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
“朝廷的军队还有两日到。”
容奉给自己倒了茶,说道。
镜羽点了下头,自顾自靠着椅背阖上了眼。
容奉看着她白净的脸颊,唇角微微有些上扬。
“国师大人这是累了?”
他抿了一口茶水,语气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镜羽没有回答,只是两扇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你好吵。”
语气中略带了点不耐。
容奉弯了下唇角,伸手将镜羽飘到他面前的一缕青丝揽在手上,慢悠悠地把玩着。
一旁的应清云看着两人间的互动,心里有些酸涩涩的。
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神色不露端倪。
“容将军可有婚配吗?”
应清云低着头羞答答地问。
容奉抬了下眸子看向她,凝视了她几秒,“未曾有。”
容奉今年才二十,再加上一直带兵打仗,婚事便从未议过。
倒是皇帝先前或许是为了要牵制他,总想着给容奉指婚,但被容奉给直接拒了。
大概也就是因为容奉一直以来这样的作风,这让皇帝感到了危机感。
这才使得皇帝对着树大根深,兵权在握的容家下手。
“那…将军有心仪的女子吗?”
应清云说这话时,悄悄看了一眼镜羽,然而镜羽什么反应也没有。
还是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
她又朝容奉看过去,结果俊美的男人深深皱着眉头。
应清云心底一惊,难道她的话惹容奉生气了?
男人皱起眉来凭空多了一股煞气。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镜羽下一秒睁开眼睛,清明的眸子里带着冷意看向容奉。
“噗……”
男人突然喷出一口血,坐在椅子上身形有些不稳,晃晃悠悠倒进了镜羽怀里。
镜羽将他接住,男人一张俊脸变得毫无血色。
“怎么回事?”镜羽问他。
然而容奉现在意识都有些模糊了,没法回答。
“云清,去叫军医来。”
镜羽将容奉搀扶起来,略有些费力地将人弄到了床上躺着。
应清云反应过来,小脸变得煞白,连连应声。
手忙脚乱地跑了出去叫军医。
镜羽这具身体本来就弱,等她将人挪上床时,额上还出了点薄汗。
她想抬手把汗擦擦,结果容奉将她袖子抓得紧紧实实。
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着,手上青筋有些突出。
镜羽扯了两下,没扯开。
于是只好就着这个姿势坐到了床边。
她低头看着容奉,他紧皱着眉头,脸上有些虚汗,性感的薄唇有些发白,但唇角沾染着点血渍。
只一下,他便昏过去了。
“军医来了!军医来了!”
没过一会儿,应清云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军医。
国师她身娇体软20
老军医拎着个大药箱急急忙忙走进来。
上前先给容奉把脉。
容奉手还抓着镜羽的袖子的,掰了半天才掰开。
军医将手指搭上容奉的脉搏。
“这……将军脉象极为紊乱,老臣这是第一次见,应该是某种极为凶猛的毒。”
老军医凝神静气,最后缓缓说道。
镜羽想起那天容奉耳后的伤口,她趁着军医为容奉的时候,俯身将容奉的脑袋侧了侧,去看他耳后那道伤口。
耳后那道伤口还未结痂,挨近了看,皮下隐隐有些发黑。
因为是在耳后,容奉自己也看不到。
再加上鲜少能有人离他这么近,也就一直没被发现。
“老臣虽从未见过这种毒,但按照将军目前的表现推测,应是间断性的发作,至于下次发作的毒性,尚不好说。”
军医深蹙眉头,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医药箱给容奉施针。
“他什么时候能醒?”
镜羽问军医。
军医摇了下头,有些不肯定,“若是快的话半日,慢的话三日。”
他将最后一根针施完,落下手,语气郑重道: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为将军找解药,若是毒性蔓延至心肺,则药石无医!”
镜羽稍稍偏头看着昏睡的男人,
“该怎么找?”
军医叹了口气:“现在的问题就是老臣从未见过这种毒,也不知该从何下手。
将军是在封国的战场上中的,或许从封国这方面下手会有收获。”
军医将药箱收起来,
“老臣先去为将军熬制点压制毒性的药,若是将军醒了,还请国师大人通知老臣。”
镜羽嗯了一声,随后老军医告退。
她看了看容奉,突然出声:
“云清。”
一直站在一旁的应清云还未从容奉身中剧毒的事件中清醒过来,此刻被镜羽一叫,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是在叫她。
接着她便感觉到镜羽那冷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应清云瞬间有种自己被看透了的感觉,身上汗毛直立。
“嗯?怎么了?姐姐。”
她对着镜羽露出一个笑容来,却不似平常那般甜蜜,反而有几分难看。
“没什么。”
镜羽淡淡看她一眼,出了营帐。
应清云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而后无力地直接就地坐了下去。
……
镜羽出去后找到了薛进。
彼时,薛进正在和几个士兵谈论风生。
几人见到镜羽,皆有些惊讶。
纷纷喊道:“国师大人。”
镜羽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看向薛进:
“与封国一战的封国将领在哪?”
薛进听着挠了挠头,
“主将领被容将军斩于马下了,还有两个跑了,剩下几个在我们俘虏营里。”
镜羽让他带着自己去了俘虏营。
俘虏营是临时设出来的,里面绑着几十号战俘。
镜羽找到了其中一个将领。
那名将领一屁股坐在角落里的地上,看着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走到自己面前,站定。
“你们是谁负责放的箭?”
镜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镜羽明白,不可能每支箭上都有毒,不管是因为成本还是为了避免误伤,都不可能这样做。
只会是有人拿着淬了毒的箭专门对付容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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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领闻言抬起头,唇瓣因进水较少而有些干裂。
他有些迟钝地开口:“主将领。”
镜羽闻言眉头一跳。
刚刚薛进是说,主将领被容奉杀了吧?
为了证实她这个想法,系统跑了出来,奶声奶气:
“仙女姐姐,没错奥。”
镜羽又问道:“弓箭上的毒怎么来的?”
将领蠕动了下嘴唇,显然有些迷惑,
“什么毒?”
镜羽盯着他。
大概是由于原主国师的这个身份,镜羽可以看出这人不是在说谎。
镜羽随后又找到了几个弓箭手,然而弓箭手也对这毒一无所知。
不过容奉大概是因为底子好,醒得快。
仅仅还不到半日,他便醒了过来。
镜羽索性直接回去问他。
“我怎么了?”
容奉刚醒没多久,略微皱着眉头,看着镜羽问。
“中毒了。”
还未等他回答,镜羽面无表情说道:
“你耳后的伤口几天仍未愈合,自己不知道吗?”
容奉默了一下,手指碰到自己耳后。
声音有些低哑:“…没注意。”
“将军,国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