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令充耳不闻。
“还在生孤的气?”他问。
意料之中,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独孤凛眉目冷了下来,周身开始散发令人胆战心惊的危险。
明斟雪察觉到帝王压迫感极强的气势,悄悄往角落里缩了缩,抱紧自己。
随时准备拔下插l在发间防身用的簪子。
行刺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横竖她已经重伤过帝王一回了,再下一次狠手也没什么。
大不了同归于尽。
掌心沁出了薄汗,明斟雪紧张得指尖深深嵌入肉中。
她只是担心行刺帝王会连累亲近之人,那是她的死穴。
明斟雪内心正进行着艰难的挣扎,余光冷不防瞥见帝王挑开车帘。
“藏风,给孤一捆绳子。”
藏风老老实实自外递了一捆。
帝王接过绳索掷到明斟雪面前。
“陛下这是要做什么。”明斟雪眉尖紧蹙,不明所以。
耳畔响起墨靴摩擦木板地面的窸窣声,明斟雪抬起头,发觉独孤凛已走至面前。
他俯身捡起绳索交至明斟雪手中,道:“若是亲手绑住孤能取悦到小姐的话,那便请罢。”
他端端正正坐在宽阔的车厢正中位置,身板挺直,全身散发着帝王凛然不可侵犯的强势气场。
“小姐,”他望向缩在角落里的明斟雪,眼神玩味,声调低沉蛊惑:“过来,绑住孤。”
“由小姐来掌控。”
“孤会配合。”尾音拖长,透着清冷而令人着迷的慵懒与诱惑。
明斟雪心情复杂,她垂眸看着手中的绳索。
而后在帝王极具诱惑的嗓音中,真的起身朝他一步一步走近。
独孤凛眸中凝起深情缱绻而带有病态疯狂的情愫。
他牵起她的手,主动引导着她将绳索绑在腰腹间,而后向上是宽阔的胸膛,绕过凸起的喉结之下。
漆黑的眼眸波澜汹涌,始终紧盯着少女动作生疏的一双玉手。
“乖,孤给你机会出气。”他扶住她的腰肢助她稳固身形,抬起一只玉足踩上膝间。
“斟儿,控制孤。”帝王的嗓音染上几分意味不明的喑哑。
骤然被困在一处狭窄的角落里,周遭空气压抑沉闷,全身被帝王衣间浓郁的龙涎香与热气紧紧包围,明斟雪热得脸颊绯红,鼻尖出了薄汗,有些气闷。美眸迷离,鬼使神差听着他的引导做起来。
穿着白净绫袜的玉足大着胆子靠近了些,隔着衣料踩上去轻轻l磨l蹭。
帝王的气息陡然粗l重l了起l来。
“你可真是要了孤的命了。”他伸手摩挲着明斟雪的脸颊,平素阴鸷冷静的一双黑眸泛起波澜,薄唇轻颤着抿紧,下颌竭力克制绷成锋利的弧度。
“斟儿,”他眸中有寒冰倏然融化,“唤孤的名字。”
“唤孤的名字。”隐忍的语气中带有催促意味。
“独孤凛。”她以气息哑声唤着,声调又软又轻。
轻飘飘落在他心上。
帝王薄唇一勾,发出满足的一声低沉喟叹。
他捏住明斟雪白细的后颈,按着她的后脑凑近自己。
“做孤的皇后好不好。”他气息不稳,唇间若有若无溢出粗l重的喘l息。
明斟雪一双水汽氤氲的美眸凝望着他。
“做陛下的皇后?”她偏着脑袋问道。
“对,孤可以将世间最稀有的一切都奉至你面前。”
帝王仔细摩挲着她的面颊,眸光缱绻,透出病态的疯狂与痴缠。
“做陛下的皇后……”她眸色迷茫,喃喃重复道。
鲜艳欲滴的丹唇实在诱人,情到浓时,独孤凛克制不住吻了上去。
明斟雪水眸微眯,正要倾身凑近。
突然手握绳索缠住帝王的脖颈猛地一勒,玉足仍未挪开位置,带有威胁意味踩上去。
眸中瞬间恢复清明,再无半点情动时的朦胧情愫。
“陛下大意了。”她微微一笑,声调冰冷。
作者有话说:
女鹅:信不信让你个恋爱脑半身不遂
二更有点晚,宝汁们先睡叭感谢在2022-11-12 23:57:35~2022-11-13 23:07: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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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 二合一 ◇
◎“我非尘世中人”◎
眼底光亮一瞬熄灭。
情l潮褪去, 帝王的眸色渐渐冷了下来。
明斟雪手有些抖,饶是她抢占了先机,对上帝王那双深邃的黑眸时仍会害怕。
出于对眼前这位上位者的天然畏惧。
蛰伏数年的野心与踩着尸山血海上位的手段锻造了独孤凛与历代顺位承袭大统的帝王截然不同的威势。
那怕此刻被绳索束缚着, 威势并未削减半分。
生就一副帝王骨相。
独孤凛好整以暇打量着她, 神色平静。
“动手。”他瞥了眼少女手中攥紧的绳索, “为什么不继续?”
明斟雪当即攥得更用力了些, 收紧的绳子擦过帝王颈下,勒得青筋暴起。
独孤凛不怒反笑,自颈间的疼痛与窒息感中寻到一丝难得的趣味。
“下手这么仁慈,你是生怕孤挣不开绳索么?”
“这样做, 根本伤不到孤。”
他视线一低,落在踩住玄袍鼓囊处的那只玉足上。
“斟儿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帝王眸色深沉。
“陛下教得好。”明斟雪足下力度重几分。
“是么, “帝王凤眸微眯,轻笑道:“孤可没教过你这个。”?
装什么装!这辈子没教过不代表上辈子没做过!
明斟雪不理会他。
“你打算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绑着孤?”
独孤凛扬起下颌朝她露出的那截玉白小腿点了点。
“杀又不敢杀,用又不会用, 这是什么意思,嗯?”
他敛眸一扫胸前绑着着绳索:“你心里清楚, 你我之间这种小把戏偶尔视作情l趣骗骗自己也就罢了。若真打算动手,再来十条绳索也困不住孤。”
帝王低沉的嗓音透着漫不经心,两手转动腕骨略一交叠, 捆得紧实的绳索顿时崩裂开。
手中绳子长短不齐尽数崩断, 明斟雪索性扔了绳索,将抵在玄袍上的那只玉足撤回。
未消退的欲l念跳动着拍打了两下紧贴着龙袍的足心, 以示其被明斟雪的触碰挑起了兴奋。
明斟雪穿上绣履, 趾尖不自在地蜷缩起来, 企图缓解足心又烫又麻的感觉。
“的确困不住陛下, 也伤不了您。”
她直起身子, 摸索着拔下一根发簪,扣动玄关。
“唰!”尖锐的刀锋自雕琢着的花骨朵间破出。
明斟雪用锋刃抵住脖颈,望向帝王,道:“臣女伤不了陛下,却可以伤了自己。”
饶是方才情动之时猝然被心悦之人攥住命门威胁,独孤凛面上也不曾有过丝毫的愠怒。
可当明斟雪将锋刃对准自己时,帝王沉静的眼眸中遽然迸出怒意,聚起浓重的戾气。
“将你手中的暗器放下。”他冷声道。
明斟雪恍若未闻。
“孤叫你放下!”帝王骤然冷喝一声。
呵斥声惊动了车马以及随行,御驾倏然停住,藏风立在外头试探着请示道:“