钱。每次做梦要么梦见黄丽君,要么梦见赚钱,又或者两者一起出现。今天这个梦是属于黄丽君的。但要按时间严格来算,我现在是在做“白日梦”,所以梦的内容就有点“不可描述”了:
“她倚在我肩,呼吸响耳边,
高温已产生,色相令人乱。
君子在扑火,吹不走暖烟,
她加上嘴巴,给我做磨炼”
我突然被一阵手机铃声从梦中惊醒。我拿起手机一看,正是黄丽君打过来的。我赶紧接通了,顺便瞄了一眼时间:11:55。都已经快中午了呀!
“喂!”
“翟自胜你在哪儿?”
“我我在家呢。”
“为什么我发那么多信息给你都不回?”
“我刚在睡觉”
“你这个点儿了还在睡觉?你为什么今天不来学校,也不给我发个信息?”黄丽君的语气似乎有些生气,好像还有些焦急。
“我昨晚上出去帮我师父处理一些事了,搞了一通宵,所以今天早上跟班主任请假了。对不起,忘了告诉你了!”我有点莫名其妙的,但还是连忙道歉。
“我就想问你个事儿。”黄丽君语气变得更严肃起来,“我放学的时候去取自行车,在车棚外面遇见了高三四班的吴鸿德。他拦住我不让我走,还说什么,他曾经给我送过手链,还买了xxxx的首映电影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手链和电影票不是你送的吗?”
卧槽!吴鸿德这倒霉蛋!这不是要拆我台,坏我大事吗?我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只好硬着头皮撒谎道:“他乱讲的!如果他买的电影票,那为什么他不去?你别信他!你也知道,我因为你的缘故还跟他打过架的!”
黄丽君听了我的解释,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道:“本来我也不想理他的,但他一直纠缠我,不让我离开。幸亏区东刚才正好经过,才帮忙把他赶跑了!不过,他们俩动了手。吴鸿德扬言要找人来报复区东,现在他们几个人就堵在校门口那儿,不给我们走!”
艹!吴鸿德这厮就是故意来找茬儿的!他已经高三了,马上就要毕业。我知道他平时也不怎么来学校上课了,天天都在外面瞎混、到处泡妞,就等着他老爸花钱给他买个大学录取通知书。上次他被穷鬼老曾捉弄过后,本以为他再没脸来找黄丽君了,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
“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